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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9 09:4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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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自然成长营：任真五年带两万孩子进秦岭
翟永存
任真是西安外国语大学人文地理研究所对外联络处主任任，是最早的户外运动倡导者之一，五年前，他发起成立自然成长营，带孩子们走进秦岭，河里打水仗，岸边拣石头，上山攀悬崖，下河摸鱼虾
……任真的口号是，“走进自然，增长灵性，锻炼身体，快乐童年”。
这收费低廉的公益性活动，吸引了西安两万多名学生跟任真进秦岭。日前，受华樾教育论坛的邀请，任真老师来北京，并接受了记者采访。
一
今年62岁的任真，西安人，侦察兵出身，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第4军服役。2008陕西省户外运动联盟成立时，任真任副主席。他曾多次率领他所在外国语大学的人文地理研究所研究生，对秦岭南北动植物分布、气象、地形地貌、人情风俗等进行考察。
之所以成为“西北户外第一人”，与任真童年经历有关——因为小儿麻痹，任真四五岁时不能走路，幸运的是，在医院工作的姨妈教任真学会了游泳，持之以恒的康复训练，使任真完全康复，还参军成为侦察兵。
任真自己有了儿子后，经常带孩子上山爬树下河游泳。儿子4岁那年，在少年宫工作的朋友对任真说，让孩子学点艺术特长，绘画，钢琴，英语，随便挑，都免费。可儿子说我就喜欢登山。任真觉得童年就应该做孩子自己喜欢的事儿，玩得开心。儿子整天跟着父亲在秦岭里乱窜，捕蛇、捉泥鳅，在石头上烤鱼……儿子西安外国语大学毕业那一年，外交部来学校挑人，就看中了他从3岁起在秦岭跟父亲长期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的经历，录取了他，派往非洲。
因为有秦岭离西安只有50公里这个优越条件，最近这几年，登山在西安蔚然成风。据市旅游局和体育局公布的登山人口有200万，每个周六、周日，在体育场各个登车点，成千上万的人蜂拥而至。任真想，这时候，我们的孩子在哪里呢？他们一天到晚被限定在狭小的课桌上，不知道食物是怎么种出来的，也不认识家乡的树木花草，不热爱家乡的河流山川，小胖子越来越多，跑几步就气喘气，动不动就花粉过敏和泥土过敏，，不认得小蚂蚁，没见过蝴蝶展翅。
真正促使任真下决心带孩子们进秦岭的是朋友家的小女孩儿。有一天，任真和朋友一家人坐汽车。朋友的女儿说：“爸爸，你啥时带我去看看小河，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见小河，也不知道小是螃蟹什么样儿。”朋友是印刷厂老板，天天很忙，女儿长到了7岁，从没有出过西安市四面的城墙。任真认真地说：“伯伯一定带你去。”
此后，任真老师和热爱户外运动的郭延兵等一起，组织起自然成长营，带领孩子们进秦岭。从五年前第一次进山时的五个家庭，发展到2012年已有六千个家庭加入，还有上海、北京等地的孩子千里迢迢赶来参加。
秦岭深处，灌木丛生，任伯伯带着孩子们一边走，一边认识中草药和各种花草树木。
跟任伯伯进山几次的小朋友，知道如何区分迎春花和连翘，两种植物都在早春开黄色的小花，但是，迎春的枝条是四楞的；也辨得清艾叶和蒿子——艾叶是象鸡爪子状的，比蒿子的叶子要宽。任伯伯讲过：“因为这两种植物长得像，连老农民有时候也分不清，过端午时，把臭蒿子挂在了自己家门上——民间习俗端午节采艾，悬挂在屋门上，能祛除毒气。”
在大自然的课堂，孩子们个个变得好学，专注地研究植物。有一次，他们指着一种草问：“任伯伯，这个叫什么？”任伯伯笑：“遥知兄弟登高处。”孩子们一齐喊：“遍插朱萸少一人！”孩子们纷纷给这古诗词里的朱萸拍照。
看到有毒的乌药，任伯伯还亲自尝了一点点，不一会他的舌头就肿了起来。他痛苦万分的模样，让孩子牢牢地记住了这东西不能碰。
任真给孩子和家长讲过，漆树有毒，它的树芽特别像椿树的芽。可有一次助理老师没有听任真“不要砍树”的劝告，砍了小漆树火烤，结果几个人中毒，浑身奇痒难受，最厉害的那个被送进了医院。这给孩子们又上了一堂印象深刻的课。
星期六，我和妈妈“跟任伯伯一起去探险”。
这是我和妈妈第二次参加“自然成长营”
的活动，我很喜欢这种活动。两次我们分别到了蓝田县的辋川乡和户县的纸坊村，它们都是秦岭山的峪口。
跟着任伯伯一起爬山，我们认识了秦岭山里的很多植物，有中草药藿香、益母草、山茱萸，有野果酸枣、软枣、洋姑娘，还有浑身长刺的毛栗子、藏在地下的野山药。我最怕蝎子草了，它看着和其他的野草没什么区别，但叶子上面的小刺是有毒的，不小心碰到的话皮肤会又痛又痒的。
我们还学到了很多知识。我们不仅知道了香椿和臭椿树木的区别，香椿的树皮有竖条状的裂纹，而臭椿树就比较光滑。而且，我们还认识了艾叶和蒿子的区别，艾叶是象鸡爪子状的，比蒿子的叶子要宽。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原来呀，软枣和柿子是一家亲，柿子和软枣经过嫁接，原来大拇指甲盖那么小的软枣就长成又大又甜的柿子了。
给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在河边玩水。我和小朋友们站在河滩上往河里扔石子玩，比谁的水花大。水溅到我们的身上，但是我们玩的很开心，都不愿意离开。任伯伯让我们自己挑选石头，他给我们写书法。任伯伯给我写的是“养浩然气，得天地心”，他还称我为“芊文小友”呢。
秦岭山里好玩的东西真多啊，我还想去探险。
这一次旅游，小芊小朋友没写到的故事是，任伯伯教孩子们挖出了藏在地下的野山药。生着吃，很清甜，再架起锅，用拾来的柴草煮熟了，更是香喷喷好吃。孩子们问：“为什么这些山药比妈妈买来的好吃呢？”任伯伯说，这山药长了好几年了。
跟着任伯伯去山上支帐蓬露营的孩子们，一生都不会忘记山顶之夜是多么美丽。湛蓝的天幕上星星又大又亮，离人很近，好似就在头顶，伸手能摘到似的。淡淡的水气里，星星氤着金黄色的光泽，一闪一闪的。山风吹来，星星摇晃着，孩子们问：“任伯伯，星星会不会掉下来砸着我？”
孩子们在草地上你追我赶。突然，一个小朋友大叫：“任伯伯，不好了不好了，星星掉到草里了！”“这里的草丛里有好多星星，我们拣星星吧！”任伯伯说，星星不会掉下来，你们想想亮闪闪飞来飞云的小灯儿似的虫是什么？有一个孩子叫萤火虫！孩子们一齐惊喜地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萤火虫吗？”
孩子们只要跟着任伯伯进一次秦岭，便立即爱上了这活动，接下来要去无数次。第一次要父母陪，以后就自己跟队进山。小山鹰队——西安交通大学几十位老师组织的小社团——的孩子，一年踩着24个节气的节拍，跟任伯伯进24次秦岭。
春天，伴随着立春、雨水两个节气的到来，冰雪开始融化，大雁从南方回到了北方，鱼儿游上了水面，燕子忙碌地筑巢，野兔开始了赛跑，小朋友也跟随者任伯伯，到河边捉鱼，摘野花编成帽子戴在头上。在田野里，孩子们认识了农作物，在河滩里，发现了青蛙卵和小蝌蚪，在山冈里，看到了跳动的野兔，飞翔的斑鸠，在小河里，看到了找鱼吃的野鸭，在草地上，发现了“马屁炮”......秋天，绿色的秦岭从翠绿变成枯黄，小田鼠在田野上忙碌地贮存粮食，大雁在湛蓝的天空里排队南飞，火红的柿子挂满了枝头。孩子们摘一点野酸枣，看小田鼠打架，玩得开心极了……
二，与动物亲密接触
让孩子到动物园看动物太没意思了，猴子无精打采，熊猫又臭又脏。任伯伯常带孩子们走进大山深处，认识秦岭四大国宝熊猫、金丝猴、朱鹮、羚牛。
孩子们跟着任伯伯看过朱鹮，看这小小的美丽的鸟儿怎么在艰难的情况下生存；在丹江源水库，孩子们看到了两米长的大鱼，还拿着放大镜观察大鲵，还知道大鲵为什么又叫娃娃鱼。
有一年冬至，任老师带着小山鹰队的孩子们爬雪山。山很陡，孩子们都很累。一个小朋友气喘嘘嘘地问，任伯伯，今天能看见动物吗？任伯伯为孩子们打气，说：“咱们一爬上山顶，说不定就有动物和来和我们交朋友啦。”
爬到山顶时，孩子们惊呆了，任真也目瞪口呆。就在十几米远、白雪覆盖的另一个小山顶上，一大群红腹锦鸡正在散步，足足有四五十只！它们全身的羽毛都是火红色，映着皑皑白雪，美丽得像是童话。山风吹过，雪花落地无声。锦鸡悠闲地走来走去。一个4岁的小朋友，凑近任伯伯的耳朵，悄悄地问：“这是你叫来的吗？”几个大孩子惊叹：“这是不是凤凰？”交通大学的王老师是动物学博士，她肯定地说：“这就是凤凰的原型！”
孩子们快乐地围看锦鸡，这欢快的情绪似乎也感染了锦鸡，它们好像有意给孩子们表演，排着队，一个接一个，展开火红的长长的翅膀，徐徐从山顶飞到半山坡。这样的飞行表演持续了几分钟！孩子们打开相机的快门，手忙脚乱地拍个不停。
还有一次，也是在雪地上。几个走在队前的孩子突然掉头往回跑，一边喊：“不好了，北极熊！”任伯伯说：“你现在是在北极还是在亚洲？”孩子说秦岭当然是亚洲啊。任伯伯说：“所以不会有北极熊。”原来是头羚牛。这家伙身体庞大，正撅着屁股低头啃雪里的草，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看上去可不是有点像是北极熊嘛。任伯伯告诉孩子：“秦岭有四宝，那三宝熊猫、金丝猴、朱鹮、大家都看过了，眼前的这个大个子是另一宝，羚牛。”
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动物。有一次，自然成长营在网上一贴出“带孩子去看金丝猴”的启事，两个小时就有120个家长报名。
去看猴子，任伯伯有很多要求。小朋友要用木炭把小脸画成猴脸，还要戴上树枝或者野草编的帽子，这样才不会惊吓了猴子。任伯伯又嘱咐说，要安静，咱们是客人，不要吵了主人。
在一个山地平台，他们见到了金丝猴，是一大群金丝猴！猴王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而几只幼小的金丝猴，特别调皮，跑到小朋友身边，好奇地瞪着圆圆的眼睛，打量着孩子们。孩子们高兴得舞蹈，但仍保持了安静，虽然他们特别想和小猴子分享自己的面包，但也都忍住了，因为任伯伯说了，不能喂食。
给野外活动注入文化内涵才能吸引孩子们持续地走下去，为此，任真带孩子们走进周秦汉唐，去看兵马俑、华清池；参观道观寺庙，去西观楼观拜谒老子——西观楼是老子著《道德经》、并坐化成仙的地方；带孩子们走进四大发明地——秦岭户县的纸坊村，是蔡伦造纸的地方，村民开有原始造纸做坊供游人参观。任伯伯让孩子们亲手做一张纸。小朋友说，原来做一张纸要那么多道工序，以后再也不浪费了……
…
三
跟着任伯伯进秦岭，几乎成了西安所有孩子的梦想。
西安的高新第一小学、第二小学、第三小学、第四小学，请任伯伯做探索自然报告。有一次任伯伯给学生们讲到动物时，从怀里摸出一条蛇，孩子们一片惊呼，撒腿就逃。任伯伯笑笑，说：“只要你对动物尊重，它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轻轻地摸蛇，蛇才不会咬人。你因为害怕，用力捏了，蛇被捏疼了，自然会咬你。”
任伯伯绘声绘色的演讲，听得孩子们眼睛闪闪发亮。第二天是星期六，校长率领了1080名学生，跟着任伯伯浩浩荡荡进秦岭。
走进原始森林后，校长说，任老师，你能不能再让我们看一次真蛇，给你两个小时。说来也巧，就在此时，任伯伯听得不远处的树上，有鸟儿一片声地乱叫，声音充满惊恐，十有八九是有蛇袭击鸟巢。他点头道：“
好！”
任伯伯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树下，果然见一条三米长的乌梢蛇正伏在鸟巢旁边，他向头顶上轻轻一伸手，一条大黑蛇已握在手里。孩子们见了，一片惊叫，人人撒腿就跑，个个像离弦之箭，十几秒钟，方圆几平方米不见人影！两分钟后，风吹山林，一片寂静，方圆几百平方米不见人踪。任老师哈哈大笑。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校长打来电话：“任老师，那蛇是真的吗？”任真说，要不，你过来摸一摸？校长急忙说，不用不用，你能不能让蛇走得远一点，我好带着学生们继续走。
任真认为，挑战性的远足探险不仅能让孩子磨练意志，而且还可以培养责任心与互助精神。在挑战中，孩子可以增强自信，提高自我评价……
所以，自然成长营多是远足探险。荒山野岭，深山深处，常常听得见歌声和笑语，却不见人影——荒草没过了孩子们的头顶；人迹罕至的峪口根本没路，家长拿着刀在前边披荆斩棘地开路；悬崖峭壁，孩子们手脚并用，奋力拼爬。有一次，冰雪很滑，一个小孩子滑出了几十米，幸亏被树枝挂住；还有一次，攀着河上空的一条绳索，孩子们一个个勇敢地溜过河……
自然成长营最惊险刺激的的节目是漂流。秦岭峡谷漂流是在宁陕县，漂流河段全长约8公里，最大落差150米，波浪、暗礁、急滩随处可见，惊险刺激。
下河前，任真讲安全常识时，孩子们都听得非常专注。等要上橡皮筏时，父母们拉着孩子叮嘱个没完。眼看太阳越来越毒，船工在太阳下等得心焦，任老师一声令下：“全体家长起立，向后十步走！”孩子们这才顺利上了橡皮筏。一路激流险滩，妈妈们翻了几条船，孩子们学会了分工和合作，划着桨，迎着激流奋勇前进，没有一个翻船的。他们接受了精神与肉体的洗礼，英雄般凯旋归来。
有一次丹江源攀登山峰，也非常危险。山势陡峭，要大人先攀登上悬崖，把绳子在石头或树上固定好，再垂下绳子往上拉孩子。7岁的小姑娘盈盈胆战心惊，任伯伯鼓励她：“盈盈，不怕，注意脚下，踩稳石头！”小盈盈像小猴子一样向上攀登。正险象丛生，一场暴风骤雨又突然袭来，脚下的石头更滑了！小盈盈摔到了，立刻有别的孩子上前将她扶起来。任伯伯站在仅容下双脚的一块石头上，用尽力气高唱：“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受到了鼓舞的孩子们也一齐跟着唱。风声雨声，也淹没不了这高亢雄壮的歌声，迎着风雨，他们彼此搀扶登上了山顶。没有嘲笑，只有帮助和鼓励，困境中造就了团队的互助精神，患难中建立了真挚友谊。
五年，带两万孩子进秦岭探险，平安无事，不是没有风险，而是因为任真的认真和努力化解了无数的风险。他和助理郭延兵老师等是退役军人，细致周到，警惕性高；而家长们也都是义务带队老师。安全，让自然成长营名声远播。
任真把他的全部热情和心血全部耗在了自然成长营。他的家简单至极，一桌一床，常常是买来几十公斤土豆，一天煮八个，就是三餐的饭食。他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在他的生活里边有个东西，比其它东西都重要，那就是陪孩子们进秦岭。
几年前，当父亲去世时，任真因悲伤过度口吐鲜血，后来，还是陪孩子们探险的快乐，让他走出了那段几乎没顶的泥淖……
孩子们的眼睛是雪亮的，爱孩子的人，一定会赢得孩子们的喜爱。只要见到任伯伯，除非脚下的路只有20厘米窄，否则，孩子们一定挨挨挤挤的都想拉住任伯伯的手和胳膊，家长们看了笑道，要是任伯伯是千手观音就好了。5岁的小朋友却一脸认真地说：“要是任伯伯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就好了，我们大家都可以揪着他的尾巴，排成一长串！”家长们都笑出了眼泪。
去年，4岁的小雪跟着父母从上海来到西安参加为期一星期的自然成长营。散营那天，80多个人站在大操场上，任真做总结发言。他讲完话后，小雪突然爬到一块大石头上，向大家招招小手：“请安静！现在，我有一个重大决定——要宣布。”大人们都安静下来，想听听这么小的孩子有多大的决定要宣布。小雪说：“秦岭之行圆了我一个梦，我找到了我的白马王子，就是我敬爱的任伯伯。”说完，举起一大束野菊花，仰着小脸，认真地说：“任伯伯，我现在就嫁给你好吗？”全体家长笑晕。
两年前，任伯伯带着80名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去爬山时，正赶上他60岁生日。野餐开始时，孩子们变戏法似的，抬出一个大蛋糕，足有桌子那么大！孩子们用清脆童稚的声音，快乐地唱起生日歌。这时候，小主持人伸手抓了一块蛋糕塞进嘴巴，孩子们炸了锅，说，任伯伯还没有吹蜡烛，你怎么先吃开了呢？小主持人不慌不忙地说：“我刚才吃掉的蛋糕上的零，60岁变成了6岁，现在，我宣布，任伯伯6岁，比我小两天！”任伯伯听了，眼睛一阵发热，在场的家长也都深深地被这童稚的深情所感动。
这一切，也许就是任真老师一年在秦岭里带孩子们行走两百多天的动力！
我在采访时，一再问任真老师，这样的探险经历，带给孩子们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任真说，并不是家长们看重的知识的学习，甚至也不仅仅是意志磨练和团队精神的培养。我更喜欢孩子子们的话：“任伯伯带给了我幸福的童年！”
我听了非常感动。是啊，有什么比孩子的幸福童年更为重要的呢？这于成长至关重要——常常是那些难忘的童年瞬间，雕刻塑造了幼小的心灵，影响了孩子的一生。
在秦岭深处的激流险滩上，孩子们受到的点点滴滴的启迪，都会在日后随着岁月的递增，越来越深地溶入他们的血液成为价值观的一部分；探险经历的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会使孩子的人生迈进一大步；那些在岁月深处钻石一样闪亮的童年记忆，犹如启明星一样会指示孩子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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