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生就有死,对生与死,都有个态度问题。
印度诗人泰戈尔说:“死亡宛如诞生,都隶属于生命。”难怪一代英雄成吉思汗临终时感慨:“我能征服世界,却无法征服死神。”乐于享受田园的陶渊明也感慨:“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反正早晚是死,那么便就范于“过把瘾就死”的活法,行吗?我认为当然不行,因为人不是龟。
有思想的人类,不会除了吃就是睡,而是有自己的价值取向,上下求索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虽然求索中少不了痛苦与挣扎。
积极的人生,应该不止是在意生命的长度,更在意的是生命的厚度、密度、宽度,如此走完一生的路,才不留遗憾。有句话说得不错:“一日的劳动,可以获得安眠的夜;一生的劳动,可以换取安宁的死。”
《梦溪笔谈》里讲了北宋散文家“河南先生”尹洙的故事。说范仲淹收到好友尹洙托他料理后事的信后,立即派人去看个究竟,这时尹已沐浴具衣冠而坐,说:“洙死矣!”伏到桌上就死了。范闻报赶来哭泣甚哀,尹忽抬头说:早已与公告别,安用复来?死生常理,您还不懂吗?遂向范作揖行礼,再一次死去。一会儿又举头对范说:“亦无鬼神,亦无恐怖。”说完就长逝了。
其实,充实地活着和优雅的离别是一对可以飞向蓝天的羽翼。从容、优雅地赴死,是敬畏生命的表达,是健康人生观的补充和延续,从而不期然而然地成就了有模有样的“人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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