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是儒家的思想,语出《论语·子路》,意思是:君子之间交流和交往,一切恰到好处,却不盲目附庸;小人总是盲目附和,不肯表达自己的意见。
和者,无乖戾之心。同者,有阿比之意。因为没有乖戾之心,所以能君子之间能和谐,协调。相反因为有阿比这意,所以人云亦云,阿谀附和。
“君子心和然其所见各异,故曰不同;小人所嗜好者同,然各争利,故曰不和。”这是何晏《论语集解》对此话的解释。自古至今,人与人处世交往,君子与小人之分也就如此。君子内心所见略同,但在其外表现未必都一样,比如都为国为民为天下而谋,有些人出仕做官,谋云智酬;有些人则教书育人,倾心为后,这种“不同”可以致“和”;小人虽然嗜好相同,但因为各争私利,必然互起冲突,这种“同”反而导致了“不和”。
人与人之间该如何相处,如何来看待不同的观点,是人们所探讨而辩之的话题。诸如世间万物都有他自身的发展规律,而人和人的想法也不会完全一样。正是这些不同的事物或想法相互碰撞,相互切磋,从而才能迸发出新的灵感,新的智慧,在多元化的社会中以求“和”而不失独特标新的见解,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才会不断地向前迈进,向前发展……
大智者共事,常常能够求大同,存小异。做君子是要有胸怀,又要有坚持原则精神的。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大家各自摆明自己的观点,经过讨论或争论之后,总能够达成一致,较少固执己见。他们很会取人长,补己短。这样的人进步是很快的,也容易与人相处。
庸者聚合,心怀所图,互为己利为目的,故而在感情和义气上会很快的融合,以求各自所得。因此庸者而聚,大忌惟恐是伤和气,会因各自心怀不轨而彼此猜疑,而众叛亲离,会因己利、小事加以争执,心不团而不结。庸者一般来说都会自以为是,为功而傲;目中无人,似天下之人都在他们之下,听不进别人的意见,看不到别人的长处和自己的短处。困难面前或是一走了之,或是推而卸之,利益当前各自为政,不善于因势化解,曲折解决。故庸者聚,基本上是趣味和义气相投而不能长久,是难以达到君子和而不同之境界。
在社会发展的追求中,智者总是追求和谐,为此而包容差异,在丰富多彩中达成和谐;庸者总是强求一致,因容不得差异而往往造成矛盾冲突。君子共事,以坚持原则为本,而坚持原则与沟通是一对矛盾体,怎样把原则与沟通二者的辨证,和谐地统一起来,就需要有宽阔胸怀需要懂得何为是非。君子精神的人是根本做不到,也做不好的。所以君子在一起,虽然意见和观点经常不同,但总是能够通过沟通与斗争达成共识,能够长久地相处。
悟事而争论,必有不同的思想、文化的对立而生。反对者,必反对与之对立方的一切言论。支持者,必支持与之相许的一切言论。终至,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支持而支持,全然丢了争论的本义。于是,于不合者,言辞激烈者有之、明贬暗讽者有之;于同气者,赞而有之,吹捧者有之;而于双方,终究有些什么?
在中国“和而不同”的思想起源很早。自周代起就有了“和实生物,同则不继”等概念,世界万物,丰富多彩,不同生和,和孕着不同。这才是和与不同的辩证关系。张载对相争与相和也曾有过,有象斯有对,对必反其为;有反斯有仇,仇必和而解的说法。因此和谐与和解是世界前进中同生、同存、同发展的一大趋势。《中庸》中所讲,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中国人的民族性是外圆内方,宽以待人,保留自己的个性,容许他人的不同。历史留给中国人的是“和而不同”的哲学思维,历史也证明了它生命力的长久。
论语中有“君子群而不党”、“周而不比”等皆出于上面一个意思,强调的是,只有在保持个体的独立和特殊性的前提下,才能真正实现人际间乃至整个社会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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