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在过滤，树木接到信号后

是叶子真正在起作用，头发却不是我的叶子

沉睡在书架上的灵魂，彼此交谈了一晚上

决定不唤醒懒人，让他们在沉默中解脱

其实他们也没谈出什么，一册册静立如树

但它们的叶子已经周全，根系也更加深远

是我从不同的城市和乡村，在不同的年月和心情下

把它们栽到这里，本意不是搬运

有些和我已经熟识，有些只是打个照面

重新翻开的旧时月色，可能新颖如朝露

它们都在折射着光彩，当议论变成叙述

抒情又化为新的议论，黎明其实不是周而复始

哪一天和昨天一样，回忆是种种倾听

书在说我闭着眼就能看到，我同意已经思索的历程

但头发不是我的叶子，从醒来到路上的风景

仅仅只有几步，但却横亘着近乎永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