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倩薇

    六年？七年？改过去就没改过来，直到今天。

    无数人问过我：“是什么意思啊？”，“有特别意义吗”，“代表了什么呀”……答曰：“没有，张学友的一首歌吧。”

    “噢……”人家便不再问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纯良知趣地不再问下去，真是好朋友，弄得我自己都以为是真的。

    现在我可以承认，不是对别人，而是对我自己，我终于可以说：“这代表一个时代。”也许还未完全终结，但我却自然而然地回来了。用回本来的名字，回归本来面目，重返精神家园，安身立命。似乎转了一圈，回到原点，而我，还是我，却是更好的我。

    11年前，我还没未毕业，在那间晚上11点前都不会关灯的办公室，我曾经讲过：“现在的眼睛很明亮，但日后走入社会，只怕会蒙上一层灰尘。”那时，我自诩活在象牙塔，以为外面的世界只有乌云浊雾，一出去，总不免沾上一身灰尘。但如今我回来，可以微笑着告慰98年的我：“现在的眼睛，只会更加玲珑剔透。如今的生命，可以活得更加坦然。你既无知，就应无畏，不要怕，不要怕……”

    ……

    我记得99年怎样过，我记得千僖年那一晚怎样过，我记得03年怎样过，我记得04年怎样过，我记得05年怎样过，我记得06年怎样过，我记得07年怎样过，更记得08年发生了什么。我记得很清楚，所以才会发现：曾经以为消逝的，如今一一回归；曾经悲苦失去的，如今重新补偿……种因得果，我去努力过，学习善待生命，都算是“做好呢分工”了。

    多年没见。

    你，没机会看到我11年后的模样吗？你不会知道，当年你亲手打碎的镜面，重新拼接之后会焕发怎样夺目的神采，一步一步，丑小鸭的故事，生命筑就的光辉，灰色与现实对撞而迸发的色彩……你，真——的——没——机——会——见到？

    这份遗憾，不是你的，而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