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2
(2009-08-30 15: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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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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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叔梁纥欢喜的手舞足蹈,但是他心事已无,便一天天衰老下去。
病榻前,叔梁纥对席边扶着他的施氏说:“你一定要厚待他们母子,如若那样,我泉下有知也能够瞑目了。”
施氏点头应允:“老爷请放心。”
叔梁纥对跪在床前的孔孟皮说:“你已经成家,以后要好生照顾你的母亲,如果你弟弟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你一定要用心尽力,知道吗?”
孔孟皮哭道:“孩儿谨记于心,请父亲放心。”
叔梁纥对跪坐在席上的颜徵在说:“让我再看一眼丘儿。”
孔子自母亲怀里扑到床前喊道:“父亲,父亲,我不让你走!”
叔梁纥老泪纵横,道:“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啊!”
施氏道:“老爷,生死离别的场面小孩子还是不要看的好。”
叔梁纥点头,对泪眼婆娑的颜徵在道:“只可惜苦了你们母子,你们暂且下去吧。”
颜徵在抱起小孔丘,退下。
施氏对颜徵在说:“老爷的丧事你就不必参与了。”
颜徵在惊道:“为什么?”
施氏道:“虽然你为老爷延续了香火,但是你们野合生子,好说不好听,我们鲁国乃是礼仪之邦,容不得这样乖谬无礼的事情。”
颜徵在说:“难道你要违背老爷的临终嘱托?”
施氏摇头道:“老爷临终可曾亲口提及此事?他也问难呢。你不必生气,在这个家里,你的一切吃穿用住都不会变化,但老爷的丧事你是不必参与的。”
颜徵在道:“难道我竟不能送老爷最后一程吗?”
施氏摇头,起身离去。
土坯房外传来阵阵哭声,颜徵在抱着小孔丘伤心落泪。小孔丘疑惑地看着母亲,伸手为她拭去泪水,偎依在她的怀里。
颜徵在道:“孩子,将来一定要学会仪礼,不让人欺负。”
颜徵在带着小孔丘离开鄹邑,迁居都城曲阜的阙里。
施氏问道:“你真的要离开?”
颜徵在点头:“鄹邑虽不算穷乡僻壤,但毕竟缺文少礼,夫君祖上乃是贵族,如今沦落无名,我一定要完成他的遗志,使他的后代子孙成为受人尊崇的圣人,就像微子一样。”
施氏颇受震动,道:“你有如此大志,我代夫君谢过了。如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出。只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无产无业,如何能够担当如此重任?”
颜徵在道:“这便不用夫人担忧。我但求心安,竭力为之也就是了。”
阕里民居,颜徵与一白须老者谈话。
老者道:“叔梁纥的威名老夫也曾听闻,他是了不起的勇士。据说被武王分封到宋国的微子乃是他的先祖,你有心让孩子效法祖宗是件好事,但有些事强求是行不通的,你不能过于为此烦扰。”
颜徵在有些惊慌:“原老丈,难道丘儿他不成器吗?”
老者捻须道:“夫人不必惊慌,是老朽未曾把话说透。当今之世,王室衰弱,诸侯势强,王命无所用,诸侯交相攻,礼乐射御书数等儒业远不如经世致用之学受欢迎啊!”
颜徵在施礼道:“还望老丈详加解释。”
老者颔首,沉吟片刻,说:“这样说吧,人活一世,首要的是安身立命,然后才能有立功、立言、立德的追求。以傅说为例,他的祖上一定也是贵族出身,若非他与帝武丁旧时相识,帝武丁何以会梦到他?也许是祖上获罪被流放荒野,他沦落为筑版工人,对于这时的他来说,做好泥版砌好墙的本领要比治国安邦的本领重要的多,否则,等不到帝武丁寻找梦中所见的圣人,他就已经饿死或被打死了。”
颜徵在道:“我曾听家父讲过傅说的故事,难道帝武丁梦到圣人不是天命吗?”
老者仰天大笑:“天命何所凭?依老夫看,盘庚迁都,殷道复兴,其后继位的是他两个弟弟,小辛和小乙,武丁是小乙的儿子,他想必见识过盘庚时期的兴盛,所以矢志复兴,那么,迁都前他可能已是翩翩少年,能够记得许多事情。傅说与妇好应该都是他那时结识的好友。你听说过妇好吗?”
颜徵在微微一笑,道:“听说她是帝武丁的王后,也是有名的战将,不知是否属实。”
老者笑道:“果然家学渊博。不错,傅说、妇好一文一武,乃是帝武丁的左膀右臂。老夫读历史从不盲信,凡是不合人情之处皆是可疑之处,妇好有如此奇特的事迹,出身必定不同寻常,可惜史书不载,老夫只好从盘庚迁都一事上略加揣测。”
颜徵在道:“老丈不但博学而且见解非凡,丘儿跟着老丈一定会大有所为。”
老者笑道:“如果你不怕我教坏孩子,我就倚老卖老,代你管教管教他吧。”
颜徵在喜道:“多谢老丈!”
小孔丘(十一二岁模样)面前摆着俎(方形器皿)、豆(圆形器皿),身后站着两个小伙伴。
小孔丘一本正经地模仿大人祭拜的礼仪,小伙伴则掩着嘴偷笑。
老者拖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过来,哑声道:“原壤,计然,你们在做什么?”
原壤是个伶俐但聪明外露的孩子,见到爷爷连忙说道:“爷爷,你看他多可笑!”
计然是个聪明内敛的孩子,见到老者连忙低头认错:“先生,我错了。”
小孔丘也赶过来施礼:“先生,丘在演习祭祀礼仪。”
老者点点头:“你暂且退到一边。原壤,你可知错?”
原壤一脸慌张茫然:“爷爷,我哪里错了?你不是说这些繁文缛节毫无用处吗?他那么认真地学习这些没有用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够笑他?”
老者生气,扬起拐杖要打原壤,原壤躲到孔丘背后。
孔丘道:“先生,请不要生气。人各有志,壤大哥喜欢和计大哥研究筹算,对于这些仪式不感兴趣,并不是什么过错。”
老者气呼呼地摇摇头,说:“计然聪明内敛,即便他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功业,也可以教出了不起的徒弟,但原壤毫无城府,终其一生,也难有所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