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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春意闹;醉春风

(2020-03-27 18:10:31)
分类: 散文随笔
           油菜花开春意闹

 
  “凌寒冒雪几经霜,一沐春风万顷黄。”经历了严冬的风欺雪压之后,油菜花迎着春风释放出全部激情,向着春光张开了灿烂的笑脸。河畔,山间,铺天盖地,浩浩荡荡,把春天的交响推向高潮,妖娆了整个人间。 
  绽放的背后是不屈的生长。漫长的冬日万木萧条,油菜在干冷的风中俯身低眉紧紧拥抱土地,抵抗风霜雪雨的肆意摧残。当春风向暖,吹醒大地尽扫冬日阴霾,油菜便迅速的抽节长枝挺拔向上,数不清的枝枝丫丫呼朋唤友漫步春风,不几日便挨挨挤挤勾勾搭搭连缀成片。当春阳朗照之时,金黄的花儿便从顶端晕染般绽放成一串串一株株,继而轰轰烈烈开成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海,一方方,一田田像花神散放人间的金黄色地毯,又像一支悠长婉转的交响绵延在无尽的春光里。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传与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花海中的主人,远道而来的客人,停下脚步欣赏啊,这是大地赐予人类的仙境,是春天赋予人们的厚礼。黄花烂漫满田头,画里春光眼底收。空气是香的,耳旁有蝶舞的私语,连做梦也一定是笑着的吧?房前屋后散步的鸡鸭,田坎地头游春的猫狗,枝上或停或飞的春雀,它们和人一样也陶醉了吧? 
  红杏可“出墙”,春色关不住;芍药含春泪,美人花下眠;牡丹有贵妃,国色可添香;梅花雪里藏,孤山有林逋。油菜花没有美人、诗人厚爱,也难获显赫富贵的名气,她只以本色走进千家万户不分贫贱。她依赖土地如同衣食父母,亲近世间所有的人,如同亲朋好友。 
  油菜花名字实在不美,浑身烟火味儿。是隐没乡间的村姑,不能作为爱情的信物,不能登堂入室被供奉,不能被“圈养”,她和土地形影相随,融为一体。“花开浪漫风中舞,籽结馨香鼎里烹。”她以颜色满足人们的审美需求,又以味道丰饶人的味蕾。 
  春色锦绣千般好,油菜花开万家香。不是花中偏爱她,无意褒此贬彼提身价

                                                                 醉春风
    除了细软如女人手的春风,大约是没有人喜欢风的。 
  风萧萧兮易水寒,是壮士不惧生死的悲壮。大风起兮云飞扬,是帝王之家的豪迈。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是乱世枭雄的志向。古道西风瘦马,是远行人的苍凉。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喜欢的是春风。 
  试想三两枝桃花,四五畦青麦,再有一弯薄如轻烟的溪水,恰溪水畔又有六七棵垂柳婆娑,那春风便有了十分姿色,会撩拨,会嫣笑,会轻歌,会走进人的心里。于是,春风便成了文人骚客梦里的一抹绯红,相逢或离别,得意或失意,多情或薄情,万般沉重的紫恨红愁,都可携一缕春风而过。故有了“唯有春风最相惜,殷勤更向手中吹”“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的百般情绪。这情绪千百年来,一次又一次绿了杨柳,红了桃花,醉了心窝。 
  然而,华州的春风却并非如此诗意。 
  初识华州的春风是三年前。那时,刚来华州工作,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事。在一个老旧的小区租了一套单元房,房子很大,也很空荡,木头门窗镌刻着岁月的痕迹。那屋阳台没封,常担心在我出门之时或夜里,会爬进人来。担忧中迎来了春天,也遭遇了华州的春风。 
  华州的春风,多发于夜幕降临。当白日的姹紫嫣红被夜色一点点侵蚀,已紧闭了门窗,甚至反锁了卧室门,半卧床头就着淡茶读一页页文字,风便来了。 
  若是杜甫笔下软糯的春风,那么是可以随暗夜枕着入梦的。华州的风却全然不是。风来时,愤怒如野马嘶鸣,疯狂撞击门,撞击窗,吓得人蜷缩被中,大有卷我屋上三重茅的担忧。因是顶楼,风就在耳畔吼叫,激昂或低沉,尖锐或粗重,声声听得分明。我常怀疑那是一匹战马,从秦岭之巅,踩着滚滚乌云而来,铁蹄踏起的尘土揉碎初春的花瓣,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便突然很想家。想起远在边塞草原上的亲人。想起草原,心便沉静了很多。草原上是有马的,它们大多数时候马蹄深没于芳草,只顾低头在花香深处寻找可口的鲜草。偶尔也会有牧人骑马走过白杨林里长长的小路,悠扬的歌声在林间久久缠绕。 
  可华州的“战马”是我所陌生的,一如这陌生的小城。我对未来充满疑虑。这让我想起当得知我到华州驻站时,一些同事和朋友表现的担忧。他们说你一直做文化,基层工作那么复杂,怎应付得了。还有人说,你那么柔弱,咋和形形色色的人交往。这种担忧被战马嘶鸣之声不断拉长,就有了许多不眠之夜。 
  某个醒来的早晨,拉开窗帘的一瞬,万丈阳光扑面而来,远山在窗口涂抹着淡蓝,一点飞鸟从天际滑过。我被深深感动,被我幻想的面目狰狞的风,并没有把这个世界撕碎,相反经过狂风肆虐过的天湛蓝又清澈。 
  回想夜里的风,便有了不同感受,风声响起多像战鼓擂动。这风是从郑桓公挥舞的宽袍大袖里来的吧,是从大唐郭子仪的猎猎旌旗上来的吧,是从高塘塬渭华起义的怒号中来的吧。这风是有筋骨的,有血肉的,有灵魂的。 
  理解了华州的风,似乎也理解了这片土地,这是一片经大风洗礼过的土地。疾风知劲草,也就懂得了这片土地上的人。 
  不禁哑然失笑,何至于被一点风声吓倒。 
  一晃来华州三年,也将度过三个春天,我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春风。春风起时,我把窗关得紧紧,风依然会钻进屋,掀动窗帘,在房里游走。如友人,给你一点点打扰,一点点关怀。这风已然是生活的一部分,我学会接纳,如它接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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