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默热与秦一民红学研究同途殊归
(2010-09-17 16: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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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红学争鸣 |
土默热与秦一民红学研究同途殊归
逄冠卿
土默热先生在《“翠樾埭”及红楼梦书中越语研究》一文中,曾就《红楼梦》书中的越语问题与秦一民先生展开商榷。土先生完全赞成秦一民先生《〈红楼梦〉里吴语多》(见《红楼梦学刊》1999年第4期)文中对《红楼梦》“杭州风景线”的分析:“蘅芜苑外的那条翠樾埭应该是借用的浙江景”,“虎跑寺的正厅即名“翠樾”,再加上那个‘埭’字,一条杭州风景线就全部呈现出来了。”但土默热先生却不赞成秦一民先生把《红楼梦》的“杭州风景线”硬往北京那个曹雪芹身上靠的结论,认为秦一民先生的研究足以证明《红楼梦》作者不是曹雪芹而是杭州人洪昇,不能证明从未到过杭州的曹雪芹笔下能写出“杭州风景线”。
受土默热先生启发,我又在网上搜罗了一些秦一民先生研究《红楼梦》的论文,发现秦一民先生不仅有《〈红楼梦〉里吴语多》一篇文章,还先后发表过《略论〈红楼梦〉与天台宗》(见《红楼梦学刊》1994年第3期),《〈红楼梦〉与湖州》(见《红楼梦学刊》2001年第4期)等专论,并出版有《〈红楼梦〉饮食谱》专著。这些论文和专著,从吴语、宗教、饮食、杭州、湖州等方面,对《红楼梦》与浙江语言、风俗、宗教、风光、地域的关系进行了比较系统的研究,并且每篇文章都深有见地、足资立论。根据秦一民先生这些研究,已经可以得出否定曹雪芹,断定《红楼梦》作者为浙江人的正确结论,可惜的是,囿于红学界的曹雪芹成见,秦一民先生又不得不在每篇文章的结尾,牵强附会地再向北京那个曹雪芹靠拢。
其实,秦一民先生的《红楼梦》研究完全可以独辟蹊径、自成一说,完全没有必要拾红学家牙慧、硬同曹雪芹套近乎。红学家们关于曹雪芹曾到南京故地重游的说法,连同所谓“曹雪芹小像”这个证据一起,早已不攻自破了,成为红学史上的一桩笑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曹雪芹一生中曾到过江南,杭州、湖州、天台山这些浙江土地上,从来就不曾沾染过曹雪芹的足迹。有些红学家硬说曹雪芹的爷爷曹寅到过杭州,所以曹雪芹作品中就能出现“杭州风景线”,这是昧着良心说的天方夜谭。曹寅去世时曹雪芹尚未出生,祖父对杭州的印象也不会通过遗传因子进入孙子的大脑。只有勇敢地摘下曹雪芹有色眼镜,根据《红楼梦》书中的“杭州风景线”,把作者还原回杭州人,秦一民先生的研究成果才能有可靠着落。
土默热先生关于洪氏家难、蕉园诗社、西溪园林、竹窗接驾的考证,四位一体雄辩地证明了《红楼梦》作者乃是杭州人洪昇。秦一民先生论证的《红楼梦》与越语的关系,在洪昇身上根本就无需解释。秦一民先生论证了《红楼梦》与湖州的关系,那么洪昇与湖州有关系么?这个问题土默热先生也曾关注过。据他考证,洪家发生“天伦之变”后,洪昇曾携带妻儿在武康县居住过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其长女就是在武康因冻饿而夭亡的,洪昇的许多文学作品都与武康有密切关系。武康县立县千年,一直属于湖州管辖,1958年方并入德清县,县政府驻地至今仍在武康镇。至于洪昇与天台宗的关系更加顺理成章,洪昇一生迭遭挫折,多次“逃禅”,晚年虚无主义思想更趋严重,其与佛教天台宗的关系就不言而喻了。
土默热先生与秦一民先生的研究虽然各自独立进行,却不谋而合交汇在《红楼梦》与浙江关系这一点上,可谓走的是同一条路。但二人使用着同一套证据所得出的学术结论却分道扬镳,正所谓同途殊归。假如秦一民先生能够勇敢地摘下曹雪芹有色眼镜,客观坦白地看待自己所掌握的关于《红楼梦》与浙江关系的证据,与土默热先生并肩在“三生石畔勘红楼”,为还原《红楼梦》的本来面目而联袂作战,则《红楼梦》幸甚,红学幸甚。土默热先生的研究侧重创作素材,秦一民先生的研究侧重风土人情,正可谓优势互补,相得益彰。我不熟悉秦一民先生,只在网络上查到山东省平阴县铝厂计量处有个秦一民,不知是否就是这位红学专家秦一民。如果秦一民先生确为山东人,那么土默热先生是东北人,两个北方大汉联袂出击,合力将《红楼梦》推向江南“杭州风景线”,也算是红学史上的一段佳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