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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杂文随笔 |
北京的“书”事(随笔)
孙柏昌
最近,偶尔匆匆出没北京,都是为了“书”的事。
一位曾经的老领导(其实,私底下,我更看重的,是他的另一种身份“朋友”)出一本书,要我掺和点事儿。我不好拒绝。一个年青的朋友在餐叙的时候,对我说:
“那有什么不好拒绝的?求的容易;拒绝就容易。”我说,我没有办法拒绝一个八十九岁老人的邀请。
因为此“书”事,我也了却了另外的“书”事。
大概在两年前,白老师曾电话我:中国西班牙年期间,林光先生重译了西班牙的长篇小说《碧血黄沙》。他问我你的电话,想送给你书。
听了老师的话,我很感动,感动林光先生还记得我。我和先生是在1994年西葡拉美文学会卧佛寺年会上认识的,迄今差不多近二十年了。
宾馆毗邻卧佛寺、樱桃沟,在北京植物园内,环境非常优雅。先生和我曾坐在古柏的阴凉里,石几石桌,促膝交谈。他的传奇经历,令我终生不忘。建国初,刚刚高中毕业的他,从台湾辗转香港至北京,想报考北京大学(他的父亲当时任花莲县长,家境很好)。父母都担心、规劝他。他年青,一腔热血。直到热血冷却,大学梦一枕黄粱,自己成了右派。他在商务印书馆从助理编辑、校译做起,成了著名的翻译家。那时,他送了我他的的一本译作《回首话沧桑》,智利诗人、诺贝尔奖获得者聂鲁达的回忆录。林先生的翻译文字漂亮极了。后来,我又去商务印书馆看过他一次,先生又送了我一本他主编的《葡汉大词典》。
京津城际快车,确实让天津与北京有了同城生活圈的感觉。两年间,我总是来去匆匆。竟然没有机会与林先生谋面。林先生也是白老师翻译的《印卡王朝》的责任编辑。我总希望有一个能与两位先生共聚一堂的机会。前不久,终于如愿。
林先生家住中央音乐学院。我和白老师分别从朝内、东三环外赶赴西二环的复兴门,相约于一个珠宝大厦的门前。于珠宝,我知之甚少,好象只知道周大福、戴梦得、老庙黄金。稍侯片刻,便看见林光先生与夫人来了。他们都是八十四岁的高龄了。我们又随林先生一同返回音乐学院的一个烤鸭店就餐。那是一家相当简朴的饭店,却并不影响我们相会的欢乐。许久许久了,我已经没有过如此欢乐的餐叙。
也许是因为时间过去两年了。林先生送我的两本书里,没有《碧血黄沙》(可能已经送完了)。一本是他翻译的乌拉圭小说家的《基加罗作品选》;一本是台湾远景出版的《聂鲁达回忆录》。这也也是他的《回首话沧桑》的再版。此书“荣获联合报读书人2002年最佳书奖”。
席间,林先生还谈及了商务印书馆的《新时代西汉大词典》。
我说,我一定去买一本。
三天前的夜晚,我从朝内穿北京胡同至王府井外文书店,购置了这本差不多有3斤重的词典。此刻,这本词典正摆在我的面前,仍然散发着幽微的书香……
一个年青人曾经告诉我:你应该在“当当”网购,起码要便宜100元。我说,我还是喜欢去闻一闻书店的气味。
我已经很久没有光顾王府井的外文书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