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例子驳斥普通话是胡语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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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进注:注意到,最近在头条、微博上热议粤语是否方言,普通话的来源等话题,没想到这本该属于常识性的问题,还会引发那么大争议。
首先要说的是,在中国,除了普通话,其他各地的语言——包括北京话、上海话、东北话、四川话——都是方言。
由于广东在历史上的特殊性,粤语有着和其他中国方言不同的影响力,如作为特别行政区的香港和澳门都使用粤语,在国外的华人社区中,粤语人口也占了一定比例。但是,尽管如此,粤语也依然只是中国的一种方言。
在汉语中,各地方存在着口语性差距极大的语言变体,这些变体都统称为汉语方言。汉族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过程度不同的分化和统一,因而使汉语逐渐产生了方言。方言形成的因素很多,有属于社会历史地理方面的因素,也有属于语言本身的因素。汉语主要方言:粤、吴、闽、湘、赣、客语等。
注意到,继转基因、中医之后,汉语方言竟然也成了“友断”的话题。有些网民不知是真缺乏常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别有用心,混淆语言、方言、普通话等最基本的概念,在此一并科普一下:
1、语言——以语音为物质外壳,由词汇和语法两部分构成的符号系统,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2、汉语方言——在汉语中,各地方存在着口语性差距极大的语言变体,这些变体都统称为汉语方言。汉族社会在发展过程中出现过程度不同的分化和统一,因而使汉语逐渐产生了方言。方言形成的因素很多,有属于社会历史地理方面的因素,也有属于语言本身的因素。汉语主要方言:粤、吴、闽、湘、赣、客语等;
3、普通话——中国的现代标准汉语。普通话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
4、所有汉语方言也都是语言,就像圆珠笔、钢笔、毛笔都是笔、白马、黑马都是马一样。
有网友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为粤语是一种语言。
没错儿,方言当然是语言,而国际标准化组织的国际语种代号标准,是把粤语放在ISO 639-3目录下,和吴语、湘语、客家话等13种中国方言列为同一级别,也说明粤语是中文(ISO 639-1) 下,子目录汉语(ISO 639-2)下的一种方言(ISO 639-3),和吴语、湘语、 客家话等中国13种方言性质完全一致。
另外,语言是一种不断进化的产物,其中融合就是这种进化的主旋律;这种融合最多的是表现在词汇和语音上,语法是一种相对稳定的成分。因此,一种语言的不同方言的重要区别也是在语音和词汇上,语法大体相同。汉语在语言学上属于汉藏语系,而满语和蒙语等北方少数民族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完全是不同的语言。
说普通话是胡语是缺乏常识,汉语在语言学上属于汉藏语系,而满语和蒙语等北方少数民族语言属于阿尔泰语系,完全是不同的语言。当然由于满族和蒙古族曾经统治过中国,所以汉语特别是一些汉语方言中融合了一些满语和蒙语的词汇(如猫腻,胡同等)是正常现象,其实在粤语中也夹杂一些英语词汇。
总之,粤语和其他各地的语言(包括北京话、上海话、东北话、四川话)一样,也是方言。
再转发两篇文章和大家分享。)
一、一个简单的例子驳斥普通话是胡语的谣言(转自天涯论坛)
近日在杂谈看见一篇声讨普通话是满汉结合语的文章,觉得有必要说说。
我就举个例子。大家都知道普通话是以北方方言为基础进行标准化而来的,而北方方言里尤其是北京话里的“儿”话音很多,南方方言几乎很少。不过有个例外,就是杭州话。杭州话里也有很多“儿”话音,但周边的地区却很少,同样是吴语区,为什么独独杭州话有这么多“儿”字音?因为杭州做过南宋的首都,宋朝皇帝自从跑到杭州后,大量的北方文人墨客,政府官僚以及躲避战乱的人跟随而来,大约就类似老蒋战败跑台湾那情形。这些北方方言区的人到杭州,把儿化音也带入了杭州方言里,所以今天的杭州话里有了很多的儿字音,所不同的是杭州话的儿字是要清楚读出来的。这些事你去杭州的岳庙不少人都能跟你唠叨半天。
由此可验证,北方方言并未被胡人所灭,而普通话也非胡语。有人说依唐诗的押韵而言粤语才是正宗的汉语。粤语确实保留了大量的古汉语发音,但是别忘了,粤语是怎么形成的。南方在远古时期是百越之地,自始皇帝起,随着中原王朝的不断扩张,汉族跟随南迁,语言的融合也在不断进行,才形成今天的粤语,因而粤语中也有不少古百越人的用词,这个从客家人的语言上也可以得到很好的验证。客家人是汉族民系中比较特别的一支,迁移的最远,从河洛(今天的河南)一直南迁直到海外。从源头来说客家语应该是相同的,但今天广东和福建的客家人未必听得懂对方,因为在迁移的过程中肯定和当地土著的语言产生了融合。
所以呢,从中国历史上的几次大的战乱时期看,语言也必然是变化的。北方方言肯定有一些胡语的成分,因为历史上的南北朝,五代十国大乱世有大量的胡人进入,而南方方言也肯定有百越的成分,但都基于古汉语。想想历史上各个凶悍的胡人部落今天都在哪?还不是融入汉族了,所以语言上也如此。事实上,近代汉语很多的词汇还是来自日本的, 比如政治,而日本语和朝鲜语里也有不少词发音和汉语十分相似,因为他们历史上也接受了大量的汉语词汇。所以单凭谁最能念得顺溜唐诗不足证明什么。况且唐朝时的官话貌似也不是粤语吧,李白还是四川人呢,搞不好他是用四川话写的。
爪子,是四川人就能看明白我在写什么。
二、北京话是来自满语吗?(转自《北京晨报》)
“现在的国语,严格来讲,有十分之几是满洲人的音韵,好多字音都不是汉人所有。”这是国学大师章太炎先生的判断,意思是北京方言来自满语,并非纯粹的汉语。此观点在清末民初影响甚大,至今余风尤烈。
确实,北京方言中有大量满语借词,比如邋遢、猫儿腻、捅娄子、作践、麻利、哈喇子、姑娘等,此外汉语第一人称复数历来只有“我们”,而“咱们”则出自满语,此外汉语在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上向无敬语,“您”“怹”(音贪)也来自满语。
据明末来华的西洋传教士利玛窦记载,当时北京没有zh、ch、sh等音,这似乎也是北京话不纯粹的“证明”。再有就是“儿化音”,在八旗驻军的青州、德州、西安、重庆、成都等均有,疑似出自满语。且北京话的声腔、音韵与郊区完全不同,却与黑龙江语音相似,明显受到满语影响。
此话题当年太平天国也曾提及,洪秀全在诏书中说:“中国有中国之语言。今满洲造为京腔,更中国音,是欲以胡言胡语惑中国也。”
但,这些说法并不成立。
爱新觉罗·瀛生先生曾明确指出,满语中并无儿化音,全国使用儿化音的地方也远多于八旗驻防地,况西安、青州等地虽有儿化音,但方言与北京话相去甚远,岂有只传儿化音不传其他之理?事实上,明末文献已有比较完整的儿化音记录,可见这是中原语音自身发展的产物。
那么,北京话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北京话有两个源头,一是南京官话,这是元末和明代北京的主要语言,二是盛京(即沈阳)官话,这是汉八旗的主要语言,加上汉人奴仆等,清初驻扎北京内城的人口中,汉人占了42.6%,故瀛生先生说:“清初八旗汉军将辽东语带到北京,形成清代北京话。”
清代初期,因大量使用汉员,官场仍以南京官话为主,随着它与盛京官话的融合,最终形成了北京官话,据西方外交官观察,至迟1850年左右,北京官话已压倒南京官话,成为官场的通行语言。但当时不同阶级的北京人所说的北京话颇有不同,官场文人偏南京官话,贩夫走卒偏盛京官话。
1903年,清政府颁布《学堂章程》,规定:“以官音统一天下之语言,故自师范以及高等小学堂,均于国文一科内,附入官话一门。”这是北京话被定为普通话标准之始。
北京话音高,且有些音南方人不易分辨,致一些人对此存抵触情绪,但将语言与当时政治环境结合起来,甚至附会成外来语言,这就不够客观。
其实,在元杂剧中就有不少后来北京话的影子,但那时北京通行的是北方方言,元中后期统治者曾想将其设为官话,但未成功,只好易以南京官话,但这至少可以证明,北京话脱胎于北方方言,后兼收并蓄了南京官话、满语、蒙语等的精华,所以生动活泼、表现力强,而这也正是为什么,北京涌现出这么多优秀作家。
本文材料主要引自《北京地方志·人民生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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