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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永恒的风景;清明时忆亲人来

(2020-04-01 22:33:47)
分类: 散文随笔



 

 

  

  记忆中,姥娘是一位爱种花草之人,每年春暖花开之时,家中院子里,姥娘种的花便在温暖的春风中竞相开放,整个院子香气扑鼻,沁人心脾。每当鲜花盛开时,甜蜜的味道不仅让人陶醉其中,还会引来许多蜜蜂和蝴蝶,每当此时,姥娘总会让我远远地看,唯恐我被蜜蜂蛰着。除了养花,院中的一片片小空地还被姥娘种上了马食菜,这种菜在田间地头随处可见,姥娘用小铲子从地头连根挖上一些,种在院子的空地里,也不用专门管它,它自己便会开启“复制、粘贴”功能,用不了多久,便会由几株“发展”成一堆,再由一堆“发展”成一片,最后占满空地。这时姥娘就把采下的马食菜切碎拌在饲料里喂鸡,有时把鸡放出笼时,鸡也会直接啄食马食菜。小时候,每当看着一只只鸡沐浴着阳光,闻着阵阵花香,听着梧桐树上鸟儿的歌唱,争相抢食着马食菜,心中还真是羡慕它们。

  时光飞逝,岁月夺走了我们的青春年少,也带走了姥娘生命的光阴,姥娘在92岁那年带着所有亲人的不舍与眷恋,去了另一个世界。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的小村庄也被列入了城中村的改造计划,在帮舅舅搬家的时候,我又回到了那个让我充满回忆却又不敢回忆的小院。小院中,梧桐树上依然开着淡紫色的花,朵朵花儿依然在风中绽放,花枝中也长出了许多杂草,马食草也因没有吃它的动物而肆意疯长,只是再推开门的时候,却看不到那熟悉的面容和等待我归来的人。

  “细干柔条才数尺,千寻起自微因。绿云蔽日树轮囷。成阴结子后,记取种花人。”姥娘一生爱侍奉花草,现在每当我去祭拜她时,都会为她送上一束花,无论姥娘在哪里,站在花草世界之中的她,永远都是我心中永恒的风景,愿她在另一个世界,也会培育出满园春色!


清明时忆亲人来

 

  

  

  外婆离开已有三十六个年头。她留给我的印记,永远是一个头缠蓝布的慈祥笑容。她会把一米长一尺宽的长方形布条,细细对折,再慢慢地,稳稳地,一圈圈裹在头上。她会从当工人的大舅给的每月三块的零花钱中,匀出一两块,给我买开启我对甜的认识的冰糖银耳罐头。而这之前,她已经把最贴心的女儿,交给了我那勤劳老实的父亲。

  外婆的离开很偶然,我对外婆的住院充满了好奇——洁白的床单、插在她手臂上的令人恐惧的管子。最后是某天放学后,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医院病房门口,哭着问医生。医生说,你外婆“走”了。那是我关于死亡和孤单的最深刻的记忆。

  我想变成泡桐崖上的一棵树。泡桐崖对岸的山坳里有外婆永远的“家”。我在外头,外婆在里头。我望着外婆,外婆望着我……

  变成树的我,可以望见白天。白天,小舅退伍归来,把压缩饼干、子弹壳一股脑儿塞进我的兜里。白天,小舅的坟静静躺在泡桐崖的怀抱里。车祸。早逝。一切都终结得让你来不及哭泣。白天,泡桐崖对岸的小路上,有早行的母亲。她背上的生姜、土豆是我和妹妹学费的来源。自从生下妹妹后,幸福和艰辛就同时压在那更沉的背篓里。

  “嗨哟——钎子要把好哟——大锤下来了哟——岩石真叫硬哟——再硬也得凿哟——嗨哟……”石匠号子一声声,凿出条石一根根。白天,手扶式拖拉机粗壮的黑烟,在泡桐崖下升起。条石从泡桐崖的石壁被凿出,被肩挑背扛码进车斗。垮河大桥的桥墩已经矗立,“一桥杀穿,坝必有灾”的荒诞理论终止了桥的完成。石匠的号子换了一曲又一曲,永远古怪难懂。退伍的小舅成了石匠中的一员。作为村支书的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完成桥的修建。

  变成树的我,可以望见夜晚。晚饭时,外婆哭了——她说起了她那个跟着陌生男人私奔,从此杳无消息的女儿。晚饭后,回家的路安谧而温馨。父亲的扁担一头挑水桶,一头挑箩筐和我。父亲走得慢,并不急着挑孩子去会织女——母亲就走在他的旁边。我在扁担一头看水桶,月亮一晃一晃;抬头,天上的月亮也一晃一晃。看着看着,我就闭上了瞌睡的眼睛……

  一些最爱的人走了,没有足音,像四月里的一阵风,若有若无。姹紫嫣红的四月天,暖意像波一样传递的四月天,突然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清明前夜暂停了春的涌动。

  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亲人们,我的夜里,我的梦里,有一条你们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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