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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作品的结构性缺陷是怎样形成的(一)

(2010-05-03 17: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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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土默热红学新进展

《石头记》作品的结构性缺陷是怎样形成的(一)

     土默热

一.《石头记》作品存在着结构性缺陷

石头记》是一部优秀乃至伟大的古典小说,对这一点无需怀疑。但《石头记》也是一部存在缺陷、甚至严重缺陷的小说,对这一点也无需掩饰。《石头记》的缺陷主要表现在作品结构上,研究作品的这些缺陷,找出产生缺陷的原因,明确缺陷对作品的影响,应是红学题中应有之义。

《石头记》作品的结构性缺陷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1.断臂维纳斯。《石头记》前八十回是作者原创,后四十回是后人补作,应无异议。因此,《石头记》本身就是一部创作没有最终完成的小说,是一只断尾巴蜻蜓。虽然断臂威尼斯给后人留下无穷的遐想空间,但《石头记》的悲剧毕竟没有写出“茫茫白地”结局,令读者不能不对看不到作者如椽大笔如何处理这些素材感到遗憾。

据脂批透漏,《石头记》不是作者没有写完,作者已经写完了全书,但后半部分被“借阅者迷失”了。缘何迷失,怎样迷失,迷失了多少章回,脂砚斋没有交代,我们无从得知。脂批透露的后半部分主要内容有:“王熙凤力拙失人心”,“凤姐扫雪拾玉”,“狱神庙回”,“小红仗义探庵”,“茜雪”有一番作为,袭人出嫁建议“好歹留下麝月”,“警幻情榜”等等。学界对脂批透露的这些迷失的内容争议颇多,有些人干脆怀疑是否实有其事。

2.三次开头。今天我们看到的《石头记》各版本,绝大多数以“此开卷第一回也”开头,既是废话,也不合小说开头惯例,或者说干脆就不像小说开头。之后是大段枯燥乏味的“作者自云”、“自又云”议论文字,既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也令读者索然无味,好多普通作者干脆跳过去不看。一部内容丰富、语言生动的百万字小说,一如此奇怪而又拙劣的方式开头,不能说不是结构性缺陷。

再翻书中内容,显然还存在两处小说开头的迹象:一次是第回大段“作者自云”之后,突然另起端绪:“列位看官: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谙则深有趣味。待在下将此来历说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接着就从女娲炼石补天开始叙述本书故事。似乎这里才是小说的开头,前边的文字都不是正文。也正由于此原因,甲戌本《石头记》才将这个开头之前的那段文字并未当作正文的开头,而是当作楔子处理。

另一处开头是第六回刘姥姥一进荣国府,作者写道:“且说荣府中,合算起来,从上至下,也有三百馀口人,一天也有一二十件事,竟如乱麻一般,没个头绪可作纲领。正思从那一件事那一个人写起方妙,恰好忽从千里之外,芥豆之微,小小一个人家,因与荣府略有些瓜葛,这日正往荣府中来,因此便就这一家说起,倒还是个头绪。”前面已经写了五回文字,有了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有了黛玉、宝钗进府,有了宝玉太虚幻境做梦,到第六回反而好像前边什么都没写似的,需要找出一个头绪下笔,这就不能不令人感到奇怪了。

3.三个神话。一般说,一部小说只能使用一个统一的神话系统,而《石头记》的神话系统却又三个,而且互相之间没有必然联系。第一个是“石头历劫”神话系统,说男主人公贾宝玉是大荒山青埂峰下一块“无材补天”的石头下界,贾宝玉一出生口中就衔来一块“通灵宝玉”,具有“除邪祟,疗冤疾,知祸福”的神奇功能;第二个是“绛珠神瑛”神话系统,说男女主人公“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下凡,是为了用“眼泪”酬报“灌溉”之恩;第三个是“风月宝鉴”神话系统,说跛脚道士拿一面神镜为病入膏肓的贾瑞治病,镜子正面看是红颜,反面看是白骨,结果贾瑞因为“正照风月鉴”而死。

一般说,小说的神话系统都同作品主人公有关,但《石头记》三个神话系统中,石头神话与女主人公宝钗有关,但与黛玉无关;绛珠神瑛神话与黛玉有关,但与宝钗无关;风月宝鉴神话与宝玉、宝钗、黛玉均无关。三个神话之间也没有必然联系,石头根本就不是神瑛,大荒山也不是太虚幻境。程高本曾试图将二者弥合为一,但并不成功。至于那面神奇的镜子,更与石头、神瑛都扯不到一块。

4.三个主题。《石头记》作品本身有三重主题:第一重主题是“石头忏悔”主题,作者交代创作目的是把自己“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的荒唐往事,“编述一记,以告普天下人”,显然是要把作品写成一部“悔书”。第二重主题是“闺阁昭传”主题,作者交代自己家“闺阁中历历有人”,创作目的是把“当日所有之女子”的事迹记录下来,不使其湮没无闻,显然是要把作品写成一部“颂书”。第三重主题是“风月宝鉴”主题,虽然书中“作者自云”并没有交代这个主题,但从焦大之骂、大出殡、贾瑞照鉴、二尤故事中,自不难看出这重主题,显然是要把作品写成一部“谤书”。

一般说,一部小说都只有一个主题,即使个别小说有多重主题,主题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以保持作品的整体性。但《石头记》三重主题互相之间显然缺乏有机结合。一部作品中,把歌颂、诽谤(暴露)、忏悔三种思想情绪夹缠在一起,显然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主题不易表达,情节不易安排,形象不易塑造,矛盾不易解决。事实证明,《红楼梦》作品种存在的诸多矛盾混乱,均与此有关。

5.时序混乱。这是《石头记》最主要的作品缺陷。首先是人物年龄忽大忽小,在三大主人公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身上,都存在这个问题,致使人物的形象、语言、行为往往都与年龄不相符合。好多红学家都发现,作者创作过程中显然有意一次次改小主人公年龄,致使一个黄口儿童就出现了与小姐闹恋爱、与妓女戏子鬼混、与丫头发生性关系的怪现象。

其次是人物性格忽清忽浊,贾宝玉一忽儿年龄幼小“不知淫为何物”,一忽儿又大谈“意淫”,反对“皮肤滥淫”;一忽儿在姐妹们面前天真无邪,一忽儿又热衷“儿女之事”奸丫头、养戏子。刚刚与妓女云儿,戏子琪官,纨绔薛蟠、冯紫英大唱淫词艳曲,回到家里就滚到母亲王夫人怀里撒娇,猴在丫头鸳鸯身上舔嘴边胭脂。

除了人物年龄性格的分裂之外,故事地点忽南忽北,不南不北的问题也十分突出。住的是炕,有漫天风雪,似乎是北方;而大观园中的梅花、桂树、桃花、海棠等显然是南方植物,吃饭、喝酒、饮茶等生活方式也显然是南方风俗。另外,时序错乱甚至倒流的问题也比比皆是。贾琏陪同林黛玉回家奔丧的过程,前后时间混乱。凤姐与贾琏盘算将家中用不着的物品典当银子,事情发生的好几回故事前,贾蓉居然就未卜先知并告诉了父亲贾珍。

 

二.作品奇特结构的产生原因

《石头记》作品中存在的这些结构性缺陷,并不是笔者首先发现的,也不是自笔者方开始研究的。在笔者之前,红学界诸多专家已经研究了上百年,研究的文章可谓汗牛充栋。综合这些研究成果,不外是两种倾向:一是为作品辩解,试图弥合这些缺陷,解释如此描写的合理性。但弥合的结果往往劳而无功,非文学解释也不足以服人。二是试图用曹雪芹五次“披阅增删”来加以解释,但曹雪芹的人生经历是一笔糊涂账,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他反复改写的过程,更说不清他为什么要这么改写。因此,迄今为止,对《石头记》结构性缺陷的研究,并没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权威解释。

如果继续沉溺在“曹家店”中搜索原因,大概这些问题将永远是红学死结了。跳出“曹家店”,开辟新领域,使用新材料,才是红学摆脱困境、柳暗花明的唯一出路。笔者考证,《石头记》作者不是曹雪芹,而是洪昇,创作时间不是乾隆中叶,而是康熙早中期,从而为红学开辟了一片全新天地。按照洪昇人生经历和社会背景去解读《红楼梦》,不仅能正确解释《石头记》的创作素材,思想源流,文化传承,也能正确解释《石头记》的创作缘起,创作过程,以及作品缺陷的成因。

《石头记》是洪昇对自己人生几近实录的描写。《石头记》的创作几乎伴随了洪昇的一生。洪昇的人生遭遇坎坷、跌宕起伏,大致经历了五个重要阶段,每个阶段人生的特殊境遇都带来思想情绪上的重大转折,必然引起《石头记》中思想、文化、素材、情节的相应变化。因此《石头记》是洪昇在自己人生遭遇的不同时期分五次创作成书的,直到人生的结局尚未最后成书,使作品成了断臂维纳斯。

关于洪昇人生的五段特殊经历的考证,散见于笔者《土默热红学》、《土默热红学续》的上百篇文章中,为了方便朋友们全面掌握,下面加以概要介绍。洪昇出生于一个“宋代父子公侯三宰相,明季祖孙太保五尚书”的百年望族家庭,诗礼簪缨,累叶清华,历代名人辈出。明清改朝换代后,大家族处于“外面架子未倒,内囊渐渐尽上来了”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境遇,终于因三次“家难”的发生,导致大家族一败涂地,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第一次“家难”是“天伦之变”,发生时间在康熙十年前后。洪昇家庭兄弟三人,姐妹两人,属同父异母关系。由于家族内部矛盾重重,特别是嫡庶矛盾十分尖锐,在继母和父妾的联手挑唆下,洪昇和二弟洪昌被严厉的父亲赶出了家庭,造成大家族“子孙流散”的悲剧。洪昇的整个下半生都过着颠沛潦倒的困苦生活,前后半生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二弟洪昌在漂泊中不幸病死,两个妹妹也在出嫁后双双青年夭亡。

第二次“家难”是“抄家发配”之难,发生时间在康熙十八年前后。洪昇兄弟逃离家庭后,由于受“三藩之乱”牵累,洪昇之父洪启鲛被械入京师,关押在一个萧寺中,旋被释放。康熙十八年,父亲和继母钱氏被朝廷发配宁古塔充军,家庭被官府查抄。后经洪昇多方营救,发配充军之事被赦免,但是家庭却从此彻底败落了。

第三次“家难”是“斥革下狱”之难,发生的时间在康熙二十八年。洪昇逃离家庭后,一直在北京国子监求学,希图获得一官半职。康熙二十七年,他的代表作《长生殿》杀青,在京师演出一炮走红。康熙二十八年秋,朋友们为祝贺洪昇创作成功,聚会演出《长生殿》。时值佟皇后“国丧”尚未除服,结果被人告发,朝廷将洪昇逮捕下狱,革去国子监生籍。康熙二十九年春虽被释放,但从此永远失去了追求仕途功名、恢复家族盛世的可能。

康熙三十一年,洪昇携妻带子逃回故乡杭州,在孤山筑稗畦草堂遮挡风雨。此期间,洪昇收葬了二弟和两个妹妹的骸骨,哭得死去活来。同时发现自己和二弟儿时的伙伴,四大家族的十二个姐妹,也都遭遇了各种不幸。姐妹们在蕉园前后结成的两个诗社早已解散,或死去,或病中,或随仕,或绝望,昔日的“闺友闺情”变成了“千红一哭”、“万艳同杯”。

康熙三十八年,玄烨皇帝第三次南巡到达杭州。洪昇的老朋友高士奇为了接驾,购买下柴云倩(蕉园姐妹柴静仪之父)家的蕉园,也就是当年十二钗结社的园子,花费巨资进行改扩建,命名为西溪山庄。皇帝巡幸西溪山庄后,亲自题写匾额“竹窗”,并赋“十里清溪曲,修篁入望深”诗一首,赞颂这里的景色。

洪昇前半生遭遇了三次“家难”,后半生又遭遇了蕉园姐妹风流云散和康熙皇帝巡幸西溪两件大事,构成了洪昇人生中有代表性意义的五个阶段。《石头记》的创作,便是在这五个阶段中分别进行的。每个阶段洪昇要描写的故事以及要表达的思想并不相同,并因康熙四十三年落水猝死,创作没有最终完成,因此造成了《石头记》作品的结构性缺陷。

 

三.描写天伦之变的初创稿本

《石头记》的初创时间不好精确断定,但可能肯定在家庭“天伦之变”发生后,最大的可能是在二弟洪昌死亡后,洪昇痛定思痛,才以“二爷”宝玉为主人公,以洪家第一次“家难”“天伦之变”为素材,开始创作本书的。这个阶段创作故事的主要目的是表现大家族是怎样败落的过程,既有把“自己之罪编述一记”的意图,也有为自己在家难中罪责辩解的意思。

这一时期创作的书中故事,应该是围绕刘姥姥三进荣国府,亲见荣国府从兴盛走向衰亡这个线索展开描写的。今本《石头记》第六回从刘姥姥一进荣国府形成的那个奇怪的开头,应该就是《石头记》初稿阶段作品的开头,是最原始的开头。初创时期的《石头记》,似乎只是写实,没有使用神话。至于当时书名叫什么,因无具体线索很难确定,最大的可能是就叫《刘姥姥三进荣国府》。

这一时期作品的内容重点写百年世族因内斗而衰败的破家经历,主要是描写家族内部那些“窝里斗”故事,如赵姨娘魘魔宝玉凤姐,宝玉因贾环挑唆挨打,凤姐理家因入不敷出无奈典当,探春代理当家加强管理却无力回天,茉莉粉换蔷薇硝惹出一场风波,厨房换人引起一场混乱,矛盾发展到极端引起抄检各房(不是大观园),自杀自灭的最后结果是迫使“二爷”宝玉和“二奶奶”凤姐“哭向金陵事更哀”。《 石头记》书中的“金陵”并非指今天南京,书中“金陵”、“长安”、“大都”都是首都的泛指,代指北京。洪昇和妻子黄蕙,确实是在“天伦之变”发生后,无奈逃离家庭哭着前往北京的。

此时书中没有东府,没有贾赦邢夫人长房一支,荣国府只有贾政(叫贾赦的可能性大些)一支。没有今本中的小宝玉,也没有众多的表姐妹。初稿中的男主人公应该姓贾名琏,乳名宝玉,这个宝玉的年龄是个“大宝玉”,与凤姐是夫妻关系,夫妻住的地方叫绛云轩,很可能已经有了“混世魔王”、“绛洞花王”的诨号。今本《石头记》贾琏干的那些坏事都在这个“大宝玉”名下,今本“小宝玉”携妓唱曲等荒唐事也是这个“大宝玉”所为。这同书前关于把“自己之罪”编述一记的记载是一致的。

这一阶段作品的主人公和他的故事,虽然是按照洪昇自己的生活经历描写的,但书中对主人公的称谓,应该就是“二爷”和“二奶奶”。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创作此书本来目的就是纪念早死的二弟洪昌;二是书中贾琏(大宝玉)凤姐的生活原型本来就是洪昇自己和妻子黄惠。正因为二人本来就是夫妻关系,后期创作“小宝玉”分化出来以后,才造成今本宝玉和凤姐名为姐弟、形同夫妻,在铁槛寺莫名其妙地同行同住,被赵姨娘一起“魇魔”,并一起“挺尸”的奇特现象。

需要说明的是,家难发生时,洪昇的亲生母亲黄氏已经去世,家中继母钱氏已经进门。钱氏与父妾联手排挤前妻黄氏所生的两个儿子,方造成了“天伦之变”。这个阶段书中贾赦与贾政是一个人,名字应该叫贾赦,生活原型就是洪昇的父亲。邢夫人就是洪昇的继母,赵姨娘就是洪昇的父妾,老三贾环就是妾生的三弟洪中令。书中没有王夫人,这个形象是“小宝玉”从贾琏分化出来后才补充创作的。

这个阶段的创作很可能已经完成,作者已经写出了一个首尾具备的完整本。脂批透露已经迷失的后半部分内容,都是与这些内容衔接的:“王熙凤力拙失人心”,“凤姐扫雪拾玉”,“小红探狱山神庙”,“寒冬噎酸薺,雪夜围破毡”等。这些情节都只能是这一时期故事的结局,与今本书中姐妹的故事、东府的故事根本无关,只能是早期稿本的收煞内容。

张爱玲先生在《红楼梦魇》“五详”中,曾推测出一个“第一个古本”,这个古本中没有东府和贾赦,没有风月故事和大观园故事,只是如实描写家庭中的内斗,最后造成家庭败落。这个结论与笔者以上推测基本一致,不过张爱玲将这“第一个古本”归结为曹雪芹创作的初稿,是缺乏证据并说服力的,只有交换给他的原型洪昇才说得通。张爱玲先生十分欣赏这个最早的古本,称赞其写得“多么现代化”,“多么结实”!

 

四.补充十二钗故事的二稿本

《石头记》创作的第二个阶段,应该开始于蕉园诗社解散,蕉园姐妹风流云散、各自遭受不幸命运之后,这一阶段与《长生殿》的后期创作阶段应该是一致的,甚至是与《长生殿》并行创作的,这从书中若干重要的故事架构安排中可以看得很清楚。

作者在第二创作阶段,仿照《长生殿》“蓬莱仙境”设计了“太虚幻境”;仿照《长生殿》“织女大士、天孙真人”,杜撰了“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仿照《长生殿》“孔昇真人、蓬莱仙子”,设计了“神瑛侍者、绛珠仙子”神话;仿照《长生殿》“钗盒情缘”的象征金钗玉盒,分别创作了“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书中的“还泪”故事、人物名称、主角性格、三角爱情关系,多从《长生殿》借鉴而来。因为此时书中故事改为主要写富室闺阁的生活,因此书名此时应为《红楼梦》。

这一时期的故事素材和人物原型,主要是以蕉园诗社生活中汲取。故事从甄士隐小荣枯带出宝玉和“一干冤孽”临凡写起;以贾雨村引导宝钗、黛玉进府形成故事开端,也就是今本《石头记》第六回之前的前五回故事。甄士隐故事之前的那段“作者自云”,应该是这一创作阶段作者补写的《前言》或者叫《凡例》,目的是交代创作缘起和该书大旨。今本甲戌本把这段文字就是按照《凡例》处理的。

甄士隐的“小荣枯”故事,是用凝炼的笔触,概要描写洪昇自己的人生。甄士隐家庭因“葫芦庙”失火烧成白地,暗示洪家因家难一败涂地;珍爱的女儿因“霍启”遗失,暗示洪昇女儿因家庭祸起而冻饿夭亡;甄士隐夫妻逃往田庄又遇“鼠盗蜂起,水旱不收”,正是洪昇夫妻逃往武康乡下避难的实情;甄士隐将妻子赖在岳家,自己跟随道士走了,也正是洪昇逃到北京后,寄居岳父家中的实情,洪昇虽然并没有跟随道士出家,但确曾把妻子扔在岳父家、自己跟随盘山“拙道人”逃禅过。

甄士隐故事之后,紧接着便是黛玉进府,宝钗来投,之后高潮迭起。脂砚斋在这里批道:“至此渐渐好看起来也,这才是正文起头处”。作者在第二稿中浓墨重彩地添写了“金玉良缘”和“木石前盟”的爱情纠葛,以及姐妹们首先由探春发起结成海棠社,其后林黛玉重建桃花社,姐妹们一起咏海棠,颂红梅,歌菊花,叹柳絮,藕香榭联诗,凹晶馆对句等花团锦簇文字。

由于第一稿《石头记》描写的家难故事是发生在洪昇婚后的故事,主人公是个“大宝玉”,而补写的这些故事发生在洪家家难之前,其时洪昇和姐妹们尚处于少年。因此作品中倘若继续用同一个主人公描写,无法同时表现洪昇自己人生的两个阶段,所以宝玉和贾琏从此开始分身。作者从原著的“大宝玉”中分化出来一个“小宝玉”,“小二爷”和姐妹们一起厮混;而把原来“大宝玉”的罪责,主要由贾琏这个“大二爷”承担起来。由此出现了今本中“大小宝玉”和“清浊宝玉”的结构性缺陷。

作者有意在新设计的“小宝玉”身上,体现“意淫”之情,在保留的“大宝玉”贾琏身上,体现“皮肤滥淫”,因此造成了今本《石头记》中贾琏的形象过于纨绔不堪。也由于在“小宝玉”身上,原来“大宝玉”“皮肤滥淫”行为的痕迹无法完全清除,无奈只好继续保留了携妓唱曲等只有成人才有的行为,造成了今本《石头记》中宝玉性格时清时浊、年龄时大时小的结构性缺陷。

因为这个阶段洪家“天伦之变”的家难还没有发生,洪昇的亲生母亲黄氏尚在。洪昇一生虽然对家庭极端不满,但对自己的生母还是极为热爱并终生思念的。因此在《石头记》书中,不能用继母钱氏的可憎形象邢夫人取代自己的母亲,所以把父母形象也一分为二,杜撰出长房、二房家族两支。今本《石头记》中贾赦邢夫人一支,就是从这个时候分化出来的——严格说,贾政、王夫人的“二房”,是这个阶段添写出来的,贾赦、邢夫人是原来的形象。这就是为什么贾政一支作为二房却居住在正宅,贾赦一支作为长房,又承袭着祖传功名,却偏处别院的原因。也是贾琏夫妇作为贾赦之子媳,却无端要替二叔二婶当家的原因。书中凤姐与王夫人是亲姑姑侄女,生活中洪昇的妻子黄蕙,与母亲黄氏的确是姑侄关系,是姑作婆的两代姻亲。

《石头记》创作的第二阶段,因为描写的故事发生时间,洪家尚未严重败落,家庭中那些富贵风雅的生活场面,多数是这一阶段添写上去的。本来第一稿《石头记》刘姥姥二进荣国府时,家族仍处盛时,第二稿《红楼梦》中,再增添吃螃蟹、品茄鲞,以及姐妹们同刘姥姥一起行酒令、猜灯谜、开玩笑的内容,更觉花团锦簇。添加这些内容后,加大了书中荣国府兴盛时期的故事内容比重,也使作品的面貌和主旨发生了重大转折。第一稿原书的基调是压抑的、灰暗的、颓废的、无可奈何的,至此一变而转为积极的,亮丽的,惟美的,情趣高尚的。

作品主旨改变后,一个难题便摆在作者的面前,作品的结局究竟怎样处理才好?原书的结局内容中根本没有关于姐妹们悲惨下场的描写,难道还要再一个个去补写姐妹早死或受难吗?事实上这也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可以试想,如果按照太虚幻境的判词曲子,一个个去描写十二钗姐妹以及“副册”、“又副册”丫环的结局故事,那《石头记》将膨胀成为一部多大篇幅的小说?《水浒传》就是前车之鉴,前七十回写到一百零八将梁山聚义已属不易,后“三十回”本子或“五十回”本子写他们一一死去,犹如画蛇添足,必然冗长枯燥。有几个人愿意看宋江率梁山好汉征辽、征王庆、征方腊的情节,有谁愿意看梁山将士一个个悲惨死去的故事?

笔者对此有一个大胆的推测:《石头记》创作的第二阶段,作者有意效仿金圣叹“腰斩”《水浒传》,自己删去了原创《石头记》后半部分关于结局的内容,以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亲睹“警幻情榜”作为结尾,用太虚幻境的判词曲子来暗示十二钗最后下场,并用宝玉梦中被夜叉扯下迷津,暗示自己的人生结局。这同金圣叹腰斩《水浒传》后用“卢俊义惊噩梦”暗示梁山好汉结局的结尾方式是完全相同的。

这就是说,这一创作阶段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的内容,并不在今本《石头记》第五回位置,而在全书的结尾位置。张爱玲先生在《红楼梦魇》中也曾推测,宝玉的太虚幻境之梦,本来不在书前的第五回,而在结尾的部分,很可能在马道婆魇魔宝玉、凤姐之后,因魇魔而致病做噩梦的。

由此推测我们再来看第二次创作的通书结构:开端是甄士隐亲眼看见“神瑛绛珠”和“一干冤孽”投胎转世,结局是以贾宝玉噩梦暗示全书人物的悲剧下场,并写上贾宝玉在梦中目睹了“警幻情榜”,通过“正册”、“副册”、“又副册”,以致“三副”、“四副”直到“七副”、“八副”,罗列了书中一百零八个女子的姓名,以所谓“警幻情榜”结束全书。这一点并非完全凭空臆测,有脂批透漏“警幻情榜”可证。

朋友们都知道金圣叹腰斩《水浒传》的故事。金圣叹将《水浒传》第一回改写成全书的楔子,描写洪太尉误走妖魔”,与《石头记》甄士隐亲睹“冤孽转世”不是异曲同工么?金圣叹腰斩了《水浒传》后五十回,添加了一段卢俊义“惊噩梦”的故事暗示结局,结束全书,与《石头记》砍去原书结局故事,添加一段贾宝玉“惊噩梦”的故事暗示结局,结束全书,不是如出一辙么?《水浒传》“惊噩梦”前是一百零八将排座次,《石头记》“梦游太虚境”前是一百零八女排情榜,不是也惊人相似么?

需要说明的是,《石头记》小说第一句话劈头就是“此书开卷第一回也”,红学界对此大惑不解,因为这是一句废话,也不似小说开头。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怪事呢?原因也在于洪昇刻意模仿金圣叹所致。金圣叹“腰斩”《水浒传》,将原书开卷第一回张天师祈禳瘟疫洪太尉误走妖魔》改写成《楔子》,将第二回作为第一回,依此类推。这样,原书“开卷第一回”事实上成了“楔子”的代名词。因此,在《红楼梦》开头写上这样一句话,意在表明,以下文字事实上是《楔子》。甲戌本中这些文字确实是按《楔子》处理的。

不仅如此,《水浒传》写一百零八个好汉,是组团式的故事结构,从史进、林冲、鲁智深、武松、宋江、柴进、李逵、卢俊义等主要人物的事迹分段描写,最后总归梁山泊。《石头记》写一百零八个女子,也是从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贾探春、金钏、晴雯、袭人等主要人物的经历一段段描写,最后总归大观园。可以说,《水浒传》是一百零八个阳刚的英雄同归梁山泊,《石头记》是一百零八个阴柔的女杰同归大观园。在结构上看,《石头记》几乎就是金圣叹《水浒传》的翻版。

有个化名“小石头”的网友,曾在网上发帖说:《水浒传》是写男人的,《红楼梦》是写女人的;《水浒传》张扬一个义字,《红楼梦》渲染一个情字;《水浒传》中男人的据点是水泊梁山,《红楼梦》中女儿的天地是大观园;水泊梁山男人多女人少,大观园中女人多男人只有一个;梁山的女人比男人还勇猛,大观园中的男人比女人更柔情;梁山好汉大碗喝酒,红楼女儿小杯品茗;梁山好汉酒后杀人,红楼女儿茶后作诗;《水浒传》中有个玄母圣庙,《红楼梦》中有个太虚幻境;玄母庙中有个玄母娘娘,太虚幻境有个警幻仙姑;娘娘托梦宋江,仙姑托梦宝玉;梁山好汉都是天罡地煞,红楼女儿多是痴男怨女;水泊梁山最后被招安,大观园最后遭查抄,都是悲剧。可以说,红楼梦》是一部“女《水浒传》”,是一部“柔《水浒传》”,是一部“反《水浒传》”。

今本《石头记》是八十回,去掉那些后来补充描写的东府风月故事,篇幅也大约是七十回。因此这一阶段的《石头记》篇幅,也和金圣叹腰斩后的《水浒传》基本相同。这些相同之处,难道仅仅是偶合么?更有意思的是,学界一般都认为,施耐庵创作《水浒传》,是在杭州进行的,书中水泊梁山的原型就是杭州西溪。而《石头记》作者洪昇就是西溪人,书中大观园的原型也是西溪。这种前后相继的关系,其中原委,难道不发人深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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