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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梅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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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小河

(2018-03-24 14:55:38)
分类: 散文随笔


  故乡村头有一条弯弯的小河,那是我童年时代的游乐场。
  小河由北向南,在村东头蜿蜒而过,有七八米宽的样子。河水不深,最深处也只能没到大腿。因为基本没什么危险,大人们也不用操心,这里就成了我们这帮毛孩子的乐园。
  冬天来临,河水结冰,舅舅找来两块木板在上面钉了铁条,再用两根铁棍做一副冰锥,一个滑冰车就做成了。那时的冬天很冷,天气稍微暖和的时候,冰面上到处飞动着这样的滑冰车,滑冰的人呼出的气变成一团团白雾,笑声、哄闹声同时也在冰面上飞起……
  夏秋时,捞鱼、摸鱼就是最吸引我们的娱乐项目。
  小鱼一般会出现在河滩的小水洼里,徒手就能抓到。大鱼则都在小河里畅游。有一次,我正挽着裤腿在河里走,忽然看见一条大鱼游过,我伸手一抓,没抓住,但由于躲避我时游得太快,这条鱼竟一下子在浅滩搁浅了,尾巴乱摆,水花四溅,却始终无法移动。我轻而易举地一把把它抓住,高兴地冲着小伙伴们大喊:“我逮住了大鱼!”
  河里有时也会有山洪。山洪到来时,小河马上变成一条大河,比平时宽了几倍,河水浑浊而湍急,河面上还不时漂着几根木头。等洪水慢慢退去,河里出现了比平时多几倍的大鱼,只不过经过洪水冲击个个奄奄一息。我回家拿来脸盆,光着屁股在河里摸鱼。不到1个小时,半斤左右的鱼就装满了脸盆。我把一脸盆鱼拖回姥姥家,下地干活回来的舅舅把鱼开膛破肚煮了满满一大锅。当时的人还不怎么会做鱼,我记得煮熟的鱼腥味儿十足,我一口都没有吃。直到后来上了大学,才发现原来鱼竟然可以如此美味。
  一个人在河边玩的时候,望着由北向南而去的河水,常常想知道河水从哪里来,又流到了哪里?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顺着河岸一直往南走,直到精疲力尽也看不到尽头,只好悻悻返回。长大后专门查了一下,原来那条小河汇聚到了桑干河。
  后来,我回到城里上学,放假的时候,还是喜欢到河边去玩,不过,随着我慢慢长大,河水开始慢慢变小。再后来,那条小河干了。前几年的一天,我顺着干涸的河床走了很久,再没有找到河流的踪迹,找回的只有童年的遥远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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