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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作者就是甄士隐——兼论“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文学创意由来

(2025-03-23 15: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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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作者

甄士隐

香菱英莲

演说荣国府

贾雨村

分类: 文学解析

《红楼梦》作者就是甄士隐

——兼论“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文学创意由来

                                                      土默热

大家都知道,《红楼梦》是一部将“真事隐去”,借“假语村言”敷衍故事的自传体小说。书中隐去的“真事”是什么?显然就是作者亲身经历的真故事;而这些被“隐去”的真故事,就隐伏在甄士隐(真事隐)和贾雨村这两个“引梦”人物身上。

甄士隐是《红楼梦》书中的第一个出场人物。从表面上看,这个人物及其事迹似乎与书中的主要人物和故事并没有多少关联,显得有点游离。同书中男女主人公宝玉、宝钗、黛玉等人发生的直接关联,乃是通过甄士隐的女儿英莲(香菱)实现的。

作者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方式敷衍红楼故事,显然有不得不如此文学建构的理由。其实作者创作的甄士隐与其女儿香菱这两个人物形象,就浓缩着自己的全部人生。描写甄士隐父女及其悲剧人生的目的,就是要通过他(她)们的身上,显示出作者有意隐去的真人真事。

《红楼梦》书中明文记载的甄仕隐故事,大概有十个主要情节:其一,甄仕隐姓甄,名费,字士隐,家中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的“本地望族”,居住在十里街仁清巷。他热衷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不以功名为念”,是“禀性恬淡”的“神仙一流人品”。

其二,甄仕隐与通灵宝玉有着“一面之缘”。在“地陷东南”之际的一个“烈日炎炎,芭蕉冉冉”的日子里,他在梦中见到“一僧一道”,将“蠢物”石头夹带于“一干风流冤家”中,去“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投胎下凡,“造劫历世”,以完结“风流公案”。

其三,甄仕隐家隔壁“葫芦庙”中借住着一个卖文作字为生但“抱负不浅”的穷儒生贾雨村,原系湖州人氏,欲进京求取功名,无奈囊内空空。甄士隐慷慨资助他“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得此资助贾雨村方赴京赶考,考中进士,做了知府,从此飞黄腾达。

其四,甄仕隐年已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乳名英莲,“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全家极为疼爱。但英莲“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三岁那年元宵节,在看社火花灯时,因家奴霍启(谐音“祸起”)看护不当,而被拐子拐走,开启了悲剧人生的命运。

其五,“三月十五”这一天,甄家“隔壁”葫芦庙“炸供”,那些和尚不小心油锅火逸“走水”(失火的代称),“接二连三,牵四挂五”地延烧,不一会儿,整条小巷烧得如同火焰山一般,也不知烧了多少人家,甄士隐家被烧成了一片瓦砾场。

其六,家中被烧毁后,甄仕隐夫妇先到“田庄”安身,由于“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奈又变卖田庄,奔京师投靠岳丈封肃(谐音风俗)生活。岳家待这个落魄女婿甄士隐并不好,“勉强支持了一二年”,由于“贫病交攻,竟渐渐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

其七,身心俱遭受严重创伤的甄仕隐,一日拄了拐扎挣到街前散心,偶听“跛足道人”唱《好了歌》,“心中早已彻悟”,遂和了一首《好了歌解》,讲清了“好与了”的真谛,将道人肩上的褡裢抢过来背上,“竟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不知所终。

其八,甄家的丫鬟“娇杏”(谐音侥幸),当年与贾雨村有“回顾”一笑的缘分(临去那秋波一转),被视为“风尘知己”。贾雨村飞黄腾达后,便讨来做了“二房”。一年后,便生了个儿子。再半年,贾雨村嫡妻病故,娇杏被扶作“正室夫人”。

其九,贾雨村在明知英莲就是自己昔日恩人甄士隐爱女的情况下,恩将仇报,昧良心滥判了“葫芦案”,又因此向“四大家族”买好,致使英莲“冯渊”(逢冤)难雪,被薛蟠强霸为妾,并改名“香菱”。后又改名“秋菱”,被夏金桂虐待致死。

其十,香菱随薛家寄住在荣国府,并随薛宝钗进入大观园,有机会结识了“海棠社”、“桃花社”众位女诗人,并跟随林黛玉学诗。由于学习极为刻苦,几经失败,终于成功,梦中得佳句,写出了精彩的咏月诗,赢得众姐妹赞赏,并被补为海棠诗社的社员。

以上所列甄仕隐的十个故事,绝非《红楼梦》作者凭空虚构,乃是书中隐去的作者自己悲剧人生“真事”。《红楼梦》是作者写的自传体小说,甄士隐这些“真事”,代表着作者本人的人生境遇梗概,当然作者就是以甄士隐形象出现于 书中的那个作书人。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承不承认甄士隐是作者的化身,而在于甄士隐出现在书中的形象究竟是谁的人生轨迹?如果您把甄士隐放在乾隆年间的曹雪芹身边,绝对是狗肉贴不到羊身上;而放在康熙年间的大诗人、剧作家洪昇身边,则与其人生经历完全吻合。

其一,洪昇祖籍三生石畔“花柳繁华、温柔富贵”的杭州,家族的确是一个“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的诗礼簪缨“百年望族”。洪昇的前半生,确实“不以功名为念”,“耽搁花笺彩纸”,过的也确实是甄士隐那种观花修竹,酌酒吟诗的神仙般生活。

其二,洪昇出生于清军下江南之乙酉年(1645)七月初一,确实是“地陷东南”之际一个“烈日炎炎、芭蕉冉冉”的日子。母亲逃难途中,将洪昇生在“费家埭”一个“费”姓农妇的茅棚里。与甄士隐亲见“石头历劫”之时间相符,并与其名“费”吻合。

第三,洪昇的同乡高士奇发迹前,确实是寄籍钱塘(杭州)的一介“穷儒”,以“卖字”、“教馆”谋生,类似贾雨村。后在洪昇等人资助下进京并考取了进士,迅速飞黄腾达并成为康熙宠臣。高士奇的发迹,亦与洪昇外祖父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黄机的提携有关。

其四,洪昇青年时遭遇家庭“天伦之变”,携妻女逃离家庭。先是寄居在武康县的“田庄”上,由于“水旱不收,鼠盗蜂起”,生活不下去,只好又辗转流离,寄居京师岳父家,并在国子监求学。岳家确实没有关照好这个穷女婿,致使全家八口经常断炊,命如一线。

其五,“葫芦庙”隐喻胡虏庙堂,即清廷。康熙十八年,洪昇的父母由于三藩之乱牵累,确实被朝廷抄家发配,家族落得茫茫白地。洪昇自己在康熙二十八年也遭遇《长生殿》文字狱案,被朝廷斥革下狱,断送功名到白头,并“接二连三、牵四挂五”连累了许多人。

其六,洪昇及其家族在遭遇“三藩牵累案”和“国丧聚演《长生殿》招祸案”时,高士奇时任“南书房侍读”,天子近臣,位高权重,康熙皇帝对其信任有加,言听计从。高士奇为官贪渎,对老友遭难并未施以援手,是否落井下石虽无考,但也确实有忘恩负义之嫌。

其七,出狱后的洪昇虽然不曾跟随道士出家,但在愤怒绝望之余,康熙二十九年秋,确实曾抛妻弃子,“牛衣肿目”跑到京郊盘山青沟寺,跟随亦僧亦道的拙道人“逃禅”。这也是《红楼梦》书中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及其空空道人(情僧)的故事原型出处。

其八,洪昇确实有个“侍婢”,后来嫁给了高士奇做“二房”,高士奇原配夫人逝世后,似乎又被扶为正室。在高士奇原配夫人去世时,洪昇诗中有“荒草白云迷旧迹,绿荫黄鸟变新声”,“一月柏堂来几度,非关林外寄闲情”的记载,隐指书中“娇杏”此事。

其九,洪昇的长女“大姐儿”,从小“爱拈爷笔管,闲学母裁缝”,十分乖巧可爱。家庭发生“天伦之变”寄居武康田庄时,由于“贫病交攻”,八岁的爱女悲惨地冻饿夭亡。虽然不曾像英莲那样被“拐子”拐走,但洪昇夫妇因霍启(祸起)痛失爱女却是事实。

其十,洪昇的次女洪之则,嫁给了一个穷秀才,因丈夫英年早逝而青年守寡。洪之则参加过蕉园诗社,确实向诗社骨干林以宁、钱凤纶等人学过诗,有蕉园女诗人为《三妇评牡丹亭还魂记》所作的序跋文字为证。合洪昇长女、次女人生,便是一个完整的英莲(香菱)。

蕉园诗社分为“五子社”和“七子社”两期,与《红楼梦》中大观园诗社分为“海棠社”、“桃花社”两期基本相同。蕉园诗社最活跃时期,洪昇夫妇在北京生活,并未亲历;但其爱女洪之则却是诗社成员,亲历了诗社生活,故书中诗社故事要由甄士隐爱女香菱来观察。

综上所述,《红楼梦》书中开头便写的甄士隐一段小荣枯,正是洪昇概要交待全书内容的需要,也是交待书中所隐去自己真事的需要。书中“石头历劫”的故事出自甄士隐之梦,乃是用梦境表达的幻象,即所谓此书创作“用梦用幻”手法,并非说书中所写为假事。

《红楼梦》主要故事均以“贾”(假)像描写,但书中还念念不忘交待确实有个“江南甄(真)家”,念念不忘“贾”(假)宝玉之外还有一个江南的“甄”(真)宝玉。究其实亦幻亦真的“江南甄家”就是甄士隐家,幻境中的“甄宝玉”就是青少年时期的甄士隐。

《红楼梦》使用这种亦真亦假、亦梦亦幻的创作手法,其用意盖在于此。所以《红楼梦》开篇便交代“作者自云”曰:“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故曰甄士隐云云。”甄士隐的故事就是“作者自云”的真故事。

《红楼梦》开篇“作者自云”后还交代一段作者的“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自己“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为“闺阁昭传”,“故曰贾雨村云云”。

作者可不是让书中这个贾雨村仅仅承担着“假语村言”象征的任务,书中断送甄英莲一生幸福的是这个贾雨村,送林黛玉进贾府的也是这个贾雨村,引薛宝钗进贾府的还是这个贾雨村。红楼姐妹在书中出场都有贾雨村接引,显然这个人物与红楼姐妹有着某种渊源关系。

要想吃透作者如此描写贾雨村的理由和寓意,首先必须要搞清楚《红楼梦》中的十二钗,是以蕉园姐妹事迹为基本素材创作的,蕉园姐妹们结社赛诗的真实地点在蕉园。《红楼梦》书中的大观园,同蕉园以及以高士奇为原型的贾雨村,有着莫大的关系。

蕉园位于“衔山抱水”的杭州西溪,原是蕉园诗社“祭酒”柴静仪之父柴云倩的园林。明清易代后柴氏家道中落,将蕉园卖给了高士奇。高士奇扩建修茸后改名“西溪山庄”(竹窗),用于接待康熙皇帝南巡。这就是书中描写修建大观园接待元妃省亲的故事素材来源。

洪昇为什么一定要以高士奇的西溪山庄为原型创作大观园,并一定要用贾雨村这个人来带出书中姐妹们的故事呢?主要原因就在于姐妹们结诗社故事的发生地,就在西溪山庄的前身蕉园。这里就是大观园的创作原型,当然要用其主人贾雨村(高士奇)引出故事。

这就涉及到了蕉园故事之“真”和大观园故事之“假”的问题,“蕉园诗社”和“元妃省亲”这两个“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故事,发生地点都在高士奇的西溪山庄园子里,故红楼姐妹的故事必须由贾雨村(高士奇)这个特殊人物逐一引出。

洪昇把自己写成甄士隐,又为什么把高士奇写成贾雨村呢?在洪昇和高士奇之间,存在着极为特殊的关系。原来,二人不仅是杭州同乡,而且同年生同年死(1645——1704),一生几乎形影不离,互相之间曾结下数不清的恩怨纠葛,可谓一对生死冤家。

高士奇祖籍浙江余姚匡堰高家村,年轻时由于违反族规,不容于当地豪强,被迫寄籍钱塘,结识洪昇。青少年时期洪昇家族尚未败落,生活豪阔,肥马轻裘;而高士奇则为借住于此的一介穷儒,生活困窘万状。出于同乡同年之谊,洪昇不时接济高士奇,乃是情理中事。

所以,《红楼梦》中要写甄士隐接济贾雨村赴京赶考。洪昇青年时长期在北京国子监求学,前后淹留了二十六年,始终不曾谋得一官半职。而高士奇这个人的时运却很好,很快就当上了康熙皇帝的“南书房侍读”,成为显赫一时的权臣和宠臣。

就在高士奇如日中天、在朝中炙手可热的那些年里,洪昇却连续遭遇家难,家庭被官府查抄,父母被发配充军,自己被革职下狱。在这一系列灾难之中,高士奇显然并未施以援手,坐视洪昇在灾难中沉浮。所以《红楼梦》书中要描写贾雨村“滥判葫芦案”的丑恶嘴脸。

洪昇于康熙二十八年《长生殿》案后狼狈逃回故乡,说来也巧,高士奇也在这一年被朝廷解职回到西溪山庄。但此时的高士奇有良田千顷,豪阔庄园,而洪昇却一贫如洗,草堂容身。二人之间虽然仍旧往来频繁,但身份地位的巨大变化必然使感情出现巨大落差。

洪昇一生中对高士奇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在《红楼梦》书中斥责贾雨村为忘恩负义的“禄蠹国贼”,说他与张如圭(谐音如鬼)勾搭在一起,“明邀清正之名,暗结虎狼之属”,都出自当时清流弹劾高士奇的奏章。虽然事出有因,但也反映了内心之鄙薄之情。

至于《红楼梦》书中说贾雨村谋夺“二十把古扇”,搞得石呆子家破人亡,并因此导致贾琏挨打一事,故事原型已经很难考证清楚了。高士奇一生谋夺他人财物之事多矣,尤其是谋夺字画古玩之多,不可胜数,以至于成为清初三大著名收藏家(三家村)之一。

有证据显示高士奇曾经对古扇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高士奇所著《天禄识余》中有《折扇》一篇,对北宋以来倭扇,高丽扇的传入,以及宋元明古扇的演变与流行进行了详细考证。如果不是拥有丰富的古扇鉴赏经验,很难写出如此精到详备的考证文章。

这里顺便再谈谈《红楼梦》书中的串场神话人物“一僧一道”问题。书中甄士隐与贾雨村的人生结局,同“一僧一道”有着莫大关系。这“一僧一道”在书中又叫“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俗称“癞头和尚”、“跛脚道士”,简称“疯僧跛道”。

《红楼梦》故事每到关键时刻,这“疯僧跛道”总是不期然结伴而来或者单独出现,以神奇的手段和玄妙的语言,或者点化书中人物,或者为书中人物消灾治病。这神话人物“一僧一道”是否也有生活原型呢?虽说画鬼容易画人难,但神仙鬼怪也不是凭空胡乱刻画的。

《红楼梦》作者是这样具体描写“一僧一道”形象的:疯和尚的模样是:“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腌臜更有满头疮。”跛道士的模样是:“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

“一僧一道”在书中经常结伴出现就已经奇哉怪哉了,再以“疯僧跛道”这种极为特殊的形象捉对儿出现在书中,就绝非以一般神话人物为借鉴可以写入书中的。其故事原型当与杭州 “三西文化” (西湖、西溪、西泠)中关于济癫和尚和葛仙道士的传说有关。

书中“疯僧”的故事原型,当为济癫和尚,即所谓济公活佛。传说中的济癫和尚形象,最典型的特征就是疯癫和腌臜。西溪至今仍有关于济公活佛与石桥及无尾螺的神话传说。《济公传》成书于清代中晚期,《红楼梦》书中的“疯僧”,应是根据杭州早期传说创作的。

书中“跛道”的故事原型,应为葛岭修道的葛洪仙师。杭州西溪至今也流传着葛仙翁化身为跛脚道人,点化帮助穷苦夫妻染布卖钱糊口的故事。这“疯僧跛道”的故事,是杭州特有的传说,在西溪流传尤其广泛,不是其它地方的作者可以信笔写入书中的。

甄士隐和香菱(英莲)父女二人,以及与父女二人关系密切的贾雨村,是红楼生活的亲历者,是红楼故事的见证人,故成为《红楼梦》一书所有故事的开局者和串场人。甄士隐就是那个在大荒山自怨自艾的“石头”,就是那个在书中开篇“自云”、“自又云”的作者洪昇!

                                              20135

 

甄士隐贾雨村寓意新探

——兼论“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文学创意由来

土默热

凡熟读《红楼梦》的朋友都知道,作者创作此书时,刻意将“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敷衍故事;在书中,作者又创作了甄士隐和贾雨村这两个游离于主要故事系统之外的人物形象,用于故事的开端和结束。正如书中“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

“作者自云”的这些交代有些奇怪:如果“甄士隐”仅仅代表“真事隐去”,“贾雨村”仅仅代表“假语村言”,那么书中“甄士隐”和“贾雨村”二人的故事,与此寓意却并非“故曰”之因果关系。书中为什么要创作这两个人物形象?二人与“真事隐去”、“假语村言”究竟有什么关系?这个绕口令般的问题,是任何《红楼梦》研究者都试图解开的一个谜题。百年红学历史证明,用曹雪芹来论证此题无解;但用《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洪昇来论证,此题可立即破解。

笔者在《甄士隐·贾雨村·冷子兴》一文中,曾详细考订了《红楼梦》书中甄士隐、贾雨村二人的创作素材和人物原型:甄士隐的故事实际上就是一部浓缩的“小红楼梦”,其形象就代表着作者洪昇的真实形象;贾雨村的生活原型,取自于康熙朝的大官僚“帝师”高士奇(号江村),他也是洪昇的同学兼同乡。有关这方面的考证分析,这里不再重复,朋友们可去笔者博客上查阅。本文再侧重探讨一下,“甄士隐”和“贾雨村”两个人物,何以又代表“真事隐去”、“假语村言”问题。

朋友们请注意,就在书中“作者自云”交代《红楼梦》创作由来的文字中,夹在“真事隐去”和“假语村言”两段话中间,还有一段非常重要的话: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

这段话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们:《红楼梦》书中表现的金陵十二钗,都是作者一一考较的“当日所有之女子”;她们的行止见识,代表着作者家族“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我们知道,《红楼梦》书中的大观园诗社故事取材于清初康熙年间的蕉园诗社,大观园姐妹的生活原型就是杭州洪顾黄钱四大家族出身的十二位蕉园姐妹。洪昇创作《红楼梦》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使这些姐妹们的事迹得以“闺阁昭传”。那么,写这些女子的事迹,又何以要“真事隐去”、“假语村言”呢?

要想解开这个谜题,还要从大观园的创作原型说起。《红楼梦》书中交代,大观园是为接待元妃省亲而修建的,元妃省亲的故事发生在元宵节夜晚。书中脂批明确告诉我们,作者是“借省亲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所以书中所写元妃省亲故事,实际上就是写康熙南巡的故事。康熙一生六次南巡,写的又是那一次呢?应是康熙二十八年(1689)第二次南巡抵达杭州,高士奇在西溪山庄接驾的这一次,因为只有这一次,康熙皇帝南巡途中是在杭州度过的元宵节。

毛奇龄《西湖蹋灯词序》明确记载:“迩者圣驾南巡,宫车先后从三竺还苏白二堤,皆笼灯树间,晃朗如昼,虽京师安福门观灯迎仗,无以过此,有太平极盛之象。”这就排他性地证明,《红楼梦》所写元妃在元宵节省亲的故事,肯定是以高士奇杭州接驾的第二次南巡场面为素材创作的。高士奇接驾的地址在杭州的西溪山庄,康熙帝在这里“登楼延赏,临沼清吟”,并御笔钦题“竹窗”匾额赐予高士奇,这就不能不令人联想到《红楼梦》书中元妃省亲“第一游幸处”潇湘馆。

由此不难推断,《红楼梦》书中大观园的创作原型,与高士奇的西溪山庄有莫大关系。雍正朝李卫傅玉露所著《西湖志》,详细记载了西溪山庄的地理位置和园林建筑格局:(西溪山庄)在东岳庙之西。由思过桥入径,古梅翠竹夹岸排立,外环河水澄澈可鉴。稍北有亭,曰花宇。度石桥,有六角亭,曰放鹇。过西则松梅藤竹益复奇古,有屋,曰竺西草堂。堂之南有亭,曰古香。又进,曰一枝巢。旁小石兀立,合形构宇,曰曳霞轩。又东,曰抱孙居。又北,曰临流草堂。门环曲水,贞木间之。旁有屋,曰独醒斋。又西南,曰捻花书屋。

过一枝巢,曰自在窝。面清池,三四亩,两岸梅益蒙密,有屋,曰保丹斋。又东,木香十数架,与梅竹互植。进此曰筏喻,有小楼,曰云心。阁楼西下,梧竹环列,曰来凤轩。其上曰皆春阁,小屋曰啸月。啸月之西曰桐荫山房。山房西小墙内栽怪松数百本,有门曰北峙。度小石桥有亭,曰嘉植。亭极宏敞,远可四望,复饶桃杏之胜。沿地叠石,被以牡丹,有亭,曰鼻功德,外曰自得泉。又北,梅石池岛,更益前观。有木桥,曰西园。有门,曰柳暗花明又一村。墙内屋曰听松,曰和鸣书屋,计地广七十亩,池畔之梅约五六百本。

我们不妨对照一下《红楼梦》书中第十七、十八两回的描写,贾政携宝玉和众清客题咏大观园时,对大观园方圆“三里半大”及一应景物的记叙:潇湘馆是“第一游幸处”,从潇湘馆开始,计有稻香村、暖香坞、藕香榭、荼蘼架、木香棚、牡丹亭、芍药圃、蔷薇院、芭蕉坞、蓼汀花溆、蘅芜苑、大观楼、水闸桥梁、清堂茅舍、石垣、花牖、山下幽尼佛寺、林中女道丹房、长廊曲洞、方厦圆亭,最后才达怡红院。与《西湖志》所载之高士奇西溪山庄方圆及景物何其相似乃尔。

高士奇为接驾而修建的西溪山庄,并非平地新建,而是在西溪购买了原有的明代园林“蕉园”和“洪园”一部分基础上翻建的。您是否联想到《红楼梦》书中写宝玉顽固地为“怡红院”题额“红香绿玉”?“红”代表一树海棠,“绿”代表数本芭蕉,实际上这就是“洪园”和“蕉园”的象征。洪园乃是洪昇的祖居,原名就叫“西溪山庄”。洪家遭遇“天伦之变”和抄家发配之难后,将洪园的一部分卖给了高士奇(或经他人转卖,因为洪昇返回杭州时,已经“园经三主易”了),高士奇又购买了蕉园,合两园翻建成新的西溪山庄接驾,并延续旧名。

据《西溪隐秀·烟翠竹窗幽》记述:高士奇西溪山庄的另一部分,前身为柴庄,即蕉园。明季柴云倩隐居于此。柴庄碧涧绕门、白云入室,周围种梅竹数亩,有竹楼花榭、月影泉声之美。柴云倩著有《梅花绝句》,其女柴静仪与同里闺秀冯娴、钱凤纶、林亚清、顾启姬等在这里结“蕉园诗社”,互相唱和,在清初传为美谈。后柴家因家道中落,遂将柴庄变卖给高士奇,用于康熙南巡接驾。高士奇将康熙皇帝御赐‘竹窗’二字制匾高悬,并令宫廷画家禹之鼎绘成《西溪山庄图》,今存。

西溪山庄中各园林景点的名称,看来并非翻建后接驾前由高士奇所题,而是沿用了翻建前由洪昇和蕉园姐妹们在“洪园”、“蕉园”中早已题咏过的名称。洪昇早期出版的诗集名为《啸月楼集》,所对应的应该是西溪山庄的“啸月楼”;林以宁的诗集名《凤潇楼集》,对应的是西溪山庄的“来凤轩”;钱凤纶的诗集名《古香楼集》,对应的是西溪山庄的“古香楼”。在《红楼梦》书中,它们被分别写成“红香绿玉”、“有凤来仪”和“蘅芷清芬”,其寓意之关系不言自明。

这些难以说是巧合的重名现象,足证蕉园诗社结社时,很可能也像《红楼梦》书中描写那样,洪昇和姐妹们在园中各居住一处园林建筑,并以此园林建筑名称为自己取雅号出诗集。《红楼梦》书中写姐妹们歌咏大观园的诗句,如“衔山抱水建来精”,“芳园筑向帝城西”,“山水横拖千里外,楼台高起五云中”,“风流文采胜蓬莱”,诗中“帝城西”,“五云山”,“蓬莱境”等,都暗指杭州西湖西溪西泠之景物;“衔山抱水”、“山水横拖”,乃是对西溪山庄山水形势的精准概括。

洪昇为“闺阁昭传”而利用西溪山庄作为原型创作大观园,当然并非完全纪实,而是经过精心文学加工写小说。本来在真实生活中,是先有“洪园”、“蕉园”,先有蕉园诗社,然后才有高士奇建西溪山庄,康熙南巡元宵节期间在此接驾。可到了《红楼梦》书中,却被写成接待元妃省亲修建大观园在先,省亲后才命宝玉和姐妹们进园居住,并在园中结成女子诗社。即便这样,作者笔下还是自觉不自觉地出现了疏漏,如姐妹们奉元妃之命歌咏大观园时,诗中屡次出现了“名园”字样。大观园新建成,何来“名园”?先有洪园、蕉园,后有高士奇西溪山庄,方可称“名园”,洪园、蕉园本来就是名园嘛。

考证分析至此,《红楼梦》作者何以刻意交代要将“真事隐去”,用“假语村言”敷衍故事这个问题,就一目了然了。《红楼梦》书中“闺阁昭传”的故事,就是创作当时在高士奇西溪山庄中曾发生过的故事,贾雨村的生活原型是高江村,“故曰贾雨村云云”;这些故事本出自洪昇和蕉园姐妹们的风雅生活,甄士隐的生活原型是洪昇自己,“故曰甄士隐云云”。“真事隐去”不仅是创作时作者有意隐去故事真相,也是指“洪园”、“蕉园”隐藏着洪昇及其姐妹们曾经演绎的风雅故事;“假语村言”也不仅是作者创作时说了假话村话,更是指贾雨村原型高江村及西溪山庄背后隐藏的故事。

回过头来我们再来看《红楼梦》书中“作者自云”交代的创作冲动:在“一一考较当日之女子”,立志为其“闺阁昭传”外,还有这样一段话: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实愧则有馀,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袴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这就是洪昇遭遇《长生殿》案而“无材补天”,逃归故园后创作《红楼梦》的夫子自道。

洪昇逃归杭州后,在西湖孤山玛瑙坡结稗畦草堂(又称四婵娟室)居住,他创作《红楼梦》的地点就在这里。“玛瑙坡前石,坚贞可补天。女娲何处去?冷落没寒烟!”(宋代释智圆诗)乃是他在《红楼梦》书中慨叹“女娲炼石已荒唐,又向荒唐演大荒”的意境来源。玛瑙坡旁慕才亭上有“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铸金”的千古名联,“筑金埋玉”的意思就是“怀金悼玉”,这又是他作“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红楼梦”告白的意境出处。

洪昇逃归杭州故园后,高士奇随后也被朝廷罢官,回归杭州西溪山庄隐居。高士奇对自己为接驾而建的西溪山庄有很深的感情,就是他在北京做官炙手可热期间,也经常想到期望早日归隐西溪山庄,享受一种“半近山家半近城,湖头日日画船行”的田园之乐。他在《观石田书偶忆西溪梅花用册中韵题四截句于后》一诗中,就表达了自己对西溪山庄的深切怀念;他对西溪山庄山水景致的描绘,与《红楼梦》中姐妹们咏大观园诗异曲而同工,正所谓“贾雨村言”:

旧侣春游兴不空,老梅丛竹一溪中。

只今三月寒才峭,旧咏长怀半亩宫。

 

半近山家半近城,湖头日日画船行。

放灯才过东风暖,雪岸初融细草生。

 

溪上寒梅千万树,年年乡梦惜归迟。

新林新水扁舟稳,不是渔郎不许知。

 

半世虚浮海上槎,苍烟白浪点惊沙。

何如野客无心事,桥外冲寒看早花。

洪昇与高士奇当年同属杭州籍国子监生,同在北京国子监求取功名,后来虽然一个高官厚禄,一个穷愁潦倒,但终生惺惺相惜,交往密切;二人又同年生、同年死,在清初文人群中可谓一对儿生死冤家。洪昇晚年的诗集《稗畦续集》中,有《元夕饮高詹事清吟堂》诗二首。“高詹事”就是高士奇,字江村。“清吟堂”就位于高江村的西溪山庄内,堂名出自康熙皇帝到此巡幸“登楼延赏,临沼清吟”;高士奇不仅以此为堂名,还将自己晚年的诗集也命名为《清吟堂集》。洪昇诗曰:

雅慕承颜乐,时跻燕喜堂。

酒消春后冷,月隐雪中光。

罗仙,琼筵御香。

宫袍何綷縩,醉舞翟衣旁。

氆氇横三丈,琉璃障一层。

歌应酬异锦,舞不碍繁灯。

华榻来频下,芳茵吐也曾?

谁能辞老懒,令节兴还乘

从诗中“玉椀罗仙饌,琼筵爇御香”,“宫袍何綷縩,醉舞翟衣旁” ,“歌应酬异锦,舞不碍繁灯”等描写中,不难看出这里皇家行宫味道,因为这里确曾是接待康熙南巡的地方,也是《红楼梦》书中元妃省亲的原型地。洪昇在西溪山庄清吟堂酒酣耳热浅吟低唱的同时,自不难“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蕉园姐妹们,于是对她们“一一细考较去”,产生了以西溪山庄为背景写大观园,用“贾雨村言”写元妃省亲,将“甄士隐去”为“闺阁昭传”的念头。

从《红楼梦》作者对贾雨村其人其事的描写看,这个人虽然相貌魁伟,气度不凡,也曾同甄家丫头娇杏闹过才子佳人一见钟情式(套用“怎当她临去秋波那一转”典故)的缠绵故事,但为人豺狼成性,忘恩负义,阴险毒辣,贪婪狡诈,是个典型的冷酷封建官僚形象,在书中实在谈不上是什么正面人物。令人十分狐疑的是,《红楼梦》作者不仅将书中三个钟爱的主人公宝玉、黛玉、宝钗的出场权都交给了贾雨村引领,而且在全书开篇,又偏偏让这个贾雨村来对第一男主人公贾宝玉做出结论性的评价,并且是通过“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来作出长篇大论的正面评价!其中隐情,亦不能不令人狐疑和深思。

在《红楼梦》第二回《 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中,当冷子兴讲到:贾宝玉“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色晶莹的玉来,”雨村便笑道:“果然奇异,只怕这人来历不小,”首先便由他给读者形成一个宝玉“来历不小”的初始印象。但冷子兴听了这话后冷笑着又道:宝玉“抓周”时,“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父亲贾政大怒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并说宝玉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因此“将来色鬼无疑了!”从而用事实否定了贾雨村“来历不小”的判断。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个反面人物贾雨村,却罕然厉色忙制止冷子兴道:“非也!可惜你们不知道这人来历。大约政老前辈也错以淫魔色鬼看待了。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不能知也。”评价一个只是孩子的贾宝玉,却需要“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实在有高射炮打蚊子、杀鸡用牛刀之嫌;但贾雨村这里对贾宝玉之评价是“罕然厉色”极为郑重的,并且长篇大套将古比今,透过现象看本质,说出宝玉“来历”的真谛。冷子兴见他说得这样重大,忙请教其端。雨村道:

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两种,余者皆无大异。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尧,舜,禹,汤,文,武,周,召,孔,孟,董,韩,周,程,张,朱,皆应运而生者。蚩尤,共工,桀,纣,始皇,王莽,曹操,桓温,安禄山,秦桧等,皆应劫而生者。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恶者,挠乱天下。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仁者之所秉也;残忍乖僻,天地之邪气,恶者之所秉也。今当运隆祚永之朝,太平无为之世,清明灵秀之气所秉者,上至朝廷,下及草野,比比皆是。所余之秀气,漫无所归,遂为甘露,为和风,洽然溉及四海。彼残忍乖僻之邪气,不能荡溢于光天化日之中,遂凝结充塞于深沟大壑之内,偶因风荡,或被云催,略有摇动感发之意,一丝半缕误而泄出者,偶值灵秀之气适过,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云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刘庭芝、温飞卿、米南宫、石曼卿、柳耆卿、秦少游,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再如李龟年、黄幡绰、敬新磨、卓文君、红拂、薛涛、崔莺、朝云之流。此皆易地则同之人也。

贾雨村对宝玉的评价,虽然“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但“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必为奇优名倡。”并且拿古代的许由、陶潜、竹林七贤、王谢二族、唐明皇、宋徽宗、秦少游、唐伯虎、卓文君、崔莺等名士高人同贾宝玉类比。所谓“情痴情种”“逸士高人”“奇优名娼”,在我国封建社会,虽不能归入大仁大恶之列,也是受人景仰的名流了,贾雨村对宝玉的评价之高足以令人有瞠目结舌之感。

研究《红楼梦》中的贾雨村,就必须同时研究另一个重要的串场人物冷子兴,因为《红楼梦》全书的时代背景、主要人物、故事缘起,都是冷子兴与贾雨村的一番对话,由冷子兴这个人物来执行“演说荣国府”重要任务的。冷子兴何许人也?书中交待:贾雨村在扬州两淮盐政林如海家就馆,教其女林黛玉读书,闲暇之际,来野外游兴,偶然遇到了一个在京师相识的老朋友。书中第二回交待:贾雨村对荒郊野寺不耐烦,意欲到那村肆中沽饮三杯,以助野趣,于是款步行来,将入肆门,只见座上吃酒之客有一人起身大笑,接了出来,口内说:“奇遇,奇遇!”雨村忙看时,此人是都中在古董行中贸易的号冷子兴者,旧日在都相识。雨村最赞这冷子兴是个有作为大本领的人,这子兴又借雨村斯文之名,故二人说话投机,最相契合。

书中这段关于冷子兴的交待也是极为奇怪的。冷子兴不过是一个“在都中古董行中贸易”的文物贩子而已,贾雨村却最赞他“是个有作为大本领的人”。在封建社会,士农工商,等级森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大作为大本领,都不是不入流的古董商人义务;一个古董贩子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有作为大本领”。并且这个“有作为大本领”的评价又是贾雨村作的,前文刚刚交待贾雨村关于“天地生人”有“大仁大恶”两种的分析。所谓“有作为大本领”者,应是“应运而生”的“大仁”者,如“尧,舜,禹,汤,文,武,周,召,孔,孟,董,韩,周,程,张,朱”等帝王圣人,冷子兴作为一个古董商人,怎么能当得起这个评价呢?

更为奇怪的是,冷子兴不仅“有作为大本领”,并且对宁荣二府的“末世”情况了如指掌,向贾雨村进行了全面“演说”:贾雨村说到自己游览六朝遗迹,从宁荣二府老宅门前经过,看到里面厅殿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蓊蔚洇润,不象个衰败之家。冷子兴笑道:“亏你是进士出身,原来不通!古人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虽说不及先年那样兴盛,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象不同。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

冷子兴交待了宁荣二府处于末世境地之后,又详细阐述了“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的情况。冷子兴对贾府的历史和现实之事了如指掌,从宁荣二公“水字辈”第一代到“代”字辈的第二代,再到“文”字辈的第三代,“玉”字辈的第四代,“草”字辈的第五代,历数得昭穆得宜,清清楚楚。不仅如此,还对贾府闺阁女子的模样性格都作了相当形象生动的交待:比如元春生在大年初一,迎春、探春皆是庶出,更令人称奇的是他对王熙凤性格为人的表述,惟妙惟肖,令人如见如闻:“谁知自娶了他(贾琏)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

在封建社会的世家大族中,历来闺阁防范极严,女儿的情况是很难为外人知道的。冷子兴虽然是贾府奴才周瑞家的女婿,为了一桩古董生意官司也曾辗转托人求王熙凤帮忙,但与贾府根本谈不上走动密切,也无从进入内府,对贾府内情特别是儿女的情况,似乎很难说了如指掌。由他来“演说”宁荣二府五辈子事无巨细的情况,并详细描述家中女儿的音容笑貌,很难说是《红楼梦》作者合乎情理的文学安排。既然作者非得安排他来“演说荣国府”,就一定有不得不如此安排的必要理由。要想搞清楚《红楼梦》作者为什么一定要让“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一定要由贾雨村评价贾宝玉,首先必须搞清楚与《红楼梦》作者洪昇一生遭际密切相关的两个重要人物——康熙皇帝和权臣高士奇,以及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我们不妨先仔细分析一下书中所写冷子兴其人身份的诸多疑点:其一,作为一个古董商人,贾雨村为什么称赞他是个“有作为大本领”的人?其二,他为什么要借重贾雨村“斯文”之名,两人间最相契合?其三,作为贾府奴才周瑞的女婿,他为什么对贾家情况了如指掌,如数家珍?看了以上关于甄士隐、贾雨村原型的分析之后,这些疑问便会冰释了。《红楼梦》中这个“演说荣国府”冷子兴,并非什么真实人物,而是当朝天子康熙皇帝的一个幻化符号。作者为什么要叫他“冷子兴”呢?其中大有深意存焉。“冷子”者,来自寒冷之地的人物也;“冷子兴”者,塞外苦寒之地的人骤然兴起之意思也。满清统治者来自以冷著称的东北(满洲),在洪昇之祖洪皓《松漠纪闻》一书中称为“冷山”之地,入主中原建立新王朝当然是“冷子兴”了。其实,问题远不是这么简单,《红楼梦》作者为其取名“冷子兴”,除了文字意义上的关联外,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和更深刻的用心,这就是洪氏家族与满清统治者的世代情仇。

在中国历史上,大概没有第二个家族与满清统治者的恩怨纠葛比洪氏家族更悠久、更复杂、更深刻了。据《宋史》《洪皓传》记载:早在北宋建炎三年,洪昇家族的始祖洪皓,“以徽猷阁待制假礼部尚书,为大金通问使。既至金,金人迫使仕刘豫。皓不从,流递冷山,复徙燕京。凡留金十五年方得归。”这个洪皓,是个苏武一类的民族志士,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流放“冷山”十五载,持节归宋,被南宋高宗赞誉为“忠贯日月”,“虽苏武不能过”,封为“魏国忠宣公”。洪皓在滞留金国的十五年中,“对金国杂事,随笔纂录”,形成《松漠纪闻》一卷。及归宋,“惧为金人搜猎,悉付诸火。”归宋后,“乃复追述一二,”凭记忆重新撰写了《松漠纪闻》一书。“寻有私史之禁,亦秘不传。绍兴末,其长子适始校刊为正续二卷。乾道中仲子遵又增补所遗十一事。”《松漠纪闻》一书,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记录东北风土人情、军事政治的专著,在满族(女真)历史及东北地理研究方面是极为重要的史料。洪皓使金期间,怀着对故国山河的无限情思,写下了著名的“四笑《江梅引》”,不仅受到当时金人和宋人的喜欢,也为历代文人仕子所传唱。洪皓的四首《江梅引》中各有一个“笑”字,故称“四笑《江梅引》”。全文如下:

岁在壬戌,甫临长至,张总侍御邀饮。众宾皆退,独留少款。侍婢歌《江梅引》,有“念此情、家万里”之句,仆曰:此词殆为我作也。又闻本朝使命将至,感慨久之。既归,不寝,追和四章,多用古人诗赋,各有一笑字,聊以自宽。如暗香、疏影、相思等语,虽甚奇,经前人用者众,嫌其一律,故辄略之。卒押吹字,非风即笛,不可易也。此方无梅花,士人罕有知梅事者,故皆注所出(旧注:阙一首。此录示乡人者,北人谓之四笑江梅引。)——(第四首《雪欺梅》原佚,根据吉林张福有先生考证补充——编者注。)

《忆江梅》(江梅引·四之一)

天涯除馆忆江梅。几枝开。使南来。还带馀杭、春信到燕台。准拟寒英聊慰远,隔山水,应销落,赴诉谁。

空恁遐想笑摘蕊。断回肠,思故里。漫弹绿绮。引三弄、不觉魂飞。更听胡笳、哀怨泪沾衣。乱插繁花须异日,待孤讽,怕东风,一夜吹。

《访寒梅》(江梅引·四之二)

春还消息访寒梅。赏初开。梦吟来。映雪衔霜、清绝绕风台。可怕长洲桃李妒,度香远,惊愁眼,欲媚谁。

曾动诗兴笑冷蕊。效少陵,惭下里。万株连绮。叹金谷、人坠莺飞。引领罗浮、翠羽幻青衣。月下花神言极丽,且同醉,休先愁,玉笛吹。

《怜落梅》(江梅引·四之三)

重闺佳丽最怜梅。牖春开。学妆来。争粉翻光、何遽落梳台。笑坐雕鞍歌古曲,催玉柱,金卮满,劝阿谁。

贪为结子藏暗蕊。敛蛾眉,隔千里。旧时罗绮。已零散、沈谢双飞。不见娇姿、真悔著单衣。若作和羹休讶晚,堕烟雨,任春风,片片吹。

《雪欺梅》(江梅引·四之四)

去年湖上雪欺梅。片云开。月飞来雪月光中、无处认楼台。今岁梅开依旧雪,人如月,对花笑,还有谁。

一枝两枝三四蕊。想西湖,今帝里。彩笺烂绮。孤山外、目断云飞。坐久花寒、香露湿人衣。谁作叫云横短玉,三弄彻,对东风,和泪吹。

从“四笑《江梅引》”中,不难看出洪氏家族与金人恩仇的源头和对故国故园的绵绵情思。在宋代,不仅洪皓曾经出使金国十五载,洪皓的儿子洪迈,也就是那个撰述《夷坚志》《容斋随笔》的著名文人,也曾以翰林学士的名义出使金国。金人以威逼的方式,要他以“陪臣”礼节晋见,洪迈不肯,受尽屈辱。这些在洪迈的著作中有详尽记载。到了明代成化年间,洪氏家族再次崛起。洪昇的六世祖洪钟,总领“四省军事”,被封为太子太保,刑部尚书。在他的军旅生涯中,曾长期驻守在蓟州边关,防御关外敌军入侵,督率军民修建了明长城中最艰险壮观的一段。这段经历,应该是洪氏家族与满清恩怨史上的第二个阶段。明清改朝换代以后,洪家被满清朝廷抄家发配,洪昇被斥革下狱,洪氏家族从此彻底败落,终于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应该是洪氏家族与满清恩怨史上的第三个阶段。

既然洪氏家族与满清朝廷有如此源远流长的恩怨情仇,那么洪昇创作《红楼梦》,为什么还必须以满清皇帝的象征“冷子兴”来“演说荣国府”呢?这里面主要原因有二:首先是对洪氏家族的源流昭穆,大概没有比满人更清楚的了,由宋金至明至清,三个朝代几十辈子的历史仇怨,由这个代表满清皇帝的“冷子兴”,在“冷子”兴起入主中原之际,来原原本本地加以“演说”,在小说创作中还有比这更合情合理的文学安排么?其次是由康熙皇帝与高士奇、洪昇之间的特殊关系决定的。洪昇以康熙皇帝巡幸高士奇西溪山庄为素材描写了《红楼梦》书中的元妃省亲故事。西溪山庄就是书中大观园潇湘馆的原型,也是洪昇和他的十二个姐妹结社作诗的场所。洪氏家族的洪府洪园与高士奇的西溪山庄(原为蕉园与洪园的一部分)乃是西溪(流香溪,即书中沁芳溪)比邻,洪园在明代也称作“西溪山庄”。康熙皇帝到了高士奇的西溪山庄,不能不见到洪园;见到洪园,不能不联想起被他抄家发配、斥革下狱的洪氏父子,也不能不与高士奇谈起洪家历代祖先与满清朝廷的恩怨纠葛,并谈到对洪昇其人的评价。这也正是《红楼梦》书中安排冷子兴一定要向贾雨村“演说荣国府”,贾雨村一定要向冷子兴否定宝玉是“色鬼无疑”,从而说他是“来历不小”的“情痴情种、逸士高人、奇优名娼”的根本理由,“情痴情种、逸士高人、奇优名娼”也是对洪昇生平的最恰当评价。

作者为什么一定要让冷子兴与贾雨村在“维扬地界”偶遇呢?说到底就是因为康熙南巡,高士奇“迎驾淮安”,淮安即属于“维扬地界”。不过康熙皇帝与高士奇并非“偶遇”,而是高士奇有意迎驾,同时“扈跸至杭州”在西溪山庄接驾而已。联想到书中贾雨村与冷子兴所说到自己游览金陵城“六朝遗迹”,从“宁荣二府老宅”门前经过,看到里面厅殿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蓊蔚洇润,不象个衰败之家。这里所说的“六朝遗迹”、“宁荣老宅”也未必就是“金陵城”代指的南京,而是杭州的特指。杭州西泠孤山一带本是著名的“六朝遗迹”,康熙南巡的外行宫,洪昇晚年的稗畦草堂,都位于西湖孤山“六朝遗迹”,洪昇的祖居葛岭宝石山魏国忠宣公府邸,亦位于“六朝遗迹”,看到里面当然是厅殿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石,蓊蔚洇润,当然不象个衰败之家。康熙第二次南巡,高士奇西溪山庄接驾,接驾地点西溪山庄又恰是洪氏家族明代故居洪钟别业和蕉园,冷子兴和贾雨村在这里“演说荣国府”也就势在必然了!

洪昇虽然有理由以“冷子兴”暗示康熙皇帝,但为什么偏要把他说成是“都中”的“古董商”呢?原来,康熙皇帝这个人历来有附庸风雅之习惯,嗜好古董几乎成癖,历次南巡时,江南官吏富商都向皇帝进贡了大量的古董珍玩。高士奇本人就曾向康熙进献了一大批古玩,并且都记载在自己的著作《江村销夏录》中。洪昇的表弟翁嵩年(《长生殿》案被黜革之台湾知府翁世庸之子),为了谋求一官半职,亦曾将洪氏家族葛岭祖宅出土之文物“碧玉版十三行”进献给康熙皇帝。洪昇在书中把“冷子兴”说成古董商人,不过是对这个来自蛮荒寒冷之地附庸风雅者的辛辣讽刺而已。至于把“冷子兴”写成周瑞家的女婿,周瑞夫妻都是贾府的家生奴才,家生奴才的子女仍然是奴才,这简直就是变着法子骂“冷子兴”是“奴才”出身,以抒发胸中的郁闷不平之恶气。

《红楼梦》以康熙皇帝的化身“冷子兴”来“演说荣国府”,以高士奇的化身“贾雨村”来评价“情痴情种”“逸士高人”“奇优名娼”贾宝玉,以洪昇自己的化身“甄士隐”来概括提示全书的人和事,以“贾雨村”和“冷子兴”在“淮扬地界”相会来暗示康熙皇帝与高士奇在“淮扬接驾”后至杭州西溪山庄相会,以二人之间的交谈带出全书的主要人物和故事,以洪昇、高士奇、康熙皇帝三人之间的特殊关系来安排全书架构,不能不说是个绝妙构思,也是展示那个特定的“末世”时期社会百态长卷的最佳选择。不过,这些描写都有“干涉朝廷”的罪名威胁,作者不得不故弄狡狯,把它处理得十分隐蔽晦涩。要想真正读懂《红楼梦》,必须弄清清朝初年满清统治者与江南世族、江南士子那段极为光怪陆离的历史,从中悟出洪昇不得不如此下笔、《红楼梦》不得不如此交待的缘由,以及如此交代所隐含的历史和文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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