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锱铢斋编号读书笔记之十五

(2016-06-16 09: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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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山寻路

常书鸿

黄裳

废名

张君劢

分类: 读书笔记

1】信仰与理性不矛盾。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是可怕的,其实也没有无信仰的人。相信你所仰慕的,这是世界观意义上的,方法论层面则无论信什么都大略一致,除非跟自己过不去。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大有人在。伤得深了,可能有创伤性应激障碍,是伤害的惯性,需慢慢调整。

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录》信仰的是上帝,却开启了现代哲学,方法论冲破昏暗的中世纪。不能从声音、形象感知上帝,佛陀亦如是,道可道非常道,儒家的仁亦是。内涵已定,外延亦定。信仰的内涵不能穷尽,外延势必超脱一切具体可感。但在康德《纯粹理性批判》的四组二律背反中,内涵与外延又是何种辩证。第一组中,正题:“世界在时间上有开端,在空间上有限”;反题:“世界在时间上和空间上无限。”天体物理学发展至今,证明着正题的合理,引力波的发现能不能将这种辩证阐释清楚。

何谓清楚?用人类的语言定理般地界定时间?时间与物质不可分,绾合或同构?如波粒二相?而定理本身亦是有限适用,三角形内角和定理在非欧几何空间就不准确。那么用特定空间的定理界定整体的时间,显然不可能。即使在此特定空间,时间也与物质分布相系,不免与其他空间联结。因此只有大约。《庄子·养生主》:“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有限可贵,无限可喜。

 

2】模式的创造者。终于又发现一本可以和帕斯卡尔《思想录》、吕坤《呻吟语》、室利阿罗频多《周天集》、利希滕贝格《格言集》相媲美的书:G·H哈代的《一个数学家的辩白》。《锱铢斋编号读书笔记之八》第5则已对这种书有了大致的描摹。这种类型的书似乎有个共同特点:都是作者酝酿已久、自觉反思后的作品,大多呈语录状,因为无法用形式逻辑进行规约。《论语》当然也是,《孟子》却不像,当然,系统有系统的作用。

哈代是个极具创造力、包容力、古怪力、反讽力的数学家。反讽就是他的递进。这部书的第十章开头:“一位数学家就像一位画家或诗人,是模式(pattern)的创造者。如果他的模式比画家或诗人的模式的生命更加长久的话,那是因为他的模式是用‘思想’(idea)所造就的。画家用形状和色彩创作模式,诗人则用语词。一幅画可以包含一个‘思想’,不过它常常是普普通通的,并不重要。在诗歌中,思想的作用要大得多,不过……重要性常常被夸大了。”一首诗如果相似于另一首,从本质上相似,那价值不过就是一首,一幅画一样。只有创造才能感到存在,从新生中获得感知。崭新的模式需要技艺和思想的大幅跃升,如鸿沟巨堑,挡住庸才,深思奋厉之辈正可借此遨游。

思想对于诗歌来说,再夸大都不过分。思想不是形式逻辑,形式逻辑是工具。深情厚意可以成诗,特殊经历可以成诗,但大多偶然。而真正的诗人必有自己的典范,必有自己的体系,维系这体系的正是他的思想。从这个意义上说,杜甫就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李白就是一位罕见的沉思者。所以当哈代说“思想的贫乏似乎影响不了文字模式的优美”,那就错了。六朝文字最美,骈文中的中国之思何尝不是最深。希腊文、梵文也一样。哈代先生又说:“数学家的模式,就像画家和诗人的模式一样,必须是优美的。”真的不必,香茗对月华,烈酒对忧愁,各有各的解法。

 

3】只为塞纳河畔的惊鸿一瞥。敦煌壁画是一千余年连续的创作,其连续性、融合性为其他任何艺术所不具。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各领风骚数百年,不及敦煌悠悠沉淀。能够发现、发掘敦煌的这种美,是深具艺术使命者的责任。常书鸿,这位巴黎高等美术学校的高材生,新古典主义大师劳朗斯的高徒,在塞纳河边被一本《敦煌石窟图录》吸引,这是法国探险家伯希和1907年从甘肃敦煌县的莫高窟中拍摄的,是古老国度向世界透去的一束光,恰好与学习新古典主义的常书鸿相遇。鸿影一瞥,书生一惊,从此一生不能释怀。

在常书鸿看来:“大幅大幅的敦煌壁画,气势恢弘的构图,堪比拜占庭的基督教绘画。尤其是五世纪北魏早期的飞天,那遒劲有力的笔触,甚至比西方现代野兽派的画还要粗犷。”所以有学者说的:“艺术从不进化”。艺术随着的时间的推移,呈现的或许是一种波动。

纪录片《敦煌伎乐天》里讲到:“只为塞纳河畔的惊鸿一瞥,32岁的常书鸿放弃了巴黎的优越生活毅然回国,从此他再也没有离开过敦煌。”惊鸿照影来,心与情常在。

 

4】故人书简,槐痕斑斓。黄裳先生是现当代散文作家中葆有赤子之心、战斗之姿的一位,殊为不易。去年买的先生的《故人书简》,不知放在哪里了,搬家后书都放在箱子里,找寻太难,仅就记忆所及谈一下先生的书信。他日找到书,再行添改。

与黄裳先生有来往的现当代人物,数量不是特别多,但都很厉害,很有趣。先生一有机会就向这些人索墨迹,都是文学会心人,寄情于墨翰,托付于薛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不像现在,你要有事再写封信试试,你不敢,呵呵。有些传统是不可逆地过去了,除非刻意为之,但那也只是为了纪念,而不可能再得于寻常日子。

在黄裳先生那些书信中,现在能记住的最有意思的,就是钱钟书与黄裳先生的几封。其中提到先生对当时鸿影的追慕,被先生形容得让人莞尔。而黄裳也曾说过,一次在向钱先生索要《围城》签名本时,遇到了钱先生的“为难”,因为那是钱先生家里唯一的一本了。这要再送出去,以后要看自己的书,就要去书店了。但黄裳不管,关系好,就不用管,吼吼。

《珠还记幸》里有一篇《槐痕》,恐怕要得废名的欢喜。其中讲的是黄裳与俞平伯先生的通信来往。就黄裳先生家屋后那棵大树究竟是榆树还是槐树,两位现当代文学巨擘展开了细致的讨论,又经多方考证,终于得知其名为“枫杨”。但这个考证实在也不过是文章的一个引子。真正让此文灿然生辉的,是俞平伯用鲁迅分下来的诗笺誊写了几首近作,其中有句:“耳聋疑夜雨,叶静误微风。寂寂萤残照,馀生惜暗虫。”这心情同样值得珍重。

《槐痕》一文可让废名先生欣赏的,还有黄裳对往事的追忆。当年的惊心动魄经过几十年的映照,已是辛辣转深沉,但更有意味的,或许是文末那一幅白描:1954年的秋天,黄裳和爱人到北京小住了一段。一次朋友请客到全聚德,在饭馆楼上的隔壁,时时有笑语传来,朋友告知:“俞平伯在这里。”黄裳并没有进去,而是“一下子浮起了许多念头”,又是二十八年过去,连“当时到底想了些什么,今天也真的无从追忆了。”

 

5】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南北朝时期梁代作家范云《别诗》:“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你我只是分别住在洛阳城的东边和西边,多远的距离,竟要每次都分别得这么久,要熬过一个季节才能见到。上次分别的时候,雪纷纷下得就像满天花雨,今天再次来到说再见的地方,花已经开得像当时的雪一样。

古人的分别,比现在要深切。那是真分别,没有语音可以随时传送,没有可视电话可以随时问候。有时就是一封信千里致意,那得多长的思念,多深的惦记。但最远的距离或许是近在咫尺,而无缘相聚,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惆怅。情深缘浅,徒留遗憾。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别离之苦,何止爱情。《诗经·小雅·采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当年我从军远行,杨树柳树也依依不舍,枝枝叶叶流连徘徊。现在我已回来,满天风雪寒意凛冽。那路上的饥渴忍耐,谁能明白,心中的伤悲,如何能释怀。有多大的智慧和决心,才能阻止这些离别。让人生不再暗淡,让花成为花,让雪成为雪。

 

6】我们的文章,是否缺少一个公共的花园?好的文章,一篇就是一个世界。仿佛打开了一个入口,缤纷错落已经透现,就看想不想进,能不能进。读书累不累,累!耗精神费眼神,值不值,值!披沙拣金,方觉不白活一回!

废名先生的《论新诗及其他》是辽宁教育出版社“新世纪万有文库”中的一本,素朴典雅,卓然可喜。书中有篇《中国文章》,题目大得让人正襟危坐,翻开一看只有两页,就觉得有些上当,但仔细一读,可是真实不虚啊。

文章一开头就撂下一句:“中国文章里简直没有厌世派的文章,这是很可惜的事。”突兀嶙峋,势如昆仑。厌世?难道如东洋小说家太宰治,人间失格,所以沉没。非也!“我说厌世,并不是叫人去学三闾大夫葬于江鱼之腹中,那倒容易有热中的危险,至少要发狂,我们岂可轻易喝彩。”不到万分危急,不要轻言绝决。否则就是投机,就是邀名射利。发狂容易,渐进最难。

听废名先生说:“我读了外国人的文章,好比徐志摩所佩服的英国哈代的小说,总觉得那些文章里写风景真是写得美丽,也格外地有乡土的色彩,因此我尝戏言,大凡厌世诗人一定很安乐,至少他是冷静的,真的,他描写一番景物给我们看了。”见本色。这样的文学还有莎士比亚的戏剧,俄国索洛古勃的小说。而“中国人生在世,确乎是重实际,少理想,更不喜欢思索那‘死’,因此不但生活上,就在文艺里也多是凝滞的空气,好像大家缺少一个公共的花园似的。”公共的花园,应是大家共同休息娱乐的地方,可见公心,可见责任。

中国的延陵季子挂剑、嵇康就命弹琴、李斯临刑伤叹,在废名看来,都不免局促于此生悲苦,大部分人或者又绕过这些激烈,开始享受“此间乐,不思蜀”的现世安稳,这些都缺乏想象(废名先生对延陵季子、嵇康的评述,我不认同,季子求义,嵇康殉道,各得其所)。在废名看来,俞伯牙钟子期的知音,李商隐的“微生尽恋人间乐,只有襄王忆梦中”才有意味,进一步:“我尝想,中国后来如果不是受了一点佛教影响,文艺里的空气恐怕更陈腐,文章里恐怕更要损失好些好看的字面。”印度人的苦思冥想,印欧语系的内在关联,值得注意。

难道中国文章就没有这些元素?不!读过外国的好文章后,废名先生回头看中国文学,发现“读庾信文章,觉得中国文字真可以写好些美丽的东西。”试读“草无忘忧之意,花无长乐之心”、“霜随柳白,月逐坟圆”,是不是有些不同?各自有味,相互牵引。

文末,废名先生又引用了庾信《谢明皇帝丝布等启》中的“物受其生,于天不谢”,称其“可谓中国文章里绝无而仅有的句子。如此应酬文章写得如此美丽,如此见性情。”不见得绝无仅有,但确实罕见。“于天不谢”,仿佛《击壤歌》里的“帝力于我何有哉”,又《资治通鉴》里,那位母亲得知将军亲自为孩子疗伤,只觉大事不好,无非都在提醒:爱惜民生。

到文章的结尾,废名先生也没给“好文章”下一定义,只是说某某写得好。但从整篇文章我们可以看出,所谓的好文章,应该是指除了生活实际,还有关注形而上,除了物质,还有思想,除了此间的快乐,还有彼处的感觉。有些情愫不是“好”与“坏”、“爱”与“恨”所能统括,还需要细加揣摩,总之充满斑斓,因此显得好看,不是困顿中的柔弱,而是攀登中的执着。这样才能让文学少一些“僵尸的乐观”,多一些“真正的勇士”,才能少一些“精致的自私”,共同营造一个“公共的花园”。

 

7】如果缜密的技艺能感动质朴的大自然。《书典》属于《书香三味丛书》之一,由巴特尔编撰,远方出版社出版。第180页摘录了华兹华斯《杂咏·十四行诗集》中的一段:“读者,再见吧!让它作为最后的寄语/如果幻想与真实能在这本书中融合/如果缜密的技艺能感动质朴的大自然/这本书也就算叩开了你的心扉;把你的爱给我吧/我绝无更多的奢求。”这还不算奢求啊,把人家的爱都要走了。

但华兹华斯的这段话确实很值得回味。幻想与真实融合,形成绮丽动人的世界。技艺需要缜密,否则不能够鞭辟入里。大自然是质朴的,只有用缜密的技艺细致打磨,才能展露其光彩。这种打磨被华兹华斯称为“感动”,可见运用这技艺的人必有一颗真纯的心,才能达到那种境界。华兹华斯作为莎士比亚、弥尔顿之后一代大家,留下的最重要诗歌宣言就是“以平民的语言抒写平民的事物、思想与感情”,就像用缜密的技艺描绘大自然。《锱铢》第十一篇的“既雕既琢,复归于朴”可为参照。

作为诗人,华兹华斯无疑具有幻想色彩,否则想象力无法伸张。而作为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先驱,华兹华斯更看重的是现实,幻想在他那里只是手段。幻想与真实融合后,幻想有了真实的内蕴,真实有了幻想的色彩,两者相辅相成。英国文学运动如其社会改革,秉持的是循序渐进的风格,传统在他们那里得到了非常充分的继承,这对于其他民族的文化发展具有启示意义。真正幻想的色彩必由缜密的技艺支撑,然后才能与大自然心心相映。

 

8】文字为言语单位,概念为学术单位。《明日之中国文化——中印欧文化十讲》,张君劢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该书封底有张君劢的一段话:“吾人研求三四千年中,中印欧民族生活之经过,于是得一结论曰:以精神自由为基础之民族文化,乃吾族今后政治学术艺术之方向之总原则也。”这本书是抗战前后写的,有些观点值得商榷,但在方法论层面,很值得借鉴。

该书第九讲是《过去政治社会学术艺术成绩之评判》,这里只讲学术。在张先生看来,我国古代人民花费了太多精力在文字本身,如校勘、训诂等,没有真正开启文字概念命题学术的渐进模式。许多人从文字直接“顿悟”到学术了,结果最后还是在文字里打转。不同的语言不妨碍其学术的发展,对于纯粹学术来讲(如基础数学和量子力学),可以用符号作为思考的单位。即使不纯粹,如各国的语言史,也可以用语言学规律加以分析。

也就是说,无论是哪国文字,都不妨碍其成为学术语言。而真正让一个民族具有强大思考力的,是概念命题学术这一过程,前面的“文字”只要通顺明晰就行。至于文字本身的来源与发展,那是文字学的内容,同样需要概念命题学术的研究路径。即使是文字艺术,如果要纳入学术的范畴,同样要遵循这样的模式。研究与欣赏不矛盾,神秘来源于研究的不可穷尽,而不是自设藩篱自我陶醉。

张君劢所说:“文字为言语之单位,与概念之为学问单位,完全不同”,确实这般泾渭分明。言语与学术,本就是两途。就像文言与白话,是两个系统。言语是为同一能级的交流,学术是为不同能级的跃升。道不同不相为谋,中人以下不可语上。话不投机半句多,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所以找到自己的领域,和懂行的人交流,就是值得拥有的生活。

 

9】没有陈旧的自然,只有清新的暗示。《零点诗刊》举办的“70后中国诗歌博鳌论坛”在给黄礼孩的颁奖词中写道:“作为70后诗歌的倡导者与推动者,黄礼孩先生十年来对70后诗人诗作的推介让这一代人以方阵的力量步入历史的视野。”这一句就已足够,“方阵的力量”,新颖有力。黄礼孩的诗作,同样透着力量,看其《无限的凝视》:

“青藏高原,那一望无涯的绝望/让我俯身做它的一株格桑花,随风而舞/但是八月,大地最后的油菜花开在撒拉族人的田园/我所遇见的,没有陈旧的自然,只有清新的暗示/我无限地凝望,那地方不属于我/在青藏高原,白色之马如闪电由下向上/而羊群更像星星,散落在裸露的草地/作为一种命运,我们在进行一场漫长的告别。

写诗就是无限地接近梦中的故乡。宇宙是有限的,内心却生波澜。最后一句“漫长的告别”是一部侦探小说的名字,不是万不得已,不要这样引用。宗教也有诗意,但那是一种具体而微,是先自度,在这人世间,能自度者已罕见。只是一首诗,那就成为一个整体,否则早晚离心消泯。

这首诗可存者仅在“我所遇见的,没有陈旧的自然,只有清新的暗示”,这就够了,任他千般凌厉,这段寒光似水。大自然时刻都以崭新呈现,所不自然者,在刻意至错的人意。自然的清新又不是直接呈现,有心人能够感到,在表面的鲜艳和枯槁之外,用普遍而独特的语言。最近发现一个词:驰豫时间,很有意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因缘。

 

10】历史的全部趣味与小说的终极意旨。跨专业的最大危险,就是自以为认识了全部。罗素:“精神崩溃的首要标志,就是认为自己做的事情非常非常重要”;《道德经》:“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真正的小说不是讲故事,更不是讲道理,更不是少年荒唐老来惆怅的忏悔。所以福楼拜胜过托尔斯泰,因为他明白自己的角色。所以不需要客串。幸福地入戏吧。

但我要客观。我更喜欢托尔斯泰,我喜欢那些漂亮锦绣的山脉胜过珠穆朗玛峰,我喜欢那些“强行者有志”的呐喊,我喜欢冲破罗网胜过陶醉其间。好了,书归正传,且看《战争与和平》。第三册第二部中,托尔斯泰写道:“古人留给我们许多英雄史诗的典范,其中的英雄人物乃是历史的全部趣味,但是我们还不能习惯于这样的事实,那就是这类历史对于我们人类的时代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从哲学意义上来反驳,那就是忽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但对于小说来讲,这样写的目的在于突出一种无法摆脱的命运之网。托尔斯泰所处的时代,大概对英雄人物情有独钟,代入感太强,就不能或不敢运用自己的理性。决定历史的,其实不就是每个个体的努力,别说无关大局,起码决定了你的格局,这也是个体影响世界的真实路径。人物形象正是靠这格局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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