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司米
我曾喜欢过亦舒,喜欢过她的刻薄和高冷。谁也没想到不过十多年,港台文化落伍,购物之都不再时尚,TVB新剧弱智到令人发指,港人如丧考妣认为一切都是回归的错。。。昔日的高冷文化人,看清楚了,原来是优越感的僵尸。彼时你我喜爱的亦舒,和现在这个不认儿子的心灵鸡汤段子手,必然是两个人吧。
奇怪的是,即使在一打一打买亦舒小说的时候,我也没有欣赏过她笔下标志性的“白衣白裤芝士布、三个骨裤男士表、水晶花瓶插白花、芒果班戟舒芙厘”,她的“随意的打扮”刻意得令人紧张。唯有开司米印象深而好,因她那句形容伦敦的“像一件凯丝咪羊毛衫穿旧了,从前是好货,但现在可以毫无禁忌地穿着睡中觉,搁洗衣机里洗得缩短三寸,但仍旧保暧轻便”——熨贴的不得了,好像会发热一样的文字。
开司米是英译,上海话也这么念,在章小蕙的文章里看到“茄士咩”眼前一黑,原来这个才是粤语。同样的东西,不同的叫法,气质截然不同,你试试全部改成羊绒,某某女主角衬衫外面穿着羊绒背心,某某女主角买了一条新款羊绒裤让店员帮她改短——中老年妇女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曾几以为开司米就是中老年妇女才会穿的面料。年轻时候,一件T恤一件羽绒服过冬天,在欧洲永远穿单裤,反正哪里都有暖气。过两年冬天回上海反倒挨不住了,又抵死不肯穿秋衣秋裤,只得贴身穿柔软的黑色或粉色开司米毛衣,睡觉都脱不掉。这种轻薄不扎宛如第二层皮肤的开司米通常织得稀松不严密,不几日就穿破、变形,被妈妈数落吃衣服。再几年,突然感觉欧洲越来越冷,竟也需要在羽绒服里加毛衣了——真相其实是年纪越来越大,可以只穿着短袖T恤不披外套踩着二十厘米积雪奔回宿舍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刚过立秋就开始囤毛衣,满世界寻觅灰色短开衫、黑色长开衫、黑白图案套头衫。看到comptoir des
cotonniers夏季打折竟然有糖果色开司米,喜欢极了,买了桃粉,又忍不住买薄荷绿。一直想找一件粗厚的、麻花编织的深灰色宽松开司米套头衫——如此才符合心目中可以穿旧穿烂蜷在壁炉前沙发上随意得不得了的亦舒范。但是很少会把开司米织厚吧,毕竟违背了羊绒轻薄的优点。其实这种款式的麻花毛衣你我都曾经有过,来自妈妈爱心手织,毛线未必多好,依然温暖无敌。
小水彩,相机吃色,拍出来丑丑的

有自己的衣服有看到喜欢的东西,涂在一起,秋天钟意这样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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