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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2011-12-22 11:35:47)
标签:

孔子

宋体

疏食饮水

富贵

gb2312

文化

分类: 论语凿度

7-16、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此章文辞简洁,亦明白晓畅,可是古往今来,千刀万凿,已凿得千疮百孔。

杨树达《论语疏证》:

《礼记·中庸》篇曰: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辛。

《庄子·让王篇》曰:子贡曰:古之得道者,穷亦乐,通亦乐。所乐非穷通也,道得于此,则穷通为寒暑风雨之序矣。

《吕氏春秋·慎人篇》、《风俗通·卷七》文同。

《里仁》篇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孟子·公孙丑上》篇曰:公孙丑问曰:“伯夷伊尹于孔子,有同与?”曰:“有。得百里之地而君之,皆能以朝诸侯有天下。行一不义,杀一不辜,而得天下,皆不为也:是则同。”

《吕氏春秋·离俗览·高义》篇曰:孔子见齐景公,景公致廪丘以为养,孔子辞不受,入谓弟子曰:“吾 闻君子当功以受禄。今说景公,景公未之行而赐之廪丘,其不知丘亦甚矣。”

《说苑·立节》篇文同。

按:《庄子·让王篇》、《吕氏春秋·慎人篇》、《风俗通·卷七》的这段文字,有小异,《吕氏春秋·慎人篇》作“古之得道者,穷亦乐,达亦乐。所乐非穷达也,道得于此,则穷达一也,为寒暑风雨之序矣。”这种议论似乎与孔子之秉持有所悖离。孔子叹颜回屡空,云富若可求,说富与贵人之大欲,皆不是“穷达一也”,而是不因穷达而改变追求则“一也”。“义”才是其间关键。

[集解]孔曰:“疏食,菜食。肱,臂也。孔子以此为乐。”郑曰:“富贵而不以义者,于我如浮云,非己之有也。”

[唐以前古注]皇疏:此明孔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也。孔子食于菜食而饮水,无重肴方丈。肘前曰臂,肘后曰肱,通衣曰臂。言孔子眠曲臂而枕之,不锦衾角枕也。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不义而富贵,于我如天之浮云也。所以然者,言浮云自在天,与我何相关;如不义之富贵,与我亦不相关也。

[朱子集注]饭,食之也。疏食,麤饭也。圣人之心,浑然天理,虽处困极,而乐亦无不在焉。其视不义之富贵,如浮云之无有,漠然无所动于其中也。程子曰:“非乐疏食饮水也,虽疏食饮水,不能改其乐也。不义之富贵,视之轻如浮云然。”又曰:“须知所乐者何事。”(按:疏食,当从朱注。)

《论语或问》:夫子言此盖即当时所处,以明其乐之未尝不在乎此而无所慕于彼耳。且曰亦在其中,则与颜子之不改者又有间矣。必曰不义而富贵视如浮云,则是以义得之者,视之亦无以异于疏食饮水,而其乐亦无以加尔记者列此以继卫君之事,其亦不无意乎?

王夫之《读四书大全说》:圣人所以安于疏水曲肱者,以乐为之骨子,此非荡然一无罣碍可知已。使但无欲则无得,无得则无丧,如是以为乐,则贫贱之得此也易,富贵之得此也难。必将如《庄子》所称王倪、支父之流,虽义富义贵亦辞之惟恐不夙矣此是圣学极致处,亦是圣学异端皂白沟分处。

又曰:夫子此章自是蚤年语,到后来为大夫而不复徒行,则居室亦必相称,既非虚设一贫以念乐,亦非无事追昔日之贫而以其曾乐于彼,作在富贵而思愿外之想也。乐不逐物,不因事,然必与事物相丽。事物未接,则所谓喜怒哀乐之未发,岂但以月好风清山静身心泰顺而为之欣畅也乎?既以左宜右有逢源而不踰矩为乐,则所用者广而所藏者亦舒,是乐者,故君子处义富义贵之恒也,故曰“乐亦在其中”。然亦则当富贵而乐亦审矣。圣人之于土皆安者,于我皆真,富贵贫贱两无碍其发生流行之大用,故曰乐亦在中,贫贱无殊于富贵也。此双峰之语所以似是而非。如云使在富贵,则君子之行乎富贵者,可以不言乐,而惟贫贱亦然,乃以见性情之和、天理之顺无往不在。而圣贤之乐,周徧给足,当境自现,亦可见矣。如此斯为得之。(按:恐亦不是实处之语。)

[黄氏后案]乐在其中,与颜子不改其乐有别彼云其乐是颜子乐道之乐,此言乐在其中,谓贫贱之中亦有可乐。凡经言在其中者,事不能尽然而举其能然者也。

《朱子语类》:此乐与贫富自不相干,是别有乐处。如气壮底人,遇热亦不怕,遇寒亦不怕。若气虚,则必为所动矣。……问:“或问谓:‘夫子乐在其中,与颜子之不改者,又有间矣。’岂非谓颜子非乐于箪瓢,特不以是而改其心之所乐?至于夫子,则随所寓而乐存焉。一曰‘不改’,一曰‘亦在’,文意固自不同否?然程子则曰:‘非乐疏食饮水也。虽疏食饮水,不能改其乐也。’却似无甚异于所以论颜子者。今集注乃载其说,何耶?”曰:“孔颜之乐亦不必分。‘不改’,是从这头说入来;‘在其中’,是从那头说出来。”

李泽厚《论语今读》:天际浮云,与我无关也。“乐”什么?某种准宗教的心理情感状态也。前面已讲过它高于任何物质生活和境遇本身,超乎富贵贫贱之上。而此语的诗情画意,更使人流连不已,千古传涌。说它为审美境界,固宜。问题在于“七情之正”与这种“天人之乐”的关系。理学将二者截然划开甚至对立,将前者视同仇敌。近代自然人性论相反,斥后者为神秘迂腐.片面发展前者。两皆失之。“孔颜乐处”固然指“天人之乐”,即孟子所谓“上下与天地同流”之乐,但并不贬低或排斥。“七情之正”的世俗之乐,如孟子所谓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的“乐”、“独乐乐与众乐乐”之乐,等等。

这里前后文互证,其义明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回也不改其乐,此则是乐在其中而无疑殆,究其实与后语“不义”对观,则是“义”而“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其间的实质即在“义”。

文义前后相足,所谓“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乃是要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所以“必曰不义而富贵视如浮云,则是以义得之者,视之亦无以异于疏食饮水,而其乐亦无以加尔。”此类之说则为妄凿,王夫之辨之甚明。而颜回则是真能“乐在其中”者而“不改其乐”,所以孔子称之,正是“君子固穷,小人穷则斯滥矣”。杨树德氏所引诸说正足以说明所乐何事。

  从《论语》所记来看,孔子多次说道富贵的问题。并且宣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7-12)“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8-13)而且“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45)于此可见孔子所乐者及其坚持处,而孔子坚守的根本即在于对于德性的践行和对于自我高度的铸就和证成,而其所乐亦正是在于此。孔子对于人的现实生活的物质层面并不否定,“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7-12)因此,富贵贫贱皆有礼、义问题。

另一方面,孔子坚信伟大崇高的人生不仅仅是物质空间的堆积和膨胀,而在于伟大崇高品格的践行和铸就,但是孔子并不排斥富贵问题,而是将富贵问题放在礼、义之中。

李泽厚氏以其为“某种准宗教的心理情感状态也”的论断,显然与孔子所坚持和强调的根本不相切合。孔子强调的既有崇高的使命感问题,更为重要的是人生的意义问题,从自我而言,则是对于人生高度的证成,是在“仁”(在概括性规范的意义上理解)的高度上如何标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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