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与人生(随笔))
(2021-02-14 04: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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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与人生(随笔)
孙柏昌
我几乎没有耐心重读过任何一本书,无论那本书是多么好。
只有《牛虻》,我先后读了三遍。即使是三遍,也像读了一遍一样,已经记不住一句话了。
《牛虻》好象是我接触的第一本外国小说,在小学。
关于《牛虻》,我好象只记得一个事实,琼玛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一个单纯而善良的青年亚瑟打成了牛虻一个烧炭党人,革命者。当若干年后亚瑟再度与青年时代的恋人琼玛相遇的时候,他那受伤的面部肌肉急促地抽搐着。琼玛早已不认识他了。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主人翁保尔,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怀里就揣着一本《牛虻》。于是,保尔.柯察金的一句名言便成了我们青年时代的座右铭:
“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
回首往事之后的许多词儿,也都随着“四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而变成“狂虏”“灰飞烟灭”了。
青年时代,我们都在读些莫名其妙的书。
我的同学RAUL,“劳尔”,和西班牙一个著名球星拥有同一个名字。他整天都在读费尔巴哈、黑格尔、亚当.斯密,沿着马克思主义诞生的轨迹寻找终极真理。
灰色的理论与生活常青之树,让一个年青的灵魂时常迷失。
一个人读书太偏了,人生的路也会偏。劳尔的人情味很淡。
“你应该读一读《红楼梦》。”我对他说。
他读了。当他读到黛玉葬花的时候,气就喘得不匀称了。他约我和他一起到外面走走。他心灵里最柔软的部分确实被《红楼梦》击中了。
我也曾经无数次试图重读,却只是止于“试图”。不过,我在读托马斯.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的时候,确实有一种重读《红楼梦》的感觉。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也曾给了我相同的感觉。
英国的“圈地运动”,俄罗斯的哥萨克,究竟与大观园有什么干系?我也对自己的感觉很纳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