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们也耻于在往事中吸取经验

像跳崖的麋鹿，深渊睁着眼睛

谁会在意那闷闷的一声悲鸣呢

所以，现在冬天来了，无患子扑扑落地

我们热爱晚霞，也热爱白日梦

许多味道在山峰下杂糅。我们要忙着

戒酒，减肥。忙着轻轻抚摸菊花

在它们的花瓣上写下“爸，妈

你们泉下可好？”当年，我们无意

跨过秦岭淮河，那一根根高耸的热电厂烟囱

太魔幻了——结构简约，而富于古老的

象征意义。但是，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在怂恿

“跨过去！如滚钉板。”十三载如此度过

在水中。在火中。在船头。在雨巷

我们因目盲而哑，总是一夜一夜

对着镜子，长出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