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老妈家厨房里摘菜,抬眼处就是窗外的院子。农村的院子都是极简单的,除了几棵桂花树,就是后来弟弟种下的月季,还有我种下的香椿树。前些日子的大雨滋润的土地格外的肥沃,滋生的各色杂草茂盛的快有半人高了。从室内看出去倒是绿色葱茏,但只有我们知道这草是蚊虫的滋养之地,也会影响地里其他植物的生长。
我一时勤快,趁着午睡起来的好劲头去拔草。我以为雨后的土地是湿润松软的,这草应该很好拔。事实上土确实不硬,也还湿润,一些不大的草还是很轻松就能拔出的,但一些根粗叶茂的草是拔不动的。找出割草的刀,一边拔一边连跟割。有一种长着锯齿的草,一长就是一大片,连根错节缠绕在附近所有其他植物身上,而且只要碰到皮肤都是一阵的刺痛。但这种草也很好割,不好用手,便用刀轻轻一挑就能割断一片。但我怀疑如果不把割下的草拿到水泥地上去晒死,只要沾着一星半点的土地,就还会活成一片。
终于明白弟弟种的月季为什么只开了一次就奄奄一息的样子,原来都是被这种锯齿的草给缠住了。一边把所有清除出的草都扔在厨房檐下的水泥地上晒着,一边顺着锯齿的草深入到那株栀子花树的后面,围栏的前面,清理月季旁边的草。
正是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太阳已经移到了西边,正对着这块地。戴着渔夫帽,尽量背对着太阳——据说晒背也叫天灸,是夏天里很好的治疗体内湿气寒气的好办法。汗水已然湿透了全身,白色的七分裤沾上了一块黑,一块绿,也已是水淋淋的。
回到室内,脸上的、脖子上的汗根本是擦不完的样子,不敢吹空调,只是用干毛巾去擦脸。喝一大杯晾好的茶水,歇了好一会才终于是不再汗如雨下。感觉胳膊上手上有刺痛,一看果然是被刺藤给拉出的一条条血痕,胳膊上似乎被晒得脱皮了,这就是劳动留下的印记啊。
感觉多少年都没有这么出过汗了,也没有这样晒过太阳了。不过看着清理出来的一小块空地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发给弟弟看,弟弟连呼说不用拔草,大夏天的容易中暑。嘿嘿,我已经拔完了,下次回来再彻底清理一次就差不多能种菜种花了。

这还不是全部清出的草,只大概是一半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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