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随笔）

——《富兰克林传》阅读之二

孙柏昌

威廉·富兰克林是本杰明·富兰克林的独生子。

不过，他是私生子。

威廉的母亲是谁？

至今，仍然是谜。

有一本小册子曾说，他是富兰克林与妓女芭芭拉生的，芭芭拉后来曾是富兰克林家的仆人。不过，很快就被否定了。

也有一种说法，说威廉是他和妻子德博拉婚前怀孕而生。

这种说法也不靠谱。

倘是，德博拉怎么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贴上“私生子”标签？况且，她还亲口称威廉“是世界上最十恶不赦的混蛋。”作为一个有教养大家闺秀，她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富兰克林的敌人也都称威廉是一个天生的混蛋。

最终，父子也成了敌人。

他出使英国时，也带上了儿子。威廉在伦敦，经常出入年轻世袭贵族的宅邸，而不是他父亲的那些咖啡馆和文化沙龙。他的社交圈子和法律学习都是以伦敦的法学院为中心。当然，入学是凭了他父亲的名望。富兰克林对威廉要求很严格，并警告，不要指望继承家产。并详细记录儿子每一笔花销，包括食宿、衣物和书籍的费用。他告诉儿子，这只是预支，日后必须偿还。随后，威廉便更换到居住条件较差的地方。

为了让儿子继承自己的“中产阶级”思想，他还专门带威廉进行了一次寻根之旅。他们来到了伦敦西北６０多英里的埃克顿，那儿是他们家族移民北美之前的故乡。他们看望了他的大表姐玛丽·富兰克林·费希尔，一个业已衰老但依然看得到她的聪明与理性。

在社区教堂，他们还查看了富兰克林家族２００多年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的记录。

在英国，父子俩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

儿子陪着父亲游历了英伦三岛。

不过，儿子并没有像所希望的那样，威廉更像是一个托利党人和保皇主义者。

当威廉被委任新泽西的总督后，正值英国与北美殖民地之间迫在眉睫的冲突，父子之间的矛盾也就暴发了。

威廉在为人子尽孝和为人臣尽忠之间挣扎。他给父亲写了一封信，赞扬父亲，也不愿听从父亲的劝告，辞去总督。

从此，父子便分道扬镳了。

富兰克林家族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是，威廉的儿子坦布尔也是私生子。当坦布尔和一个已婚妇人有染，也生了一个私生子，名叫西奥多。这个男孩不幸死于天花。从此，他的家族再也没有“富兰克林”这个姓氏的子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