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塞斯•格雷厄姆-史密斯《吸血鬼猎人林肯》书摘(六)

(2012-11-01 13:54:34)
标签:

译文出版社译文好书

格雷厄姆史密斯

吸血鬼猎人林肯

电影原著小说

蒂姆伯顿

分类: 书摘连载

极具创意和颠覆性的邪典史诗
熔哥特式恐怖、历史、奇幻于一炉
蒂姆•伯顿监制、贝克曼贝托夫执导、本杰明•沃克主演
好莱坞3D大片《吸血鬼猎人林肯》原著小说
塞斯•格雷厄姆-史密斯《吸血鬼猎人林肯》书摘(一)
《吸血鬼猎人林肯》
http://t.cn/zWzhABb
作者:[美] 塞斯•格雷厄姆-史密斯
译者:李卉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年8月
定价:36.00元
开本:A5
装帧:平装
页数:380


第三章

亨利

 这是介于两个原则之间一场永恒的较量——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全世界范围内的较量。自开天辟地以来,这两种原则便势不两立;并将永远较量下去。

——摘自亚伯拉罕·林肯于一八五八年十月十五日

与斯蒂芬·A·道格拉斯的辩论

 

1.

一八二五年夏天,印第安纳东南部陷入了极度恐慌。自四月初开始,在一个半月时间里,三个孩子 相继失踪。第一个孩子,一名叫塞缪尔·格林尼的七岁男孩,在自家农场附近的树林里玩没了,他家的农场位于麦迪逊,该镇是俄亥俄河边一个繁华小镇。立即派出 搜寻人员。全部池塘打捞一遍。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不到两个星期,还没等麦迪逊人对孩子生还的希望全部落空,六岁的格特鲁德·维尔克斯半夜里从自己的床上 蒸发。这时警惕变成了恐慌。父母不许孩子迈出家门一步。邻居们互相指责,三个星期平安无事地过去了。然后,在五月二十日,第三个孩子被劫——不是在麦迪 逊,而是在河下游三十多公里远的杰斐逊维尔被劫。这一次,几天后便发现了尸体——同时发现的还有其他两个孩子的尸体。一位猎人随自己的猎狗来到一个杂草丛 生的浅水沟,在沟里发现了三个孩子扭曲的尸体,尸体上敷衍了事地遮盖着几根树枝,场面惨不忍睹。尸体呈一种非自然腐烂状态——几乎完全无色。每个孩子的脸 都定格为双目圆睁的一张恐怖面具。

那年夏天,亚伯·林肯十六岁,他“将国内吸血鬼斩尽杀绝”的决心旗开不顺。父亲的担心毫无必 要。没有吸血鬼来为杰克·巴斯报仇。其实,在亚伯刺死巴斯后的四年里,他再没有见过吸血鬼,倒不是说他没下工夫去找。他在无数个夜晚随风声追逐远处传来的 尖叫声,还守候在刚埋过死人的墓地,以防万一,因为民间传说中提过,尸体是吸血鬼的大餐。但除了旧书和神话传说,亚伯得不到任何指点,父亲也不愿意帮助 他,他在那四年时间里始终处于一种失意状态。他无事可做,只好继续锻炼。他已长足个头,身高达一米九五,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结实的肌肉。说到摔跤和跑步,比他大一轮的人都甘拜下风。他能从近三十米远的地方把斧头扔进树干。他能以马的速度拉犁耕地,他还能把一百多公斤重的木头轻松举过头顶。

他力所不及的是针线活。他花了几个星期,想自己做一件长“猎装大衣”,可刚穿一两次,大衣就 散了架,无奈之下,他花钱雇了位女裁缝(没找继母,因为她肯定会问为何要做这种大衣)。黑色长大衣的胸部和腹部被加厚,里面缝了很多口袋,用来装各种各样 的刀,用来装大蒜瓣和一瓶圣水,圣水是用来保佑自己的。他肩背装木棍的袋子,脖子上围一个厚厚的皮领,皮领是他帮伊丽莎白镇上的皮匠打工挣来的。

关于扭曲尸体的话传到小野鸽农场后,亚伯立刻向河边出发。

 

我告诉父亲自己在去新奥尔良的平底船上找到了工作,告诉父亲我会在一个半月后带着二十美元薪水回来。尽管我没找到这份工作,尽管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挣这个钱,但我还是这么说了,不然父亲绝不允许我离家如此之久。

 

假如不是为了崇高的目的,亚伯是不会撒谎的,这有悖于他绝对“诚实”的形象。这便是他在那四年里苦苦渴求的机会。一个测试他本领的机会。测试他工具的机会。一个振奋人心的机会,看着吸血鬼在自己脚下死去。看到它眼里的恐惧。

有比亚伯拉罕·林肯更有本领的追踪者。有对俄亥俄河况烂熟于心的人。但在肯塔基和印第安纳,没有人比亚伯更了解这种神秘的失踪案和无法侦破的杀人案。

 

当 我听到对杰斐逊维尔尸体的描述,我立刻知道那是吸血鬼干的,并且我很清楚它下一步去哪里。我记得在杜格瑞写的《密西西比河的历史》一书中读到过类似的事情 ——那件事把五十年前的移民吓得惶惑不安。沿岸的所有小镇上,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从床上消失——从密西西比州的纳什开始,一直延伸到路易斯安那州的唐纳森 维尔。从北到南。尸体在河边被发现,三五成群,腐烂得不成样子。不同寻常的是——只在孩子们的四肢上发现了很小的伤口。我愿意打赌,这个吸血鬼和书里的吸 血鬼一样,也会顺流而下去到南方。我还愿意打赌,他肯定在一条船上。如果他在船上的话,他迟早会抵达埃文斯维尔。

 

一八二五年六月三十日星期四的夜晚,亚伯等在此地,他躲在俄亥俄河岸边的灌木丛后面,躺在那里静静地等侯。

 

难得的月圆之夜,夜晚的一切清晰可见……河面上漂浮着轻柔的薄雾,身边的树叶托着晶莹的露珠,立在枝头睡觉的小鸟侧影,还有离我藏身之地不到三十米远处停靠的一条平底船。它看上去与河面上来往的小驳船没什么两样: 长十二米,宽不到四米;用的是粗糙的木板;第三层甲板上几乎全是带顶篷的客舱位——我盯这条船已经盯了好几个小时,因为我肯定有一个吸血鬼在这条船上。

 

亚伯花了好几天时间监视在埃文斯维尔停靠的几条小船。他仔细观察每一位上岸人员,搜寻他读过无数遍的能泄露真相的种种痕迹: 肤色枯白,躲避阳光,惧怕十字架。他还跟踪过几位进城办事的“可疑”船员,但毫无斩获。最后,那些不停靠的船只引起了他的怀疑。

 

我正准备离开。太阳差不多落山了,所有去上游的船只都会在此地过夜。而后我就看到了它。一条平底船的轮廓驶过去——几乎被夜色吞没。一条船不停靠在河的这一段,不停靠在这个最繁忙的城市,这令人十分好奇。更令人好奇的是,它不停靠的时间是在夜晚。

 

亚伯沿着河边飞跑,他决定跟踪这条奇怪的小船(据他观察,小船无人驾驶),他决定能跟多远就跟多远。

 

瓢泼大雨加快了河水的流速,我感觉越来越难跟上。平底船继续向前行驶,当它在河流的转弯处消失不见后,我怕我再也追不上那条船了。

 

经过半小时的全力冲刺,亚伯奋力追上。小船停靠在离小镇几公里外的岸边,一块小木板架在河岸与甲板之间。他在很远的地方停下,准备整夜守在那里。几个小时过去了,亚伯又饿又累,但他坚守岗哨。

 

我 一动不动地守在那里,等了很长时间,我很怕等要跑的时候我的双腿不听使唤。但我不敢动手,我要先看到他。我要等这个家伙睡醒后现身。我低头看了一眼斧头, 确定它还握在自己手里。我激动得浑身发抖,期盼着看斧头飞进他胸膛的场面。期盼着看他离开这个世界时他脸上露出的恐惧神情。

 

从北面轻轻传来树叶的窸窣声和树枝被踩的声音。有人正穿过岸边的树林向这边走来。亚伯稳住呼吸。他感觉到右手紧握的斧头柄。想像着斧头刺进皮肤、刺进骨头、刺进肺部时发出的声音。

 

我这几个小时一直在等这个家伙露面。我从未想过吸血鬼可能已在四周活动。这无所谓。我拿好斧头,等着他露面。

 

“他”原来是一位身穿黑裙、头戴黑帽的矮个子妇人。从她的身材看,她应该有一把年纪了,但她在崎岖不平的岸边走得轻松自如。

 

我从未想过会是名妇人,更别说是名老妇人了。突然之间,我所做的一切显得格外荒谬。我有何证据?怀疑船上有吸血鬼算是证据吗?不管谁在船上我都应该大开杀戒以证明自己的推论正确吗?即便不是百分之百肯定,我也要砍下这位老妇人的头颅吗?

 

亚伯无须痛苦太久,随着她越走越近,他看到她怀里抱着一样东西。一件白色的东西。

是个孩子。

 

我看她抱着孩子穿过树林向小船走去。他不到五岁,身穿白色睡袍——双臂和双腿自然下垂。我能看到他领口的血迹。袖口的血迹。距离太远,我无法动手,我怕斧头会错杀孩子(如果他确实还活着的话)。

 

亚伯看着吸血鬼走近平底船,看着她踏上小木板,她走到一半,停下脚步。

 

她的身体变得僵直。她嗅了嗅空气,动物闻到危险气息时也会这么做。她望了望黑暗中的对岸,然后朝我的方向望过来。

 

亚伯僵在那里。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老妇人没有嗅到危险气息,满意地登上平底船。

 

我 感到一阵恶心。满腔的怒火——不是对她,而是对自己。我怎能呆坐在此地,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抢?我怎能让不足挂齿的恐惧——和我微不足道的生命——妨碍我 做应该做的事情?不行!绝对不行,我与其羞愧而死,不如趁早死在她手里!我从藏身之处一跃而起,向河边跑去,向小船跑去。她立刻听到我的脚步声——判断出 我的方向,并把孩子扔向甲板。来了!我的机会来了!我举起斧头扔了过去。看着它向她飞旋而去。她看上去老态龙钟,但动作却十分敏捷——躲开扔向她的斧头, 让斧子掉进了俄亥俄河。我继续向前奔跑,确信以本人的体力和本领依然能赢取当天的胜利。确信不会有其它结果。我双手伸进大衣口袋,摸出了两把猎刀。她在等 我,她伸出了鹰爪般的手指。黑色眼睛配黑色帽子。我登上木板。我凌空一脚向她踢去,而她一拳挥来,像马尾巴挥苍蝇那么轻松,我一头栽向甲板,摔得我喘不上 气来。我忍住全身疼痛,翻身躺在甲板上,将刀子举在胸前,以防她冲上前来。她一把握住刀刃,把刀从我手中夺走——搞得我只好赤手空拳上阵。我一跃而起,挥 动拳头去捅这个老恶魔,我的双拳在空中一阵乱舞。就算把双眼蒙住也能舞得比这强——她也因此轻松躲过每一拳。突然间,我感觉腰部一阵灼痛——我一个趔趄, 差点没栽倒在熟睡的孩子身上。

 

吸血鬼的拳头凶猛有力,打断了亚伯几条肋骨。她又一拳击中他的腹部,他脚步趔趄……又是一拳。他大咳一声,咳出的鲜血溅到她脸上。

 

她 停下来,用一根肮脏的手指滑过面庞,把手指放在舌尖上舔了舔。“够浓,”她面带微笑说道。我极力站稳脚跟,知道自己再摔一次,将永无翻身之日。我想到了自 己的祖父——他的脸是如何被吸血鬼揍扁的。他是如何一拳没回就被彻底击垮的。我拒绝接受同样的命运。我利用她停顿的空当,在大衣里找到了最后一件武器,一 把小刀。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她扑去,把刀子狠狠刺入她的腹部。谁知这一刀却挑起了她的兴致,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划过她的内脏,边割自己的身体边哈 哈大笑。我感觉自己双脚悬空;感觉她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咙。也就一瞬间的工夫。我溺于水中。她将我的头强摁在河里——我的后背死死顶住船身。我双脚乱蹬。我 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看她的脸。她脸上的皱纹被河水抹平。然后,我不想挣扎了,奇特的喜悦之情随即传遍我的全身。一切即将结束,我将得以安息。她黑色的眼 睛在我头顶上慢慢地变换着形状,河水缓缓趋于平静。我开始趋于平静。我很快将与她会面。那是在夜晚。

然后他来了。

 

老妇人消失的时候,亚伯几乎失去了知觉——她被拖回到船上。她的手不再摁他的头,他缓缓地向河底沉去。

 

我 被上帝之手从水下托起,被放在小船的甲板上,放在一个身穿白色睡袍熟睡的小男孩身边。我躺着看完了那场打斗——时睡时醒。我听到那个女人尖叫:“叛徒!” 我看到了和她交手的男人的身影。我看到她的头掉下来,落到了我眼前的甲板上。她的身体和脑袋分了家。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