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片段
潘碧秀
九月的夜,头一回如此认真地看,扔了笔,趴在窗台上望天,夜丝丝凉意沁怀,是秋的寒。
无月,无星似空彻无边,原来夜如同人生找不到参照的点一样茫然。
谁家的的灯依然亮着,猜应是在等一个人的脚步声,抑或是守望夜的一角黑吧?
夜的润里,有丝丝雨后泥土的芳香,很惬意,寻觅到一种久违的清新。
许是小时候随了老爸的性情,手中一件事未毕,绝不歇手。
画了一通宵的图表,不经意间发觉曙色已挂在了帘前。
想起读大学的日子,青皮的大伙肆意神吹,看谁能扛过几个通宵,于是大教室的灯彻夜通明。末了,班主任心疼地拿着清凉油来“驱逐”。
窗外,晨练声不绝如缕。
一宵未睡,自然无梦可言了,疲累之际,咖啡和茶混为一谈,端错了杯,品错了味。
已是晨的时光,空气里充斥着满满的婴儿牙牙学语声——小孩,很遥远的痛了。
半空里飞舞着泡泡,晶莹的,随风肆意的飘,吹泡泡的乐好久找寻不着了。
生的精彩总比文字中的来的淡一些,没有想象中的纯粹、经典。有人说:人生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不要较真,揣点糊涂,才有点味。
“人生多角色”,缤纷舞台上,一个人一生究竟能扮演几多角色,一出戏散场,换了衣裳复又上场……所有角色的更迭,只为了能触摸到梦想天空里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气球。
时光匆匆过,瞥见想望,现实和梦都在手指尖,付出了,所有可爱的结局都在上帝的手心里,最后才知道。
其实,人生就是在一段迷失里彷徨,没悟透时,灵魂如漩涡之上的叶一直在打转;找回自己了,仍会发觉世界日日在更迭、新的,不是枯燥反复的延续。
站在文字前面,我只是乐衷于文字万变的匠者;站在数字和图表面前,我只是在缜密数据里算计的一只蚁。
天亮之余的十分钟,抓紧列几行文,以了心情。文字扭曲成城,成墙,蔓蔓思绪如藤布满了上边,可有夏的残留蛐蛐的叫唤,唤一段逝水流年的影子?
九月,在杭城的一隅抒写着自己一日之晨的文字,仍是随意,不留刻意的痕。
文字在想象里开成独然的一瓣花,别在一日之晨的衣襟上,淡淡地飘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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