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女儿深夜敲我的房门

文/早子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又看到房东女儿在书房，这已经是连续第十天了，我搬进房东家一个月以来，还没有跟房东女儿说过话，我只从她母亲那里了解到，她已经参加工作了，在市一家医院做护士，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刻苦地复习好象在上学一样呢？刚好今天是交房租的日子，我打算直接交给房东女儿，也趁这个机会去了解一下情况，打消我的疑虑，否则我这心上总像压着块石头一样。

 

我先回到自己房间，把电脑包放下，取出钱包，定了定神，然后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没有锁的，一推就开，但我还是礼貌地先敲了敲门，然后轻轻地推开一点刚好能看到房东女儿的身体。

“能进来吗？”

“什么事？”

“交房租给你。”

“交给我妈就行了啊。”

“直接交给你吧。你告诉你妈就行了。”

“那好吧。”

 

我走进房间，掏出钱放到桌上，同时我看到了房东女儿正在看的书，是计算机方面的书籍，我不禁一阵窃喜，我如果告诉她我是计算机学院毕业的，她会不会让我帮她辅导辅导呢？但我暂时把目光聚焦在房东女儿的身上，一个月来，我还没有和她离的这么近过，也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她。有时候，早晨上班或者下班回来时，偶尔会在她家吃饭的屋里看到她，有有可能在院子里看到她，不过每次都是很短暂的一扫而过。其实也怪我自己胆小，几次当我看到房东女儿的身影时，总会被那种突然袭来的美丽所震撼，但是当她看着我时，我就只能仓促地转移我的视线。而今天我可以近距离地观察房东女儿，也算是完成了我一个不小的心愿吧。

 

“我听我妈说，你是学计算机的？”房东女儿的这句话让我很是惊喜，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我的情况，不管是她妈妈告诉她的，还是她主动去问的，对我而言都是一种荣幸。

“是的，去年毕业了。”

“那你能不能教教我啊，这些烂东西实在太难学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只不过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请我帮忙。

“你学这个干什么？”

“我要考试啊。”

“什么考试？医院里也要考计算机？”

“不是啦，我的学业还没完成呢，我是边工作边上学的。”

“啊？你这么厉害？”

“哪里是厉害啊，我其实是推迟一年毕业的，就因为考试有两门没过，学校不让毕业，这不，计算机就是其中一门。”

“那你真是太不幸了。”

“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啊，只能好好看书了。”

 

和房东女儿第一次说话感觉很亲切，很随意，我对这个身材很娇小的女孩儿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有可能是流氓在遇到漂亮女孩时骨子里所迸发出的一贯作风。

 

这时突然听见楼下有人喊：“琴琴，吃饭了。”是房东阿姨在叫女儿吃晚饭。

“我先去吃饭了，你吃过了没？要不一起来吃吧？”房东女儿问我。

“不了，我出去吃，不麻烦你们了。”

“好吧。”

 

琴琴走后，我也出去吃晚饭了。等我吃完回来时，琴琴一家还在吃着，我就先回了自己房间，把门敞开着，然后在房间里放音乐。

 

其实这是我故意制造的气氛，目的就是让琴琴清晰地听到我房间里的动静，并且也可以用肉眼看到，那么她如果有什么事找我，可以很自如地进到我的房间里来，而我也坚信琴琴一定会来找我的。

 

音乐声不算大，我尚且能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估计是房东一家晚饭结束了。之后我又听见书房里凳子移动的声音，毫无疑问是琴琴又开始看书复习了。我并不着急着去找她，因为那样容易让她怀疑我的动机，我在房间里上着网，听着音乐，表面上很悠闲，其实心情也很急噪。很难说我对琴琴的感觉是属于哪一种，但是从第一次跟她聊天的甜蜜中我嗅出了一种特别的气味，这气味让我很陶醉，至少现在的我是很期待和她说上话的。

 

等待不能单纯的说是一种煎熬，只有当等待超出了忍受的限度才会构成煎熬，我始终没有等到琴琴主动来找我，我的信心受到了一次严重的打击。

 

我很知趣地没有再做什么行动，虽然长久的等待让我很受煎熬，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理智地分析得出，也许琴琴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忙，而我自己实在有些盲目自信，也有点自作多情了。

 

我把房门关上之后，便关了电脑，上床睡觉去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先看了眼手机，时间是凌晨一点钟，我正痛苦着怎么会这个时候醒来时，我听见了两声短促的敲门声，我不能确信那是否是敲门的声音，所以没有理会，几秒钟后，那声音再次响起，我确信那肯定是敲门声，于是开了灯，然后下床开门去。

我打开门的时候，惊奇地看到穿着睡衣的琴琴站在我的面前，她看着我时的眼神让我有一种强烈的想抱住她的冲动。

 

“什么事啊？”我有些软弱无力地问她。

“你快帮帮我吧，我好多东西都不会，明天怎么考试啊？”她很轻声地跟我说。

“你明天就要考试了？”

“对啊，急死我了。”

“你先进来。”

 

“不。”我听到这个“不”字时突然觉得我做错了一件事，我是不应该叫她进到我房间里来的，那样只会让她觉得我别有用心，但是我话已说出，无法再去弥补，只能听着她继续说下去，“你到我房间来吧。”

“那怎么好意思？”我实在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地邀请我去她的房间，枉我刚才惶惶然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尽管我对她的邀请没有半点疑义，但是我还是象征性地做了些推辞。

“没关系啦，你不来，怎么帮我啊？”

 

我关上自己房间的门，跟着琴琴进了她的房间。我看到她桌上正摆着两本书和一个练习本，另外，有一台电脑也开着，屏幕上显示着一些题目。房间的日光灯没有开，只开了一个台灯。

 

“我就不倒水给你了，抓紧时间吧，我知道你明天还要上班的。”

“没事，我来都来了，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只要你能帮我把考试通过了，以后我肯定会回报你的。”

“别这么客气，快开始吧。”

“不是客气，我做人有原则的。”

“那等你考过了再说，先谈正事。”

“你就把电脑上的这些操作题教会我就行，这些是历年的考试题，还有我同学搜集到的今年可能会考的题。”

 

我看见她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下面全是考题，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如果我一个一个地讲给她听，这得讲到候年马月啊？就算只是一些操作题，那数量之庞大也是很废时间的。关键是我白天还要上班，如果我一整夜都这么消磨过去，我白天哪有精力去工作？然而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些，琴琴已经一脸期待地等着我给她讲解，我所能做的就是尽我最大努力在最短时间里让她掌握这些操作，帮助她顺利地通过考试。

 

我坐到电脑的前面，她也搬了个凳子坐到我旁边。对于如此靠近的距离，我显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仅仅是有些紧张而已，我几乎不看去看琴琴的脸，而只能装作一本正经地盯着电脑屏幕，把操作题演示给她看。

 

我一边演示着，一边讲解着，我尽量放低我的声音，因为房东的卧室就在他们女儿的隔壁一间，如果惊动了他们，让他们发现我深夜还呆在他们女儿的房间里，不知道会怎么看我。但是琴琴说话就有些随意了，她还经常会发出一些感叹，有时是因为我反复地讲解也没能让她掌握到原理而使得她发出很急噪的抱怨，有时又因为她终于掌握了一套操作题后而发出的喜悦。每到她作出这些感叹时，我才有机会去看她一眼，这时也是我最紧张的时候，因为一个穿着睡衣严格地讲是一条睡裙的女孩儿如此近距离地坐在我的身边，我内心的滚动是无法形容的。

 

我就这么边演示边讲解着把琴琴电脑上的考题一个一个地消化了，当我讲完一个PPT演示文稿的题目时，突然没有听到琴琴的声音，我转头看她时，惊讶地发现她竟趴在我椅子旁边的扶手上，貌似已经睡着了。我的紧张瞬间上升到了最高点，连带着身体不住地颤抖，我很想控制，因为我担心身体的颤抖会惊动了琴琴，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深深地觉得摆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我一定不能轻易地放过。但是我一方面自己显得异常紧张，另一方面其实我并不能肯定琴琴究竟有没有睡着。还好，我有办法去试探。

 

我碰了碰琴琴光着的胳膊，那一刻我的神经也敏感地跳动着，琴琴没有丝毫反应，我的手直接放到了她的胳膊上，轻轻地晃动了两下，我感受到了她胳膊的冰凉，但心里却暖暖的。琴琴依然没有反应，我几乎可以肯定她是真的睡着了，这时我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将近四点半了。我思考着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速战速决，否则那不仅导致我基本上没了睡眠时间，如果拖的再久，等到房东醒来之后极有可能被他们发现。

 

我决定起身，因为我坐在椅子上有些动作实在很不方面，如果能走到琴琴的身旁，无论我做什么都会很自如的。然而，就在我刚想起身的时候，椅子突然滑动了一下，我赶紧又坐了下去，但是这一滑发出了不小的声响，虽然椅子没有过多的移动，但还是让琴琴的身体偏移了一点。仅仅是这么一点偏移，把琴琴从熟睡中惊醒，当我看到她的手离开椅子的扶手准备坐直了身子时，我的目光瞬间转回到电脑的屏幕上。

 

“我怎么睡着了？真该死！”

“我看你真是困了，我也很困了，要不就这样吧？也差不多了，前面的如果你掌握了，考个及格分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吧，真是太辛苦你了，你也赶紧回去睡睡吧，不然白天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就剩这么点时间，也够呛啊！”

“哎呀，别抱怨了，等我考过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呵呵，再说吧，那我先回去了。”

“嗯，晚安。”

“应该是早安。”

“哦，对，是早安，呵呵！”

 

走出琴琴房间的时候，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很显然，我还是留下了很大的遗憾。

 

 

《做流氓的日子》连载导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