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得知6月19日郑智化将在北展剧场开演唱会,顿时心情按捺不住激动,毫不犹豫地买了票。
十几年前,当我还是一个低年级小学生时,就非常地迷他。当时经常和另一个同学(他和当时的我一样,也有点孤僻、有点无奈、有点敏感,也许还夹杂着一点愤怒,现在已经失去联络,不知去向),两个毛头小伙子天天在放学的路上讨论着郑智化《大国民》的歌词意义。晚上做作业的时候,也要听着他的歌,不然那从小就开始写的八股作文根本就写不进去。
当然,后来化哥那沙哑中蕴含着不平的歌声已然无情地被周杰伦、周华健、陈奕迅淹没——但我想,无论是谁,一说起《星星点灯》、《水手》这样经典到无以复加的歌曲,还是会哼哼两句的吧。到了21世纪,他逐渐从我的视野里淡出,因为无论是港台、还是欧美,歌坛已经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大家的口味也千差万别——春哥这样的货色在郑智化的时代是无论如何也红不起来的,但我的电脑里还保存着郑智化的所有经典歌曲,虽然我会听别的歌手的歌,但郑智化,就像是压箱底的那件宝贝,虽然在内心深处,却是最珍贵的——我想,现在的各种演唱会,其中的演唱曲目我全部听过、也全部会唱的,也只有郑智化了(可能迈克尔杰克逊也算一个,如果他会来北京的话)。今天晚上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心潮无比澎湃。
观众基本是我这个岁数以上的人,在开场前十几分钟的时候就已经把不大的北展剧场填得满满当当。没有花痴的尖叫,甚至很少荧光棒,因为这是郑智化的歌迷群绝对不会做的一件事情。郑智化是坐着唱的,拄着双拐,他说他其实不喜欢这样,但他的腿部肌肉已经纤维化,只要站着超过十分钟,就会异常地痛苦。后来他又说,如果他无法找到合适的医生来治好他的残腿,今天晚上怕是他的告别演唱会了。
他的第一首歌是《年轻时代》,随着他的歌声,我的眼泪竟止不住地流下来——“哦,年轻时代,年轻时代,有一点天真,有一点呆”,虽然我现在依然年轻,但歌声中那个年轻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他又唱了《麻花辫》、《中产阶级》、《蜗牛的家》、《游戏人间》、《堕落天使》、《三十三块》等许多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里的歌,我的嗓子跟着唱哑了,眼泪一次次地流下来,手掌也拍得生痛——后来才发觉,当时却根本没有感知。
最后,唱完《水手》,全场起立和他一起唱“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化哥说后会有期,我们全体起立叫ENCORE,郑智化返场了两次,虽然看着他拖着残腿,我有点于心不忍,但毕竟他的《星星点灯》还没唱。化哥说,这首歌你们听了那么多次,还想听吗?也对,我不唱这首歌,也算不得真正的郑智化了。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演唱会结束,我随着人流走出北展剧场,发现天空中竟然依稀能看到点点星光,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清新,就像是回到了年轻时代。
多说几句,郑智化今天唱了《中产阶级》,当时听了,可能感触不深,现在看看歌词,说的不就是我们吗?歌词附上如下:
我的包袱很重 我的肩膀很痛
我扛着面子流浪在人群之中
我的眼光很高 我的力量很小
我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偷偷跌倒
我的床铺很大 我却从没睡好
我害怕过了一夜就被世界遗忘
我的欲望很多 我的薪水很少
我在台北的马路上迷失了我的脚
没有人在乎我这些烦恼
每个人只在乎他的荷包
我常常喝着可乐 我吃着汉堡
只是心中的空虚 饥渴无法填饱
是不是就这样平凡到老
我的日子一直是不坏不好
是不是学会了放弃思考
这样的我才能够活得很好
我的包袱很重 我的肩膀很痛
我扛着面子流浪在人群之中
我的眼光很高 我的力量很小
我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偷偷跌倒
我的床铺很大 我却从没睡好
我害怕过了一夜就被世界遗忘
我的欲望很多 我的薪水很少
我在台北的马路上迷失了我的脚
是不是就这样平凡到老
我的日子一直是不坏不好
是不是学会了放弃思考
这样的我才能够活得很好
这样的我才能够活得很好
这样的我才能够活得很好
这样的我才能够活得很好
头壳坏掉才能够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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