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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金《闪灵》书摘八

(2011-10-31 16:03:35)
标签:

译文出版社

译文好书

斯蒂芬·金

闪灵

库布里克

恐怖小说

电影原著

书摘

分类: 书摘连载

“这是我读过的最有创意、最激动人心的故事之一,它在心理学和超自然力量两者间取得了巧妙的平衡,让你觉得超自然力量最终可以由心理学来解释。当你完全进入这个故事,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它,这时你便不再怀疑超自然的力量了。”

——斯坦利·库布里克 (电影《闪灵》导演)

 斯蒂芬路金《闪灵》书摘一

闪灵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6265782/

令人窒息的恐怖经典!

“恐怖大师”斯蒂芬·金的巅峰之作!

作者:[美]斯蒂芬·金

译者:王汉梁

ISBN:978-7-5327-5459-5/I.3190

字数:365千

开本:特32开

装帧:平装

定价:36.00元

出版时间:2011.8

 

她急转过身子,瞪视着夜色朦胧的窗子。一张挂着黑眼圈可怕苍白的脸正对着她叨叨絮语。这张脸属于一个魔鬼般的疯子,一直隐藏在这些呻吟的墙壁里——

其实,这只是玻璃窗外凝结的一幅霜花图。

她在一阵长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私语中舒了一口气,她似乎听到——这一回清楚极了——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窃笑声。

(你真是在捕风捉影啊!情况本来已经够糟糕了。明天早上,你准备到精神病院去吧。)

要想减轻恐惧感只有一个办法。她知道这个办法是什么。

她必须下楼去确定杰克仍在食品室里。

这事儿挺简单: 下楼去,偷偷张望一下,再上楼来就行了。哦,顺便,停下来把登记台上那个盘子拿来。煎蛋卷已经不能吃了。但汤还可以在杰克那架打字机旁边的电炉上热一下。

(哦,对了,假如他就在楼下,手里拿着一把刀,可别被他宰了。)

她走到梳妆台前,拼命想把笼罩在她身上的恐惧感摆脱掉。梳妆台上散放着一堆零钱,一叠宾馆卡车用的汽油单据,两个杰克随身携带却很少使用的烟斗……还有他的钥匙串。

她捡起钥匙串,在手上拿了一会儿,随后又放了回去。这时,她忽然想到应该把她身后的卧室门锁上。但这个念头并没有立刻化为行动。丹尼还在睡觉。她的脑海里掠过一道朦胧的火光。还有些别的事情正在更猛烈地啃啮她的心。不过,她并不去理会它。

温迪穿过房间,在门边犹豫不决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睡袍口袋里取出一把刀,用自己的右手握住木刀柄。

她把门拉开。

他们居室前的短走廊上空无一人。墙壁上的电烛有规律地一亮一暗,把地毯上蓝底色蜿蜒曲折的拼织图案照得清清楚楚。

(看见了吗?没有怪人。)

(没有,当然没有啰。他们希望你出来,希望你做些婆婆妈妈的傻事。你现在就正在干这样的事。)

她又犹疑了起来。她悲悲切切地不想离开丹尼和这个安全的套房。但与此同时,她又极需要使自己相信杰克仍然……万无一失地被关在那儿。

(他当然被关着。)

(可是那些低语声呢)

(根本没有说话声。这只不过是你的想象罢了。那是风呀。)

“这不是风。”

自己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可声音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味儿又使她朝前走了起来。那把刀,她就带在身边。一晃一晃的刀光正好反射在丝质的墙纸上。她的拖鞋在地毯的绒毛上发出窸窸的声响。她的神经就像电线在哼。

她走到主廊的拐角上,四面张望一下。这时,她无论看见什么都会惊慌。

可实际上,她什么也没看到。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转过拐角,朝主廊走去。她朝黑影幢幢的楼梯井每接近一步,恐惧感便增加一分,并促使她意识到,自己正把沉睡中的儿子撇在身后,孤身一人,毫无保护。她觉得自己的拖鞋在地毯上的摩擦声似乎越来越响了。她两次回过头去让自己相信后面没有人在跟踪她。

走到楼梯井边,她把手搁在冷冰的栏干扶手柱上。到下面门廊去共有十九级台阶。她数了好几遍才弄清这个数目。十九级铺地毯的台阶上绝没有杰克的影子。当然没有咯。杰克被关在食品室里,隔着一扇厚厚的木门,门上装有坚固的钢门闩。

可是,门廊里却黑魆魆的满是黑影。

她喉头的青筋在突突地狂跳。

前面偏左一点,电梯的黄铜门嘲弄似地停在那儿敞开着,邀请她跨进去,踏上她的生命之旅。

(不,谢谢你啦)

电梯里面挂着粉红和白色的绉绸旗幡。从两个管状舞会小礼物里喷出了许多五彩纸屑。后面的左角落里躺着一只空的香槟酒瓶。

她觉得上面有什么东西在动,转过身去,朝通往黑魆魆的二楼梯台的十九级台阶看上去,却什么东西也没有。可是,她的眼角里似乎掠过了一样东西。那东西

(那些东西)

在她的眼睛能逮住它以前,飞快地窜进了上面走廊更暗的黑影中去了。

她再低头看看楼梯。

她的右手汗津津地握着刀的木柄。她先把刀换到左手,把右手掌在粉红色的毛巾浴衣上擦了擦,然后再用右手握住刀。她几乎没有意识到她的大脑已经在命令身子朝前走了。她起步走下楼梯,先是左脚,再是右脚,一步一步,她那只空着的手轻轻地在扶手上拖曳过去。

(晚会在哪儿啊?别让我把你们都吓跑了。你们这群发霉的死鬼!别害怕一个拿着把刀的女人!让咱们来点儿音乐吧!有点儿生气吧!)

走下去十级台阶,十二级台阶,十三级台阶。

一楼过道里那种呆滞的黄光已经透射过来了。她记得自己必须走到通往餐厅去的入口处旁边,或到经理办公室里面去开亮门厅灯。

可是,另外还有一种无声的白光从别的什么地方投射过来。

当然了,那是厨房里的日光灯。

她站在第十三级台阶上,竭力回忆她和丹尼离开那儿时自己究竟有没有关过灯。可她真的记不得了。

下面,几张高背椅赫然蹲踞在门厅的阴影处。门厅大门的玻璃上结着一层飞雪吹积成的白毯子。沙发靠垫上的铜饰钉像猫眼似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躲藏的地方多着呢。

由于害怕,她继续走下去时简直像在踩高跷。

现在已经十七级,十八级,十九级台阶了。

(太太,门厅所在的楼面到了,请走好。)

舞厅的门敞开着,里面漆黑一团。一种清脆的“嘀嗒”声像轰炸似的从里面传出来。她全身一紧张,继而想到这准是壁炉架上的那只钟。钟上面还有玻璃罩呢。杰克或丹尼一定给它上过发条了……也许这只钟会自动上发条,就像好望宾馆里的其他事物一样。

她转向登记台,想穿过那道小门和经理办公室,到厨房里去。她看见那只她想要的午餐盘正闪烁着暗淡的银光。

这时,那只钟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曲调后,开始敲打了起来。

温迪僵在原地,不住地用舌尖舔着口腔的上腭。随后,她又松弛了下来。钟敲了八下,如此而已。正好八点钟。……五,六,七,……

她默数着敲钟声,突然觉得钟声没停就走动似乎不大对。

……八……九……

(??九??)

……十……十一……

这钟声对她来说既突然又有点姗姗来迟。她笨拙地转向楼梯,知道自己已经太迟了。可她怎么会知道呢?

十二。

舞厅里的电灯一下子全亮了。传出了一阵磅礴、尖厉的铜管乐声。温迪嘶叫了起来。在那些从黄铜喇叭吹奏出的声浪淹盖下,她的叫声显得毫无意义。

“卸下面具!”叫声在空中回荡着。“卸下面具!缷下面具!”

然后,它们便消褪了: 仿佛退下了一条漫长的时间隧道,只把她一个人撇在这儿了。

不,不是一个人。

她转过身去。他正在朝她走来。

这是杰克,但又不是杰克。他的眼里闪烁着空虚茫然、杀气腾腾的光芒。他那熟悉的嘴边挂着一丝颤抖、沉闷的狞笑。

他的一只手里握着一根短柄槌球棒。

“你把我关起来了?这是你想要做的事吗?”

球棒在空中呼啸而来。她退后几步,被一只跪垫一绊,跌倒在门厅的地毯上。

“杰克——”

“你这个婊子,”他喃喃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短柄槌球棒呼啸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劈了下来,正打在她那柔软的肚皮上。她尖叫一声,突然被一片痛苦的海洋淹没了。她朦朦胧胧地看见那根球棒又高举了起来。一阵麻木的现实感突然朝她袭来: 他是打算用他手中的球棒置她于死地了。

她想再朝他呼叫,求他看在丹尼的份上放了她。可她已被打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只挤出一阵微弱的啜泣,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了,好了,看在上帝份上,”他狞笑着说,一边把那只跪垫踢开去。“我看,现在你该受罚了。”

球棒“嘶啦”一声劈了下来。温迪朝左边一滚,她的睡衣缠在自己的膝盖上。球棒猛击在地板上,从杰克紧握的手中一震,松脱了。他不得不弯腰,重新拾起来。与此同时,温迪呜咽着拼出最后一点力气,朝楼梯奔去。她肚子上的棒伤还在隐隐作痛。

“婊子,”杰克狞笑着拔脚去追她。“你这个臭婊子。我看,你就要得到应有的报应了。你逃不了!”

温迪听见球棒在空中呼啸而过。当棒头正好击在她的乳房下面,打断了她的两根肋骨时,她只觉得右肺一阵剧痛。她朝前跌倒在台阶上。当擦着受伤的右肺时,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撕裂了似的。她本能地滚过去,滚过来。球棒在她的脸旁一英寸处呼啸而过。沉闷地“卟”一声打在厚厚的楼梯地毯上。这时,她看见了那把她跌倒时从她手中滑出来的刀。它躺在第四级台阶上正在闪闪发光呢。

“婊子!”他又骂了一句。球棒随即劈了下来。温迪挣扎着站起来。球棒正巧打在她的膝盖骨下。她的小腿突然像着了火似的。鲜血沿着她的腿肚子滴滴嗒嗒流了下来。这时,球棒又劈下来了。她把自己的脑袋猛地一扭,避开球棒,让它“啪”一声打在她头颈、肩膀空挡处的台阶上,并把她的耳朵削去了一层皮。

他的球棒又劈下来了。这一回,她朝他滚去,滚下楼梯,滚到了他那根球棒的打击弧圈内。她那被打断的肋骨受到磕碰、磨擦,痛得她尖叫了起来。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撞他的小腿,撞得他既愤怒又惊愕地怪叫一声,双脚在阶梯上踢踏了一阵,妄想控制住自己,但终于失去平衡,朝后跌倒了。他砰一声摔倒在地,球棒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然后,他坐起来,用震惊的眼神谛视了她一会儿。

“就为这个我非杀了你不可,”他说。

他滚过去,伸手去抓球棒的柄。温迪挣扎着站起来。她的左腿把一支又一支剧痛的利箭射向她的臀部。她脸色灰白,却很镇定。正当杰克的手快挨到短柄槌球棒的长柄时,温迪一个箭步窜到他背后。

“哦,上帝啊!”她朝黑影幢幢的门厅尖叫一声,把菜刀狠命地戳进他的下背部,直至刀柄。

杰克先是一僵,继而尖叫了起来。温迪有生以来从未听到过如此可怕的叫声。它就像宾馆的木板和门窗在尖啸。当他在温迪的重压下僵住不动时,这声音似乎一直在不停地呼叫。他俩的姿势就像一幅挂在客厅里的骑士骑马图。杰克那件红黑方格法兰绒衬衫的背部正被逐渐漫开的鲜血浸透,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了。

接着,他便朝前仆倒了,把她从背上摔了下去,正好摔在她受伤的一边,痛得她呻吟了起来。

她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只觉得浑身疼痛难熬,一点儿也动弹不得。她每次吸气时,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狠命地刺她。她的脖子上都是从擦破的耳朵上滴下来的鲜血。

此时只有她挣扎着呼吸的声音,还有风声和舞厅里滴滴嗒嗒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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