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奔小满谷奔秋
(2019-06-22 11: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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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美丽而神奇的时节,也是夏季第二个节气。古籍载:“四月中,小满者,物致于此小得盈满。”意思是,农作物至此时开始灌浆饱满。小满,也就是开始丰满之意,但还是小满并未大满,尚未完全成熟。
小满时节的北方,夏熟农作物的籽粒开始灌浆饱满。南方,小满正是适宜水稻栽插的季节,农人忙着栽秧插稻。我国古代将小满分为三候:“一候苦菜秀;二候靡草死;三候麦秋至。”意思是说小满节气中,苦菜花呈现秀丽身姿;喜阴的一些草类开始枯死;麦子快要到收获的季节。
小满过后,进入农事繁忙的季节。走出家门,田间地头到处是正在辛勤劳作的农民。田野里,一行行翠绿秧苗立在田地当中,小麦开始颗粒饱满,南风下麦浪此起彼伏,荡起麦香味儿。杏李挂果,枇杷泛黄,蚕豆、豌豆在阳光下变成胖乎乎的绿娃娃,一粒粒红色玛瑙般的樱桃害羞地在绿叶间匿笑。农家,从庄稼的小满里看到夏收殷实的希冀。
农谚有“小满不满,无水洗碗”、“小满不满,干断田坎”、“小满不下,犁耙高挂”之说。这里的“满”字,不是指作物颗粒饱满,而是雨水多的意思。雨季如约而至,村野里的小河、溪水丰盈起来,欢腾轻盈地流淌,树木白云投影在水面上,显得是那样的宁静,到处是葱绿一片,间或飞来几只水鸟,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停歇在河岸上,把那片绿色点缀得更加迷人,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刻。所谓风调雨顺,大概就是这种恰到的好处、过犹不及的境界。同样重要的,是这“水”。若小满雨水不丰,稻田田坎干裂,就无法栽插水稻,甚至延误到芒种时也无法插秧;但若雨水过丰,栽插好的稻苗便经不住大雨的袭击,秧苗轻则东倒西歪,重则被雨滴打伤。南方的小满节气,便充满了对水的期许。“秧奔小满谷奔秋”,小满正是适宜水稻栽插的季节。
“麦到小满日夜黄”、“小满小满,麦粒渐满”,这时的农谚也和麦子有关。“小满十日见白面”,小满告诫人们马上要备战收麦。“早修农具早打算,莫等麦熟打转转”,则提醒人们为收割小麦早作准备。“小满玉米芒种黍”,这句农谚充分说明了小满前后是秋收作物播种的最好时机。小满过后十天半月内,人们就会进入忙碌的麦收季节,磨镰声在村庄的深处响起。
小满来到的初夏季节,给农人带来希望和欣喜。北宋文学家欧阳修的《归田园四时乐春夏二首》,描写了小满时节的田园风光:“南风原头吹百草,草木丛深茅舍小。麦穗初齐稚子娇,桑叶正肥蚕食饱。老翁但喜岁年熟,饷妇安知时节好。野棠梨密啼晚莺,海石榴红啭山鸟。田家此乐知者谁?我独知之归不早。乞身当及强健时,顾我蹉跎已衰老。”这首诗描写了小满时节农村喜乐盈盈的景象:那里有儿童稚子的娇嫩笑脸,那里有老翁老妇的忙碌蹉跎岁月,那里有麦子鼓浆,那里有蚕宝宝食桑,那里有梨树海棠树石榴树间的莺啼鸟鸣,那里有和暖的夏风,那里有草木掩映的茅舍,真是生机勃勃、景象万千,令人流连、令人向往。
“勃勃生意满,翠浪涌纵横。”农人荷锄走在田垄上,一亩亩齐整的青苗,起初间隔有序,等到那青变得浓重,它们也就抽长、长大,不分彼此了。小满,是麦子的秋,是水稻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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