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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金《闪灵》书摘七

(2011-10-28 10:39:38)
标签:

译文出版社

译文好书

斯蒂芬·金

闪灵

库布里克

恐怖小说

电影原著

书摘

分类: 书摘连载

“这是我读过的最有创意、最激动人心的故事之一,它在心理学和超自然力量两者间取得了巧妙的平衡,让你觉得超自然力量最终可以由心理学来解释。当你完全进入这个故事,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它,这时你便不再怀疑超自然的力量了。”

——斯坦利·库布里克 (电影《闪灵》导演)

 斯蒂芬路金《闪灵》书摘一

闪灵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6265782/

令人窒息的恐怖经典!

“恐怖大师”斯蒂芬·金的巅峰之作!

作者:[美]斯蒂芬·金

译者:王汉梁

ISBN:978-7-5327-5459-5/I.3190

字数:365千

开本:特32开

装帧:平装

定价:36.00元

出版时间:2011.8

 

(四十八) 杰克

他叉开双腿坐在食品室的地板上,两腿中间放着一罐薄脆饼干,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他一块又一块地吃着饼干,不是在品什么味道,只不过填饱肚皮罢了。他不得不吃些东西,出去后他还要有力气才行。就这么回事儿。

此时此刻,他觉得有生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悲惨过。他在身心两方面都感到痛苦万分。脑袋痛得要命,宿醉引起了一阵阵病态的悸动。其他的症状还有: 嘴里觉得像被一个粪耙打过似的苦涩,两耳在嗡嗡鸣响,心脏卟通卟通跳得格外沉重,就像一面长筒鼓。此外,由于撞门的缘故,两个肩膀也疼得要命。他的嗓子因为徒劳的嘶叫引起了一阵阵剥皮似的刺痛。他的右手也在门扣上划破了。

他出去后,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一块连一块地大嚼曲奇饼干,全不理会想一吐为快的肠胃抽搐。他想到了自己口袋里还有伊克赛锭,决定等自己的胃稍许平静点儿再说。你要呕吐,再吞服止痛片,岂不白搭?要动动脑筋。你拥有大名鼎鼎的杰克·托兰斯的头脑。你不是一向凭自己的才智打天下的吗?杰克·托兰斯·畅销书作者。杰克·托兰斯,受欢迎的剧作家,纽约评论界大奖的获得者。杰克·托兰斯,大文豪,受人尊敬的思想家,七十岁时由于他的自传体杰作——《我在二十世纪生涯》——而一举夺得普利策奖。这一切当然都离不开他的才智。

凭脑子吃饭就是永远知道黄蜂在哪儿。

他朝嘴里又塞了一块饼干,咔嚓咔嚓嚼了起来。

他猜想,这一切的根子全在于他们对他的不信任。他们不相信他知道什么才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以及怎样才能达到这一步。他的妻子想剥夺他的权利,起初还光明正大地干,随后便采用十分卑劣的手段。当她的暗示和唠唠叨叨的反对意见被他的无可辩驳的论点推翻时,她便唆使儿子也来反对他,还想用一个瓶子砸死他,然后便把他关起来。那么多地方偏偏把他关在这个该死的食品室里。

一个细小的声音还在他的心里嘀咕。

(不错,可酒是从哪儿来的呢?这难道不是问题的关键吗?你该知道喝酒的后果,根据以往的惨痛教训,你就该明白这一点。你一喝酒,就要昏头。)

他把一盒薄脆饼干猛地掷出去,砸在一个放罐头食品的架子上,然后落到地上。他打量着那个罐子,用手摸摸嘴唇,再看看手表。差不多快六点半了。他已经被关在这儿几个小时了。是老婆把他关在这儿的,已经在这儿待了他妈的几个小时。

他开始同情起他的父亲来了。

杰克现在明白了,他从没问过自己这么一个问题: 究竟是什么驱使他父亲酗酒的。说真的……当你明白他过去那些学生喜欢声称的所谓事实真相时……问题难道不就在他娶的那个女人身上吗?一个懦弱无能的女人,脸上挂着一副活该受苦的表情,老是默默无闻地在房里转悠。父亲的脚上带着锁链吗?不,没有。她实际上从来没像温迪对付他那样使父亲成为囚犯。他父亲的遭遇一定更像麦克梯格——弗兰克·诺里斯弗兰克·诺里斯(1870—1902),美国作家,是美国自然主义小说的先驱者。在那本了不起的小说结尾处描写的那位牙医生——麦克梯格的命运。他在荒地上与一具死尸铐在一起。是的,这样说比较好些,心灵与精神已死的母亲通过婚姻与父亲铐在一起。当父亲拖着行尸走肉般的她过日子时,他还不想放弃自己的职责。他想把四个孩子都培养成人,明辨是非,遵纪守法,最要紧的还得尊敬自己的父亲。

唉,这些孩子,包括他本人,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现在他得到报应了: 他自己的儿子也成了个逆子。不过,还有希望。不管怎样,他总会从这儿出去的,然后他便要狠狠地惩罚他们俩。他会给丹尼树立一个榜样。这样,有朝一日丹尼长大了,会比他老子更清楚应该怎样做更好了。

他还记得星期日吃晚餐时,父亲在桌边棒击母亲的一幕……当时他们几个孩子吓坏了!可现在他明白这么做是多么必要了。他的父亲只是装醉,他的神志清醒得很,一直关注着对他的那些细小不敬之举。

杰克爬到饼干罐前,坐在被反叛的温迪闩住的门边,又吃起饼干来了。他很想知道他的父亲究竟看见了一些什么,他是怎么装模作样地抓住她的。她用手遮着脸嘲笑他吗?她朝他吐吐舌头吗?她做了什么亵渎的手势吗?抑或只是傲慢地瞧着他,还以为他喝得酩酊大醉不知道。不管是什么,他终归抓住她了,而且狠狠地惩罚了她。现在,二十年过去后,他终于欣赏父亲的智慧了。

当然咯,你也许会说,父亲愚蠢地娶了这么个女人,一开始就把自己跟一具行尸走肉铐在一起……而且是一具不知敬畏的行尸走肉。仓促成婚的年轻人,一旦空闲下来便懊悔不迭。也许祖父也娶了同一类型的女人。于是,父亲不知不觉也娶了一个这样的妻子。轮到杰克时也就在所难免。除此之外,他的老婆并不满足于扮演破坏他一两项事业这样的被动角色,而是恶毒地一心要破坏他最后、也是最好的一个机会: 先成为好望宾馆的正式职工,然后有可能……步步高升到经理的职位。温迪不敢把丹尼交给他。丹尼是他踏进这儿的入场券。当然咯,这么做太愚蠢——既然有了父亲,干吗非要儿子不可呢——可雇主往往有这种傻念头,而且这是明文规定的一个条件。

他能够说服她。现在,他已经看清了这一点。他在科罗拉多休息厅里跟她说理,可她非但不听,还用瓶子砸他的脑袋,真是痛得要命。不过还有机会。他会从这儿出去的。

他突然屏住呼吸,偏过头去。什么地方有人正在弹奏爵士乐。还有人在笑,在鼓掌呢。声音透过这扇沉重的木门显得很闷,但依稀可辨。那支钢琴曲名叫《今夜古城好不热闹》。

他无可奈何地把双手紧攥成拳头,同时拼命克制自己不去用拳头砸门。晚会又开始了。酒杯叮,大家都在畅饮。在某个地方,那姑娘在跟另外一个男人跳舞,她穿着白色的丝绸连衣裙,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他吼道。“这两个该死的东西,你们付出代价的!你们要为此受罚。我说话算话!你们——”

“喂,喂,”门外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说话,“老傢计,不必大声嚷嚷。你说什么,我听得很清楚。”

杰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格雷迪,是你吗?”

“是的,先生,的确是我。你怎么被关起来了。”

“让我出去,格雷迪,快让我出去。”

“先生,我看你是办不成咱们商定的事了。纠正你妻子和儿子的错。”

“把我关起来的正是他们俩。看在老天份上,拉开门闩。”

“你让他们把你关起来了?”格雷迪的声音显得既惊讶又有教养。“哦,亲爱的,一个身材比你小一半的女人和一个小孩子,就差点把你当经理的路堵住啦,是吗?”

杰克右边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起来。“让我出去,格雷迪,我会收拾他们的。”

“你真的会这样吗?我可不相信。”那声音从有教养的惊讶变成了有教养的懊悔。“我不得不痛心地表示怀疑。我——和其他人——都认为你的心思不在这儿,先生。你没有……胆量做这件事。”

“我有!”杰克叫道,“我有,我发誓!”

“你会把儿子带来给我们吗?”

“会的!会的!”

“你妻子会拼命反对,托兰斯先生。她似乎……比我们想象的更坚强,也更厉害。她似乎比你高明。”

格雷迪偷偷地笑了起来。

“托兰斯先生,也许我们早就该提防她了。”

“我会带他来的,我发誓,”杰克把脸贴着门,汗流浃背地道:“她不会反对。我发誓她不会反对。她不能那么做。”

“我担心,你只有把她杀了。”格雷迪冷冷地道。

“如果非那样做不可,我会的!只要让我出去。”

“你说话算数吗,先生?”格雷迪紧追不舍。

“一言为定,我答应你,可以对天起誓!不管你要什么,只要你——”

随着清脆的“啪嗒”一声,门闩被打开了。那扇门抖索索地掀开了四分之一英寸。杰克的说话和呼吸都停止了。一时间,他觉得死神就在门外。

这种感觉消失了。

他嗫嚅道:“谢谢你,格雷迪。我发誓,你不会因此而后悔。这一点,我敢担保。”

没有回答。他意识到除了外面呼啸的寒风,一切声音都已经停止。

他推开食品室的门。铰链吱嘎一声隐然作响。

厨房里空空如也。格雷迪已经走了。在日光灯冷飕飕的白光下,一切都停止,冻结了。他的目光溜到了一块大砧板上。他们一家三口人曾在那块大砧板上吃过饭。

砧板上放着一个马提尼酒杯,一瓶剩下五分之一松松子酒的酒瓶,一个装满橄榄的塑料碟子。

碟子旁边紧靠着一根从设备棚里取来的短柄槌球棒。

他久久地凝视着它。

随后,一个比格雷迪更深沉、更有力的声音从什么地方,从四面八方……从他自身内部窜了出来。

(托兰斯先生,信守诺言。)

“我会的,”他说话时在自己的声音里听见一种谄媚屈从的味儿,但又无法控制它。“我会的。”

他走到砧板前,把手放在那根球棒的柄上。

他举起球棒。

挥舞了起来。

球棒在空中发出恶毒的嘶嘶声。

杰克·托兰斯笑了。

 

(五十) REDRUM

温迪·托兰斯犹豫不决地站在卧室中央,注视着她那已经沉沉入睡的儿子。

半小时前,各种声音都消失了。一下子全静了下来。电梯,宴会,房门的开关声全没了。但她的心情非但没有松弛下来,反倒更紧张了,就像暴风雨前充满了不祥的平静。丹尼几乎马上就瞌睡朦胧了。起初还睡得不太沉,并不时地抽搐几下,过了大约十分钟,便酣然入睡了。温迪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几乎觉察不出他那扁狭的胸膛在缓慢地起伏。

她不清楚丹尼最后一次不做恶梦、不失眠、整整睡了一夜好觉是什么时候了。近两天来,当好望宾馆的鬼魂紧缠住他们三个人不放时,黑夜里他们老听到喧闹声,温迪甚至已经目睹了种种怪事儿。

(这到底是真实的灵异现象,还是群体催眠?)

她不知道,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关系。不管属于哪一种都很要命。她注视着丹尼,心想

(上帝保佑他安静地躺着吧)

假如他不被打扰的话,可以一直睡到天亮。不管他有什么特异功能,毕竟还是个孩子。他需要休息。

现在,他开始替杰克担心了。

她突然感到一阵疼痛,皱了皱眉,把手从嘴上拿开。她看见自己的一枚指甲剥落了。她一直细心保养自己的指甲。它们虽然不像钩子那么长,但仍然形状美观,而且

(你怎么担心起自己的指甲来了?)

她笑了一会儿,但声音发抖,毫无乐趣可言。

起初,杰克的嚎叫声和打门声停了下来。接着,宴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声音停止过吗?有时候,它只不过轻轻转了一个时间角度,他们就听不见了吗?)

乒乒乓乓的电梯声也伴随在其间。接着,这些声音也停止了。在一片新的寂静中,丹尼沉沉睡去了。温迪自以为听见一种低低的密谋声从他们楼下的厨房里直接传上来。起初,她只当它是一阵风。因为风能模仿许多不同的声音: 从在门窗边絮叨的临终嗫嚅到屋檐下的尖啸……以及在廉价的情节剧中被凶手追杀的女人的号叫声。是的,温迪直挺挺坐在丹尼旁边,越发确信说话声音是存在的。

杰克和别人正在商量从食品室逃走。

以及如何杀死他的妻子和儿子。

在这幢楼里没有什么新鲜事儿。这儿以前也曾有过凶杀案。

她走到暖气管前,把自己的耳朵贴上去。可就在这时候,炉子又升火了。于是,各种声音都被从地下室输送上来的暖气声淹没了。五分钟前,炉子还没有升火时,除了风声,雪花的沙沙声和木板间或的呻吟声之外,这儿一片寂静。

温迪低头看看自己利落的指甲。一颗颗小血珠正从指甲底下渗出来。

(杰克准是出来了。)

(快别胡说八道。)

(是啊,他出来了。他在厨房里拿了一把刀,也许还是一把切肉刀呢。现在,他朝这儿闯来了。他上楼时尽量靠边走,这样楼梯便不会叽叽嘎嘎出声了。)

(!你疯啦!)

她的嘴唇在颤抖。一时间,她好像非大声叫喊出来不可似的。可是,四周仍然很寂静。

她觉得有人在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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