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随着一年清明节的临近,似乎雨水也多了起来,绵绵不断,纷纷扬扬,凄凄沥沥。这悄无声息的雨,将我对已故老人伤感的思念浸润心底,愈发浓烈起来。我在想,这思念的积累,亦是在遥想“儿行千里母担忧”的一种记忆;亦是对“生于斯长于斯”故土的一种深深眷恋,更亦是在找寻过往岁月的港湾吧。
父亲去世于1992年。失去老人的日子里,内心的失落和无奈,让我痛不欲生过,消沉沮丧过,但更多的总是忆起与父亲相依相守的时光。屈指算来,父亲离我远去达30年之久,多少时光已流失,多少记忆已淡去,唯有对老人思念却日久弥新:
儿时记忆中,每当晨曦初露,随着母亲做早饭袅袅炊烟的升起,这狭小的小院里,顿时一片沸腾起来。拉动风箱的“呱嗒”声,这时家人们起床劳作的谈笑声,使整个小院奏成了一曲欢快的乐章。这种子女与父母同堂,大“家”庭的印记悠远而绵长,深深留在我的脑海里。俗话说:“天下老人疼‘长儿’。”因为老一辈都把未来的希望寄托在“长儿”的身上!在回首和父亲一起生活的日子里,父母对儿女那种“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浓浓的爱恋,以及“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牵肠挂肚,成为我追忆父亲永远的痛!1971年底我参加工作,到离家90来公里的红山水库。父母亲总是牵挂不舍。记忆中,从小我对父母的依赖感强。父母总是一有机会就到我工作的单位看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坝南岗哨值晚班。接了班我在坝上悠闲地巡逻着,远远地看到一个人伴着夕阳向我走来。走到近处一看却实父亲!原来父亲到东部出差路过我处就抓住这个机会来看看我。于是,我用一个铝盆煮了一盆挂面,没有筷子就在树上折了几个直溜一点的树条做成筷子和父亲伴着夕阳的余晖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有一年夏季旗里在海日苏大草原开那达慕大会,我们单位组织职工去参观。正好父亲作为大会医疗保障人员也在海日苏为大会服务。于是我又和父亲团聚了几日。这些往事回忆起来总是“余味”无穷!我每次回家探亲总是在父母的亲情融融中尽享着“家”中父母的爱,感受着“家”中生活的温馨。父母永远是游子的牵挂,
父母在,家就在。正所谓家人相聚,灯火可亲,“家”的幸福感让我溢满心间。有人说,一个家的完整取决于父母,父母在,纵然彼此感情寡淡,但这个家不会散。父母不在兄弟姐妹各过各的日子,原有“家”的感觉就会变得遥远起来。
清明节,是中国人最为让人心痛的时节,我不想忆起,偏又想起,更想在这个节日里,去找寻对“思念故人”的心灵慰藉。每到清明节,我总会从心里默默地遥寄对父亲的思念。
每到这时我的心就会好痛好痛,不经意间泪水便流出眼眶。“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时至今日,父亲早已离我远去,感恩父恩,且行孝道,已变成追忆中的伤悲。痛的思念,只能寄托在思念里。在失去父亲的岁月里,我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一直重复延续着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感恩”与“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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