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记

烟村

冬天，我所见的树木

不见花，不见果，不见叶子

不见所有的柔软，唯剩一树

铮铮骨头。即使朔风中摇晃

甚至被吹断，仍不放弃尘世的硬度

不失一条骨质的汉子

这只是我透过未安窗扇的窗口

看到的。而我在邻村室内脚手架上

或站或蹲，或弯腰或低头

有时甚至跪下去，都由

身体二百零六块骨头支撑着完成

它们都和我一样，为延续

活着的一口气，犯贱犯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