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英国王室宝宝的诞生,重新引起人们对于继承人的讨论。据一项调查显示,超过六成的英国希望威廉王子越过父亲,直接继位,原因就是查尔斯的私生活形象实在太差了。
离婚率虽高,但人们依然向往美好
的确,如果查尔斯继承王位,很可能会招致英国王室整体覆灭。这与民众的期待有关。他们养着这帮失去权力的贵族,是期待去感受“好”的体验,其中,婚姻是一个重要方面:包括传统、美德、忠诚、互爱等,大众希望王室垂范在前,“你要好好成个家给我看”,这是英国民众至今仍自愿屈膝供养的一个条件。
然而,查尔斯的婚姻却给民众带来一系列“坏”的体验。英国王室近30年两次重大危机,都和他有关:一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王子离婚潮;一是1997年戴妃去世,查尔斯都是负面人物。人们看到他就要问:“我们养着这帮冷漠、淫乱、不负责任的寄生虫干什么?我们的钱花得有什么意义?”可以想像,如果查尔斯继位,民众的“坏”体验将会不断被唤起,最终倾覆世界上最强大、最著名的王室。
幸而,英国拥有几乎“天使”一样的威廉夫妇。他们有着传统的轨范和操守,婚姻理念又十分现代化,他们的感情道路,至今仍是上帝祝福的化身。民众乐于亲近他们,就如乐于去感染一系列“好”的体验:纯真、厮守、忍耐、彼此扶持、历经风雨依然不离不弃……现代人追求这些美好婚姻的元素,所以,他们也希望看到这些元素的化身,成为他们的至高无上的君主。
现代化导致离婚率攀升
说到这里,另一个疑问又同时升起——为什么现代人追求美好,但现代离婚率却节节升高?其实,离婚率高本身是现代化进程的产物。近百年来,亲密关系的基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怕生在帝王家也不例外。平民和贵族,都不得不面对亲密关系的困扰和迷惘。
就拿亲密关系的期待来说,以往,人们对婚姻中感情质量的要求不高。哪怕是王室,联姻时,双方的身份家势才是考虑的重点。如果你身为王子,就该娶个公主为妻,人们不会考虑这个公主是不是和你脾气相投。或者说,你们过得去就好。
但现代,人们对于感情质量要求不断攀升,要求理解,要求点燃,甚至要求治愈自己。然而,人们经营感情的能力却停留在过去。典型的例子就是查尔斯和戴安娜的婚姻。他们的结合方式很古老,但他们对感情的要求却很现代。这种错位,最终导致许多婚姻走向破裂。
再拿亲密关系的基础来说,以往,人们不懂得原生家庭对于婚姻的影响,“孩子会复制父母的婚姻”,这句话在以前是天方夜谭。所以,有些养育方式,在今天看来是导致婚姻不顺利的重要原因。比如英国王室的孩子,近千年来,他们就在保姆、管家和家庭教师身边成长。父母经常要出访,一走就是几个月甚至大半年。就如当年BBC广播说查尔斯一样:“可怜的孩子,他的父母已错过不少他的生日和圣诞节了。”
现在人们明白,童年缺少父母陪伴的孩子,在成年亲密关系中会遭遇难题。但过去的父母不明白,导致他们的孩子走入婚姻之前,就已经满怀创伤。后来,戴安娜成为九百几年来第一个顶住压力和嘲笑,喊出“我要带着我的孩子出访”的英国王妃,她说:“任何人的怀抱,都比不上母亲温暖的怀抱。”——结果,就有了后来温暖的威廉,和他温暖的感情道路。
现代化,带来更高的期待、更重的失望和更动荡的关系;然而,人们的探索也从未停止,不断发展出更合理的观念、更人性的态度和更具适应性的模式。威廉和凯特的成功,也是许多现代家庭的成功,尽管他们和英国人民、乃至整个现代化世界,脚下的道路,依然很漫长。
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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