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兵部左侍郎辽东巡抚李松及李松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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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乡贤录 |
1973年3月19日,大城县任庄子村村民在村西南子牙河堤(一说河床)发现李松墓志,随后在墓志出土地点挖土寻棺,深挖约2米,发现有25平方米的白灰黄米混凝土墓基方台,上有水道沟及排水眼设施,水道沟内填放木炭,6个排水眼上皆用石磨扣盖。墓基方台四周灰炭留存规整,唯不见棺椁和随葬品。经河北省和廊坊地区文物部门鉴定,确属墓葬穴位。至于不见棺椁的原因,认为墓穴正处于当时的子牙河行洪道内,历史上由于河流改道,李松后裔已将棺木迁移它处[60]。墓志遂由大城县文化馆保存。
4月2日下午,我和侄子首先赶往县城,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够看到李松墓志的实物。原来的文化馆现已改称文物管理所,归县文体局管辖。当我们来到文体局办公大楼,只见到了值班人员,当日为清明假期第一天,其他工作人员都已放假。在我们说明来意后,被告知墓志如有,应保存在文管所仓库内,给了我们一个文管所的联系电话,让我们节后与他们直接联系。
随后前往东陈村,在村东口徘徊多时竟没有见到一个村民,于是向村内走去。在村中心看到一位有60多岁的大叔,正在同人搬运建筑材料准备建房,我便上前向他打听。大叔停下手中的活计,先是警觉地上下打量我,听过我的自我介绍之后,才放松地同我攀谈起来。讲了他年轻时李松墓的原貌,对当初保存完整的精美石刻由衷地赞美和怀念。而说起“WG”期间墓地遭受野蛮破坏,又表现出强烈的愤慨和痛心,并强调说,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我问他村中是否还有李松的后裔,大叔自豪地回答:“我就是。”但由于“WG”浩劫,家谱佚失,已不能说出自己是李松的第几代裔孙了。见我坚持要去现场看看,大叔放下手中的工具,主动提出带我们去,我连声道谢,将他和他的一位同伴请上了车。
此前查阅新版《大城县志》,已经了解到1966年,大城中学的学生到李松墓地“破四旧”,将石牌坊、石像生等石刻全部砸毁,因此做了最坏的设想,即现场除了一块“文保碑”之外,不会有太多的遗迹,而且大叔的介绍也基本证实了这种猜测。
位于李松墓最南端的残碑碑身和龟趺。
原碑上半部分残件,楷书“明诰赠通”,落款“大明万历十四年岁次丙戌”。
李松墓就在村子东北大约200多米的地方,我们很快就到了那里。墓地为坐北朝南的布局,南北长约80米,东西宽约20米。最南端靠近一条田间小路,路边散落着3块石碑残件,两段碑身和一个残缺的龟趺,不见碑首。龟趺体量偏小,一段碑身上有字“明诰赠通”,左边有落款“大明万历十四年岁次丙戌”,另一段碑身上有字“兵部左侍”。根据墓志上李松的官阶职衔,推断碑上文字原为“明诰赠通议大夫兵部左侍郎……”。由于职衔下面的一段碑身缺失,不能确认墓主姓名。有人认为这是李松的神道碑,而李松万历十四年仍然健在,并且除帝王之外,官民之家一般不会先期制茔,因此感到很蹊跷。通过查阅资料才破解了谜底,在《明史•职官志一》吏部“验封(司)”一节有如下内容:
“凡封赠,公、侯、伯之追封,皆递进一等。三品以上政绩显异及死谏、死节、阵亡者,皆得赠官。其见任则初授散阶,京官满一考,及外官满一考而以最闻者,皆给本身诰敕。七品以上皆得推恩其先。五品以上授诰命,六品以下授敕命。一品,三代四轴。二品、三品,二代三轴。……曾祖、祖、父皆如其子孙官。……生曰封,死曰赠。……文之散阶四十有二,以历考为差。……正三品,初授嘉议大夫,升授通议大夫,加授正议大夫。……”[61]
万历十三年五月,李松加兵部左侍郎衔(此前为右侍郎),职衔全称为“巡抚辽东地方兼赞理军务、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明代巡抚虽然掌握一地军政大权,但并非地方正式军政长官,品级取决于加衔,兵部左侍郎为正三品[62],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正四品[63],取最高职衔正三品,如果赐予诰命,当封增两代。而此时李松的祖父、父亲皆已去世,按“生曰封,死曰赠”的礼制,所以称为“诰赠”,所授官阶与李松同。此外,墓志也同样提到李松的祖、父“俱累赠通议大夫、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64]据此断定石碑不是李松的神道碑,而应该是李松祖父李祥或父亲李淮的,考虑到本文后面将要提到的《奉天诰命》碑的碑文所述,及光绪《大城县志》有关陈村有李淮、李松墓冢的记载,推断是李淮的。
由南向北拍摄的李松墓中轴线。
照片所摄位置为石狮残件的稍北侧,两位长者为向导,东陈村村民,李松后裔。
在神道碑北面30余米,我们看到了位置相对集中的十余件石刻残件,被杂乱地丢弃在黄土蔓草之中。一俯一仰的两个石人尽管头部缺失,但是身穿铠甲,可以断定这是一对武将翁仲。
俯仰天地的一对武将翁仲的残件。
另外,大叔介绍这里原来还有一对“望天吼”,我想应该是一对望柱,但是现场的残件大都外形方正宽大,有些与望柱对应不起来。通过查阅相关资料,弄清了除望柱外,这里还有一座石牌坊,这些石件更像牌坊的构件,长形的像是额枋,方正的大概是夹柱石。光绪《大城县志》记载全县共有牌坊5座,其中有3座与李松有关,除少司马牌坊绘于卷首《城池图》[65]上之外,其余两个没有说明具体位置:“少司马石坊、大中丞[66]石坊,俱为辽东巡抚李松立,诰命三锡坊,为封翁李祥立,松祖。”[67]另外,县志记载“在城西陈村”有 “封公李淮墓、大中丞李松墓”。[68]据此推断这个墓地中的石坊应是“大中丞石坊”、“诰命三锡坊”中的一个。
残件浮雕图案精美,有竹子、牡丹、荷花、麒麟和狮子等。方形石件可能是石牌坊的夹柱石,锦袱上立雕有狮子,狮子有的残缺不全,有的相对完整。
再往北,是呈东西分列的两列石兽。共计石虎一个、石羊一个、石马3个,皆已严重残缺,除西边一个石马因植于土中,得以保持立姿之外,其余均仆地,当前所在的地方未必就是初始的位置。稍北靠东侧还有一个俯伏的石人,从袍服衣纹上判断为文官翁仲。这里,石人、石兽的数量留下了一个悬疑,暂时无法解释。按《明史•礼志十四》“碑碣”一节记载,洪武五年重定文武大臣坟茔之制,“一品、二品石人二,文武各一,虎、羊、马、望柱各二。三品、四品无石人,五品无石虎,六品以下无。”[69] 因为石人、石兽总数不可能为奇数,现场武将翁仲两个,文官翁仲一个,说明原有石人4个,文武各一对。现场石马3个,说明有石马两对。单按品级而言,李松最高做到山东右布政使,当为从二品官员,时间是在万历十年十一月以后;依实际职权而言,巡抚又当在布政使之上,按制可享有石人、石马各一对。但是墓园中石人、石马各多出了一对,确是明显逾制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这个问题我请教了博友双塔邨人老师,询问是否因为明末国纲紊乱,礼制松弛所致。他认为这一猜想不能成立,并说明既然逾制,必然是得到了皇帝的认可,比如“赐葬”等,否则没有人敢冒杀头的风险。关于石人、石兽全部缺少头部,东陈村的大叔回答说,除一部分“WG”时被砸毁外,近年又出现了一些文物贩子,他们将石人的头部切割走转手倒卖。想来这些石人也真是命运多舛,在惨遭“裂身”之后,物欲横流的当下又被追加了“斩首”。
左为石虎残件一个,右为石羊残件一个。
另外两个石马残件。
现存文官翁仲只有一个,这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同一件残件。
石人、石兽的北面是小石牌坊残件,现只存门槛、额枋和一侧的底座及两个夹柱石。
墓地北侧原有一个小石牌坊,这是现存残件。左为门槛、额枋,右为底座、夹柱石。
“奉天诰命”碑首。李松墓河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标志。
碑额篆书“奉天诰命”。
“谕祭文”碑首。
石碑碑身和龟趺残件两个。从碑文上看,此碑与“奉天诰命”碑首为同一通。左侧单独的龟趺可能与“谕祭文”碑首为同一通。
2008年5月,河北省公布“李松墓”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在小石牌坊残件北面立有一个“文保”短碑。大叔说,原来这里古树参天,1960年代中期后将树木砍伐,墓地夷为平地,改作农田。宣布为“文保”单位后,有关部门在四周划出一个保护范围,种植了草坪和几行速生杨树。保护工作虽然收到一定的效果,但从目前状况看,亟需进一步加强。除了前面谈到的石人、石兽遭受盗窃之外,现有残件缺乏整修、复位,也是一个明显的问题。对此,大叔也是无奈地叹息。“文保”短碑的旁边散落着两个碑首,分别篆书“奉天诰命”和“谕祭文”,书法和雕刻都很平庸。稍北不远是一个碑身和两个龟趺,其中一个龟趺与碑身一体,碑身侧立,下半部分陷入土中,虽然中间有一道贯通的裂纹,但是总体还算完整,碑文清晰可读。我对碑文做了分段拍照,回来后进行了辨识,兹抄录如下,埋入地下部分的文字惜乎空缺: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折冲御侮,聿资文武之材;崇德象贤,盖本义方之训。特升华于祢庙[70],用贲[71]锡乎宸章。尔原任河南开封府鄢陵县主簿、赠通议大夫、山东按察司按察使李淮,乃巡抚辽东地方兼赞理军务、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松之父。刚方□节,倜傥负奇。经术蜚英,佐邑著循良之誉;中城却□,牧民成保障之功。位不副才,庆斯昌后,勒勋名于竹帛,本诲指□□□。是用赠尔为通议大夫、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载荷鸿恩之渥,□昭燕翼之光。
□□□□奏,臣工之□是资;顾复劬劳,母氏之恩为重。念兹策勋于幕府,可无貤命于慈阃?尔赠淑人缴氏,乃巡抚辽东□□□□□□□[72]
、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李松之母,孝慈植性,勤俭禔[73]躬。循懿矩于衿鞶[74],鸿儒佐业;廸芳规□□□,□□□□。□□□□□□□□
□□(因埋入土中,缺17字)之□。是用仍赠尔为淑人,紫纶播耀于幽埏[75] ,彤管扬芬于永禩。
□□□□□□□□□□□□□□□□□□□□□□□□□□□(因埋入土中,缺27字)宜偕。尔封太淑人王氏,乃巡抚辽东地方兼赞理(因埋入土中,以下缺)。
由右至左为自上而下分三段拍摄的碑文特写,点击后,在新窗口中点击“点击查看原图”可以看到原尺寸大图。
按《明神宗实录》,这可能是万历十二年(1584)正月,因上一年十二月辽东大捷,叙李松杀仰加奴、逞加奴等功,“升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照旧巡抚。荫一子锦衣卫百户。赏银四十两,纻丝四表里。与佳胤各给与应得诰命”[76]的诰命圣旨。碑文中,因李松父亲李淮、生母缴氏已亡故,故称“赠”,继母王氏健在,故称“封”。李淮诰赠官阶与李松同。另据《明史•职官志》:“外命妇之号九。……一品曰夫人,后称一品夫人。二品曰夫人。三品曰淑人。……因其子孙封者,加太字,夫在则否。”[77] 所以缴氏诰赠“淑人”,王氏诰封“太淑人”。
按大叔指点,李松的墓冢原来就在现“文保”碑北侧10余米的位置,顺指看去,只见一片农田,已无痕迹可寻。大叔说学生掘墓时,挖开墓穴后,并未见到尸骨,只有一块砖,乡间称为“明堂”。[78]这与新版《大城县志》的介绍吻合,后者记载:学生砸毁石刻之外,还扒开主坟两座,但既无墓志,也无棺椁,墓穴只有青砖一块[79]。
由子牙河堤到眼前的墓园,已发掘的两处李松墓穴皆为空冢,人们不禁要问:李松究竟葬于何处?这其中充满了悬念……
光绪二十二年重修《大城县志》卷十二下《艺文志》之《王太淑人谕祭文》,全文如下:
维万历十三年岁次乙酉,十月丁卯朔,越祭日癸巳,皇帝遣顺天府治中刘维城谕祭原任巡抚辽东地方兼赞理军务、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李松继母封太淑人。文曰:维尔绍徽钟美,克承嗣贤。为国宪臣,保厘东土,敷功屡捷,劳绩宏多。眷惟母仪,膺兹显号,方期禄养,胡遽长终。爰贲新封,特颁全典,尔灵不昧,尚克钦承。
在“谕祭文”碑首前,大叔指着东面10余米处说,那里埋着一通石碑,记忆里受损程度较小。我猜想有可能是“谕祭文”碑首所对应的碑身,碑文可能是前述《王太淑人谕祭文》,但因为没有看到实物,也不排除会是李松的谕祭文。但如果是前者,则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即目前看到的三通可以辅助确认墓主身份的石碑均非为李松本人所立,加上这里尚未发现李松真正的墓穴,那么这里会是李松的墓园吗?会不会是李松父亲李淮的?还是包括父子二人墓冢的家族墓地呢?这又是一个待解之谜……
李松墓探访结束,我与两位大叔——李松的后裔合影留念,感谢他们的热心帮助,他们也希望通过我对李松墓现状的介绍,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期待有朝一日李松墓能够得到整修,了却多年的心愿。
将两位大叔送回村里后,我再一次来到县城,按照他们之前的指点,在新华西街找到了当年少司马牌坊所在的位置,并拍下了照片。
光绪二十二年重修《大城县志》“城池图”,红框所示为原县城大街上的“少司马坊”。图中可见,牌坊坐西朝东,四柱三门三楼。
大城县城新华西街,照片由西向东拍摄。按照两位东陈村村民的描述,并对照光绪县志“城池图”,推断出原来“少司马坊”大概在照片中面包车的位置,南北走向,横跨大街。新华西街即原来的西关大街,面包车右侧的胡同是现在“大城县第二医院”所在的胡同,即原来的南关大街的大致位置,“少司马坊”原来就位于两条大街相交构成的丁字路口略西。
刚好前几年从旧书商手里买过一本《大城文史资料》的小册子,书上有篇文章介绍了这座牌坊。文中说,牌坊坐西朝东,为白色石坊,两丈多高,四柱三门,阳间匾额书写“少司马坊”四个大字,下额枋有一行小字“诰封兵部左侍郎李松”。阳间南立柱(笔者猜测可能是南次间的花板)刻有一只雄鹰,北立柱(可能是北次间花板)刻有一枚大钱(即方孔圆钱),一只兔子穿孔而出,人们合称两幅图案为“金鹰玉兔”。1958年,由于妨碍交通,少司马牌坊大部分被拆除,仅存几根柱子,随后由于道路扩建,石柱亦被推倒,再后来,所有石件不知所终[80]。
全文完
2020年9月19日后记
时贤杨馨远先生,大城文化历史学者,对燕赵风土人物素有研究,著作颇丰,风采频现荧屏。2007年发表历史研究随笔《李都堂:传说与历史》,使李松墓的保护受到重视,2008年列为河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12年拙文贴出后,得到杨先生垂青,音书互答,引为文友。几年来有幸获赠先生著作《知新集》《菩提馨香》,拜读上述文章,其真知灼见足具答疑解惑之功。兹略述如下,以揭谜底:
一、杨先生曾经采访多位李松后裔,据说李松长子灿旸一支现居天津静海县大黄庄子,次子烯旸一支现居本县李庄子,而居本县东陈村者为季子煃旸的后裔。今李松墓址先为李氏祖茔暨李松之父李淮墓。而李松墓原在李庄子村东(我推测这可能是由任庄子村西南原址迁出后的始迁地),大约清初迁到现址,有族人推测是用洒水成冰的方法移动的石碑、石像生等石刻。这样同一墓地就有了父子二人的两组石像生,经过归类排列达8对共16个之多,这就是“逾制”表象背后的缘由。据李氏族人回忆,石像生中的两个武将、两对石马雕刻风格不一致,也可为此说佐证。编纂于康熙十二年(癸丑,1673)七月的康熙《大城县志》记载李淮、李松墓皆在陈村(卷一《舆地志·坟墓》),这次迁墓如在清初,我推测时间应在清顺治年间到康熙初年。
二、杨先生记述现李松墓在“WG”破坏前全部石刻的排列由南到北依次为:
1. 神道碑1通
2. 石狮1对
3. 望柱1对
4. 石牌坊1座
5. 武将翁仲1对
6. 石虎两对
7. 石羊两对
8. 石马两对
9. 文官翁仲1对
10. 棂星门,匾额书“司马宁园”
11. 石碑4通,大小两种规格各两通
按制,李松致仕时职衔为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辽东巡抚,为正三品官,墓地石像生不应有石人。杨先生认为如此“逾制”而不被追究,只能出于上裁特恩。而集两组石像生于一起,也应在明亡之后,纵有逾制亦无人追究了。
明清时期“棂星门”为孔庙及帝王陵寝的专有建筑称谓,故拙文中称为“小石牌坊”。窃以为,石碑大小两种规格各两通,刚好对应“奉天诰命”“谕祭文”两通石碑因镌刻圣旨,理应享有最高规格,螭首龟趺,体量较大。相对尺寸较小的两通碑想必是墓碑。按制,三品官墓碑为天禄辟邪首龟趺,今包括神道碑在内的三个墓碑碑首无存,是否逾制已无从评判。
三、杨先生采访的平舒故老回忆少司马牌坊北次间花板浮雕图案为“一轮满圆月中有一玉兔”,较“兔穿大钱眼”之说更合理可信。
以上参详杨馨远著《菩提馨香》之《李都堂:传说与历史》,北京,团结出版社,2014 年12月版
注释:
[60] 新版《大城县志》,页711,李松墓志后的说明。
[61] 《明史》卷七十二,《职官一》,页1736。
[62] 同上,页1750。
[63] 《明史》卷七十三,《职官二》,页1767。
[64] 同②。
[65] 光绪《大城县志》,卷首,“图绘”,《城池图》,页九下,十上。
[66] 明朝又称都察院都御史为“大中丞”,巡抚一般加副都御史、佥都御史衔,故“大中丞”也被用作巡抚的别称。
[67] 光绪《大城县志》,卷二“建置”,“坊表”,页十七上。
[68] 光绪《大城县志》卷一“舆地”,“墓冢”,页二十下。
[69] 《明史》卷六十,《礼十四》,页1847。
[70] 祢(nǐ),亡父在宗庙中立主之称。祢庙:奉祀亡父的宗庙。
[71] 贲(bì):华美;光彩貌。
[72] 此处7字似为:“地方兼赞理军务”。
[73] 禔(zhī),通“祇”(只)。
[74]
衿(jīn)鞶(pán):古代男女系于衣带上用于佩饰的小囊。《仪礼•士昏礼》:“庶母及门内施鞶,申之以父母之命,命之曰:敬恭听宗尔父母之言,夙夜无愆,视之衿鞶。”
郑玄注:“鞶,鞶囊也。男鞶革,女鞶丝,所以盛帨巾之属,为谨敬。”后以“衿鞶”用作敬奉公婆的典实。
[75] 埏(yán):墓道。
[76] 《明神宗实录》,卷一百四十五,万历十二年正月癸卯条。佳胤,即张佳胤,时任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蓟辽总督。
[77] 《明史》卷七十二,《职官一》,页1737。
[78] 其上刻有墓主称谓及姓名的文字,相当于墓主的灵位。
[79] 同60。
[80] 《大城文史资料(第七辑)》,李印刚:《县城古物建筑简介》,页125-126。本文引用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