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星河Shinho
星河Shinho 新浪个人认证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0
  • 博客访问:9,644
  • 关注人气:2,871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初诣·初雪。          《冰上的尤里》同人短篇小说

(2017-01-01 21:59:33)
标签:

杂谈

到傍晚的时候,“胜生Utopia”人渐渐多了起来,陆陆续续的客人过来,或吃一盏荞麦面越年,或有点迷信地跑去洗一洗温泉去除一年的邪秽,呼子乌贼点的人也越来越多,济济一堂,连原本装饰用的门松都被暂时挪出去了。

勇利早早吃过荞麦面,算起来也有五年不在家中度过新年,看着熙攘人群,竟然横生一种陌生感。仿佛眼前的众人才是主人,自己反而是路过的旅客了。而这种思乡或者情怯,或者什么更加莫名其妙的情绪刚刚涌动起来,就被维克多横抱过来的手臂打断了。

原本只要靠近就会被吓到的自己,现在业已练就了一身不动如山的本事。

维克多手里抓着一张印刷有点粗糙,却透着质朴气息的传单。

“长谷津神社·新年初诣”几个书法大字写着,背景是长谷津神社的照片,并画了一些很粗犷的红色鲤鱼,还有几张画蛇添足的参拜人群的照片。

维克多雪白泛红的手指戳着日本风情满满的海报上,他下午就在温泉里喝酒,晚饭又借着吃乌贼刺身不喝酒不行,现在指尖都有点泛出粉红色了。在他粉色手指点着的地方,一行小而多余的happy new year event”很尴尬地融合在和风海报里,他虽日语有所精进,汉字却是几乎一个也不认识,念及此,勇利想,原来这些海报上印的奇怪的英文,总也有些作用啊。

“我们不去这里吗?”维克多整个人挂在勇利身上,“我看大家都说要去的。”

“嗯……本来也是要带你去的,”勇利暗暗扶着拉门,维持平衡,“我也五年没有在家乡过年了,你也想看看吧?日本的,长谷津的新年。”

“想看!”

果不其然,勇利想。这人闹腾起来,原本就天真得像个孩子,现在借酒装疯,又混了一些成年人的可爱。

“我想看这个。”维克多戳了几下海报下方的小张照片,“这个有毛球的。这个。”

勇利仔细一看,是穿着正装和服的男人们。这种衣服叫什么来着?

“维克多你想穿穿看这个吗?”勇利思索再三,依然没有想起来名字,“这是最正式的男式和服了。叫什么呢……”

“想穿穿看,”维克多一身热气,突然贴近勇利的耳边,轻轻地说:“唔……更想看勇利穿。”

勇利难堪的捂住瞬间涨红的耳根和脖子,连腹部的肌肉都莫名其妙地抽痛了。

“那,我去找找看。”他缩小身体,从维克多怀里轻轻挣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勇利一边上楼一边想,被维克多靠近说话的那边耳朵和脖子,都战栗得有点发疼。明明更亲密的关系也有过,但是这些出其不意的,充满嗅觉和视觉遐想的小动作,他的声音和所有语调,好像变成了其他实体一样。

母亲也在二楼,看起来是要把追加的坐垫拿下去,勇利忙去接了大半在手里,一边问道:“妈妈,那个,我成人礼的时候穿过的那套,嗯……胸口有个毛球,衣服上有家纹那套……”

“纹付羽织袴?”母亲永远是笑眯眯的样子,“啊,晚上初诣的时候要穿吗?”

“嗯……还能再找一套出来吗?那个……维克多很想穿穿看的样子。”

“你爸爸的他穿不下呢……爷爷的好像可以哦?”宽子微笑着皱眉,像在心里丈量身高比例似的,“在楼上的衣帽杂物间里,抱歉,这边客人太多了,腾不开手。你自己去找好吗?”

勇利放下坐垫,慌忙摆手,“我自己去就好,对不起!你和爸爸这么忙我还……”

母亲宽子总是微笑的,又好像突然把他看透了。勇利没来由的羞赧,只是询问一下家传的正装和服的下落,就好像母亲把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全部看走了似的。

宛如青春期在房内对着杂志或海报自渎,而被母亲撞破的感觉。

勇利钻进衣帽杂物间,拉上房门,在幽闭的空间里,那种莫名羞涩的感觉渐渐平复了。

衣物都收的很整齐,又或者胜生家一族都不太讲究穿着似的,东西少,也便齐整了很多。叫做“纹付羽织袴”的昂贵精致的和服,被包在一折畳纸里。雪驮和其他小物也都收在盒子里,勇利堪堪全部抱在怀里走出去,维克多也并不在他房间里,便把大捧东西都放在床上了。

下楼找了一圈,才发现维克多和一众男女客人亲密无间,在分食前几天捣的年糕。维克多虽然不懂日语汉字,筷子却用得顺手,此时甚至还无师自通了把年糕戳出一个窝,将红豆汤灌进去,再一口吃下的绝技。美人做什么事大抵都是美人,即使在把年糕吃的腮帮鼓起,也还是美的,抵不住周遭老幼女性拿出手机拍他。

勇利按捺住心里莫名其妙的焦虑,只到他身边说,“衣服已经找到了,你吃完就来穿吧,这种衣服穿起来很费时……”

维克多看着他又腻过去,并夹起一团年糕要喂他,勇利拗不过,只好乖乖张嘴吃了,只听周围快门声叠起,害羞已经成为日常,现下更多是无奈了。


----------

等到把衣服都穿着妥当,已是夜灯时分了。

所幸熟客里有个开吴服店的老板,热情万丈地协助他们穿着全套,光是衣服的层数已迷花眼了,每层带子系在何处,结怎么打比较好看,更是一派茫然,只像个人偶似的站着让大叔打扮。

穿上雪驮,走路也不太妥当的感觉,伴着周围脉脉的灯光,向长谷津神社的方向走去。桥上毫无遮拦,海风变成了夜风,总是冷的。维克多自己围着一条厚实的灰色围巾,出门前又把一条格子花纹的又厚又软的羊绒围巾绕在勇利脖子上。勇利看着围巾上露出来的一匹马一样的刺绣图案,很低调地藏在随意打起来的结里。

“远吗?”维克多很随意地问。

“不太远。跑的话很快就到了。”勇利看着前方,似乎隐约看到了鸟居前的灯笼。

维克多很自然地握着他的手,似乎又不舒服似的松开,把单手的皮手套脱下来,有样学样地塞在袖子里,赤着手去握勇利。

冰冷的海风,温暖的手指,勇利也动了动手指,十指相扣。

“这样……”勇利依然不看他,只看着前面的路,灯,和桥。

“比较暖和。”

维克多看着他从围巾里露出的小半截红红的耳朵,轻轻地笑了。


长谷津神社前,等着初诣的人很多。穿和服前来的年轻女孩花团锦簇,男性虽人数少,却也并不是没有。往年自己来初诣的时候,大多都随便穿着日常衣物就来,从没有这么正式地打扮过。

勇利看着身旁的维克多,高挑挺拔,穿着黑色的正装和服,充满端和庄严的气息。以前总觉得欧洲长相穿和服,看起来很奇怪,现在看到实际案例,再挑剔的人也寻不出问题,只觉得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异国而本邦相融合的美。这种美无时不刻不散发着迷人的观赏性,仿佛不看着他,就是在违背什么旨意似的。

轮到他们的时候,维克多有样学样的把钱投进赛钱箱,而又去摆动绳子,铃声作响,又是鞠躬,又是念念有词地祈祷。

他似乎感到很新鲜,对一切都跃跃欲试,勇利跟在后面,静静地看着。自己许了什么愿望?转眼间似乎都不记得了。维克多又拉着他欢呼雀跃地去画绘马,勇利看着他一边对照手机,一边往绘马上写字,神情认真极了。

绘马架子上放着很多,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很多相合伞的简单图案,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他们之中有多少会分别呢?

勇利想想,依然是中规中矩写下“希望维克多复归顺利。父母身体健康。”便抬手挂到架子上。一边的维克多也终于对着手机写好了,绘马上是抽象派风格的日语文字,仔细辨认,大概可以看出“勇利获得金牌”的字样。

“用英文或者俄文写不就好了?还可以写得多一点。”勇利看着绘马忍着笑意问。

“日本的神,只能听懂日语吧?”维克多用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他,“入乡随俗。”

假名还写不好的战斗民族,倒会用成语了。

勇利笑起来,被维克多拉着向买御守的地方走去,他突然,有个很奇怪的想法,又好像不去实践就不行似的,他停住脚步,对维克多说道:

“你先去吧,我去一下洗手间就来。就在,那边卖御守的地方集合。”说完也不等维克多回话,就转头快步走去了。

维克多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很了然地微笑起来,信步往贩售御守的地方去了。


勇利在人群里来回躲了一会儿,确认维克多已走远,便又绕回去,重新买过绘马,满脸涨红,又有点破釜沉舟地意味,在绘马上和周围那些女高中生一样,画了一个相合伞。顶着似乎全裸上冰滑《EROS》一般的羞耻感,在伞柄的两边写上了自己和另一个名字。

感觉再继续下去就要羞耻到失禁,他把绘马此地无银地翻过来,挂在架子的背面。正要落荒而逃,却看到旁边有个字迹熟悉的绘马露出一个角落。轻轻翻开上面的,勇利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巨大羞耻。

羞耻这样的情绪,太大了,就会变成血管快要爆炸一样的幸福感吗?

这种想要欢呼出来的开心想要破开自己的胸腔一样,充满着,鼓胀着,在自己内心翻滚。

神社人好多,为什么这么多呢,他远远地到处找,那个颀长的,泛着金色银色的奇妙光泽的头发,很显眼地站在那里。

周围的人明明这么拥挤,为什么总感觉看到的那个人,如在无人之境呢?想冲过去,想抱住他,这样的情绪变得巨大而不可隐藏,一定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自己才敢吧。

穿过人群,想跑也跑不起来,胸口的羽织纽都被挤得有些歪了,这种焦躁却不知道怎么缓解,只能一心向那个地方去,不管不顾似的。


却在半途差点摔倒,又被大力抱住了,被全部收纳进怀里,菱形暗纹的黑色正绢,自己家储物间熟悉的,混合着樟木,桐木的清浅而寡欲的气息,一点点清酒的味道,而这两三分的外物味道又全部归拢在那个人自己的气味里,一股脑地扑了过来。

勇利直起身子看着他,深灰色的密集的睫毛,莹润的蓝色眼睛。

明明看了大半年了,却好像每一次都是久别重逢,每一次,又都是初次相见。


夜风更大了,有了点薄雪的征兆。勇利还有些眩晕的残留,只被拉着手,走出神社,又将走去哪里呢?

和他在一起的话,去哪里,都是可以的吧。

坐上计程车才反应过来,“这是去哪里?”

“今天晚上不太想在你家住呢。”维克多看起来还是一派宁和,把手机里的地址给司机看过,又收起来,语气自然地让勇利问不出为什么。

只是另一只手始终握着,被车里的空调,晕出一层薄薄的汗。仿佛更加密不可分了。

勇利盯着他的侧脸,太暗了,看不清,那种焦躁无法过滤,车窗外,是迷迷茫茫的,苍青色大海。雪已经渐渐落下来了。他们沿着海滨,一路向东。

停在一处茂密竹林掩盖着的连绵屋舍,雪已经下起来了,竹子却还是深深的绿色,暖黄色的灯笼延在道路两侧,还是牵着手,被半拉着进去,似乎不是自己的意愿,也就没有那么羞耻吧。

沉郁,安静的和式建筑,和自家色彩斑斓的感觉不一样,像高级料亭似的,回廊深浅有致,一望过去,仿佛看不到尽头,但又在轻柔的眩晕里,好像又走到了尽头,女将温和地笑着离去了,勇利透过房子的落地窗,窗外摇摇晃晃又倏忽静谧的水池,看满庭昏黄的石灯笼,墨绿色的竹子,杲杲的白雪,就那样无边无际地,安静坠落。

刚才吵吵嚷嚷的神社,像另一个世界一样,而在目前的这个世界,满天满地,好像只剩两个人了。

感受到来自后方的,深沉,温柔,又渐渐转化为难以控制的拥抱,正绢衣料柔顺极了,又有点贵气的挺括,此刻也纠缠在一起,发出很温和的相互摩擦的声音。

他转眼看着榻榻米上,并排扔下的两个羽织纽,两团白绒绒的,像雪,都是丝线攒成,现在扔在一处,又像两团年糕。

突然想到了下晚时分,在饭厅里坐着,有技巧地吃年糕的这个人。

“今年的年糕好吃吗?”勇利突然问他。

“不告诉你。”

昏黄灯笼所渲染的夜色里,像湖水一样,蓝绿不明的双眼,以及绵密的亲吻。

“还在想年糕吗?”蓝色双眼的主人盯着他,形状优美的手指轻轻脱下外层的羽织,里侧的仙鹤图案露了出来,映着灯光,所有庄严的形态都变成另一种模式了。

和服穿起来的时候,总有种清正廉明的感觉,条条框框地三令五申,来回束缚,扯散的时候,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似的,精巧的十字结拆成两条带子,来回绕来绕去,变成一种隐忍的,勃发的情绪。


维克多的所有动作都像经过计算,又像浑然天成,充满慵懒而美丽,有一种冠冕堂皇的气势,此刻压着喘息,倒有点手忙脚乱的挫败感。

本想看勇利被紧紧包裹的,充满禁欲的庄严美貌,而忽略了庄严的服装仪式背后所隐藏的里外三层,错综复杂。

勇利有点苦笑地看着他,“今天为什么想穿这个?”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这么不好脱……这话所涵盖的意思,大概要用尽他一辈子的羞耻心才能问出来吧。

“你们结婚的时候,不是就穿这样吗?”维克多暂时停手,认真地看着他。

“其实……”勇利浅浅地笑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定要翻出自己家的……”

他抚上维克多的胸口,手指抚摩那处银白色丝线刺绣的家纹,蜻蜓落在泽泻花瓣上,一如毛利元就当年的那句“代表胜利的虫落在代表胜利的草上了!”胜生勇利,听起来很厉害的名字啊……在此刻,有一种别样的鼓舞人心。

“这是我家的家纹,这样,我们……”他抬手慢条斯理地帮维克多解腰间的绳结,“我们好像一家人一样。”

这种有点莫名其妙的,温馨的,不理智的小心思,两个人撞到一处去,又变成别样的情绪了。

维克多索性停下手,只凝神看着对方。“外面的,是初雪吗?”

勇利眺了一眼时钟,已过了12点,2017年,11日。

“初雪,刚刚的叫初诣,现在这样,”他低下头,用鼻尖去蹭勇利的脸颊,“是初夜吗?”

“不是不是……”勇利看着他的眼睛,像极力地要从蓝色里分辨出一些绿色似的,“初夜是其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

“嗯……北京那之后的……那夜……吧。”

“啊……”维克多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垂下眼,深色银灰的睫毛在昏黄的灯光里,有泛出一些金色来,只埋在勇利的脖颈里,轻轻地笑起来。


------

从和服的Y型的领口松散露出,润泽的脖颈,锁骨,胸口处温柔的肌理,榻榻米的沉郁色泽,昏黄的灯,无边无际的雪,夜,竹。散乱在一边的,羽织内里的白鹤,红叶,富士山。是不是第一次看到勇利穿和服的样子?像被包裹的,被束缚的,一举一动都要肃穆认真似的。而此刻散乱着,温柔着,又变成其他的形态了。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美丽的存在呢?

又或是冰面上一袭黑衣热情奔放的样子,舔过嘴唇的样子,又或是全心全意地,或笑着,或流泪,或大喊的,充满蓬勃的青春与纯情的样子,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双眼总是只看着自己的,好像自己占满了他的所有世界,在温泉里泡的粉色眩晕的样子,睡过头头发乱七八糟翘着的样子,总是包容的样子,还有什么样子呢?太多了。

在巴塞罗那跨坐在身上的凛凛然,可眼角却都红了,说着“一切就结束在这里”,其实他自己也舍不得吧。谁比谁的依依不舍更多呢?

可这么比较也没有什么意思。

维克多只是看着他,伸出手细细地触着他的脸,脖子,肩颈的温润的骨骼与肌理。生出一些失而复得心态来。

直到不由自主地哭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原来这么重要。原来这么地排斥分别。

怎么能分别呢?一开始连接吻都不会的二十三岁的大孩子,现在已然开成饱满的花朵,连自己都掌控不了,他棕色的,圆圆的眼睛,像把自己加了视网膜锁似的,只有他能打开,只有他能开启那个关乎缠绵的开关。

此刻他就仰躺在这些黑与白色的,柔润的正绢上,象牙般的皮肤光泽与触感,浅浅的腹部肌理,像一团发着光的珍珠所做成的艺术品,像毫无抵抗,又仿佛充满了力量。



勇利经常觉得,维克多像一个吸血鬼,保持着又合宜,又精致的美貌,却不需要睡眠似的。一起睡了这么久,似乎每天醒来的时候,他都早已醒了,此刻他坐在床垫上,披着酒店提供的青海波纹样的浴衣,专注地在摆弄什么,把什么物件塞进了白色的加了绳结的装饰信封里。

勇利靠过去,轻轻环住,鬼使神差地在他侧腰咬了一小口。咬完,浴衣还缠在嘴唇上,自己倒先反应过来,羞得快死过去了。

维克多浅笑着看着他把脸大半埋在被子里,这孩子从来都不知道,露在外面的耳朵,早已红得藏不住了吗?

伸手去顺他黑色的柔软而充满韧性的头发,一边把手里的白色信封给他。

“这是,你们说的那什么,压岁钱?年玉?”维克多依然笑着:“听说新年的时候都要给后辈。你是我的学生,当然算后辈。”

勇利还是埋着脸,并没有反驳他这是给小孩子的,却只露出羞红眼眶里的眼睛,接过信封,打开,是一张质感特殊的卡片和一把钥匙,虽然上面的文字一个都不认识,但是从大体排版格式和数字,他一脸疑惑:

“这是……银行卡?”

“嗯,我让银行做了副卡,还有,这是我在俄罗斯的公寓钥匙。”维克多一边拨动他的头发,一边撑着脸,看着慵懒,却总不见实际睡觉似的。

“唔……那你给我干什么……”勇利仿佛明白了什么,又怕问,只得埋得更深了。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是吗?”维克多笑笑地看着他,“那你想好了再说。”

“那……那个……”勇利把脸从被子里终于拽出来,满脸通红的看着他,“我们……一起去俄罗斯吧……不……不然,这难得的压岁钱不是……用不上了吗……”

维克多笑起来,一把将勇利从被子里挖掘出来,满满地抱在怀里,在他耳边极轻地说了一句话。

勇利爆炸般的红透了,团在被子里,像雪堆里的一朵山茶花。

维克多看着他,像觉得十分好笑似的停不下来,却突然正襟危坐道:“勇利,我觉得我们今天可能回不去了。”

勇利从万分羞耻的状态里被拽出来一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维克多指着榻榻米上散乱的,几乎充满了大半个酒店豪华景观套房的,昂贵精致的纹付羽织袴,

“这衣服……你知道怎么穿回去吗?”


------

结果两人手机搜索了很久穿法的视频,终于互相扶持着大概把正装礼服穿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索性什么交通工具也不搭,就拉着手,沿着海滨,缓缓走下去。

勇利看着满天的,一吹即散的云,听着耳畔黑尾鸥的鸣叫声。想起维克多在他耳边那句,轻柔地像羽毛一样的话。

想起他绕回去,满脸羞窘地,挂上那个相合伞的绘马时,看到旁边的那块,充满着维克多后现代主义日文写法的绘马上的话。

都是同一句话,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呢?又是“入乡随俗”吗?

“维克多,”勇利轻轻地说,“刚才那句话……你是不是也写过一个绘马,挂在神社了……”

“啊,你发现了?”维克多语气里充满着温和的笑意。

“嗯……”勇利抬眼看着他,白天的光线里,这对蓝宝石一般的,波光潋滟的蓝色眼睛,比长谷津千百年的天空熔炼起来,也许还更美吧,再看几十年,也许都看不够吧。

“刚才那句话,能不能……再说一次?”

维克多一直笑着,又俯低,在他耳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勇利,今晚的月色真美。”




----------------------------

后记。

本来只想写个2000字的小品,结果他俩实在太甜了,像自由活动一样,掌控不住,就一路到了8000字。。。掐不掉。。。

我一直都写原创,从来不写同人,因为感觉同人很难写,人物不是自己创造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怎么样才不OOC,怎么样更像他们,他们会怎么样,而且文风也有诸多控制。因为YOI是日文体系,所以我写之前考虑了很多文风应该怎么调配比较好,最终在文风里加入了一点点翻译文字似的质感。

胜生家的家纹查不到确实的,日本的家纹也特别特别多。。。所以用了毛利元就的很有名的梗。代表胜利的虫子是蜻蜓,代表胜利的草是泽泻。家纹的形状我考虑的就是蜻蜓落在泽泻叶子上的样子。

长谷津的原型是日本佐贺县唐津市。他们之后过夜的酒店,我选的参照物是和唐津神社(文中的长谷津神社)沿着海岸一路向西就到的坐落于海边的“汐汤 风之音”旅馆。

纹付羽织袴就是男子和服最高礼节最正式的服装,我一直都觉得非常好看。而且因为想写家纹,所以没有使用官方新年海报里的服装设定(主要那个设定里尤里奥和他们是一起去的。)

唔,目前确定要写的有一个episode 7.5,然后有个episode 11.5这样。其他还有一些章节和小品。。希望其他小品不要像今天这样爆出三四倍的字数。。。。。

知道大家都想开船。开船是很必要的,但是我觉得应该是一个很美的状态。其实开船这个东西,跟拍电影一样,AV多好拍啊,情色片拍好了多难啊,我觉得文字所体现出来的视觉美感也很重要。所以我的nice boat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如果之后同人文字数多了万一出本了,那会有一些大船吧。。。大概。

如果有大船的话,应该会开在微信公众号。。。。公众号是     星河Shinho

这篇写得挺开心的。祝大家新年快乐。鸡年大吉。没有吧。


-------YOI讨论文分析系列--------------------------

《冰上的尤里》讨论文系列一《冰上的尤里》第八话·从性格及性别意识论证两人的深层关系突破

系列二胜生勇利:童贞色气恐怖主义·语言思维孤独及情欲孤独

系列三维克多性格分析与情感不对等状态下的最高可能

对第三篇的追加:对上一篇(yoi系列第三篇)论文的一些追加和回复。

系列四为什么喜欢《冰上的尤里》这部作品。

系列五《冰上的尤里》第十话。关于细节,人物,伏笔,性格等分析。

系列六晚宴情节与前文伏笔探讨 一些想和大家说的话。

系列七 第十一话。细节,人物性格分析。一个时代的落幕与辉煌。鸽子与温泉。

系列八 讨论三个翻译上的分歧点:接手还是接受?戳发旋是什么含义?

系列九 12话。Yurio个人美学完成·Vic身份认同与转换·性暗示细节·大成之下

系列十     群像系列一 被嫌弃的JJ。JJ姓名及背景分析,行为细节分析,涅槃重生的JJ style

系列十一   决赛SP之后的晚上,和勇利缺席的次日公开练习,到底发生了什么?

extra·1 婚戒考据     extra·2 【维克多私人服装讨论之一】【维克多私人服装讨论之二】

extra·3 勇利随身使用的保温杯品牌型号考证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