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之美——甲居藏寨(川西自由行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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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神奇之地!
出丹巴县城向北六、七公里的样子,大金川河畔(一般认为,大渡河的起点即在丹巴县城大、小金川河、牦牛河交汇处)。水的一侧是陡峭的悬崖,海拔 5105米的墨尔多神山在白云深处,另一侧是一个三面依山的大大的缓坡,坡上浓荫密布,倘若在四月末的晴天到来便会看到满山的桃花开遍,而那比桃花更漂亮的就是穿着红白黑盛装,顶上高处挂着写满经文彩旗的藏居。
丹巴甲居,坐落在一个宽阔山谷的缓坡上,坡上几条溪流汇入脚下的大金川河,同时为甲居的人们提供水源,这里向东面朝高高的神山墨尔多,不管你懂不懂风水,相信你都会说她是块风水宝地。
世代居住在甲居的嘉绒藏族无愧于这片土地,他们用漂亮的藏居为这片充满灵气的土地点了睛,使其远离了荒芜和凄美,鲜活的闪亮在这片川西的土地上。
看完了古碉,借道丹巴县城,走进甲居,寄宿阿绒阿加格西家。阿加格西家差不多在甲居的中部,在三层的观景房内,推窗可见大金川河以及时常笼罩在雾中的墨尔多神山。
傍晚,当我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暮色中的甲居时隐约看到墨尔多的半山腰处悬崖峭壁之上一个平缓地带有几户人家,好生诧异,什么人会住在哪里?
晚饭时问阿加格西:“怎么会有人住在哪里?”。
阿加格西说:“听老人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那里高又正对着甲居,当时有人来侵犯,头领就派了一户人家上去观察敌人动静,以便通风报信。后来战事过去,那户人家觉得那里不错就定居了,只是需要盐巴等时才会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下来,到现在已有十一户。解放后的数次运动,包括集体时交公粮都与他们无关,我们甲居的大部分人也没有上去过。现在政府为他们在山下建了房子要他们下来,他们也只是让孩子们下来读书,并轮流派老人和孩子们住在一起照顾他们,其他的人仍住在山上。”
我笑着说:“呵呵,那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呀!”
阿加格西很认真的说:“是呀,我们这里发生多么大的事他们都清净得很。”
我想,这些人依偎在墨尔多神山的怀抱中,在历史的沧桑中又目睹了世态的变迁和残酷,他们下来干什么呢?
饭间阿加格西说,你好福气呦,明日就是每年一次的赛马会,这是甲居的一次盛会,到时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要去,热闹极了。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包酸菜饺子呢。
果然,我住在甲居的第二日全村的人都穿着节日的盛装带着自家包的酸菜饺子、奶茶、酒、肉,有些人家还带来了帐篷来到村子右侧的一个小山包上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会。
山上有一间房子,里面供着佛,房外还有几座大小不一的白塔。赛马前这里已是人头攒动,房间里传出的诵经声不绝于耳。正要随众人转塔,觉得有些异样,诧异间猛然醒悟进而惊喜:藏地本教,原来甲居信仰的是本教。(本教,又一说是藏传佛教中的黑教,他们也朝拜藏传佛教中的其他教派寺院,但信仰黄红白花教的藏人是不进本教寺院的。本教教徒转经时沿逆时针反转,他们确信本教已存在万年以上,释迦佛只是他们所供奉的诸多佛中的一个而已。当然,也有许多僧人不认为本教是佛教中的一个教派。本教出家人被称作“道士”,不知和汉地的道士有无共通?有意思吧。太复杂,搞不懂。)其实,前几日当我去美人谷的路上就见了一座本教寺院——黑金寺。也许饱了眼福,见过黑金寺后居然到了美人谷的谷口未进谷就返回了丹巴去了中路。呵呵。
宗教仪式后是赛马,骑手们用的马匹都是在山上散养的——那可是未经驯化的马呀!优胜者可得一千元奖励呢。
然后是在一块平坦的地方跳锅庄,先老人后中年在年轻人。领舞的老先生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知道吗?他今年八十有二。
阳光普照,白云朵朵,藏人在欢歌。墨尔多神山庇护下的甲居嘉绒藏族,信仰着神秘宗教的甲居嘉绒藏族连着这片土地,不仅美而且奇。
晚霞来临了,人们渐渐散去,回到阿加格西家,再次像小孩子一样不停的东问西问。聊天中,阿加格西笑着对我说,你知道了我们的房子一层饲养牲畜,二层是锅庄,三层住人,那你知道只有一间房子还长着四个犄角的顶层是什么吗?我说不知道。他说那就是我们的碉楼,供佛的地方。呵呵,原来如此,怪不得专家们说:丹巴的碉楼呀,满眼皆是……
要结束川西之行了 借阿加格西的观景房 请阿加格西按下快门 老葫芦故作沉思状——耍回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