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阴的故事
(2013-10-20 00:48:13)
前几天滂沱大雨的那个下午,正在公交车上,从北沙滩,华严北里,健德门桥东,牡丹园,皂君庙……每个站名都是曾经的熟稔,也都早就变成一块块碎片了,那些初见的美丽光泽都是消失了,却也当是换了一种方式润泽着今日的生命。
八年了,来到这座城市,怀揣着梦想,拖着爸爸妈妈一道来,再回首,那来时的梦想之渐行渐远渐无书该是怎样一种怅然。如果,不来,又是如何的光景?我从来不这样想过,也不愿意这样想,不甘和怅惘都在匆匆的足音中淡去了。梦想的或许仅只是生活在别处的憧憬,而已。“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呵呵,那时节的我如萧红一般这样可爱地以为的,以为可以通过“离开”这种行动,可以凭借“京城”这种地理转换,来“展开”希望的“展开”。
泪水和雨水的唱和中,那些拾掇不起来的沉重,那些浸渍到骨头中的痛楚,一如琥珀里的栩栩如生,但其实也是固化了、隔离了的重和痛,和现在的日复一日,还是能分开的,任何时候,我都有这样的本领,所以才能在日月的跌宕中依旧裙裾飘曳。
健翔桥如河水奔腾的车水马龙,都曾在执着的专注中化为无边的静寂,一如那刻倾盆的大雨在泪水中化为无际的空茫。
先前疲惫之至睡在三把椅子上时,记得还需要一本两本厚厚的字典类做个枕头的,现在的我无需枕头就可无忧——这完全是润物细无声的教化使然,当时并不以为然,但是日后就知道所有的一切,经历过的一切,包括环境,都会给生命打上烙印。两个室友都是不用枕头的,和她们在一起时,我是孤立的,也是坚定的,甚至还为自己是泯然众人矣的大多数而生出那么丁点骄傲,骄傲地用枕头者。她们和她们代表的那些岁月都远去了,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如此坚定地成为了她们睡眠方式的追随者。仅此一例,也是而已。
雨停之后,到站之后,一竹筒浊酒,再一竹筒浊酒,记忆中沉淀下来的碎片就慢慢在迷离中蒙上了金属的光泽,一片片亮晶晶地闪烁,诱惑我止不住想捡起来抚摸一番,俯拾时自是虚空——恍惚中那偶尔的亮泽也不见了,实体的真切只是在语言的叙述中隐约着。
喜欢这样喝酒,喜欢这样温纯质朴的米酒,酒酿的清汁而已,装在竹筒里就写满了对于酒的浪漫向往。这些日子一直在写酒工艺,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之后,还是喜欢这原生态的浊酒一筒。浊酒自有味,无须更清论……
像猪一样的我写于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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