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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陆)
桥上颤巍巍的,挂满了姻缘锁。来的男女都要挂一对,几十块钱。好像把一生都许诺了。
我问你,要是这些恋人分手了的话,要不要来去掉当时的锁?
你淡淡笑着说:强迫症的话,大概是要来的。
我点点头。转过去看那些锁。
锁上的名字都好俗气。
都没有你的好听。
所有组合,都不如我们俩的名字并在一起,那么有品位,那么漂亮。
我一个一个的看,你拉着我说,咱们也挂一个?
我说,算了。我不信这个。
我其实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想,多想把我们的名字摆在一起。哪怕只有这一次也好。
可是你说过你有强迫症的,万一有一天你后悔了,要来顶着大太阳拆掉我们这时挂下的心意,多可怜。
离开的时候我有点悻悻了。
拉着你凉凉的手指。走向山下。
法律上不可能并存于结婚证,私情上又不敢并存于姻缘锁。
我们俩的名字。
可怜的要命。
(拾柒)
我胃炎犯了的时候,你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只会问我要不要喝水,要不要休息。你不常生病,也不太懂得照顾人。但是你在身边,就像最好的药了。
你凉凉的手指探过我的额头。
胃炎不会发烧吧喂。我气若游丝地吐槽。
你一副嘲讽的表情。
我有的时候看着别的朋友取笑你不会照顾人,是大少爷。我也跟着乐。
大概确实像。
又不像。
你一点都不跋扈,还精打细算得很。
大少爷怎么会这样。
看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微微的担心表情。漂亮极了。
在你身边病着,也觉得很棒。
后来变成了坏毛病。爱和你说我病了。
然后听你说“多喝热水,多睡觉。”
自己笑得很开心。
现在,病了有好多人说担心我,可却没人言简意赅地和我说那七个字了。
那种笨拙的,无措,又粗糙的喜欢。
(拾捌)
朋友病了的时候,我抽身过去照顾她。
发烧的人,还是好好躺着,弄好一杯温水,插上直角吸管,这样不用起身也能喝到。
冰袋裹在毛巾里,过一阵子翻一下。
正在打点滴的手,下面用围巾叠起来垫着,过三十分钟,给她揉揉小臂,不然总是又麻又冷。
水果吃起来也费力,榨一杯果汁放着。
几颗玉米搁在粥里,煮到特别烂。我不会做饭,粥和面倒是明白道理。
这样微微有点甜,逗人想多吃几口。
随时看着吊水的瓶子,没水了就给换上。
收拾完了我在一边坐下来,想想久病成医,就连打点滴都学会了。
突然想起来,要是我能这样照顾你多好。
可是你离我太远了。
你那么多朋友都可以每天见你,唯独我见不到你。
我这么多朋友都可以病了来依赖我,唯独你不来依赖我。
好不公平。
(拾玖)
你坐在床沿的时候,我握过你的手腕。
你用询问般的眼神看我。
我说,给你把脉。
你看着我,很怀疑的样子。
我却不看你,只管看你的手去了。
比我的手腕还纤细半分。
白皙光滑。我简直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想一直握着了。
你的脉很好。
我默默笑起来。
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你的眼睛。
戏谑的小小嘲讽,让我好想抱住你。
我没有和你说过吧,你的脉平和沉稳,像你的人一样。
一下一下的有力跳动,从我的指尖,渐渐弥漫到我全身去了。
这个人,这样真实的存在着。
心里的爱一下子涌出来,满成了海。
想每天都确认一次,想和你炫耀我知晓的这一点点医理,想多一个借口,让你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