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随笔）

孙柏昌

“我1988年夏天去西安看过他，在他家里喝过一次酒。他陪我去了一次大雁塔，看碑林。其余三天都是由儿子陪我，看半坡村，华清池，兵马俑（是不是也看了，记不清了，我看过几次兵马俑……）我最喜欢他的画，是画陕北的白杨。他曾经打开他自己所有珍藏画，让我挑，我一张都没选（他自己的喜欢的，我当然也不能要）。我没有他的画。我来塘沽后，向他要了一张陕北的白杨（画得很好）送给我在新加坡的一个朋友……此刻，我眼睛有点湿了。想起了他，还有那些美好的曾经……”

这段话是我给肖泰写的《赵文发》的留评。

昨天夜里，我也没睡好，想文化馆的日子。

文发、鸿鹄和我，自称“三家村”。他们俩年龄长于我，艺术高于我。文发是我中国画的启蒙老师（不是画，是欣赏）。我看过他收藏的所有画册。

偶尔喝酒，他喝醉了时，会不停背诵唐诗宋词。

“黄河之水天上来……”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我知道支撑长安画坛的三大巨匠：石鲁、赵望云、何海霞。

他师从何。

何海霞是张大千的嫡传弟子。也曾任张大千艺术研究会会长。

我曾经读过黄永玉写的一篇散文《我上了何海霞一个当》。

文中说，他曾在成都画店里看见一幅张大千画，非常喜欢，凑近看签名，才知道是何海霞画作。

倘没有一次人生变故，他一直追随何海霞，人生将会如何？

那是他最美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