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脂砚斋的真面目——兼论《红楼梦》作品女性化成因(修订稿)
(2012-04-30 10: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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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土默热红学 |
还脂砚斋的真面目
——兼论《红楼梦》作品女性化成因(二)
六、三脂本的干支纪年应是康熙纪年而非乾隆纪年
三脂本分别标明甲戌、己卯、庚辰等干支纪年,这些纪年不是抄成的时间,而是脂砚斋“抄阅再评”的时间。如果三脂本抄成的年代是乾隆中后期,所依据的底本是“蒸锅铺本”,那么,脂砚斋“抄阅再评”的年代,只能是康熙甲戌(1694)、己卯(1699)、庚辰(1700),而决不会是乾隆甲戌(1754)、己卯(1759)、庚辰(1760),整整早了一个甲子。曹雪芹死于乾隆壬午(1762)或癸未(1763),从曹雪芹死亡到怡亲王府抄录己卯本,其中间绝对不会出现“蒸锅铺本”。另外,以曹家同王府的关系,王爷也似乎不必依据“蒸锅铺本”转抄!
康熙朝的甲戌、己卯、庚辰等年份,与脂批透漏的洪昇批阅《女仙外史》的时间,是否吻合呢?吕熊作《女仙外史》的时间是康熙辛巳(1701)到甲申(1704),洪昇死于康熙甲申(1704),可推断批阅时间为壬午或癸未(1702——1703),与三脂本出笼时间基本吻合。须知,一部百万字的大书,批注一次,需要几年工夫,甲戌本只能说明起批的时间是甲戌,而不是说完成的时间也只能在同一年,庚辰、己卯本亦然。《红楼梦》“披阅增删”的时间是“十载”,从甲戌到甲申,恰好是十年时间。这十年中,作者曾评点过《女仙外史》,两书的批阅时间段基本吻合即可证明,不必拘泥于纪年吻合。
洪昇于康熙二十八年己巳(1689),遭遇了“国丧”期间聚演《长生殿》被下狱、革去功名的沉重打击;康熙二十九年庚午(1690),在盘山“逃禅”期间,开始酝酿以自己的“家难”为题材,创作《红楼梦》;康熙三十一年壬申(1692),结束了二十年寄居京师的困苦生活,携家眷返回杭州故乡,正式开始了《红楼梦》创作;康熙四十一年壬午(1702),拿出《洪上舍传奇》给朱彝尊看,朱有诗记载此事,同年为吕熊评点《女仙外史》;康熙四十三年甲申(1704),在江宁织造府观演《长生殿》,把自己的“行卷”交给曹寅,曹寅有诗为证。归家途中,酒后登舟坠水亡故,时为六月一日夜——一个月黑风高的时刻,正所谓“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诗魂”,此刻也正是他心爱的《长生殿》主人公杨玉环的生日,还是李隆基在长生殿上演奏新曲的日子,可谓巧合!
从康熙三十一年到康熙四十三年,掐头去尾,正好十年时间,与《红楼梦》的创作时间完全吻合,并且,甲戌、己卯、庚辰三个年份,又恰恰在这十年当中,这却是用巧合难以解释的!《红楼梦》曾经历十载批阅,五次增删,如果把三脂本的最初稿本,当作作者五次披阅增删中的三次,不是极为恰当么?!
七、脂砚斋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洪昇的妻子黄兰次
洪昇的妻子黄蕙,字兰次,与洪昇同是顺治二年乙酉(1645)七月初一生,夫妻生于同年同月同日,又是一个巧合。洪昇的母亲是黄蕙的亲姑姑,二人是嫡亲的表兄妹。黄蕙的祖父也就是洪昇的外祖父黄机,有当朝宰相的身份(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位高权重,富贵已极。黄蕙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工诗善画,精通乐理。从《红楼梦》中的相关内容描写上,不难看出黄蕙的影子。第五十三回脂批中,有“都中望族首吾门”、“遗脉孰知祖父恩”等句,正是黄蕙的口气,也只有当朝宰相的家族,才敢于自称“都中望族”之首。曹家不论如何富贵,毕竟是“包衣奴才”,敢这么称呼么?更何况曹家的所谓富贵在南京,也不在“都中”。
黄蕙同洪昇两家同居杭州,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于康熙三年甲辰(1664),二人同为二十岁时结婚。二人的婚姻在当时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在自由恋爱基础上结成的婚姻。康熙十年前后,由于家庭中继母、父妾和同父异母弟的挑拨,洪昇夫妻和二弟洪昌一起被迫逃离了“百年望族”的家庭,从此一直过着颠簸流离、艰难困苦的生活,前后半生的生活经历了巨大的反差。文学界对洪昇夫妇的这段惨痛经历,一般称为“天伦之变”。联想到《红楼梦》脂批中指出:作者是因为“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正是隐指家庭失和、兄弟反目——而创作《红楼梦》一书的,不难推测《红楼梦》的“作书人”和“批书人”,就是洪昇和黄蕙夫妇二人。
洪昇有两个庶出的亲妹妹,她们十分聪明美丽,与哥哥洪昇、嫂嫂黄蕙的关系十分融洽,从小经常在一起酬唱玩耍。兄嫂逃离家庭后,妹妹相继出嫁,由于婚姻的不幸,又相继年轻轻地惨死。洪昇的十二个表姐妹,清初曾结成前后两期蕉园诗社,这些女诗人的命运,随着洪顾黄钱四大家族的衰落,也都十分悲惨,可谓“千红一哭,万艳同悲”,令洪昇夫妇终生都为姐妹们的不幸而悲伤。创作《红楼梦》为自己家和四大家族的“闺阁昭传”,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洪家的“家难”,是洪昇夫妇一起经历的苦难。作为女人,个中滋味,黄蕙的体验应该比洪昇还深刻;个中隐情,黄蕙的了解应该比洪昇还清楚。《红楼梦》中描写的好多故事,脂批都说“作者与余实实经历过”,说明批书人与作者的夫妻关系以及共同生活经历。《红楼梦》记载的姐妹们的生活琐事,多数应该是黄蕙提供的;记载的姐妹们的诗词,多数也应该是黄蕙记录的。在作者描写钗黛故事时,脂批“作者将余比作钗颦”,因而产生“余何幸也”的感觉;在作者描写“三春去后诸芳尽”后,脂批“此句令批书人哭死”;在作者描写宁府五件弊端之后,脂批“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在作者描写赵姨娘结交马道婆后,脂批“吾家儿孙慎之戒之”;在作者描写贾芸到舅父家告借惹气后,脂批“余二人亦不曾有是气“。“余家”、“吾家”、“余二人”等都说明,批书人与作者是夫妻关系,拥有同一个家!
洪昇夫妇寄居京师前期,黄家尚在京师,生活富贵已极,但洪昇夫妇的生活却极端贫困,甚至几天揭不开锅,达到“八口命如丝”的地步,这种反差说明什么呢?说明洪昇夫妇也象书中贾芸一样,为向舅舅家借“三升麦子、两升豆子”惹过数落,故脂砚斋有此批。
最能说明问题的,是《红楼梦》二十一回的“回前诗”:诗中说有一个深知“拟书底里”的“有客”,题了一首诗:“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有客”一词典出杜甫诗“有客有客字子美”,就是代指自己。诗中“茜纱公子”与“脂砚先生”似乎是两个人,但诗中又连用了三个“自”字,只有夫妻关系,才能如此表述。这个“有客”,是批书人对作者兼丈夫的戏称。脂批中多次出现 “有客”阻批的情况,二人之间时有争论,防止了脂砚斋“点金成铁”。这些“有客”,都应是二十一回回前诗中的那个“茜纱公子”。
由此不难看出,洪昇夫妇是一起进行《红楼梦》创作的。一边写,一边批,黄蕙不时为丈夫提供一些创作素材,洪昇也经常指点妻子应如何理解书中的内容。这正是《红楼梦》表现出浓厚女性化倾向的根本原因,也是脂批中经常出现脂砚斋和“有客”一问一答的原因所在。这一点在存世的资料中也可以得到印证,洪昇友人的诗中,曾说他在出狱后,“坐对孺人理典册”,一派夫妻共同回忆过去生活、整理过去作品的景象。黄蕙之所以为自己署名脂砚斋,根本原因似乎是,创作和评点是夫妻二人共同进行的,脂妻砚夫,共用书斋,署名脂砚斋,再恰当不过了。
黄蕙参与过蕉园诗社的活动,当时蕉园才女皆为自己取过雅号,如柴静仪的“凝香室”,钱凤纶的“古香楼”,钱静婉的“天香楼”,林以宁的“凤潇楼”等等。黄蕙的“脂砚斋”,洪昇的早期雅号“啸月楼”,与蕉园才女所取的雅号十分类似,皆用“室”、“斋”、“楼”等加上风雅词汇构成,从中不难看出其中的联系。
八、脂批提示的《红楼梦》对“一芹一脂”夫妻生活的记载
以上分析已经说明,脂砚斋批语中透漏的《红楼梦》隐情,实际上就是洪昇夫妻遭逢“家难”前后真实生活的记载。由于脂批数量很大,透露的内容颇多,有必要就一些重要信息再进行一些分析。
脂砚斋先后三次,在批语中向“石头”发问:“比在青埂峰下萧然坦卧何如?”“比在青埂峰下闻猿啼虎啸何如?”读者莫以为这是闲笔。其实是黄蕙对丈夫当年欲在“青埂峰”出家的调侃讽刺语。康熙二十九年,因聚演《长生殿》获罪刚刚出狱的洪昇,怀着满腔悲愤,一个人来到京郊盘山的青沟寺(即大荒山青埂峰原型),欲找老朋友智朴(拙庵)大师出家。丈夫欲出家,妻子作何感想,可想而知。洪昇后来由于“妻儿待米”终于没有出家,但必然给妻子留下话柄。《红楼梦》书中说宝玉谈禅终于“未晤”,“将来必无关系”,“一世跳不出”,与脂砚斋以上批语,同是对这段经历的曲折反映。
脂砚斋有一条十分奇特的批语,在《红楼梦》第七十三回,抄检大观园前,有对奴仆挑唆主人内容的描写,看到这里,脂砚斋实在忍耐不住了:“杀,杀,杀!此辈专生离异,余因实受其蛊。今读此文直欲拔剑批纸,又不知作者多少眼泪洒出此回也”。“愚奴贱婢之言,酷肖之至!”没有锥心刺骨的相同经历,并且是与作者的共同经历,是不会如此评点《红楼梦》的。洪昇夫妇当年,就是因为受到家庭中“邢夫人”、“赵姨娘”、 “马道婆”、“王善保家的”一类人的挑拨,不容于父母,被迫逃出家庭,发生天伦之变的,夫妇二人一生对此都痛心疾首,不能释怀。脂砚斋在批语中多次说,这些都是“余旧日目睹亲闻,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在“现成文字”处作此激愤批语,不是十分自然的么?
脂砚斋对“西”字十分敏感,看到书中有“西”字,就“恐先生坠泪”。为什么呢?恐怕与洪昇夫妇的伤心经历有关。洪家故宅就在杭州西湖西溪,洪昇夫妇就在这里经历了惨痛的天伦之变,被赶出了富裕繁华的家庭,从此一直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康熙三十一年被迫返回故乡后,又是在面对西湖、背靠西泠的孤山结稗畦草堂栖身。杭州三西是洪昇夫妇的伤心地,见了“西”字,作者如何能不落泪?批语中的“矮幽页舫”故事,也是夫妻二人在西溪洪府时的“读书船”往事,天伦之变后回忆起青少年时的幸福生活,如何能不感慨系之!
脂砚斋对“三十年前”的往事,始终耿耿于怀,在批语中多次指出,“三十年前事见书于纸上”,并且这些事情都是她与作者共同经历的。从脂砚斋批书向前追溯“三十年前”是什么时间呢?正是洪家发生“天伦之变”的家难时间。洪家“家难”发生的具体时间是康熙十年到十一年,到康熙四十一年至四十二年脂砚斋批书时,不正是三十年时间么?脂批中多次以十分亲切的口吻说,“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这个在她身“侧”的“皓首驼腰”者,应该就是她的丈夫,《红楼梦》的作者洪昇。
尤堪注意的是脂砚斋批语中说自己家族是“都中望族”,但自己却没有依恃,“父死母孀”的窘境,令自己“肠断心摧”。这正是黄蕙的真实经历。黄蕙的父亲黄彦博,是当朝大学士黄机的儿子,曾官居庶吉士,在黄蕙婚后不久就不幸病死了,死的时间是“夏秋之交”。《红楼梦》书中记载黛玉父亲林如海死于“九月初三”,正是江南的“夏秋之交”。宝钗的父亲也是早死,母亲薛姨妈“孀居”。联想到“钗黛合一”,不是与黄蕙的命运基本吻合么?脂砚斋批书时,回忆“父死母孀”,正是“三十年前”事。
脂批“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多少忆昔感今”,胡适先生据以推断指的是江宁织造曹家接待康熙南巡的事情。其实康熙六次南巡,足迹遍及南京、扬州、苏州、杭州等地,每到一地,都有一个官员出面接驾。洪昇没有接过驾,但洪昇的好朋友高士奇却在杭州接驾一次,接驾的地点就在杭州西溪,高士奇为此专门在西溪修建了一座“山庄”,康熙也曾为山庄中某庭院题字“竹窗”。西溪正是洪昇的故居所在地,高士奇接驾之事,洪昇当耳熟能详。联想到《红楼梦》中对修建大观园的描写,以及对潇湘馆的刻画,不是十分耐人寻味么?洪昇逝世前康熙南巡只发生了四次,所以书中所写“甄家接驾四次”,这个甄家不一定就是特指曹家。
在《红楼梦》中描写的“葫芦庙失火”,原因是那些和尚“炸供不小心”所致时,脂砚斋批道:“写出南直召祸之实病”。红学界一般都断定这是指曹家在金陵被抄家的原因所在。其实,若不是心中早有一个曹雪芹先入为主,“葫芦庙炸供”同曹家被抄有什么关系?洪昇康熙二十八年被朝廷斥革下狱,表面上看是因为“国丧”期间非时演戏,实质上是因为得罪了“北党”,“皆因朋党怒,岂在伶人戏?”当时的朋友就为洪昇指出了这一点。洪昇得罪“北党”的原因很多,其中一条主要原因,是康熙二十二年洪昇探家途经苏州期间,曾经用“北党”领袖之一、当时巡抚江宁的余国柱馈赠的千两白银,买了一个小戏子邓氏雪儿为妾。此事对洪昇是风流美谈,对余国柱却是一桩丑闻,心中之恼怒可想而知。宫廷国丧不正是“胡虏庙炸供”么?洪昇此时被祸的真正原因是在苏州——当时的南直隶省惹下的,是北党领袖在暗中操纵。这方是脂砚斋本意所在。
戚本第二十二回有一段十分惹眼的批语:“作者当日发愿不作此书,却立意要作传奇”。为什么立意作传奇呢?因为洪昇本身就是戏剧大家,熟悉并热爱传奇创作,一生写了四十多部剧本。那么为什么最终还是“作此书”了呢?显然是身边妻妾怂恿的结果。妻妾又为什么要怂恿作者写小说呢?蒙府本的一句批语可说明原因:“因为传他,并可传我”。妻妾即批书人,也有一肚皮话要说,所以有此举动。其实,不是妻妾怂恿,洪昇也要写小说的。在洪昇晚年,他与《隋唐演义》的作者褚人获,《女仙外史》的作者吕熊,来往十分密切,显然与创作小说有关。很可能洪昇传奇作了,小说也写了。康熙四十一年拿给朱彝尊看的“洪上舍传奇”,大概就是与小说《红楼梦》相同题材的传奇。《红楼梦》中的“红楼梦十二支曲”,以及一些类似戏曲写法的情节,也似乎就是从传奇中移植过来的。
九、畸笏叟、杏斋、棠村等人又是谁?
畸笏叟在脂本《红楼梦》中的地位绝对重要。他的批语数量仅次于脂砚斋,并且评点《红楼梦》的时间多在壬午年(1702)和丁亥年(1707)。壬午年是作者逝世的前二年,丁亥年则是作者逝世的三年以后了。畸笏叟的文化功底似乎不太高,批语中错别字甚多,翻来覆去就是“叹叹”那么几句话,或者以卖弄的口气,透漏一些后三十回内容。
这个畸笏叟有可能是谁呢?我们不妨回忆一下,洪昇的生活圈子里,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就是洪昇于康熙二十二年癸亥(1683),纳的一个小妾“邓氏雪儿”。康熙二十二年,洪升以江宁巡抚余国柱馈赠的千两白银,在苏州买回了一个小“戏子”邓氏为妾。这个邓氏天生一副好歌喉,被友人称为“雪儿”。婚后洪家经常出现“大妇调冰弦,小妇啭朱唇”的美妙景象,就是洪昇作曲,黄蕙伴奏,雪儿高歌,一家人其乐融融。
洪昇创作《红楼梦》期间,雪儿不可能是局外人,联想到《红楼梦》中描写宝钗,让她姓薛,以雪喻人,吃冷香丸,似乎可以悟出点什么。壬午年洪昇夫妇年近六十,已是生命晚期,多灾多病,雪儿此时也四十多岁了,应能进入批书者行列,并逐渐取代黄蕙成为批阅的主角,似为情理之中事;癸未、甲申年前后,洪昇夫妇相继去世,雪儿自然就成为《红楼梦》评点的唯一主角了,直到丁亥年她也死去。洪昇死于甲申六月,她在甲申八月的批语中,就说“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并祝愿“造化主再生一芹一脂”,同时说明自己的批语是“泪笔”,这正是小妾这种特殊的“未亡人”,在丈夫和大妇死去时的口吻。至于她批语中曾说“命”作者做这做那,不过是少妾对老夫发娇的口吻罢了。
雪儿为什么署名畸笏叟?其中还有一段隐情。洪家发生“天伦之变”时,洪昇与二弟洪昌(字殷仲)一起逃出了家庭。在漂泊困苦中,二弟夫妇不幸早死,无子女继承香火。洪昇于康熙三十八年己卯(1699),将二弟夫妇的骸骨迁葬故乡,并将自己的次子洪之益过继二弟名下继承门户香烟。这个洪之益,就是邓氏雪儿所生。雪儿开始批阅《红楼梦》在壬午年,正是己卯后三年,此时署名“继户叟”,谐音“畸笏叟”,是十分合情理的。甲申后的雪儿,是洪家存世的唯一长辈,戏称自己为“叟”,批语中倚老卖老,亦属情理之中。
根据畸笏叟丁亥年夏天写的一条批语,说自己这年春天在“都下”结识了一个浙省的新科进士,该人善画美人,欲求他为《红楼梦》之黛玉画像,但因时间匆匆,愿望不果,常为此怅怅。“都下”显然是指北京,丁亥年(1707)是洪昇死后三年,畸笏叟跑到北京干什么去了?从她的批语中推断,她在壬午年就知道了《红楼梦》手稿有“五六稿为借阅者迷失”,心中十分不安,“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不要以为这是泛泛之谈。青埂峰就是北京盘山的青沟寺,癞头和尚就是智朴禅师,正是他在壬午年到江南“访道求仙”期间,把洪昇创作的《红楼梦》“抄录回去,问世传奇”。此后洪家的手稿不幸“迷失”了“五六稿”,畸笏叟欲补全手稿,到北京去找癞头和尚抄配石兄原稿,正是最合理的举动。她年轻时随丈夫洪昇在北京生活了十多年,熟悉北京,有好多梨园界的朋友,去一次当不困难。至于她找没找到智朴和尚,找没找到“五六稿”原文,就不得而知了。畸笏叟死于丁亥年,她是否死于北京?丈夫的手稿是否也随她流落到了北京?给读者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可惜无从考究了。
杏斋的批语不多,也无什么印象深刻的内容。从“杏”字看,似是晚辈女性的署名。洪昇有个女儿洪之则,是个才女,曾为吴吴山三妇评点的《牡丹亭》作跋。序言中说她已是未亡人,就是死了丈夫的女人。这位才女在父母的书上,评点几句话,是自然的事情。但对父母的经历,不便置评,故批语不多,也不痛不痒,自是情理之中。
脂批中透漏的棠村,红学界一般都认为是曹雪芹的弟弟,因为有“其弟”棠村为《风月宝鉴》作序的批语为证。这是靠不住的。考有清一代,号“棠村”的只有一个名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棠村首相”梁清标!“棠村首相”与洪昇的关系可谓密切,《长生殿》问世后,他曾称赞为“闹热的《牡丹亭》”,洪昇引以为荣,被写入《长生殿》序言中。洪昇聚演《长生殿》致祸,他也是主要参与者。《长生殿》被时人称为“风月宝鉴”,脂批指的似乎是这个“旧有”的书,而不是《红楼梦》;《红楼梦》中保留“风月宝鉴”名称,是批书人“故仍因之”,否则“因之”一词是难以解释的。东鲁孔梅溪隐指的是康熙朝大文人、诗坛领袖王渔洋,他用棠村首相对《长生殿》的评价题名《红楼梦》,自是十分贴切。至于“其弟”二字,怀疑是“真定”二字的误抄,梁清标是真定人,生前经常以“真定棠村”署名。
十、康熙年间的《红楼梦》作者“芹溪”并非乾隆年间的曹雪芹
从脂批中可以看出,《红楼梦》是洪昇与妻子、小妾,也许还有女儿,一起创作的,当然洪昇是执笔者,但多数素材、包括书中所载姐妹们的诗词,都是妻妾提供的;书中对女人语言心理的细致入微的描写,也应是按照妻妾们的口述,照葫芦画瓢写成的“扯老婆舌头”。“正因写实,转成新鲜”,鲁迅先生的看法是有道理的。洪升交给曹雪樵的稿本,应该就是有脂批的本子。稿本中的多数批语,是洪升与妻妾们在创作中同时完成的。
脂批中将该书作者称为“芹溪”,并非“雪芹”。书中批语虽三次出现“雪芹”字样,很可能是后人伪造窜入的。洪升有没有可能署名“芹溪”呢?洪昇托名“石头”创作《红楼梦》,书中却说大观园的筹划建造者是“山子野”,脂砚斋又说小说作者的称谓乃是“芹溪”。原来,这是洪昇按照南宋时期朱熹的表兄、著名隐士“芹溪处士丘子野”,为自己所取的托名。书中的“宁荣二公”、“贾国公府”、“贾贵妃”等故事躯壳,创意都取自南宋;为了达到“朝代年纪、地域邦国均失落无考”的创作目的,作者当然要刻意选择一个南宋人物来作为作者的托名了。丘子野的隐居地在福建建阳“九曲芹溪”,朱熹曾作《芹溪九曲棹歌》赞美之,洪昇晚年隐居地位于杭州宋代的“九曲城”,遂使洪昇托名“芹溪”和“山子野”显得顺理成章。
有人会说:脂批中明确记载,“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洪昇死于甲申年六月初一,怎么会是这个“芹”呢?对此要做科学缜密的分析,方能得出正确的结论。畸笏叟这条批语写于“甲申八月”,如果这个“芹”死于“壬午除夕”,那么死后两年多她方才开始“哭芹”?早干什么去了?只有一种解释是合理的,这条批语说的“壬午除夕”,乃是评点者作该条批语的时间,并非作者“芹”去世的时间。“芹”去世的时间乃甲申六月晦日,“太真生共可怜宵”,洪昇的忌辰正是杨玉环的生辰,也就是康熙“甲申年六月晦日”。丈夫死后两个月,忙完丧事,畸笏叟重新拿起《红楼梦》书稿,睹物思人,批下“泪笔”文字,这个推断不是最合理么?其实用这条批语去证明红学界公认的那个曹雪芹,却是不近情理的,曹雪芹不论死于乾隆壬午还是癸未,畸笏叟在乾隆甲申八月批写“泪笔”,都是不可思议的行为。
在中国古典小说创作中,几乎没有作者署名的习惯,《红楼梦》中出现的“石兄”、“空空道人”、“东鲁孔梅溪”等,都是隐去了真名后杜撰的假属名,何以唯有“曹雪芹”明晃晃地把真名写在书上?难道不害怕文字狱么?难道把“故弄狡狯”的创作手法忘了么?看了以下分析,你就会了然不惑了。
洪昇临死前,应江宁织造曹寅之约,到南京畅演三日《长生殿》,归途中在浙江乌镇“泪尽而亡”。脂批中所谓的“泪尽”,乃是投水死亡的代名词,一如屈原汨罗、李白捉月。洪昇死前曾把自己的“行卷”交给曹寅,有曹寅诗为证。曹寅号雪樵,洪昇把《红楼梦》手稿的抄本交给了曹雪樵,手稿却仍然留在家中,由雪儿保管并批阅。由此可以断定,《红楼梦》有两个源头,两个源头在传抄中必然互相印证,互相补充,互相修正,至于具体如何互相渗透,由于传抄过程极为复杂,就无从考究了。
六十年后,曹家的抄本传到了曹雪樵的孙子曹沾(有雨头),这位曹家后人拜读之后,因与自己家庭遭遇类似,引起强烈共鸣,并对作者芹溪佩服得五体投地。古人依照自己崇拜的人的名号为自己取号,是常有的事情,因此曹沾仿照脂批,为自己取号“雪芹”,即表示继承祖父“雪樵”,也表示继承作者“芹溪”,自是情理中事。这个曹雪芹把祖传的《红楼梦》书稿,拿给别人看,别人误以为他就是作者曹雪芹了。曹沾传播《红楼梦》有功,但这种做法还是欠妥的,也许连他也不值得原作者“石兄”为何许人,我们还是不要苛求古人吧。
其实,《红楼梦》流传初期,就有人记载,作者是京师某府西宾、江南出身的孝廉,洪昇在京师期间,确实当过吏部尚书李天馥家的西宾,身份为国子监生,也确实是所谓孝廉身份。裕瑞的《枣窗闲笔》中也明确记载:《红楼梦》是前人留下的书稿,不知作者是谁,是曹雪芹在前人基础上修改抄录后传出去的。笔者怀疑,《红楼梦》后四十回的续作者,就是曹寅的孙子曹沾(曹雪芹)。程高本问世前,就有百二十回“全璧本”出现,说明并非高鹗续书。续书中结尾处,大写空空道人与曹雪芹对话,把书前的曹雪芹由虚坐实,如果不是曹雪芹本人,其他人大概不会有此兴趣。
乾隆朝的雪芹并非康熙朝的芹溪,二人前后正差一甲子时间,这段历史的巧合,造成二百年红学史上对脂砚斋及其批语天大的误会和混乱的判读,可谓悲剧,也是闹剧。
2004年4月初稿
2012年4月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