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万杰《一堂无声的课》《文萃报》2022年10月18期发表


1942年,朱自清新开了一门课程,主讲《经典常谈》,主要讲说文解字、周易、尚书等,因为比较冷门,也没有什么前途,只有两个学生季镇淮和王瑶选了这门课,朱自清没有因为选的人少就放松自己,依然每一堂课认真备课和讲课,到了期末更是认真考核和打分。
有一次,讲完课之后,朱自清嗓子开始发炎,他原本以为等到第二天吃点药就好了,可是第二天不但没好,嗓子竟然不能发声了,校长知道后,就对朱自清说可以耽误一节,等嗓子好了之后再给补回来。
朱自清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那不行,因为学生能来听我的课,都是抽时间来的,如果因为我耽误,就会给学生带来不便,同时让他们失望,我不能说但可以写。
就这样,因为是下午课,上午朱自清用大纸把自己要说的内容都写了出来,而且分别用小纸写了两份。等上课的时候,朱自清给自己的两个学生先是鞠了一躬,然后挂出自己的大纸,上面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同学们,我嗓子不能发声了,这是我全部的讲课内容,我都写了下来,并且给每个人还写了一份,等下课之后发给大家。
就这样上课开始了,两个学生看着一张张被挂出来的纸张,认真地看着,然后起来回答上面写的问题,朱自清全程用微笑表示赞同,皱眉表示反对,时而点头时而竖起大拇指,这一课没有因为没有发声,而让课堂沉默,反而激发了两个学生的学习斗志和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