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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子,永远的隐痛——读《回鹿山》有感

(2012-03-01 12: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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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父与子,永远的隐痛——读《回鹿山》有感

 

        “父亲和儿子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父亲爱的是儿子本人,儿子爱的则是对父亲的回忆”

 

    在我们大多数人的记忆中,父亲都是高大、充满力量的,可以为我们撑起一片天,但是在《回鹿山》里,这个父亲却是佝偻的,父亲留给作者和读者最深刻的形象是趴在床上打针时痛苦与扭曲的身体。常年依赖止痛药,让有故事的父亲变得缄默,甚至变得有点卑微。一个上过中条山、打过锦州战役的老兵,“回鹿山”不允许他倾诉自己过往的辉煌。战争结束后的父亲有太多“平静的渴望”,硝烟散尽,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之后,他渴望在回鹿山这片风景秀丽的地方躬耕自食,终老一生。在对十四岁的“我”那次家庭暴力面前,身为独子的“我”觉得,“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写得很难看的父亲,无异于一个白痴;那么,父亲所描绘的战斗经历一定就是天大的谎言。”也正是从那一天,父亲的脾气变得温和起来,腰身变得佝偻起来,态度变得卑微起来。兄弟间的算计,儿女间的龃龉,亲戚间的罅隙,埋在父亲心底那份上战场的自豪感被这车轮碾得粉碎,精神上的支柱坍圮后,腰身也在岁月的摧折下变得柔软、弯曲直至佝偻。

    一个阴郁、暴躁、饱受着病痛折磨又无法脱身的父亲,仍旧坚守着自己年轻的秘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给了儿子锁住自己年轻时代的那把钥匙,也正是父亲一生傲然站立着的最好象征。“父亲四十五岁前有两个名字,两种生活,故事是传奇而迷乱的,包括战争经历和情感世界;四十五岁后,父亲只剩下一个名字,这时他成为真正的乡民。”

作品很少将笔端触及年轻的父亲,他只是个再也平凡不过的乡民。这个“乡民”将自己年轻的辉煌深深锁在心底,他不炫耀,也不争夺什么,他一点也不高大,但从未做过一件不够光明磊落的事情。无论他是从战场上逃跑的也好,厌恶战争离队也罢,他把自己的操守和信仰留给了回鹿山这片高山草甸。距这里不远处的乌兰布统,康熙曾指挥他的八旗劲旅平定民族分裂分子噶尔丹,为康乾盛世打下了稳固的后方。《回鹿山》中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儿子和父亲之间、在四十五岁前后判若两人的父亲自身打响,彼此漠视、攻讦,甚至有点两败俱伤的意味。

儿子总是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些什么,而父亲则默默地注视着儿子,在他们身上寻觅年轻的影子。或许每一个年轻的儿子都曾经反抗过他的父亲,然而当他鼻骨渐渐隆起,腰身渐渐挺拔,四肢变得强壮矫健,心智变得完善成熟时,秋霜染白鬓角的父亲总会在儿子身上看到自己的“新生”。《回鹿山》中,隐藏了自己四十五岁前辉煌军旅生涯的父亲坚决鼓励儿子参军。“为了保家卫国”,或者更为了自己的“新生”,父亲发出了这掷地有声的呐喊。 

“不要仇恨!”——这是父亲临终前的愿望。一位善良而朴实的“乡民”,一个半生穷困潦倒、郁郁不得志的老头儿,他坦然地接受所有的指责,以极其顽强的毅力在生命的垂暮戒掉了药物依赖。他虽然不像那些高高抱起儿女的父亲一样慈善祥和,但透过那张苍老、坚毅、刻满岁月伤痕的脸,直抵他锁住秘密的内心,我们一定能发现那份柔软、质朴和善良。

“没有秘密的家族,不能称其为家族”,父亲宛若含珠之蚌一般将故事嵌在心底。《回鹿山》抽丝剥茧般地将这个故事层层剖开,读到最后,我们蓦然发现,这像“剥洋葱”一样的过程也是没有“实质的内核”的,有的只是流转在文字间的隐痛。无论是父亲的无助还是儿子的忏悔,都融进了铅字之中。随着岁月的流逝,秋霜同样染白儿子的鬓角,彼时父子间的剑拔弩张,此刻都在经历了追忆的阵痛后化作了理解的脉脉温情。

 

 

刘健 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文学研究所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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