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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教风流负佳期

(2009-04-17 10:35:41)
标签:

青楼女子

文人

佳期

柳永

扬州

分类: 唐诗宋词

    对花季雨季的学生而言,唐诗宋词是最受欢迎的。有人热衷那些风花雪月,有人则是迷恋那些忧伤怨恨。

    在文学长廊里,妓女情节是不可或缺的。除了唐诗宋词大肆渲染之外,为妓女立传之作也不在少数。关于妓女之书,更是多如牛毛、举不胜举。虽说是行行出状元,但做妓女成为名人,还真是奇闻一件、怪事一桩。 

    在中国历史上,女子名垂青史者,不外乎两类人:一类是封建礼教下用来褒扬之人,“贞节牌坊”式烈女,以及众多母以子贵之人;另一类是游离于封建礼教之外,即所谓的风尘女子,还有那些姬妾和艺妓。

   文人与妓女扯在一起,绝不是有辱斯文,而是文人与妓女的同病相怜。早在隋唐时,文人聚会青楼,或携妓女出游,就是很时髦、风雅之事,非但无人反对,没有人议论,而且还荣耀至极。在和歌妓歌舞弹唱之时,在与丽人唱和谈论之中,文人们总是灵感勃发、佳句迭出。据不完全统计,在《全唐诗》中,描写妓女之作,有2500首之多;厚厚一本《宋词》,也多半为妓女所作。说“唐诗宋词华彩在妓女肚皮上”,还真不为过。

    众所周知,李白、杜甫、孟浩然那些名言佳句,很大一部分是在青楼红馆里诞生的。而白居易、刘禹锡、李煜都是知名嫖客。“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是元慎为妓女鸳鸯所写。刘禹锡也曾命犯桃花,有道是:“司空见惯寻常事,断尽苏州刺史肠”。崔护在长安城南见到后美女暗恋不已,遂发出“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之叹;白居易更是将《长恨歌》写得荡气回肠,遐思之处,艳情无限,那是诗人自身有着丰富情感体验,“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樊素和小蛮都是白氏家妓。要不他怎么说自己与那个长安妓女“同是天涯沦落人”,绝不是无病呻吟。 

    当然,提到文人、写到妓女,扬州是不得不说的。作为历史上知名的红灯区,扬州历久千年而不衰,更以盛产妓女闻名天下,史称“扬州瘦马”。据说,后来的“秦淮八艳”多是扬州人士。至于“扬州自古笑贫不笑娼”,更是沦为千古“佳话”。“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明月在扬州”,锦绣之地,绝不是文人随便说说而已。“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温柔之乡,倒也名副其实。小桥流水也好,红袖佳人也罢,引得众多文人醉卧其中。试想一下,如果没有杜牧的“以身相许”,纵然是千古名都,扬州也不会如此风情万种。 

    在很多人的记忆中,总觉得扬州为杜牧一个人所有。如同凡人一般痴情,有时候一个城市也只爱一个人,杜牧与扬州纠缠不清的悲欢离合,被扬州祭奠了几千年。

    杜牧心中,扬州既有“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式绮丽多情,也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般惆怅委婉,更有“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的自嘲不屑。秦楼楚馆,磨尽了诗人的豪情壮志。仕途坎坷,让诗人备受煎熬,在放与不放之间踌躇,在进与不进之间蹉跎,玩物丧志,虚度一生。

    与杜牧的“红颜天下”相比,柳永的“桃花运”也毫不逊色。在杜郎的笔下,即便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写得华丽斑斓,恍如神话,但本身不值得留恋。因为他不曾、也不肯为青楼女子放下身去,他只是一个匆匆过客,斜视歌妓,就像咏梅赞菊,别人旁物似水如镜,心中自己最大。风流才子柳永则不同,一生流连于风花雪月之中,青楼女子亲切称其“柳七”,这种生活不知羡煞了多少后人。

    柳永的确有才,上达天阙,下至黎民,“杨柳岸边,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在那个没有媒体炒作的年代,好词必定是口耳相传的,魅力可见一斑。一句“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断送了一世功名。官场失意之后,柳永遂以妓为家,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与妓女相来相往,不是自绝于上,而是甘于“下流”。

    事实上,没有人觉得柳永之词下流低俗,相反有一种才子放荡不羁之感。 

    “不愿君王叫,但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得柳七面。”柳永对妓女一往情深的同时,换来的也是妓女无限真情与崇拜。在妓女心中,能见上柳七一面,名字能被柳七叫上一声,能让柳七为自己填词一首,即便立即死去,也是心甘情愿。柳永晚年贫困潦倒,死后甚是凄凉,无人料理后事,整个东京城妓女集体休业一天,合金葬之,“至死宿眼风流帐”。文人做到这个份上,怎一个幸福了得!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是,这些结论至少在柳永身上是不成立的。柳永用芙蓉、海棠来歌颂妓女娇媚、妖娆,不是柳七才高,而是柳七心低,他低下身子为青楼女子抚慰心灵之伤,他肯用一阕新词、一句温言博得红颜一笑。他对青楼女子情真意切,即便是隔了千年看去,依然脉脉动人、楚楚可怜,这正是古代文人与妓女那种脉脉真情——剪不断,理还乱。如果说妓女是时代的悲哀,那么文人无疑是历史的悲哀。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在封建社会,只有做官才是王道,所以很多人期待“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然而,由于文人以书为生,不善与打交道,常常郁郁不得志,即便是偶然间“春风得意马蹄疾”,也未必能“一日看尽长安花”。在落魄失意之时,自然需要有人安慰,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这个人多半不是家中的妻子,因为很多话不能对妻子去讲,即使讲了,也是白搭。如此一来,青楼女子就成了最佳归宿,所以杜牧才会“十年一觉扬州梦,卷上珠帘总不如”,所以柳永才会“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所以,白居易说得不错,妓女和文人确实“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都在卖身。唯一的区别是,文人是卖才华,卖那惊人之语,以致卖得“皆能歌柳词”,卖得那“洛阳纸贵”。而女人是卖肉体,卖那小蛮腰,卖那千媚百娇,卖那温柔满怀……妓女官场竞作秀,才子青楼显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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