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绿伴我二十年

又一次回到了那座往返十八年的城,又一次回到了我一个人的城,换了一个称心的家政,面相就能看得出很勤劳淳朴的一个安徽微胖微矮微的满身透露着憨憨的女人,八点来就一直工作到了十二点十五多一些,再急匆匆去苗苗的干妈家工作,赶紧从被我清理得所剩无多的冰箱里找到一袋酸奶,给正在门口穿鞋的她,推脱不能喝凉的,说是带饭了,我说那暖了在喝吧,看着她收下,说着谢谢辛苦看着她拿着偌大的垃圾纸袋下楼。
这个家政的儿子大学毕业留在北京,属于航天部的,月薪一万六七,老公是木匠,安庆老家也有一栋别墅,可是她们村的人几乎都出来了,在青岛租的房子每个月才三百,哎,其实每个人都在尽最大可能的在实现自我存在的价值。也说起,在青岛本想着要买房了,做家政也十多年了,儿子也要在北京买房了。所以,真的是,如果用心去不论做任何职业,都会得到幸福,而最终这样的幸福其实和物质无关。
未回到青岛的一个月,苗苗突然间长个了,我估计最少三厘米,也告诉我,她的同学谁谁谁来那个第一次了,嘟嘟囔囔的拿着一本女生日记的书,今天才告诉我,看了之后会了解女生身体,不用害怕。
其实现在的苗苗我看情商是越来越高,但是她还是很单纯,纯洁的如同现在的我,周四高铁的路上,苗苗突然给我电话,起初没什么,都是简单的问候而已,我问她要不要礼物呢,她说不,没什么想要的,然后苗苗突然大哭:爸爸,老师骂我。后来我才了解详细情况,她被美术老师骂了,美术课结束她的作业没交上,放在桌子上,然后老师我也不清楚怎么就看到了,其实昨天,今天我都看了她曾经的画,我也没想到苗苗的画画挺好的,可是美术老师不相信,当着所有的同学面说她有病,然后把苗苗的画撕了,苗苗当着同学们大哭,给我打电话,她说,有朋友真好呀,同学们纷纷听我电话,还安慰她。
下午下了声乐课的她,正在候车的我接到苗苗电话,问她:想爸爸,打电话爸爸就回来了。转移话题呗:今年去美国过年吗?苗苗说:不去了,太贵了。我说:去吧,爸爸给你们保障别担心。苗苗说:可是即使咱们家有钱,可是她们两家不一定有钱,你也要考虑别人感受呀。但是我们也要出去。那天苗苗被老师诋毁辱骂,我说要不我给安慰你的同学每个人买点礼物吧,她说,不用,给习惯了,她们就会为了得到礼物而跟我交往了,这样不好,再说,我们关系并不怎么特别好。她们有事我也能帮她们
记得上次也是,我给她买了一套笔,苗苗告诉我同学们喜欢,也羡慕她有我这样的爸爸,她一开始给我商量要不给她们一人买一套,后来她说,不用啦,我用她喜欢我的笔,换了一只我喜欢的笔,而且你买了,她家长会有负担的,也会给咱们买,这样就给人家添麻烦了。
也告诉她,美术老师种方式,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会吃亏的,咱们自己认可自己就可以了,没必要被任何人的情绪干扰而影响自己。
苗苗的画,这应该是六七岁的时候
今天在返程的高铁上,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买了一身高大上的水兵甲板服,军绿色,超级帅,前天一个人的周五在家一天时间断断续续看完了小说芳华,没感觉有什么共鸣与精彩之处,整部小说也没什么文笔可言,如果我写我曾经的生活,我的那十二岁参军前后的日子,直到上大学,大学毕业并两年换了五个工作的节奏,至今最后的那一个工作似乎困在原地十六年之久,也算是成就了现在的我,而另一个方面也算是耗尽了我所有的芳华。
但是晚上我一直在做梦,梦到很多遥远的但是熟悉的似乎就是我身边发生的往事,又做同样的梦,又一次醒来只剩下残缺的梦的记忆,残缺却又是那样的真实,残缺的记忆里,我回到了好像是少年时代的练功房,然后好像是杀了一个人,再然后大墙,逃跑,藏身一个不需要身份证注册信息的小小的简陋的旅馆,一个女孩接待了我,梦里知道哦,那个年代不需要身份证,梦里很真实,就像真实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
那一年的我
昨天早饭是:扇贝虾仁琵琶虾笨猪肉韭菜木耳蒸饺,牛奶,澳橘,最后一天的青岛,每次都是如此,洗了床单,桌布,衣服,清洁所有的家居,继续淘汰过期无用的东西
想起日本的电影,幸福的黄手绢,只是在我的世界里,女主角变成了男主角,我每次离开青岛,都会把家里擦拭一尘不染,尽管我知道下次回来,应该恍若隔日,只是想,希望我的存在,在她们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成为最熟悉的过客,也是可以回忆起来甜甜的
我的军绿色四十年
圆领衫也是绿色
巧合的是我身上必须有一样是绿色
穿着军大衣的大学生活
在英国工作的爱萍同学
99年的一天凌晨,深圳演出后前往小梅沙路上
大学老师的两年后的元旦晚会,也是军绿色
这张应该是我的大学工作第十年了吧,10年或者09年左右,但看面相,不忘初心,至今纯洁
而这些学生我早都忘记具体的名字了,走在路上我一定认不出了
现在的我,这么看起来,这条迷彩裤我应该也最少穿了七八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