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爱情
转自 2010-07-09 江西日报 文:赵 伟

爱情到底是什么?千百年来,没有定论。一位哲学家说:“它既非不朽之物,也非必朽之物,而是介于这两者之间……它是一个伟大的精灵,而正像所有的精灵一样,它是神明与凡夫之间的一个中介。”张爱玲则说,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但是,真有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还有千千万万的痴男怨女前仆后继,葬身其中呢?
因为难以参透,爱情一直是文学创作的永恒主题之一。日本作家德富芦花的小说《不如归》,讲述了一个类似中国的《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只是将故事的背景转变为明治维新时期的日本——一个长期封锁的国度,开始遭受“西方文明”的冲击,国家内部土崩瓦解,旧式传统还未消失殆尽,人们已被裹挟进时代的巨变中。女主人公浪子与丈夫武男虽然相亲相爱,但在她生病后,蛮横固执的寡妇婆婆还是趁武男出战时,狠心将浪子赶走,一场爱情的悲剧因此铸成。在这个过程中,个人在面临动荡而又飞速变化的时代时,那种无力感和孤独感凸显。在德富芦花的笔下,浪子一直是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女孩子,她的“有启迪作用的、优雅的”死亡,反衬出战争和封建家长制的冷酷,启迪了当时的日本人民。我想,这也是《不如归》时隔多年依然能感动读者之处。

如果说《不如归》中的爱情屈服于时代,那么,安德烈·纪德的小说《窄门》中的爱情则让位给了信仰。《窄门》的女主人公阿丽莎是个不折不扣的清教徒,明明深爱自己的表弟罗杰姆,却每每将他推得远远的。纪德借罗杰姆之口说:“我约束自身,同别人放纵自己一样,都是天经地义的……我对未来的追求,主要不是幸福本身,而是为赢得幸福所付出的无限努力,可以说在这种追求中,幸福与美德已经合而为一了。”如果这就是纪德所倡导的,那爱情呢?爱情在哪里?
纪德以一种吊诡的方式自问自答:
“你认为一种毫无希望的爱情,也能长久地保存在心中啦?”
“是的,朱丽叶。”
显然,在纪德眼中,在“幸福与美德合而为一”的地方,爱情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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