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韵味;冬至
(2021-01-09 19:07:22)分类: 散文随笔 |
在一夜之间,对,是一夜之间,天与山的距离终于拉近了,近得使人相信天原来就搭在山上似的。早上开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圣洁的雪花覆盖的大山,心里顿时一阵欣喜,整个世界都干净了。在我心中,雪花的白不只是“洁白”二字那么简单,它们是神圣的,如天使,如精灵,又是那么可爱,那么让人心生喜悦。
山还是没动,只是白了,白得神情庄重;只是静了,静得世界无语。其实山的心情从未平静过,不信请听——“啪”的一声,是树枝不堪重负,接着“嗖嗖嗖”,积雪抖落一大片,山腰的某个地方就泛起白色的雪雾……山凹处的小院落,有炊烟袅袅升起,不时传来一阵鸡鸣。还有那路边的一丛松树,刚探直身子,睡眼蒙眬,看着呆萌老是把叶子撒在自己头上的家伙,这会儿怎么没了动静?椿树没动静了,可路上有了动静儿,一只小松鼠从路的下方忙不迭地蹿上来了,跳也不是跑也不是,一着急,小脑袋就戳进雪里,小爪子一阵踢腾,就又顶着一头雪咧咧地蹦,大尾巴翘得老高,躲进路边的枯枝里去了。
看那路边的竹园,雪中的竹子,虽然竹枝会被大雪压弯,但竹子却更加坚韧,力求上进显挺拔身姿。不论环境的恶劣,依然坚定执着,竹子的生命仍然绚丽地绽放,给单调的雪地里添一点点色彩。寂静的竹林,未消融的雪,一堆堆,一片片,显得有些零碎。我走上前去,穿梭在竹林中,看雪于竹林中渐渐散落,听风慢慢来去,也听竹叶沙沙作响。期待的雪来得正是时候,飘得大地一片雪白,成全了大自然最完美的墨竹图。
我想,即使北宋画家擅长墨竹的文同再世,也会为冬天的雪竹之韵陶醉的。文同注重写实,所写竹叶,深墨为面,淡墨为背,创造了竹的形象,有“富潇洒之姿,逼檀栾之秀”的美誉。我喜欢竹,也是因为我的老家有一片竹园的缘故吧!雪点缀着冬日的竹林如梦似幻,飘飘洒洒,晶莹圣洁,身落在哪里,心就融化在哪里,不会见异思迁,这种执着值得学习。
我很想在雪尚未消融的时光里,于竹林间置一石凳,来一场竹林听雪,让“雪染枝枝净,风吹叶叶香”的风雅浸润心灵,让妙曼的雪均匀地洒在碧绿的竹叶上,坠集晶莹的冰凌折射出珍珠般的光芒,使雪中的竹林倍添一份清幽的韵味。
这时候家人都来了,打破了那份美好的宁静。弟弟趔趔趄趄,深一脚浅一脚,嘻嘻哈哈,一不留神就倒了,干脆再打个滚!没摔倒的我和妻子趁势扑上去,扭做一团。
雪本无意献媚,山却有心玲珑。枯枝能开花吗?可以呀,你瞧,开了满山的雪花。
大雪终会消融,但这山一到冬天还是盼望着下几场雪;下了雪,山会呈现着无穷的变幻,也永远充满了诱惑。
冬至
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习俗有很多,其中“二十四节气”无不显示出中国劳动人民的智慧。我最喜欢的就莫过于二十四节气中的“冬至”了,冬至也叫冬节、交冬。
冬至是北方人开始数九的一天,北风呼呼地咆哮着,好像要把冬天吞噬,花儿被冻得迟迟不露出自己的笑脸;原本嫩绿的草儿冻得弯着腰,一脸的倦意;人们也早早地给小树穿上了“衣服”。家里的小猫,在暖气边取暖,伸着懒腰,好不惬意。
路上的行人走得飞快,棉衣,棉帽,围巾这时候都派上了用场,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有的人则把冰凉的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缩着脖子,自顾在路上行走着。而孩子们在上学的路上说说笑笑,迎着呼啸的北风,乐在其中,根本不把北风放在眼里,仿佛把寒冷击退了。
冬至到,吃水饺,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一回到家,便开始包起饺子来。小孩子们也马不停蹄地帮着大人们打杂,忙活了好一阵,热腾腾的饺子终于出锅了!孩子们坐在桌前,望着香喷喷的饺子口水直流,用手抓一个就塞到嘴里,也不怕烫。听老人们讲,冬至吃饺子这种习俗,是因纪念“医圣”张仲景冬至舍药留下的。他返乡之时,正是冬季。看到白河两岸乡亲面黄肌瘦,饥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冻烂了,在冬至那天舍“娇耳”医治冻疮。便让其弟子在南阳东关搭起医棚,支起大锅,把羊肉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用面包成耳朵样的“娇耳”,煮熟后,分给来求药的人每人两只“娇耳”,一大碗肉汤。人们吃了“娇耳”,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治好了。后人学着“娇耳”的样子,包成食物,也叫“饺子”或“扁食”。今天大人们还是跟孩子们说吃了饺子耳朵就不冻了,孩子们也自然多吃几个啦。
冬至的到来表示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即使窗外北风呼啸,也毫不影响内心的温暖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