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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接到小双的电话,喧闹的背景,醉醺醺的“邀请”:非要和我不醉不归。暗暗叹口气,穿衣出门。边走在寒冷的冬夜,边想起小双的身世与差不多一年前的那个落雪的夜晚……
小双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她从小就没有见过她的爸爸,只是从家人的点滴言行里得出自己的爸爸在当年是抛妻弃女走出她的生活的。小双的妈妈是一位非常严于律己同样严格待人的阿姨,我们去她家里玩的时候都有些战战兢兢,从我们的坐姿到我们的聊天内容,似乎都在小双妈妈的监控下一般,她总是会不时的给我们一些命令:比如我们笑得声音太大没有女孩样,我们的坐姿不雅不像淑女等等。当时给我的感觉,那是一个没有欢乐只有苛责的地方,虽然阳光总是在室内洒下一片明媚,但心中却是阴沉沉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小双是怎样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但是很明确的感觉到,当时的她是一个阴郁的少女。因为我们的妈妈在一起工作,所以阴差阳错间我们成为了朋友,并且据小双说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所以不难想象,在长期压迫下的女孩,到了青春期肯定会有她的叛逆,尤其是长期高压下的生活。小双当年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在甘肃读大学,并且毕业后在那里找工作安身,想远远地离开。
好景不长,小双的妈妈退休了。老人家就毫不犹豫的去了小双所在的城市,以照顾女儿为名,也长期居住在了那里。
慢慢的,我们的联络就少了。
一年前,忽然接到小双的电话,说她们都回来了,而且她要结婚了。掐指一算,小双也是超级大龄未婚女青年了。带着对她的祝福,在一个正好飘雪的夜里,也是她的婚礼前两周,我应邀来到她家里。
若干年不见,我们之间倒没有任何生疏。
小双告诉我,她先生是兰州人,离异。和前妻离婚后,一个人带着5岁的女儿生活。小双和他是一个公司的。本身对婚姻极度排斥的小双,没有抵挡住这个男人猛烈地追求,终于陷入爱河,考虑到婚姻与家庭。她的妈妈原本就是为小双的婚姻着急上火的,所以虽然是个“二婚”男人,也没有以过来的人的眼光提出什么建议,唯一的要求就是离开兰州,举家搬迁回到我们这个城市。她先生直接答应了。把兰州那边的事情处理完毕后,和她们一起回来了。
当时小双还有些得意,认为自己结婚就做妈妈了,这样也省的得自己再忍受生儿育女之苦。天知道她哪里来的怪理论!
小双的婚礼简单不乏温馨,而唯一不和谐的音符就是那个打扮的像小精灵一样的小女孩,在大家的见证下,不但坚持没有改口叫小双“妈妈”,而且还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说想自己妈妈了,想家了!惹得那个男人差点当众失仪落泪。
虽然小双竭力在控制那个场面,但是我还是不由得为小双的未来担忧。照顾小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原本以为这一切都已经搞定了才会提及婚姻的人,也许是对前景有些盲目乐观了吧。
随后的日子,我可以看到小双的努力,作为她唯一的闺蜜以及同样是妈妈的人来讲,小双对我的依赖特别强烈。大到孩子上幼儿园的选择,小到孩子的内衣的选择,小双都会问我的意见。
而我,更希望看到的,并且屡屡提醒她的是:她不妨多去问她的先生,小女孩的爸爸以及和小女孩多沟通,听听小孩子的意见。
小双总是苦闷的告诉我,她先生忙于找工作,开始工作,小女孩平时一句话都不和她讲,一旦爸爸回家,就立即缠着爸爸,吃饭只要爸爸喂,晚上只要爸爸哄着睡,而且睡眠特别不安稳,一旦感觉爸爸不在身边,就会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甚至可以惊动邻居家。所以,他们父女两个倒成了远道而来的“苦命”同盟,自己变成了一个“外人”。
我问她决定结婚前没有考虑过这个小女孩的问题吗?小双说结婚前见到小女孩,总是乖乖巧巧的站在父亲身边,没有现在这么不可理喻、小奸巨滑。
我告诉小双,不可以对孩子贴标签,孩子没有所谓奸猾,她只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安全感。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就用爱心耐心去陪伴孩子,等待孩子慢慢接受吧。
事情却远不如我们想象中那般变化,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越演越烈。父女之间的情感更加深厚,母女之间的缘分更加淡漠,最为可怕的是,夫妻的感情终于也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渐行渐远!
终于,不到一年的光景,两个人以分手告终。父女相伴又回到了兰州,而可怜的小双开始终日买醉。
谁的错?谁有错?亦或大家都错了?
也许,无关对错,只是作为成人去做一个选择的时候,考虑周全一些,思虑细密一些,准备更从容长久一些,或许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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