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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弗莱特《无尽世界》连载九

(2011-02-18 09:5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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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出版社

译文好书

肯·弗莱特

圣殿春秋

无尽世界

中世纪

黑死病

文化

分类: 书摘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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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路弗莱特《无尽世界》连载一   肯路弗莱特《无尽世界》连载一  

无尽世界(上)/(下)

作者:[英] 肯·福莱特 

译者:胡允桓

出版时间:2010年12月

ISBN:978-7-5327-5153-2/I.2933  978-7-5327-5185-3/I.2957

字数:380千/360千

开本:A5

页数:636  642

装帧:平装

定价:34.00元/34.00元

 

    学徒期满后,大多数徒弟还会继续跟着师傅干,做按日计酬的工匠。其中的一部分最终会成为师傅的合伙人,并在师傅死后继承产业。但梅尔辛的人生道路绝不会是这样的。他对埃尔弗里克深恶痛绝。一旦他能离开时,他会立刻就走。

    “咱们到上面去看看吧。”戈德温说。

    他们一起向教堂的东端走去。埃尔弗里克说:“戈德温兄弟,你从牛津学成归来,真让人高兴。但你一定非常留恋和那么多有学问的人在一起的日子吧。”

    戈德温点了点头。“那些大师们的渊博知识的确惊人。”

    “还有其他学生——我想,他们也一定都是些了不起的年轻人。不过,我们也听到些不好的传言。”

    戈德温脸上现出了痛苦的表情。“有些传言恐怕是真的。当一名年轻教士或修士头一回离家远行时,他会受到诱惑的折磨。”

    “然而——我们仍然很荣幸,王桥又多了一位上过大学的人,必将因此而受益。”

    “你这样说太客气了。”

    “噢,不过这是真的。”

    梅尔辛真想说一句:求求你了,快闭嘴吧。然而这就是埃尔弗里克的为人之道。他是个糟糕的匠人,技艺不精,判断不准,却善于溜须拍马。梅尔辛一次又一次地领教过他的这一手段——因为埃尔弗里克对他有所求的人的谄媚,正如他对用不着的人的蛮横一样。

    梅尔辛对戈德温的态度更感吃惊。难道一个受过教育的聪明人会看不穿埃尔弗里克?也许对于受恭维的人来说,这一点并不能一眼就看穿。

    戈德温打开了一扇小门,领着大家走上了一条隐在墙内的窄窄的螺旋楼梯。梅尔辛非常兴奋。他很喜欢教堂里隐藏的秘道。他对这次蹊跷的塌方也很好奇,一心想找出原因来。

    侧廊是从教堂主体部分的两侧向外突出的单层结构。顶部由石头拱肋构成。在拱的上方,一个倾斜的屋顶自侧廊的外缘向上,直到纵向天窗的底部。倾斜的屋顶下面是个三角形的空间,其底部就是侧廊拱顶的背面,也叫拱背。四个人爬到了拱背上,自上而下地察看毁损情况。

    这地方靠教堂打开的窗户照明。托马斯很有预见性地带了盏油灯。梅尔辛从上往下看,首先注意到的是:各个隔间顶上的拱并非完全一样的。最东边的那条拱比其余的拱弧度要平,而旁边部分损坏了的拱,似乎又有所不同。

    他们在拱背上,沿着拱最坚固的边缘部分走着,一直走到他们敢于到达的离塌方部分最近的地方。这处的拱与教堂其余部分一样,也是由石头和灰泥砌成的,只不过拱顶的石头很薄很轻。拱与其起拱点几乎是垂直的,不过随着向上伸展也在向内倾斜,直到与对面的石结构相交。

    埃尔弗里克说:“你们看,首先需要做的事情,显然是在侧廊头两个隔间的上方重新修拱。”

    托马斯说:“王桥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人做过肋拱了。”他转向梅尔辛问道:“你会做模架吗?”

    梅尔辛明白他的意思。在拱的边缘,石结构基本上是竖直的,石头可以借助自身的重量维持在原位,但越往上去,随着弧度趋向水平,在灰泥未干之前,就需要一些支撑物来维护一切就位。显而易见的办法就是制作一个木头的框架,叫做模架或拱鹰架,来支撑上面的石头。

    这对木工来说是个富于挑战性的工作,因为弧度必须恰到好处。多年来,托马斯一直在仔细监督梅尔辛和埃尔弗里克在教堂里做的活儿,他深知梅尔辛的手艺。然而,他没有同师傅商量而是直接问徒弟,却是个失策,埃尔弗里克立刻作出了反应。“在我的监督下,他能做,是的。”他说。

    “我能做这样的模架,”梅尔辛说着,已在考虑模架怎样才能用脚手架和石匠们干活儿的平台支撑起来。“但是当年修这些拱时并没有用木头模架。”

    “别胡说了,小子,”埃尔弗里克说道,“他们当然用了。你懂什么?”

    梅尔辛知道同东家辩论是不明智的,但六个月后他同埃尔弗里克就将成为竞争对手了,他需要像戈德温兄弟这样的人了解他的能力。而且,他也被埃尔弗里克语气中的轻蔑刺痛了,心头涌起了一股不可遏制的冲动,要证明自己的师傅是错误的。“看看这些拱背,”他愤愤地说道,“盖完一个隔间后,工匠们肯定会用同一副模架去盖下一个。那样的话,所有的拱弧度都应该是一样的。然而,实际上这里的拱却并不一样。”

    “显然他们没有重新使用模架。”埃尔弗里克生气地说道。

    “他们为什么不呢?”梅尔辛继续说道,“他们肯定是想节省木料,更不用说还想省下付给熟练木工的工钱。”

    “不管怎么说,修拱而不搭模架是不可能的。”

    “是可能的,”梅尔辛说,“有一个办法——”

    “够了,”埃尔弗里克说,“你到这儿是来学习的,不是来讲课的。”

    戈德温插话了:“听他说说吧,埃尔弗里克。如果这小伙子说得对,能给修道院省一大笔钱呢。”他又看着梅尔辛说:“你有什么办法?”

    梅尔辛这时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他随后会为此吃苦头的。但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他不往下说,他们会认为他并不知道有什么办法的。“修道院图书馆里有一本书提到过,其实办法很简单,”他说,“当石头砌好后,用一根绳子从上面吊住它。绳子的一端固定在墙上,另一端系在一个沉重的大木块上。绳子与石头的边缘呈直角,这样就能保证石头不会从灰泥床上滑脱,掉落到地上了。”

    他说完后,出现了好一阵子寂静,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努力在头脑中勾画着那会是怎样一幅景象。随之托马斯点了点头。“这办法行。”

    埃尔弗里克看上去非常气愤。

    戈德温则来了兴趣。“那是本什么书?”

    “叫做《蒂莫西书》。”梅尔辛告诉了他。

    “我知道那本书,不过没读过。很显然我该读读的。”戈德温又对其他人说道,“怎么样,我们在这里看得差不多了吧?”

    埃尔弗里克和托马斯都点了点头。四个人离开拱顶时,埃尔弗里克对梅尔辛嘀咕道:“你不明白吗,你刚刚拒绝了一件能够干上好几个星期的活儿?我敢打赌,等你自立门户后,你就不会这样做了。”

    梅尔辛倒没想到这一点。埃尔弗里克说得对:他证明了没必要做模架,也就把自己排除在了这项工程之外。但是埃尔弗里克的思维方式是极其错误的。只为自己有活儿干,就让别人花冤枉钱,是不公平的。梅尔辛不想靠欺骗别人活着。

    他们走下螺旋楼梯,走进高坛。埃尔弗里克对戈德温说:“明天我来给你报价。”

    “好的。”

    埃尔弗里克又转向梅尔辛说:“你留在这里,数一数一个侧廊的拱需要多少石头。回去后向我报告。”

    “是。”

    埃尔弗里克和戈德温走了,托马斯又多留了一会儿。“我给你惹麻烦了。”他说。

    “你本来是想让我表现一下的。”

    修士耸了耸肩,用右臂打了个手势,表示“你还能怎么办”。他的左臂没有了,十年前在梅尔辛亲眼看到的那场搏斗中他受了伤,伤口感染最终导致了截肢。

    梅尔辛很少想起森林里那惊人的一幕——他已经习惯了托马斯穿着修士袍服的模样——但此刻他却回忆了起来:那两个士兵,藏在灌木丛中的孩子,弓和箭,还有那埋在地下的信。托马斯一向对他很友善,他猜想一定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那封信。”他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托马斯答道,“假如你提起,你就没命了。”

 

    大多数大城镇都是由商业公会管理的。这是一种由城镇的头面人物组成的组织。商业公会下面有无数的手工业行会,管理不同的行业,如:石匠、木匠、皮匠、织工、裁缝……也有教区公会,是围绕当地小教堂组成的较小组织,旨在为教士的袍服、教堂的装饰募款,也救济寡妇和孤儿。

    大教堂所在的城镇则不同。王桥像圣奥尔本斯和贝里圣埃德蒙兹一样,是由修道院管理的。修道院几乎拥有城镇及城镇周围所有的土地。修道院总是不允许成立商业公会。然而,王桥最重要的工匠和商人都加入了阿道福斯圣徒教区公会。无疑,当这个组织在遥远的过去成立时,是一个为大教堂募款的敬神团体,但如今已是镇上最重要的组织了。这个教区公会为行业行为制定规矩,并选举一位会长和六名委员来监督执行。公会大厅里设有度量衡,为王桥的所有行业规定了诸如一包羊毛的重量、一卷布的宽度和一蒲式耳的容积等标准。然而,教区公会却不能像自治城镇那样组织法庭或执行判决——王桥修道院保留了这些权力。

    圣灵降临节的下午,教区公会在大厅设宴款待最为尊贵的来访客商。羊毛商埃德蒙时任会长,凯瑞丝陪同他担当女主人,于是梅尔辛只能自娱自乐了。

    幸运的是,埃尔弗里克和艾丽丝也去赴宴了,因而他能独自坐在厨房里,一边听着雨声,一边静静地思考。天气并不算冷,而且厨房里点着小火在做饭,红红的火光让人心情愉快。

    他能听见埃尔弗里克的女儿格丽塞尔达在楼上的动静。这房子尽管比埃德蒙的要小,但很精致。楼下只有一个厅和一间厨房。沿楼梯而上,先是一个未封闭的平台,格丽塞尔达就睡在这里,还有一个封闭的卧室,供师傅和他的妻子使用。梅尔辛睡在厨房里。

    三四年前,曾经一度,梅尔辛夜里备受煎熬,不停地幻想着爬上楼去,悄悄地溜进毯子下,紧挨着格丽塞尔达那热乎乎、圆滚滚的胴体。但她自认为高他一等,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仆人,使他一点也鼓不起勇气来。

    梅尔辛坐在长凳上,眼睛盯着火苗,脑海里勾画着他将为重修教堂塌拱的石匠们搭的木制脚手架。木头很贵,长树干更是稀有——林场主往往经不起利润的诱惑,不等树长大就砍了卖。因而建筑匠们总是想方设法地减少脚手架的木材用量。脚手架很少从地面搭起,一般都是从已有的墙上悬吊下来,以节省木材。

    他正思索着,格丽塞尔达走进了厨房,从桶里舀了一杯淡啤酒。“你也来点儿?”她说。梅尔辛接受了,对她的殷勤感到很是诧异,但让他更加吃惊的是,她在他对面的长凳上坐下,喝了起来。

    格丽塞尔达的情人瑟斯坦已经三个星期不见踪影了。无疑她现在很寂寞,这也是她想让梅尔辛陪陪她的缘故。啤酒暖了他的胃,也松弛了他的戒心。他没话找话地问道:“瑟斯坦出什么事了?”

    她像匹撒欢的母马一样扬了扬头。“我跟他说我不想嫁给他。”

    “为什么?”

    “他太小了,配不上我。”

    梅尔辛不信这理由。瑟斯坦十七岁,格丽塞尔达二十岁,但格丽塞尔达并不非常成熟。他想,更可能的原因是瑟斯坦地位太低下。他是几年前不知从哪里来到王桥的,他曾给镇上好几名工匠打过工,但本人却不懂什么技术。也许他就是厌烦了格丽塞尔达,或者是厌烦了王桥,径自离开了。

    “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才不管他去哪儿呢。我该嫁个和我年龄相当的人,嫁个有责任感的人——也许是一个有朝一日能继承我父亲产业的人。”

    梅尔辛听着,觉得她像是在说自己。但他又想,这不可能,她一向看不起我。这时她从自己的长凳上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长凳边,坐在了他的身旁。

    “我父亲不喜欢你,”她说,“我一向这么认为。”

    梅尔辛大吃一惊。“哦,这么长时间了,你才说这话——我住在这里,已经六年半了。”

    “我很难跟我的家人对着干。”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因为你觉得自己比他更高明,而且你掩饰不住。”

    “也许我就是比他高明呢。”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他大笑起来。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把他逗笑。

    她在长凳上又挪得近了些,这样她穿着毛线连衣裙的大腿就紧挨着他了。他穿着一直垂到大腿中部的旧亚麻衬衫,里面穿着所有男人都穿的内衣裤,但他却能隔着两人的衣服感觉到她热乎乎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她。她有着光滑的黑发和褐色的眼睛。她丰满的面颊很是吸引人。她圆润的嘴唇让人真想亲上一口。

    她说:“我喜欢在风雨交加的日子待在屋里。那感觉真是温馨舒适。”

    他觉得自己的欲火被挑逗了起来,扭过头去不看她。他问自己,假如凯瑞丝这会儿闯了进来,她会怎么想?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却欲罢不能。

    他回头看了一眼格丽塞尔达。她的嘴唇湿润,并且微微张开。她向他倾过身子。他吻了她。她立刻将舌头塞进了他的嘴里。这是个突如其来、令人惊讶的亲昵动作,让他浑身一阵颤栗。他也把舌头塞进了她嘴里。这感觉跟吻凯瑞丝可不一样……

    这个念头让他一惊。他推开了格丽塞尔达,站起身来。

    格丽塞尔达问道:“你怎么了?”

    梅尔辛不想说实话,便说:“你好像从来不喜欢我。”

    她面露怒容。“我告诉过你,我得跟我父亲站在一边。”

    “你改变得太突然了。”

    格丽塞尔达也站了起来,向梅尔辛贴了过来。梅尔辛后退着,直到身子靠在墙上。格丽塞尔达抓起他的手,压在自己胸上。她的乳房又圆又饱满,梅尔辛无法抵御抚摸那对乳房的诱惑。格丽塞尔达说:“你以前有没有和女孩子——真的——做过?”

    梅尔辛说不出话来,但他点了点头。

    “你想没想过和我一起做?”

    “想过。”他勉强发出了声音。

    “如果你愿意,趁他们都不在,你现在可以和我一起做了。咱们上楼去,躺在我的床上。”

    “不。”

    格丽塞尔达用身子紧贴住他。“和你接吻把我的火全点了起来,我感到身体里滑溜溜的。”

    他一把推开了她,用力比他打算的要猛,结果她向后倒去,肥厚的屁股坐在了地上。“别招我。”他说道。

    梅尔辛并没有打定主意一定要这样做,但格丽塞尔达却认了真。“那就见鬼去吧。”她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咚咚咚地上楼去了。

    梅尔辛呆立在原地,喘着粗气。他虽然已经拒绝了她,倒有些后悔了。

    学徒工对年轻姑娘并不是很有吸引力。没有人愿意等上那么多年再出嫁。但梅尔辛还是追求过王桥的好几位少女。其中的一位凯特·布朗,是真心地喜欢他。去年夏天一个温暖的下午,他们在她父亲的花园里云雨了一番。随即她父亲猝死,母亲带着她们全家迁往了朴次茅斯。这是梅尔辛唯一一次做爱经历。现在他竟然拒绝了格丽塞尔达,难道他疯了吗?

    他努力说服自己:刚才幸亏没有失足。格丽塞尔达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孩儿,并不真的喜欢自己。他该为自己拒绝了诱惑而感到骄傲。他没有像畜生般屈从本能,而是像男人一样打定了主意。

    接着他就听见了格丽塞尔达的哭声。

    她的哭声并不大,但他仍能听得清清楚楚。他踱向了后门。像镇上所有人家一样,埃尔弗里克的屋后也有一条狭长的空地,上面有厕所和垃圾堆。大多数人家都用这块地养鸡养猪,或者种些蔬菜水果,但埃尔弗里克的后院却用来储藏木料堆、石料堆、绳子卷、水桶、手推车和梯子。梅尔辛目视着雨点打在院子里,但格丽塞尔达的抽泣依然声声传进他的耳中。

    他决定离开屋子,并且已经走到了前门口,却想不出能去哪里。凯瑞丝家这会儿只有彼得拉妮拉在家,而她并不喜欢梅尔辛。他想到去看他父母,但他们却是他在这种状态下最不想见到的人。他本该和他弟弟谈谈的,但拉尔夫要在本周稍晚些时候才会来王桥。除此以外,他还意识到,他必得穿上一件外套才能出门去——倒不是因为雨,他并不在乎被淋湿,而是因为他目前所穿的衣服遮掩不住他下体那怎么也不消退的凸起。

    他努力在心中想着凯瑞丝。她这时一定正啜着葡萄酒,吃着烤牛肉和全麦面包,他想道。他还问自己,她这会儿会穿着什么呢?她最好的衣服是一件柔软的粉红色连衣裙,方形的领口展现了她那纤细的脖颈上白皙的皮肤。但格丽塞尔达的哭声不断地侵扰着他的思路。他想安慰她,告诉她自己很抱歉让她感到受伤。他想向她解释,说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姑娘,只不过他俩不合适。

    他坐下了,又站了起来。听一个女子哭泣真是让人难受。当这样的哭声充满了屋子时,梅尔辛根本没法思考什么脚手架。他不能走,也不能留,更不能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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