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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苦乐
载于《兴业人》(2012年第11期)
鲁政委
我算不得“潮人”,自然不会在微博面世之初就凑上去。谁能想到,我与微博的邂逅,居然是从不情愿开始的,但随后苦乐杂陈,无法自拔!
先前,我对微博一直都不感冒。不为别的,主要是分析师的毛病使然。就像圈外人取笑我们的,分析师不过是把简单的问题搞复杂罢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似乎是这样,因为即便对很多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们也得叨叨出个“第一、第二、第三”来。可微博恰好不吃这一套,包括标点符号就140个字,能说清什么?弄不好还会被断章取义、惹得一身骚,何必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却被身不由己地拖了进去。两年前的一天,我正在网上闲遛,突然发现了一个名叫“鲁政委”的微博,而且发的内容也与经济相关,甚至有我接受采访的报道链接,在他的粉丝中居然也有认识我的人。看来这些朋友是把这个李鬼当成俺李逵了!这下我坐不住了:万一他有一天胡乱写,那岂不坏了我的名声?“怎么办?”我找到网站的微博负责人。“没有办法,除非你进行实名认证,你作为名人可享受类似‘驰名商标’的排他性保护,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劝说那个账户停用。”新浪微博负责人答复我。
无论感冒与否,看来已别无选择。2011年1月15日,我一口气完成了在新浪、腾讯、网易、搜狐四大门户网站的微博实名认证,并首先在新浪微博上发出了第一条微博,就此开始了我的微博苦乐人生。
微博之乐,乐在分享。有人说:“日记是袜子藏在自己房间里,博客是袜子晾到阳台上,微博则是把袜子晒到了大操场上。”这话不中听,但的确刻画了微博的分享之乐。作为分析师,天然有晒自己观点的冲动。在过去没微博时,只能发发文章或写写博客,若仅三言两语,就难以成篇,也不好意思端到博客上,而放到微博上却很坦然——谁叫它只给140个字呢!于是乎,走在路上,蹲在厕上,睡在枕上,偶有一得,随处可“微(为)”,自感颇有古人读书“三上”(马上、枕上、厕上)之境界!倘遇美景良辰,无以言表,却可随手拍下,无碍分享。至此,蓦然觉得,微博原来正是为我们这种“空中飞人”、四处奔波的分析师量身定制的啊!
微博之乐,乐在反馈。把“织围脖”视为挂袜子晒到大操场上的人,其言之意大抵是:我只管发泄,你爱谁谁!其实不然,与文章和博客不同,微博的特点是反应迅速:只要你发出一条微博,就如同向水里扔进去一块“石头”,马上就会有水花溅起来。正是这一点,微博才总会让人心痒痒的,欲罢不能地一遍遍刷屏。
有乐即有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经济学帝国主义”面前,微博也非“法外之地”!
微博之苦,苦在劳心。微博字少,短小即要求精悍,这不啻是对为文者的最高要求,往往“吟安一个字,捻短数根须”。倘遇急就,则不免偷懒,省去“之乎者也”启承转合,由此不免招致误解。更有微博“粉林”,各鸟俱全,讥讽谩骂时有所见。此时,小微博,就得有大肚量。
当然,还有些时候,烦恼就不全是肚量就能够解决的了。微博一旦发出,如何使用就不再是你自己能够控制的了。特别是对于通过实名认证的加“V”用户,你织的围脖就会被视为亲口说的话而被媒体引用,有时候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比如,此前有媒体报道一些网站用户密码和信息被泄露,我就随手发了一条微博:“我们都在裸奔!”随后便被媒体以“经济学家鲁政委怒斥网络安全:我们都在裸奔!”为题写了一则新闻。还有一次,随手写了一则父亲回老家的微博:“老父回乡有感:千村万落生荆棘;基层衙门频建撤;良田里生铁公鸡。”居然被一家电视台直接引用了,还配以编辑评论:“良田里生铁公鸡,这不正是拜鲁政委先生所在的银行业贷款之所赐吗!”从前一则由经济学到网络跨界的“怒斥”,到后一则编辑出人意料的“飞去来器”式评论,让我一下子对实名认证微博有了更深的认识:微博一旦实名认证,它就不再是你自己的私人领地了,而是还承载着你所在的单位和行业的声誉;匿名微博可以快意人生,但实名微博你就必须得悠着点了。正是认识到这一点,目前我已将实名微博“限制”为“工作微博”,主要写我经济分析的一些观点,目前其已在很大程度上替代电话成为了我与很多媒体朋友交流的便捷通道了。
微博之苦,苦在劳形。没有微博的时候,眼睛是被两块屏幕占据的:在单位归电脑,在家里归电视。有了微博,手机就开始见缝插针挤进来了。以前眼睛还有得片刻休息,现在却一刻也消停不了了。由此,眼睛涩、脖子僵就成了微博业者的“职业病”。每每疼痛难忍之际,都恨不得永远不要再开它。可刚过几分钟,心里就又痒痒的:刚刚发出去那条微博,外面到底有啥反应?就看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