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长白山天池
今天是2009年8月21日(星期五)。
早上9点从宾馆出发去长白山天池。这里服务很规范,从宾馆到景区入口几分钟就能走到。门票一人168元,其中68元为交通费。进入景区收费口,里边便是松木板搭建的双向人行道。车站全是新车,乘车方法是分段式,乘客坐满后(45人)发车,到了中转站换乘中转车辆。随车导游也是分段讲解,第一位导游姑娘在中转站就下车了。
今天走的是长白山西坡,这边没有瀑布。我当年走的是北坡,那边有瀑布,是松花江源头。而且,在靠近主峰台地上的桦树,全向着山脚方向倒伏生长,他们说那是山风的杰作。而在西坡这边,桦树树冠挺拔、娟秀,没有倒伏的景象。随团导游说,这种桦树叫岳桦,每年只有6、7、8三个月生长期,生长缓慢,所以木质很密,放到水里,这种树木要沉下去的。按说,所有的树木都会浮于水上,唯独此树不同,这也是长白山一大怪。倒是在沿途森林中不时会遇到被拦腰催折和一些枯死的松树,随团导游说,那是1986年一场台风,从日本海袭来,肆虐的结果。大自然的力量,不能不让人折服。
今天天气很好,早上有一些大朵的积云飘过,很快又散去了。当旅游车到了终点站,得从这里再攀一千多级台阶才能上到天池边上。这里的风极大,冷嗖嗖的,直钻骨缝。有一座深褐色建筑叫蓝景咖啡,许多人从那里租用棉大衣抵御山风。更多的人买了淡蓝色的薄塑料雨衣雨裤穿着,里面只是时尚的短袖短裤,那塑料雨衣裤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很是招摇。也许能挡点寒风。但愿如此,不然这些无备而来的游人都会挨冻的。
我们一行17人,在这一千多级台阶上,三三两两的拉开了距离,缓慢地朝山顶攀去。我在走过三分之二距离时,觉得开始要出汗了。于是,坐在石阶旁的石墩上,稍事休息。我担心出了汗,到山顶上风更大,又不继续爬山,汗一冻干,会感冒。此时,有一两个我们团队的成员超过我继续前行。忽然有个人喊了一声,嗨,老艾,是你!我一看,是刘进元。他刚从《作家文摘》报社长位子上退下来,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我说,天下真小,老刘,在这里咱们相遇!他说,刚才在山下停车场我就看到一个人很像你,但风大头发吹乱了,我不敢认。没想到还真是你!他很高兴。原来,他退下来以后清闲了,便回了趟北大荒当年他插队的团场,顺路又回到老家来看看。他说,他就是白山县人,这里就是他的老家!我也为在这里遇见他感到很高兴。人生真是有趣,诚心相约,也未必能成行到这里来,却是意想不到地在这里——在他老家相遇。我们略喘了口气,继续前行。不一会儿,赶上了几个人,他一一介绍起来,有两个是他的侄子,有一位是他的舅舅。真有意思,我还和他的家族相识在长白山上。前些年,他哥哥患绝症,我们约请名医黄传贵为他哥哥治病,延缓了半年多光景,终于还是走了。现在,我看到他家族还有这么几条大汉陪他同游长白山——人间亲情依然在——我还是为他感到高兴。我们离开石阶,顺着山坡攀援,这样至少会省些劲——不用一蹬一蹬地踏石阶用小腿爆发力,而是用柔劲缓力即可。不一会儿,我们爬到了山顶。在这里我和进元留了影。
今天,长白山天池舒展着她的卓约风姿,色彩斑斓,美轮美奂。天气晴朗,有一些散淡的云朵,刚从山后袭来,又被风儿追逐着远去,无法在湖面上驻足。这边的观湖角度,比我曾去过的北坡要好,视野开阔,湖面尽收眼底。湖畔峭壁上有5号界碑,界碑以外,是朝鲜领土。这里没有边防哨卡。只有一排十多米长的白色栏杆。
带队的王惠芸女士、随团导游和其他几位这时也赶到了山上,我们又在这里留影。湖畔虽美,天气虽晴,但是风太烈,不一会儿就把人快要冻僵了。人们无法在这里久留,纷纷开始返回山下。
回到停车场,风虽然依旧强劲,但明显要比山上回暖多了。不一会儿,人到齐了,便直奔山下景区。
这一处景区称作“梯子河”。梯子河源于云峰西侧,由大、小梯子河汇合而成。小梯子河宽1-2米,深20余米;大梯子河宽5米,深30米。河床由玄武岩构成,横断面呈上窄下宽的梯形,河床陡峭,如层层阶梯,故称梯子河。它深入地下,地表看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裂缝,有的河段被植物和岩石覆盖,只闻水声,不见河流,又有地下河之称。随团导游说,梯子河水长年水温在2-3度,猎物不小心掉在河里不会腐烂,就像在冰箱保存一样,梯子河是天然冰箱。过去猎人知道猎物会从哪里为饮水不小心掉进水里,便到那里打捞猎物,猎物的肉会保存的很鲜美。这也是长白山的又一大怪。事实上,梯子河景区就在公路边上,那里修了一座木桥,木桥下便是梯子河深涧。
我们在交换站换乘一辆旅游车,向一个新景区“大峡谷”而去,要在那里进午餐,然后游览景区。这个交换站建得很气派。在乘车处,有一个小摊,在卖煮玉米、鸡蛋等食物,同时销售羽绒服。在墙上挂满了各色羽绒服。在盛夏销售羽绒服,足以说明这里的天气变幻无常,说冷就冷。王惠芸女士给我们每人买了一颗煮玉米。那玉米很热,用塑料袋包着也烫手。我很久没有吃过玉米,但此时已经过了中午,确实有点饿了,这玉米吃起来怪香的。
景区餐厅除了素菜没有我能吃的。王惠芸女士张罗了一份清真菜——青椒炒牛肉。当菜送上来时,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是用一个尺盘送来的,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我让同桌的几位也分享。我说,东北人可真实诚,这份菜可不是一个人能吃得了的。他们也说,要在北京,能分上四桌呢。
所谓大峡谷,是一条躲在密林深处的深涧。猎猎的风从森林杪梢掠过,发出哗哗的声响。而森林里没有纹丝风动,同游的人不无诧异地望着被风搅乱的高大桦树的树冠。因为只有阔叶林才会遇风发出如此夸张的声响。我们终于走到了大峡谷边上。看得出这里是火山遗迹,长白山是一座活火山,距最后一次喷发已过去三百多年。大峡谷两岸的火山灰,覆裹着山岩,一条河流在谷底喧哗,诉说着逝去的时光岁月。我想梯子河可能就是它的上游。一阵峡谷里的风袭来,火山灰被卷起团团尘雾,把那些嶙峋怪石点缀得亦真亦幻,缥缈无际。我在这里拍了一组照片。我忽然想起为世人熟知的科罗拉多大峡谷,2000年5月我曾游历那里。当然,还有一条尚不为人知的新疆特克斯县卡拉峻草原大峡谷。2007年8月,应特克斯县长黑孜尔凯勒迪之邀,我请游玄德道长到那里看过,确实是一处胜景,只是隐在深山人未知。那里的神秘面纱应当向世人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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