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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袁吕霜

(2017-11-20 13: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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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情感

育儿

在过去的很多年之后,我会突然想起一些人,一些当年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儿,想起当年因为专业非常棒其实就是大师的张德林,被我们学院老师们排挤加上妻子的暗害,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强迫吃精神病的药物的他永远是我心里崇高所崇敬的模样。

 

记得业余班的时候就跟他学习,他的民间舞,据了解内情但不屑一顾的老师们轻描淡写的一句:他精神病,专业挺好的。据口口相传是顶尖级别大师水平,他的有一次在二楼半的舞蹈教室跟我也是同学他的小姨子发疯,那一年应该是84-85年,所谓的破口大骂,现在想起来,这种发疯,跟我有时候疯狂也差不了太多。每个人都有情绪堆积到一定程度而倾泻的一种方式罢了。

 

后来考上艺术学院,成为正式的学生,学校一直没给他安排过课,他会偶尔上我们的课堂很安静的旁听,那些在当初所谓尊敬的老师们,其实做的现在想起来也的确是文化跟不上层次的事,在我看到跟他接触所有的老师,视他为空气一样,都是不屑一顾的模样,当然德林大师也有尊严,他偶尔也会在课堂上情绪激动,说老师瞎教。

 

这种文化与层次今天看起来很可笑的事,其实直到今天我的很多学生们也是如此,听不懂更做不到很明确的积极的引导,可但凡顺着我气场的学生们,无一例外都会高大上。

 

再后来,我考学之前也着急呀,没有钱请老师辅导,没有剧目,张德林给我上小课,给我排剧目,顺利考上了北京舞蹈学院,记得冬天我和雅莉一起在南湖的森林里厚厚的雪地跑步去他家上课。再后来大学后假期的一天,有一次看到他穿着女人的衣服,在一个剧场前面,我竟然羞愧的没敢相认,哎,我的张老师,对不起。对那时候的我,其实一直很愧疚直到今天,也许我的相认我对他说说话,也应该会在已经遍布寒冷的内心会给他一点点骄傲的温暖,

 

可是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助力,每一个人无一例外的看起来很孤单很孤独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前行。

 

在之前,应该是90、91年,他肝腹水,我和杜海跑到医院去照顾他。我坐的床在他的对面,很快,我床上的那个人在我身边浑然不觉的死去,直到抬走,沦为骨灰,也许会被埋葬。

 

其实我一直很想他。记得我和杜海没有生活费,于是商量好晚功的时候打扑克赢他钱,结果张德林的聪明让我们气急败坏,怎么努力饿的我们嗷嗷叫的一次也没赢。也记得我们去张德林家改善生活,他的儿子也处于这种对他的精神紧张的环境下攻击性很强的状态,但是一天也许是放学的德林大师的儿子看见我们竟然对我们似乎很友好,现在想想,他的儿子现在也应该三十多岁,不知道他如何看待那个年代他的爸爸,也不知道他如何看待审视当年的那个弱小而不知所措的自己,正如那时候的我。在他家里曾经见过影集里更早之前穿着军装的张德林,年轻而帅气又似乎羞涩的那个小男生在我心中永远的德林大师。

 

其实,我前几天突然想起一个人,也是那个年代的人,那时候的舞蹈系和美术系是一个楼,一楼入口处有个老师一家住在那里,那时候在教学楼其实很多老师一家都住在那里。他好像有个女儿,昨天艺术学院总群的一个哥哥说他叫袁吕霜,说袁老师做的菜超级棒,他家做菜,整栋楼都能闻到。

 

想他,是因为,他有时候会周末带着妻子和女儿请我出去吃饭,好像是四分局那里,好像是那次吃的是美国加州牛肉面,其实说起加州牛肉面,我又想起一个像男生的小女孩,李明嘉,后来改名叫李沫,她应该是爱过我的,只是不知道如何更好的去爱。

 

昨天那个哥哥说吕老师应该是教书法的。其实想他是因为他在我其实很坚强看起来似乎是脆弱一样的童年,给过我温暖相待,其实我也会常常想念方玲娟老师,著名电影演员方化的女儿,我爸爸的同事,方老师说过,爸爸在歌舞团的时候,吃得多,粮票不够,她们女演员都给我爸爸吃的和粮票。

 

我的思维总是在跳跃,想起爸爸总是说,要我不要有男女作风问题,他们团的演员有个叫什么的,男女作风,被人议论一辈子抬不起头,爸爸也告诫我,不要我得意忘形,出国演出,刘元辰兴奋的什么什么的,让人笑话至今。

 

继续说方老师,记得那次还很小的九十年代的我,一次我穿着别人送的米黄色汤绒的衣服,在教学楼一楼入口处的大镜子前遇到方老师,她会夸我好看,以至于我穿上汤绒衣服的每个时刻,我都会想起若干年前方老师对我的温柔相待。在方老师的剧目课,也会正面表扬我,不带任何爸爸那个时代的色彩。

 

以前很多故事,有过美好也有过并不完美的经历,一件又一件的故事,一个又一个的人,比如那时候的我,就是食堂二分钱一两的米饭,八两,半个土豆片多加点汤,就是一顿很奢侈的饭,那时候我就是在练功房、图书馆、要不就是十二点以后的宿舍,还有食堂而已。还有那时候的我暴力严重,简直就可以说是犯罪分子,经常半夜出去,专门和比我大比我壮的人们对打,经常一个人打二十多人,我很享受我一个人干倒所有的人即使我被打倒在没有死的前提下,我挣扎爬起来一次又一次,直到他们灵魂都震颤不已的给倒在地上的我跪下磕头求饶认错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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