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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略(穿越变)  作者:杭州人(85大结局)  晋江VIP

(2009-01-07 14: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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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略(穿越变)

文化

第85章  

          张宛侯大胜而回,敬龙受了轻伤,敬虎被刺中了臂膀,要养上一阵子,倒是刘林无事,连皮都没破。

        吴敬诩听闻众人回来,起身,整了整衣服,跟小狐狸敬智一起迎了出去。  说了些祝贺、鼓励的话之后,吴敬诩就认真听起,报奏的战事细节。当他得知,孟昂、韦然身死,要被悬于营城高处耀威之时,立即否定了这种做法。沉言道,今日之变,仍是孟吉欺人太甚,我等本是正义之师,怎能做这阴损折辱的事情。更何况,这几人为保主帅安全,舍生忘死,实为忠义可敬之人,该要厚殓,万不能辱没。

        张宛侯听吴敬诩推崇这种忠于主帅的做法,自然是合着心意,不会拒绝。而众人也深觉吴敬诩是良善重义之辈。

        此事,最后由吴敬诩处理。

        吴敬诩给孟吉去了使者,只说你们虽然侮辱了凉州营,可张将军却是宽厚的人,已将孟昂等人收殓。让孟吉早些派人来把他们的尸身运回。

        

        “大哥,你为何这般厚殓他们?”敬龙走到吴敬诩身边,看着两副紫檀棺椁。只见那孟昂、韦然的尸体都被仔细清理,躯干上还覆盖了金丝玉片。

        “他们配得上。”吴敬诩抱着孟吉侄子的骨灰瓷罐,淡淡地说。脑子里还在想,是给这骨灰罐再套一个金罐呢,还是玉罐呢?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套一个金罐,最外面再套一个玉罐。瓷、金、玉,三罐相套。

        当夜,吴敬诩就选了一只极好的玉罐,做进一步加工雕琢。

        ……

        一月后,孟吉冒雪迎柩,悲从心起,当众豪哭。

        晚上,孟吉亲自守灵,郭颍翟、荀龙豫等人相陪,郭公子盯着玉罐,看着上头刻着:

        冷星高,夜带刀,魂离去,骨归来。

        昔时英雄没,今夜战衣寒。

        来日将军柝,何年家国安。

        

        器美无双,意调哀愁,正是出自吴敬诩之手。

        ……

        此次胜利,大大增强了凉州军士的信心。程尚帆和段嵬见张宛侯凭着一己之力,重创孟吉,就来相贺,言语激赞。张宛侯不计前嫌,依旧与之交好。

        吴敬诩深知,孟吉一去,来日必会寻机再攻。于是,加紧联系程、段两人,详谈兵略战阵,如何共同迎敌。张、程、段三人都有意,团抱成拳,问鼎天下,只可惜吴敬诩兴致缺缺,劲头不大。每每问计,总是求稳求安。

        来年,孟吉再次提师来攻,吴敬诩等人早有准备,穰城坚守。孟吉久攻不下,又闻袁周欲突袭魏昌,忙撤军回师。张宛侯不听吴敬诩所言,率众追击孟吉,在安众遇伏,大败而归。吴敬诩中途等候,让其再次追击。张宛侯虽半信半疑,仍从之,集兵又追,竟将孟吉后卫击溃。

        张宛侯得胜后,百思不解,问吴敬诩:为何以精兵追退军,先生说必败。退以败卒再击胜兵,而先生称善必克。为何,军师两次所言,皆能被验证。

        吴敬诩向他说明:“此事易解,将军虽技高善兵,却非孟吉敌手。孟吉新退,必亲自断后,将军兵精,却仍无胜算。孟吉设伏,可见其智。此番孟公无端退兵,定是后地有变。击破将军追击之后,必轻车而行,不再亲断其后。而孟吉麾下诸将虽然勇猛,却决非张将军敌手,故将军虽用败兵而战,必胜之。”

        张宛侯听得,不为佩服,以后对吴敬诩更是言听计从,不再有违。

        ……

        当年金秋,卓青凡再挑战火,占下沛城,孟吉趁势出击,至冬末,击败卓军,卓青凡被杀。同年,俞达存在洪安手下,官拜军师祭酒,并取美人为娶,与洪安成了连襟之亲。  卓夫人收悉吴敬诩传来的消息,得知卓青凡已死,即想到春晓时,夫君曾跟她说,“青蔚,你哥的仇,必会平报,无需我们亲持屠刀。你只要好好活着,活得久久的,恶人自有天惩地罚。夫人~你不要被仇恨占了心智,好好过日子,你哥在天上,才会觉得宽慰。”

        ……

        次年春,吴敬诩见孟吉与袁周,势同水火,觉得张宛侯这边能安稳些时日,就告假回了华阴城小住。

        段嵬常常派人来请,吴敬诩去了几次,嫌烦,就开始在家装病。

        吴敬诩本想在年青时,多生几个孩子,怎奈力不从心,受不得累,常常没开始运动,就睡着了,倒是辛苦两位夫人给他按摩。虞夫人和卓夫人都有了儿子,平时相处也算融洽。并不急切,再行生养,她们见吴敬诩为战事操劳,身子又弱,也不忍心难为他。

        一日,长女卓念丞跑到书房,来找吴敬诩。

        “爹爹,为什么弟弟们,都姓吴,而我却姓卓呢?”小美人拉着吴敬诩的衣角,歪头问。

        “嗯~”吴敬诩正给黄欣写信,描述前段日子的战况。没怎么在意女儿的问话。  “爹爹!女儿问你呢!”小丫头等了许久,见父亲不回答,就催道。

        “哦~啊~这个~因为你是娘亲跟卓夫人生的,所以姓卓。”吴敬诩继续写信,头也不抬,瞎扯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是女的。啊!对啦!~那我让母亲再跟卓阿娘,再生个妹妹给我。”念丞嘀咕着就跑出屋去了。

        ……

        吴敬诩写完信,看了看,心想:‘战事描写恢弘,很有可看性。也不知道,黄大哥这边,有些什么好玩的江湖事。’

        他一边想,一边慢慢的折起纸,再放入信封,唤人过来,好送去给黄欣。

        没多久,他身边就有了一片黑影,吴敬诩以为是来拿信的人,就一手托腮,一手拿着信,往边上一伸,让那人拿去。可他伸了半天的手,就是没人接着。于是,就转过头来看。

        就见两位夫人,眼神阴郁,来者不善的样子。

        “夫人?有事吗?”吴敬诩收回手,把信放在桌上,问道。

        “你刚才跟念丞,胡说什么了。”虞夫人冷冷地说。

        “说什么?我没说什么呀?”吴敬诩压根就没在意,说过什么。

        “爹爹不老实,刚才爹爹说,我是娘亲跟卓阿娘生的孩子。”卓念丞从门边,探出小脑袋,一边说,一边用肉肉的食指,扒着下眼皮,对吴敬诩做鬼脸。

        “啊?!哈哈~那~那~我是跟孩子,逗着玩的。嘿嘿……”吴敬诩一听,大惊失色,干笑着,解释说。他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自己这般大意,跟孩子去胡扯呢。

        “逗孩子玩,我看你皮痒了!”虞夫人叫嚣着,就大步迈过来。

        吴敬诩见了这个架势,心中大骇,毕竟身手敏捷,‘吱溜’躲到书桌下面去了。

        “你给我出来。”虞夫人叉腰,喝道。

        “不出来~”吴敬诩小声说。

        “你堂堂凉州营军师,怎么能趴到桌子下面去呢。快出来。”卓夫人也过来劝道。

        “羞羞!爹爹羞羞!”念丞跑进屋,来到桌边,蹲下身,瞧着吴敬诩,刮脸笑道。

        “你这小坏蛋,以后,我不给买漂亮东西了。”吴敬诩缩着身对小丫头说。

        “我再问你一声,出不出来!”虞夫人提声再问。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我~我就不出来。”吴敬诩直了直脖子,仍是弱弱的说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虞夫人说着,也不弯腰来捉,而是伸手一下子掀掉了书桌。

        吴敬诩缩蹲着,眼瞧那书桌飞开翻倒,惊得瞪目结舌。

        虞夫人见夫君吓成这样,心中好不得意,暗道,你在外头千军万马,回到家中,还不是要听我的。

        “念丞,快出去。”虞夫人一边拎起吴敬诩的后领,一边说。

        “母亲,你要打爹爹吗?”念丞问。

        “多话,快出去。”虞夫人不耐道。

        “念丞乖,找弟弟们玩去。”卓夫人却温言对小丫头说。

        “母亲不要打爹爹。”念丞也不想吴敬诩被打,就出言相劝。

        “念丞放心,你娘亲是给爹爹讲讲规矩,不会打爹爹的。”卓夫人连哄带骗,把孩子送了出去。

        虞夫人见两人都出了屋,就右手提着吴敬诩,上前把门给关上了。

        不一会儿,卓夫人跟念丞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啊’的一声大呼,接着就是‘呜呜’的闷响。

        翌日,卓夫人也来找吴敬诩谈谈规矩。房中虽然没有异响,可接下来几日,都没见吴敬诩出过屋子。

        段嵬爱乐喜音,多次诚请吴敬诩抚琴。如今吴氏闭门不出,段嵬又听吴府内的线人说,吴敬诩是装病避见,其实成天在房里逍遥。于是,就找了一日,突击检查。

        “大人,请容我去跟夫君禀报一声。”虞夫人心中有鬼,拦着段嵬,不想让他见着吴敬诩。可吴府毕竟是在段太守所辖的地盘,自然要卖他情面,不能强阻。

        “夫人客气啦,我跟吴大人,亲如兄弟,别讲这样的虚礼啦。”说罢,就直入内厅。

        “大人,内屋仍家眷所居,行至不便吧。”卓夫人也上前拦着。

        “哼!”段嵬根本不把两个女流之辈,放在眼里,径直就带人进了吴敬诩的屋子。

        一进屋,就见吴敬诩躺在床上。段太守一时,也没看清,让人开了窗子。光线入内,只瞧那吴敬诩双颊微陷,眼圈乌黑,正昏沉沉睡着。段嵬心疑,上前触探,确认吴敬诩气息虚弱,忙让人再关上窗子。他轻轻叹了一声,起身跟两位夫人,行礼告罪,然后离去。入夜,段氏斥责线人,所报不实。次日,又送山参、鹿茸等物,至吴府相慰。

        吴敬诩在家静养,念丞日日陪伴。

        “爹爹~你还喜欢念丞吗?”小丫头扑在床边,小心问道。

        “当然喜欢,爹爹最喜欢念丞了。”吴敬诩躺在床上,含笑轻语。

        “爹爹,你不怪我?”

        “不怪~可是,念丞以后一定要多帮着爹爹。”

        “嗯,往后,念丞都帮爹爹,再也不让爹爹吃苦了。”小丫头片子就是好糊弄,她瞧吴敬诩可怜,同情心泛滥,猛点着脑袋,满口答应。

        “真是好女儿。”吴敬诩表扬了一句,闭上眼,又睡了。

        ……

        吴敬诩在家待了一月,凉州来报急务,让他立即消假回营。

        吴敬诩返回军营。获悉,孟吉、袁周,皆派使官前来,有意要争取张宛侯的支持。

        张宛侯此时,急需听取吴敬诩的意见。

        吴敬诩慧眼独具,认为袁周已有百万人马,兵多将广,投之不过是锦上添花,而相形之下,孟吉不过几十万之众,投之却是雪中送炭。

        张宛侯又恐,害孟昂之事,吴敬诩一番劝解,张宛侯终听言应允,十一月,率众再投孟吉。

        孟吉大喜,盛装亲迎,大宴待之,席间,与张宛侯结成儿女亲家。入夜,吉独招诩,言词诚恳,赞吴敬诩此举,使其取信于天下。

        年末,袁阳周去世。柳燮图谋,密诏除杀孟吉。洪安取了庐州,势力更大。

        来年初春,吴敬诩的两位夫人各产下女婴。吴敬诩总算是没有白白受了那些时日的苦头,欣喜之余,他抱着两个孩子去皆元观,修身求福。

        不久,柳燮所图之事败露。柳燮本欲请吴敬诩相保,可惜吴敬诩求福未归。

        至夏,袁周檄文宣讨孟吉,领兵南下欲攻魏昌,张宛侯、吴敬诩随孟吉御敌。

        双方在‘中牟’展开激战。累杀数月,不分高下。

        孟吉问计吴敬诩,吴敬诩定其势,安其心,讲求出奇制胜。

        不日,袁周谋士叛逃至孟吉军中,出计奇袭‘故延’,毁其屯粮营。众人闻之皆疑,唯有吴、荀两人立挺。

        孟吉深思纳荐,从计突击‘故延’,遂‘中牟’大战获胜。

        此后,吴敬诩又复低调,绝不主动多言。在孟吉手下,平安混了六七年。

        期间,张宛侯在讨袁之时,突然去世。而郭颍翟奔波劳累,殡亡中途。孟吉痛失栋梁,大悲心怆,于众人前,哀告哭天,荀等谋士,动容不已,更死力效命。

        孟吉废三公,复丞制,官拜丞相,后欲东征,取程尚帆、洪安所部。

        孟吉曾问询众人,如何取东南诸郡。众人纷纷献计,独吴敬诩不语。

        孟吉夜见问计,吴敬诩言不可急攻,应先稳定北方,行蚕食、扰袭之策,必可轻松图取。

        孟吉闻之不悦,未纳其策。且留吴敬诩诩于襄城统管后勤,吴敬诩心中暗喜。

        冬至,孟吉果然大败,幸有众人死护接应,才狼狈逃回。吴敬诩所辖襄城,早有准备,阻敌再进,受赏加官。

        众人皆伤,唯独吴敬诩周全。有人嫉妒不服,向孟吉进谗,言吴敬诩好逸恶劳,做事取巧,不诚不敬。

        吴敬诩无奈,主动献计,再助孟吉破敌,取了渭州。一路辛苦,吴敬诩战后染疾。孟吉恐吴敬诩早亡,急拨亲卫,护送他回魏昌休养。

        吴敬诩回府后,就淡出朝野,众人当他身损,也不强求。只是月供、年俸越来越少。

        一日,孟吉集众,至朱雀台习文作赋。大家慷慨意气,直抒胸襟,飞场风采,抒发激情。吴敬诩平诗小作,貌似不与众人争锋。孟吉笑言吴敬诩遮才有伪,诸臣皆有不屑。吴敬诩自称,心老不复壮志,只想抬慕新枝俏,不作老凤声。

        “敬诩正当儿立,怎敢言老。”孟吉指着吴敬诩,大声笑斥。

        “呵呵,丞相说得是。难得今日丞相雅兴,吴某愿抚琴一曲,献于丞相。”吴敬诩老实认了,也不再言老,换了话题,要奏曲给孟吉助兴。

        “曾闻敬诩有音绝之美誉,其声绕耳,如同仙乐。好好好!快快弹奏一曲。”孟吉知晓吴敬诩不轻易抚琴,只为知己,好友拨弦,今天他主动献曲,自然要听一听。

        吴敬诩青衣,素带,年岁三十有余,容貌依然俊朗。他高台抚琴,柔声婉约,时儿似轻语,时儿很激扬。弹至情深处,更是轻唱起来,词中充满爱意,是对妻儿的呵护,是对生活的热爱,极尽人文主义情怀。比之呤风弄月,更多了一层生生不息的家国亲情。

        ……

        此事过后,吴敬诩俸禄见涨,还常有文人雅士来谈诗问曲。

        孟吉见吴敬诩虽不合群,行事庸懒,却俊颜才高,收揽着也倍儿有面子,就全当奢侈品供着了。

        吴敬诩小日子过得不错,儿女们渐渐长大。刘林在朝为官,娶了世家之嫡女为妻,敬龙、敬虎不喜政事,跟了黄欣,娶得夫人都是江湖女侠。小狐狸依然住在吴敬诩府里,他与文士们来往密切,最近娶得一名才女。

        这边吴敬诩的朋友们成亲生子,那边孟吉的儿子也没闲着,开始暗自较劲。最倒霉的是柳燮,又出了岔子,被孟吉发现他图谋不轨。皇后卞氏因此被杀,所生两个皇子遇害。  吴敬诩任凭别人闹得多欢,他却要置身事外,不让片叶沾身。

        一日,孟家三公子等人在外面,碰见吴敬诩跟小狐狸敬智在赏景,上前欲与之斗文比诗。吴敬诩委避,孟三公子深蔑之。

        某天,吴敬诩带着老婆和女儿去秋游,孟二公子佯装偶遇,邀其同行,吴敬诩推脱不了,只得从命。

        马车里只有孟二公子跟吴敬诩。静坐许久,二公子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说:“我常听刘林提起先生呢。”

        “是吗~”吴敬诩看着车窗外的红叶,随便应道。

        “刘林说,要不是先生。他没有今日的光景。也许早就在乱世中丧身了。”孟二公子又说。

        “刘大人竟然还记得~过去那些小事。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谁想他还念念不忘。”吴敬诩淡淡地说。心中却在暗骂,刘林这小子不安好心,又想拉他下水。

        孟二公子又旁敲侧击了许久,只是吴敬诩一直不温不火的,于是孟二公子只好开诚布公。

        “先生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好明讲。今日,我其实是在久候,就为得向先生求计。请您帮我。……先生为何不语!……先生出计献策从无失手。我只求一计,别无它想,并非有意让先生为难。”孟二公子越说越急切。

        “唉~孟公子,凡继大统者,需性稳德固,躬崇政业,日夜勤勉,知孝有道。”吴敬诩语重心长。

        “如此,便可有望?”孟二公子还有点不确定。

        “贵乎以恒,公子好自为之。吴某还有事,不便再同行了。”吴敬诩拍了拍孟二公子的肩头,准备下车离开。

        ……

        几年后,继承人的争夺,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孟吉长子昂儿早逝,次子稳重勤劳,三子才高不羁。孟吉虽喜幼子聪慧,却又觉得次子性格沉稳,更适合当继承人。正是左右摇摆不定。  吴敬诩为避是非,成天闭门不出。

        “夫君,我们有事跟你商量。”母老虎虞夫人拉着卓夫人,难得态度谦恭。

        “夫人请讲。”吴敬诩见两位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就猜是为了婚姻大事。

        “夫君说过,不喜结交高门。可~可穆儿,他喜欢上了孟家小姐。”虞夫人心虚地说,吴弘穆红着脸,不安的等着父亲发话。

        “啊?哎~那访儿呢,你也喜欢上孟家小姐了?”吴敬诩皱了皱眉,问道。

        “我~没有~孩儿没有喜欢孟家小姐。孩儿喜欢黄欣大伯家的……”吴弘访怯怯地说。

        “黄家的姑娘,这很好啊,干什么吞吞吐吐的。”吴敬诩说。他这两个儿子,大儿子长得象他,很入眼,只是脾气不象爹也不象亲娘,倒象卓青蔚这般。小儿子虽说长得英俊,却十分象卓青丞,难怪有人说,儿子象娘舅呢。不过,这小儿子长得虽然不十分象他,可是,性子和风度倒是很有吴敬诩的样儿。属于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父亲,我喜欢的是黄大伯家的丫环。”吴弘访说。

        “丫环怎么了,丫环也是人。既然喜欢人家,就去问问,肯不肯嫁过来,若是答应了,你往后就好好待她。”吴敬诩虽然从来不讲人人平等的话,但是打心眼里,是没有这种偏见的。  “我就讲吧,你爹一定会答应的。”卓夫人高兴的对儿子说。吴弘访见父亲这么爽快就同意了,心中大石总算放下了。

        “父亲,你宁可我们娶丫环,也不想让我们跟孟家的小姐结亲吗?”吴弘穆瞧吴敬诩不答理他,以为没希望了,就有些气恼。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听话,父亲是为你着想。你要听父亲的话,那是不会有错的。”虞夫人生怕儿子惹夫君不喜,忙训斥道。

        “……”吴弘穆低头不言,有泪慢慢涌起。

        吴敬诩见大儿子耳根都红透了,知道他是真得喜欢那个姑娘。心想,人活一世,有段美好的爱情,也算不枉此生了,又何必畏首畏尾,压抑了孩子的感情呢。于是,招着手说:“穆儿,你过来。”  “父亲~”
      吴弘穆走到吴敬诩面前,仍是低着头。

        “要是喜欢她,那就去求亲吧。”吴敬诩站起来,双手抱着儿子的脑袋,慢慢抬起他的头。

        “父亲!”吴弘穆凤目流彩,欣喜异常,眼中的泪花没忍住,滴了下来。  “只是,以后要更加小心处事了。别让嫉妒的小人,给你使绊子。”吴敬诩认真的说,他用袖子轻轻帮儿子抹掉泪珠,又笑道:“呵呵!臭小子,眼界儿挺高的。但愿,那小姑奶奶别把咱家花费穷了。”

        “儿子记下了。” 吴弘穆破泣为笑,点头答应。

        “记下什么了,是不是别把咱家花费穷了。” 吴弘访在边上打趣道。

        “嘁!一边去。要不是她巴巴想着我,我还不理会她呢,想到我家穷花消。门儿都没有。” 吴弘穆不服气的说。

        “啊哟~这会儿神气起来了。刚才还哭天抹泪,情深意重的呢。” 吴弘访笑道。

        “你这家伙,竟敢笑话我。我可是你大哥!” 吴弘穆作势要去揪弟弟。

        “什么大哥,也就比我早生几天罢了。” 吴弘访一边躲,一边说。

        “访儿,长幼有序,别坏了规矩。穆儿也是,别老拿兄长的名头,压你弟弟。”吴敬诩说着,坐下来。

        “是!父亲。”两个儿子,不再打闹,老实的给吴敬诩施礼。

        “好了,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详细怎么办,就由两位夫人做主好了。”吴敬诩说。

        “是,夫君。”两位夫人说着,就带了儿子出去准备张罗。

        吴敬诩等她们走了,就又拿着书,窝在窗下的软椅里,看起来。

        ……

        数日后,孟吉招吴敬诩进府。

        “你儿子看上我家小女儿了?”孟吉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笑道。

        吴敬诩坐在方桌对面,忙提了茶壶,给孟吉的杯子满上。恭顺地说:“下官高攀了。哎~那孩子,真是爱极了丞相的小千金,情深涌泪,我这做父亲的,实在不忍他心伤。只得厚颜来求丞相将令爱下嫁给小儿。”

        “呵呵~哈哈……”孟吉一个劲儿的笑,却不马上说话。

        吴敬诩明知道他有意刁难、捉弄,却还得陪着小心,装做很不安、很忐忑的样子。

        “敬诩啊,给我弹支曲子吧。”孟吉说着,就让人拿琴来。

        吴敬诩就抚了一首‘凤求凰’,孟吉听了,哈哈一笑,让其奏一曲大气澎湃些的。吴敬诩又弹了一首‘兵军行’。孟吉听完,久久回味,即让人拿酒来。

        于是乎,吴敬诩焚香弄弦,孟吉听曲饮酒。折腾了近一个时辰,而后,孟吉跟吴敬诩对饮美酒,吴敬诩被灌得昏天黑地。

        “不行了,下官醉了。”吴敬诩眼眸迷离,左脸蛋贴在桌面上。

        “醉了好,醉了不知愁。呵呵。”孟吉又倒了一杯。

        “丞相说好就好。不愁就不愁。”吴敬诩大着舌头说。

        “那敬诩觉得谁好呀。”孟吉把杯子放到吴敬诩面前,开始套话。

        “什么谁好?哦!我知道了,谁好,那当然是丞相最好。来,下官敬您!”吴敬诩说着,接过杯子,对孟吉抬了抬,一口喝掉,然后憋了半天,转头狂咳起来。

        “我是问你,二公子好,还是三公子好。”孟吉说。

        “公子?”吴敬诩一听,酒就醒了大半,却依然装醉。

        孟公套了半天,见吴敬诩不答,终于火了。直言说:“吴敬诩!你既然想让我的女儿做你家的儿媳妇,就别指望着,事不关己。原来你可以推脱,现下,这也算是亲家的事了。你要是再不给个说项,小心我治你个轻漫之罪。”

        “丞相啊~你就饶了我吧。这怎么是我,能妄言的。”吴敬诩托着下巴,哀怨地说。

        “哼,你的心思,我其实知道,不就是想安安稳稳过你的小日子嘛。你不想说,我也不再迫你了。唉~妄言,现下,为这事妄言的人还少吗。”孟吉说着,神情无奈起来,他屏退了左右的人。然后死盯着吴敬诩看。

        “丞相~非是我不答,仍是想起了袁周父子。”吴敬诩咬了咬嘴唇,说罢就真的醉倒了。孟吉一听,即刻想到了袁周废长立幼,使之内部不合,枉有百万雄兵,终被击垮。

        过后,孟吉让人把吴敬诩送回去。

        “夫人,要是我被孟吉弄死了,你跟穆儿就是帮凶。~呕”吴敬诩一边呕吐,一边抖着手,指着虞夫人说。

        虞夫人闻得,一面安慰,一面服侍,极是温柔。

        深夜,吴敬诩九分醉一分醒。

        “夫人,你真美。嘿嘿,来,香一个!夫人~你以后都要这样好,可别老是把我提来揪去的。那样难受,那样很怕人。夫人,我最讨厌喝酒了,酒会要命的……”吴敬诩迷迷乎乎,罗罗嗦嗦。  虞夫人心疼地将吴敬诩搂在怀中……

        

        同年,吉时,孟二公子封崴王世子。

        不久,吴敬诩的两个儿子都成亲了。

        来年,吴弘穆得了儿子,吴敬诩为孙儿取了乳名小模。

        几年后,孟吉去世,孟二公子继位。因念其功,吴敬诩受封。

        第二年,崴王逼柳燮退位,称帝建国。此时,孟吉旧属重臣,多有亡故。仅剩吴敬诩德高望众,树大招风,又被卷入政事。

        四年后,吴敬诩死遁。追谥肃侯,长子穆嗣之。

        

        山间道,两马行。

        “你真得能放心他们。”黄欣问。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能护他们一辈子。若是真得老到一头白发,我哪里走得动,跑得了啊。自然要趁这会儿还能动弹,出来找你啦。”吴敬诩笑道。

        “那尊夫人呢?”黄欣低头问。

        “她们现在母慈子孝,尊贵、自在的很。有我没我,都是一样。再说,她们也知道我要远游。说好了每年我都会回去见她们的。现下嘛,我要游山玩水,逍遥似神仙。嘿嘿~”吴敬诩说罢,一夹马,冲到了前头。

        黄欣展颜,一甩缰,立即跟上。

        

        后世,遗有《侠客游记》,所著黄欣。

        书中,写了他二十多年的游览经历。行文精致,着笔风流,后人大赞,黄欣乃文武双全的一代侠士。

        游记节选:

        ‘初二,膳过,雨止,日有晓晴。越潦瀑水攀岭,溪石渐幽,十五里,暮抵天台寺。卧念白峰顶,以朗霁为缘,盖赤连霞。待五更时,与挚友同仰,星悬满天,喜不能寐,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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